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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把丝巾全都扔出来了,柜子里依旧空空如也,连那隻表的影子也没有。
姜明枝泄气地跪坐在地。
路谦此时也坐在地板上,姜明枝仍旧穿着她黑色的小礼服,裙摆铺洒在地板上,她脖颈修长纤细,脸上表情沮丧又不服气,像湖面落寞的小黑天鹅。
“或许你可以先送点别的。”路谦提议道。
姜明枝回头看过去:“嗯?”
路谦对小黑天鹅的抵抗力向来不佳,告诉她想要她现在送什么。
小黑天鹅得知后惊诧中又带窘迫,迟迟找不到原定的礼物,现在似乎除了答应别无他法,毕竟今晚把他当工具人用的很得心应手,不补偿点什么说不过去。等她快要同意的时候,瞟眼看见地板上被她扔的七零八落的丝巾,莫名想起上次那条领带。
两者如果真的要用,异曲同工。
小黑天鹅手忙脚乱地把她的丝巾往抽屉里收,似乎生怕他待会儿再拿来做什么。
路谦抓住小黑天鹅的手轻轻吻了吻,告诉她不会。
那好吧。小黑天鹅这才舒了口气,乖乖地予取予求。
可惜她的气舒早了。
上次是什么也看不见,那种黑暗中惶然无助的感觉令她害怕,只能求助她唯一的侵略者,这次却是什么都能看见,低头就能看见,她紧紧闭上眼,然后男人又在她耳边细细咬着,诱哄她去睁眼去看看那面镜子。
他甚至一边让她看一边在她耳边轻声问,喜不喜欢。
喜不喜欢这样呢,他待她睁眼,甚至缓慢演示给她看。
小黑天鹅把每一个细节都看得很清楚,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自己,眼角飞着潋滟的水色,洇湿的红唇微张,那声喜欢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在某个点后腿一软再也支持不住,把体重全都交给诱哄她看的坏人。
姜明枝第二天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进衣帽间,一眼都不敢往镜子里看,找衣服时随便拉了个抽屉,第一眼就看见自己要送的那块鹦鹉螺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
“……”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命中注定,该你遭遇的注定逃不过?
路谦也进到衣帽间,顺着姜明枝发呆的视线看过去,他的礼物正安安静静躺在抽屉里。
路谦站到姜明枝身后:“看到了,谢谢……路太太。”
他第一次用“路太太”这个称呼叫她。
姜明枝人生崩塌了,似乎连老天爷每天都喜欢看她被资本家吃干抹净,想起昨晚自己在这个空间里遭受的种种对待,听到路谦叫她路太太,觉得路太太这个位置不是常人能当。
昨晚怎么找都不出来,今儿一大早东西就冒出来了,她这个叫什么,她这个叫赔了夫人又折兵,既送了礼物又献了身。
姜明枝突然有一种昨晚自己被资本家狠狠白嫖了一顿的错觉。
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