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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冰美式

 

“三倍!”黎雾又重复了一遍。

“好棒!”裴明染也跟着一起开心,激动得差点把刚拿的汤打翻了。

黎雾:“你今天下班等我去找你,我们一起去你公司后面的夜市吃好吃的!”

裴明染:“好,我也正好有好事要告诉你,见面再说!”

他等黎雾挂了电话,没忍住笑出了两声,又觉得被别人听到太尴尬,于是赶紧塞了两口饭到嘴里。

看来一切真的都在变好,他和黎雾都在慢慢往前走。

裴明染吃完饭就急匆匆地赶回去午休了。他没发现就在食堂,廖柯坐在他左前方的位置一直盯着他,目光阴冷又毒辣,像条毒蛇一般怀着恶毒的心思,随时都会给他咬上一口。

他看到裴明染满脸笑容的样子气得牙痒痒:“从老板那回来就笑得这么开心,之前真是小瞧了他!

不知道是今天中午食堂的饭菜有问题,还是吃了那口牛小排,裴明染几乎一下午都在往厕所跑。

蹲了大概五分钟,裴明染捂着肚子,一脸怏怏地往取纸机下面一抓。

空的。

裴明染顿时一愣,不信邪似地又把手伸进去摸了摸。

这下好了,确实没纸。

他刚刚进来上厕所的时候太急了,没注意这个隔间的纸用完了。

他掏出手机,准备发消息给周勉让他救下急,结果锁屏上显示着一条一分钟前发来的停机短信。

裴明染急了,他把手机往高处举,试图能接收到公司的无线网,可厕所的位置实在太偏,无线网根本覆盖不到。

试了几次,裴明染也放弃了。他生无可恋地坐在马桶上,想着这下只能等有人来,问其他人借下纸了。

他就知道对他这种天生衰运,扫把星转世的人来说,好事也许会迟到,但坏事永远不会缺席。

但还没等他eo完,卫生间就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水龙头的水流声响起,那人似乎是在洗手。

裴明染在心里感激天无绝人之路,他敲了两下隔间门,结结巴巴地对外面的人说道:“兄……兄弟,请问你能帮我拿点纸吗?”

他觉得自己怪丢人的,耳朵和脸颊烧得慌,连脚趾都开始不自觉地扣地,恨不得挖条地缝钻进去。

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同层的同事,如果是的话,裴明染只希望那人没听出是他。

外面的水流声停了,那人也没说话,脚步声由远及近走进了隔壁的隔间里。随后,裴明染清晰地听到了一阵抽纸声。

“扣扣扣!”那人快速敲了三下裴明染所在的隔间门,他的手从隔间下面的空隙中递过来好几张面巾纸。

“谢谢!太感谢了!”裴明染赶忙弯下腰去接,短暂交接的几秒,他看到了那人黑色锃亮的皮鞋和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

在他的印象里,同办公室的人没有同时拥有这两样特征的。裴明染在心里舒了口气。

他穿好裤子也没直接出去,怕和那人打照面怪尴尬的。只要没人看见他的脸,今天这事就和他无关。

那人送完纸后又去洗了个手,裴明染一直等那人的脚步声消失才出去。

俗话说,屋漏偏逢连夜雨,他才刚出卫生间的门就又正面撞见了廖柯。

“你这厕所都快蹲了20分钟了,你到底是上厕所,还是干什么呢?”廖柯见裴明染离开工位有段时间了,气势汹汹地过来找人。

月底汇总工作量大,他正被一堆报表弄得心烦。就算有人看一眼手机都要被他嚷嚷个半天,更别说让裴明染出去上20分钟的厕所了。

廖柯皱着眉一脸不耐地瞅了一眼裴明染,见他脸上还有未褪去的羞红就觉得可疑。

他想起在来的半路上,莫骋也刚好从厕所出来。今天中午裴明染还去了莫骋的办公室

把两者这么一联系,廖柯露出了一个了然的表情,对自己心里的那个想法也更加笃定了——裴明染和莫骋有一腿。

从只有自己被扣全勤的那天他就看出来。廖柯为自己天才般的发现洋洋自得,他怎么就那么聪明呢?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儿都叫他发现了!

“肚子疼也要管啊。”裴明染无语地看了廖柯一眼,他没想到这人故意找他麻烦都找到厕所了。他也没想和他多扯,见廖柯一会笑一会又要吃人的表情,怕他临时突发精神病,赶紧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去的时候,裴明染正好赶上秦铁心给办公室里的人分水果。

她拿着保鲜盒给大家分发,手里还拿着一根水果黄瓜啃得起劲。

廖柯这时候也进来了,见她手里的黄瓜立刻捂着嘴嗤笑一声走上去:“没想到小秦吃黄瓜都能吃这么香啊。”

秦铁心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懂这人又在抽什么风。她皱着好看的眉,一脸鄙夷地看着廖柯:“我年轻牙口好,当然吃什么都香啊!”

“那黄瓜越大你吃得越香咯?”廖柯把话又往更低俗的方向说,指着她桌上的香奈儿:“靠吃黄瓜买的包啊?”

周围有几个男同事听出了他话里隐晦的意思,别有深意地用眼神互相交流了一番,然后同时发出了哂笑。

秦铁心的脸当即就白了。这下子,就算她再直也知道廖柯在犯什么贱了。

“我也挺爱吃黄瓜的,夏天吃挺清爽”裴明染看事情不对劲,赶紧出来当和事佬,正巧他被分到的也是黄瓜。

廖柯就愁怎么一起找他麻烦呢,现在裴明染自己送上门,他哪有放过他的道理?

廖柯冷笑一声,盯着裴明染的眼里尽是嘲弄:“对,你爱吃黄瓜,尤其爱吃老板的黄瓜,刚刚在卫生间里吃挺爽的吧?”

此话一出,办公室里除了当事人,所有同事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在各自的小群里讨论这个劲爆的八卦。

“姓廖的!你给我闭上你的臭嘴!”

还没等裴明染想好怎么回怼廖柯,秦铁心先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

她身高本来就比廖柯高,今天还穿了高跟鞋,这么一站直接把廖柯的气势给压下去了。

“一根黄瓜你也能想到那种事,你的脑子和生殖器是倒长的吧!”秦铁心直接指着廖柯的鼻子骂出声,气势强硬得完全不像个刚步入社会的小姑娘。

廖柯的眼神有些闪烁,他没想到秦铁心竟然会直接正面刚。他后退了两步,继续嘴硬:“秦铁心你怎么说话呢!我说的有错吗?你一个实习生,哪来的钱买万的包?”

一听是包的事,秦铁心鄙夷地想一个包也能让他破防,不愧是个易碎的小茶壶。

秦铁心:“不就几万块钱的东西,也能让你这么想入非非吗?觉得我钱来得不干净,你就拿出证据呗,没证据就凭你一张嘴也配造谣?”

接着,秦铁心瞄到他新做的美甲,又想到周勉和她说的那些八卦,对着廖柯做了个“拿捏”的手势:“廖柯你真就是马眼看世界呗,还是说你自己用黄瓜那啥,就觉得全世界的人都用黄瓜做那种事?”

不就几万块钱的东西?!秦铁心一点儿都不在乎的模样,深深刺痛了廖柯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他气得直哆嗦,站直了身板踮起脚去瞪秦铁心:“秦铁心!你在装什么啊?!”

她戏谑地看着已经红温的廖柯,注意到他上了年纪明显暗沉的皮肤,学着他刚刚的样子,指指他桌上的古驰:“有钱还是去打好点的水光针吧,天天背着你的二手古驰有屁用。”

廖柯被气得说不出什么了,只干瞪着一双眼睛不停重复那句:“你给我等着!”

秦铁心撇了下嘴,在心里吐槽真没劲。她还以为廖柯是什么狠角色呢,就这点水平当初还敢勾搭她嫂子。

办公室里早就鸦雀无声,有的捂着嘴憋笑,有的早就一起溜到茶水间八卦了,剩下的一些装着在玩手机,实际上在看热闹不嫌事大。

“诶,下班了!”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打破了办公室里的尴尬。

同事们纷纷默契地开始收拾东西,准备逃离硝烟四起的办公室。

裴明染看看脸色惨白的廖柯,又看看冲他挤眉弄眼的秦铁心。

快跑。秦铁心冲他做了个口型。

“裴明染,你先别下班,这个月的报表你做完再走。”很明显,既然在秦铁心身上找不到便宜,那就来欺负裴明染。

又来了。

重生前廖柯也是经常在下班后给他找事。裴明染暗暗骂了他一句有病,不准备再给他好脸色。

裴明染其实是天蝎座,但经历了社会长期的毒打,某些天蝎特质被暂时隐藏了起来。

廖柯的每一次犯贱就像在给裴明染攒怒气,和游戏里那样,等怒气攒满就要开爆发了。

此时此刻,裴明染的天蝎属性大爆发:“现在已经下班了,而且我老婆在等我。廖组长,请问你不回家是因为没有家人吗?”

说完,他第一次当着廖柯的面白了他一眼,没再理会廖柯骂些什么,和秦铁心还有周勉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裴明染出电梯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一楼大厅沙发上的黎雾。

他宅,平时不爱出门,夏天总是t恤短袖、运动裤、洞洞鞋老三件。

也许今天是个意义重大的好日子,他穿了一件裴明染从没见过的白色polo衫,搭配星星毛边牛仔裤和白色运动鞋。

他把头发剪成了微分碎盖,眼镜框也换了新的。

秀气清爽,少年感满满。

下午五点多的太阳依旧充沛而灼眼,边缘隐隐泛成好看的金黄色。光线透过大厅的玻璃墙折射进来,恰好落在黎雾身上。

他背光而坐,安静地被太阳光包裹,显得整个人都暖融融的,明亮又耀眼。

裴明染一下子就忸怩起来,心跳指数也在不停往上升。

黎雾光是坐在那里,他就已经心动得不行了。

他对着手机前置整理了几下头发,还把有些发皱的衣领抚平了,确保自己看起来整洁帅气后才放下手机。

明明都是两世的老夫老妻了,却让裴明染觉得他们才刚刚恋爱。

“我老婆来了,先走了啊,拜拜!”裴明染一秒钟都不想再等了。他和秦铁心还有周勉匆匆告别,笑着冲黎雾跑了过去。

周勉在原地看着裴明染的背影,扬扬眉毛,有些感慨:“唉,有老婆真好啊,有时候真羡慕裴哥。”

秦铁心啃完最后一口水果黄瓜,看着那两人十指相扣恩爱的模样。联想到她哥哥嫂子要是也这样,不禁一阵恶寒:“呃得看人,不是所有人都和裴哥一样是恋爱脑。”

周勉叹了口气:“还得是双向奔赴的爱情才好。”

秦铁心听到这句,点点头表示无比赞同。

周五下班高峰期,每条路上都有交警在查电动车带人和头盔。

裴明染没敢骑车带老婆,他们打算走路去夜市,等晚上不查再过来骑车回家。

今天有风,走在路上也不算很热。他们走了十分钟的样子到达地点,夜市已经陆陆续续开始出摊了。

那里靠着运河,他们撑在桥栏上,静静地望着远方太阳的橙红色愈来愈深。

裴明染搂着黎雾,让他靠在自己肩上,和他说今天发生的事。

当然,直接略过了厕所那段。

“所以老板要给你升职加薪了吗?”黎雾听裴明染说到老板把他叫到办公室的事,联想到中午和裴明染的那通电话,很快猜出了裴明染中午所说的“好事”。

“对,我估计过年前能搞完项目,到时候我们就有钱飞去海都过年了。”裴明染平静地说出他的计划。

重生前他也是这么计划的,带着黎雾去海都过年。

“真好,我们真的在变好了。”黎雾长长舒了一口气,对着裴明染粲然一笑:“下一次我们会在海都看日落啦!”

“嗯,下一次我们会在海都看日落。”裴明染做着承诺。

晚风一阵比一阵温柔地吹过,运河水荡起皱波。

他额前的碎发也被风吹开,露出莹白的额头。

城市开始逐渐点上灯火,运河边的观景灯开了,和落日的余晖交织在一起,映在河面上,波光粼粼,灿烂无比,每一下荡出的波仿佛都糅满了金色的碎屑。

他的身后就是这幅灯光璀璨的都市和傍晚运河的绝佳美景,但吸引裴明染的,只有黎雾的那双眼睛。

澄澈的,浸着毫不隐藏的爱意,还有瞳仁正中间映着的自己。

裴明染突然很想吻他,他抿抿嘴,攥了一下裤子擦掉手心的汗,快速捧起黎雾的脸,吻了下去。

真好,他边吻黎雾边想。

这一世,他们在好好相爱。

太阳很快完全落下了,夜市也渐渐热闹起来。

裴明染和黎雾手拉着手穿梭在一个个小摊子前。

黎雾很少出来,容易被新奇的小玩意吸引,一看就是半天。裴明染也一样,下了班就是和老婆一起宅,休息天要么在家做饭做家务,要么在做爱。

现在,黎雾转到了一个卖宠物的小摊子前,目不转睛地盯着摊主怀里的小奶猫,拉拉裴明染的衣服,“明染,好可爱哦。”

裴明染摸摸鼻子,只是“嗯”了一声。

他知道老婆一定是想养猫了,但是这个时间点,芽芽应该才刚满月。

想到芽芽,他内心对芽芽也萌生出愧疚,毕竟若不是他骑车带着芽芽,芽芽也不会和他一起出事。

不知道这一世,他还能不能重新找到芽芽。

黎雾见裴明染这副打哈哈的样子,知道他不是很喜欢猫,于是绞尽脑汁缠着裴明染,想让他同意养猫。

“明染,悠米好可爱的对不对?我们也要一只悠米吧~”黎雾抱着裴明染的胳膊,踮起脚用软软的脸蛋贴贴他的下巴。

裴明染狠狠心,拒绝了黎雾:“不行,撒娇是没有用的。”

“好嘛好嘛,要一只吧。”黎雾靠得离裴明染更近了,悄悄用自己微微鼓起的胸部,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色诱也没用!”裴明染悄悄在他耳边说,顺便拉开两人的距离。

黎雾撇撇嘴,瞪着他的表情快哭出来了。

裴明染招架不住了,选择向老婆妥协:“咱养!”

“不过”他把老婆重新搂到怀里哄,为了先找回芽芽,编了个理由:“都说领养代替购买,我有个同事捡了只怀孕的母猫,过几天小猫就满月了,他正找人领养,到时候我抱一只回来好不好?”

裴明染计划着先去上一世捡到芽芽的地方碰碰运气,如果没有捡回芽芽,他就再领养一只猫给黎雾。

“好!就知道你最好了!”黎雾立刻换掉了委屈巴巴的表情,完全看不出就在上一秒,他还在因为丈夫不同意养猫要掉眼泪。

裴明染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果然,他天生就是被老婆拿捏的命。

快有猫的黎雾心情好极了,拉着裴明染在夜市前前后后买了一堆吃的。

有包了小龙虾的烤苕皮、肥肠卷大葱、捞汁小海鲜、麻辣兔头、蚵仔煎、嵌糕

黎雾走得快,裴明染拎着大包小包跟在黎雾后面。夜市人头攒动,他怕走散了,赶紧腾出一只手去拉黎雾的衣角。

黎雾发现了回过头,笑眯眯地分掉他手里的一半东西,放慢脚步并牵住了他的手。

这下,他们又并肩走在了一起。

夜市不光有各种小吃摊和杂物摊,还有移动酒吧和乐队驻唱。

酒吧摆在运河边,黎雾第一次听说酒吧还能摆摊,说什么也要去喝两杯凑热闹。

黎雾啜饮着一杯杏黄和橙红自然分层的鸡尾酒,名字叫龙舌兰日出,漂亮的颜色却让裴明染想到了傍晚时的日落。

裴明染酒精过敏,只能抱着刚买的椰子水坐在一边陪老婆。黎雾一杯喝完又续了一杯,他很少有这么放纵的时候,裴明染也没拦着,由他喝个尽兴。

他知道黎雾的酒量并不好,估计喝完这杯就要开始说胡话了。

夏夜的风带着运河两岸的草木芳香,拂过肌肤轻柔又舒适。

他在小桌上撑着头,凝视着黎雾的侧脸。黎雾喝酒有些上脸了,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能看出从雪白面颊下透出的绯红。

唱台上正在演奏五月天的歌,黎雾很喜欢他们的歌,跟着一起唱,开心地直晃脑袋。他唱歌老是跑调,裴明染边听边偷笑。但在他眼里,只要是老婆唱的,就算是跑调的音符都会变得可爱,和黎雾一样。

前面几首都好好的,等唱到《后来的我们》,不知道哪句歌词戳中了黎雾的泪点,他听着听着就开始哭得稀里哗啦。

裴明染有点懵,着急地给他擦眼泪问:“怎么突然就哭了。”

“呜呜”黎雾抽着鼻子:“‘只期待后来的你能快乐,那就是后来的我最想的’,这歌词不就是在说我那苦命的cp吗”

“乖乖,”裴明染心疼之余又舒了口气,还以为自己有什么做得不好,惹黎雾难过了。原来只是他最近看磕的cp。

裴明染摸摸他的头:“没事,你画同人给他们he嘛。”

黎雾哼哼唧唧,含着眼泪:“呜呜呜,好。”

接下来的《日不落》又让黎雾重新拾回了快乐。他喝光了杯子里的酒,跟着其他桌的人打节拍合唱。

这首也是他唯一唱在调上的歌。

裴明染觉得机会难得,拿出手机调到录像模式,找好角度就开始拍老婆。他要把今天这份记忆保存下来,因为这是两世以来的独一份。

乐队从五月天唱到牛奶咖啡,最后一首是黎雾最最喜欢的《幸运星》。

马上就要收摊了,酒摊老板给所有的客人都送了星星荧光棒。

“你就是我的幸运星,一闪一闪亮晶晶”镜头里,黎雾站起身挥舞着荧光棒,唱着唱着,他蓦地转过身,冲着裴明染的手机镜头喊道:“明染!”

“嗯?”裴明染也很喜欢这首歌,正跟着一起哼唱。听到黎雾喊他,他抬起头,视线与黎雾的交织在一起。

只见黎雾睁大了俏皮的眼睛,指指天上稀稀落落的几颗星星。

然后,他凑近裴明染,眯起眼神秘一笑:“老公,等我有钱了,我要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你做一枚戒指!”

喝太多的结果就是黎雾完全走不了路了。他醉醺醺的,裴明染也不敢骑车带他,于是背着他往打车点走。

裴明染特意走得很慢,想多背一会儿老婆。

黎雾揽着他的脖子,嘴里模糊不清地哼哼刚刚唱过的歌。

哼着哼着,他又不哼了,而是问了裴明染一个很奇怪的问题:“明染,你说酒精过敏的人被喝完酒的人亲了,还会过敏吗?”

裴明染抿唇一笑,摇摇头:“我不知道。”

黎雾若有所思:“嗷”

过了半晌,黎雾说:“那我试试不就知道了!”

裴明染失笑道:“好啊。”

黎雾故意拉长声调:“我真的试了哦——”

裴明染把脸凑过去,“试试。”

黎雾娇憨地说:“我真的真的试了哦。”

裴明染闭上眼睛,很期待,“我准备好了。”

啾。

黎雾在他唇边落下一吻。

“好像没有过敏诶。”他说。

廖柯被开除了,秦铁心也主动辞了职。

两人各自收拾着东西准备走人,办公室里静悄悄的,谁都没有作声。

同事小群里却炸开了锅。

大多数人都在嘲笑廖柯活该,顺便揣测他被辞退的原因;少部分人在八卦秦铁心的背景,说经常见她有豪车接送,还有专人给她开车门。

直到有人说了句:廖柯这一走,组长位置不就空了。

这下子,话题又转移到了裴明染身上。

整个组里属他能力最强又有经验。当初若不是廖柯靠傍大腿上位,组长的位置早该是裴明染的。

裴明染不在群里,全然不知自己成为了话题的中心。

由于廖柯是被上面突然辞退的,很多工作都还没交接完。月底事又多,本该和他对接的工作一下子没了头绪。

也不知道是谁先牵的头,陆陆续续有人去问裴明染后续的工作,已然把他当成了新的组长。

刚收完东西的廖柯阴着一张脸,目光阴鸷地扫视每一个人,暗自冷笑:他人还没走呢,这帮人就等不及去巴结裴明染了。

上面的人以他工作能力不足,频频出错为由就把他开了,谁帮他说话也没用。

廖柯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自己被开除一定和裴明染脱不了干系。

反正都离职了,今后能不能见到裴明染都说不定,不如趁现在还没走再恶心他一下,好让自己爽爽。

廖柯这么想着,面无表情地拧开了一瓶可乐,他瞟了一眼正在给同事看表格的裴明染,默不作声地走到他的位置,对着他的笔记本浇了下去。

“你干什么?!”

秦铁心离裴明染的工位最近,也是她最先发现廖柯的动作的。

她急忙把置物箱一丢,上前阻止廖柯。尽管她的动作很快,那瓶可乐还是被廖柯倒下去了一大半。

因为公司每个月会给自己带电脑的员工一些补贴,所以裴明染一直都是用自己的电脑。他的笔记本好几年都没舍得换,如今被这么一浇,一下子就黑屏了。

廖柯见目的已经达到了,用力甩开秦铁心攥住他的手,声音尖锐:“松开!”

他使了很大的劲儿,力气大得让秦铁心的腰部直接撞上了桌角。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裴明染猛地站起身,面色发青,紧抿着唇,眉宇间怒气难掩。

他捏紧了拳头朝廖柯走过去,指节咯咯作响,每走一步,身周的气场就愈发沉重,正在蓄力的手臂青筋暴起。

电脑里有他写了一半没保存的汇总报告,还有许许多多黎雾的照片和他们的回忆。

“你真是,活得太容易了你!”他从牙缝间用力挤出这一句,扬起拳头,重重砸到了廖柯脸上。

“裴明染,你竟敢打我的脸?”廖柯一下子被打的没站稳,踉跄几步,捂着青肿的脸,歇斯底里道:“你知道我这张脸有多贵吗?打坏了你这穷鬼赔得起吗?!”

裴明染没理他,赶紧去检查他的电脑,可无论怎么按开机键都还是黑屏。

他整个人都气得发颤,缓缓回过头怒视廖柯,双目中爬满了猩红的血丝,吼道:“滚!别让我烧纸钱赔给你!”

老实人不发火,不代表不会发火。裴明染现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骇人的低气压,和平日里待人温和的好好先生模样判若两人。

他不想继续和廖柯没完没了地纠缠下去,用力撞开廖柯,抱着电脑急匆匆地跑去隔壁的it部维修。

“廖柯,你太过分了。”秦铁心也没想到廖柯能坏到这种程度,等裴明染走后,她扶着撞疼的腰,冷冷开口。

“小贱人,我和裴明染的事没你说话的份!”廖柯彻底红眼了,指着秦铁心骂道。

“你说谁是贱人?”一道低沉的男声在廖柯背后响起,打断了他接下来还想骂出口的脏话。

廖柯一转头,脸都吓白了。

来人和秦铁心一样有一双浅蓝色的眼睛,五官混血,长相俊美。

“秦秦总”廖柯哆嗦着嘴唇,他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见前公司的老板。

秦铮慢慢逼近,睨视他的浅蓝色的眼睛和猫一样泛着寒光,“我妹妹最近心情很差,看来她是被职场霸凌了,对吗?”

廖柯瞳孔猛然一缩,后退几步,浑身都在发抖,“我我不知道你还有个妹妹秦总,对不起”

“晚了。”秦铮明明在笑,却让廖柯害怕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拎住廖柯的衣领,强行把人带走,“走吧,我们出去谈谈。”

秦铁心立马追出去冲他们喊:“哥,别扯头发别打脸!”

办公室的人面面相觑,这下大家都知道廖柯为什么会被开除了,不是因为裴明染,而是因为秦铁心。

秦铮是公司的大股东,也是老板的挚友。秦铁心是他的亲妹妹,由于之前一直在国外生活被保护得很好,所以知道的人不多。

廖柯这次是踢到真正的铁板了。

没有人知道廖柯去了哪里,也没有人再见过他。只是在几天后办公室聊八卦,说有清洁工在廖柯被带走那天,看到地下车库里躺着一个人,看样子是被打晕过去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电脑被拿去修了,裴明染一上午都蔫巴巴的,像秦铁心临走前送他的那串快烂掉的香蕉。

他坐在椅子上,仰头望着天花板,眼睛一眨不眨。

“裴哥,先吃点东西呗,我it部的朋友很快就能把电脑修好的。”周勉从食堂打了份饭给裴明染,看他这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心里也难受。

裴明染不说话,依旧无神地盯着天花板,魂没了似的。

周勉叹了口气,把饭放在裴明染旁边,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人无事可做就容易胡思乱想。

裴明染很少有悲观的时候,他大部分时间都拒绝内耗,想不明白的问题就先搁置,把大多数磨难都当做前进路上的动力。

他知道他生来就不是金子,但他一直相信,只要愿意多加磨砺,石头也会发光。

高中的时候他接触了三国杀,特别喜欢姜维的一句游戏台词:纵使困顿难行,亦当砥砺奋进。

这句话也一直成为他长期的座右铭,年少的他甚至在每本课本扉页都写下了这句话,只要翻开书本就能看到。

他回想自己从出生到现在,所能想起的全部事情,重新思考他之前搁置的那堆问题,悉数他经历过的苦难,最后发现他还是个啥也不是的倒霉蛋,姜维也没能复兴蜀汉,落了个被魏军围堵残杀的悲惨结局。

想着想着他就喉头发酸,眼泪聚满了眼眶。大概是之前绷得太紧,积攒的负能量终于收不住了,如洪水猛兽般涌了出来。

他很想给黎雾打电话,想听听他的声音。可他觉得这样自己也太没用了,作为一个成年人还不能自已消耗掉负面情绪。

心里念叨着黎雾,裴明染打开手机,翻出了那天在夜市给他拍的视频。他就插着耳机一遍又一遍听黎雾被录下的声音,回忆那天他们的美好。

“老婆来电!老婆来电!老婆来电!”

像是心有灵犀般,黎雾主动打来了视频通话。

“唔老公”视频里没见着黎雾的人,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那边的背景是在家里的卧室,不过窗帘都被拉上了,光线很暗。

“老婆,我看不到你。”裴明染赶紧遮住前置摄像头,不想让老婆看到他哭哭啼啼的窘态。

“嗯啊我开灯。”黎雾的声音变得很嗲,哼哼唧唧的,像是从喉咙里压抑着呻吟,听得裴明染脸一下子就红了。

他好像知道黎雾在干什么了,抹了两把泪痕未干的脸,快步走出办公室,打算去躺卫生间。

“老公,看到了吗?”

黎雾开了台灯,屏幕里他妙曼的身形若隐若现,还能看到一点白腻光裸的背部。

裴明染没敢在路上看,他捂着手机,有些结结巴巴:“等等下,我躲起来偷偷地看”

现在是午休时间,卫生间正好没人,裴明染找了个隔间躲进去锁好,移开手终于见到了黎雾现在的诱人模样。

他头上戴了两只毛茸茸的黑灰色猫耳,根部还系了粉色的铃铛蝴蝶结,身上穿着一件情趣女仆装,紧裹胸部的布料是镂空的爱心形,大半个胸部敞露在外,白花花的,细腻软嫩,薄薄的布料被乳尖顶出两个凸起的小点。

黎雾拉远镜头,跪立在床上,撩开裙子,给他看包裹在白色丝袜里的大腿,蕾丝袜边出了一点丰腴的腿肉。

“老公,怎么样?我新买的。”黎雾凑近镜头,脸上泛起明显的红晕。

裴明染搓着两根手指,心里被勾得痒痒的,“猫猫好可爱。”还好色情。

“嘿嘿。”黎雾笑眯眯地站起身,把双乳怼到镜头下面,手机立刻被一片雪白的乳肉霸屏了。

胸部那边的布料紧,把两只小奶子拢到一起,中间聚成一道沟,黎雾伸了根手指戳进那道沟里,能没入一个指节。

“奶子长大了好多,明染。”黎雾又把镜头往下拉了拉,让他的丈夫看清楚,“你看。”

裴明染现在哪有什么心思去看大小,他只知道现在自己满脑子都是老婆白嫩的奶子。

他喉结滑动了一下,沉着声:“等我回家再仔细看好不好,等下得去上班了。”

他怕再看下去,下午就得直接请假回家了。

“真的要去上班吗?”黎雾喘着气,背过身,女仆装后面没有一片多余的布料,整个背部都暴露在空气中,只有纤细的腰肢上绑了两根围裙带子。

他塌下腰,撅起挺翘的臀左右晃了晃,一根毛乎乎的猫尾肛塞随着他的动作,在裴明染眼前晃荡来晃荡去,直把他的魂都要勾走了。

银色金属制成的肛塞,将粉红紧闭的穴撑得满满当当。黎雾拉开一点猫尾巴,隐隐可见那口湿粉微张的花唇,整个小肉丘都糊着止不住的淫液,在台灯的光线下泛着潋滟的水光,如熟透了的爆汁桃肉。

“老公,真的要上班吗?回来陪陪小猫咪好不好?”黎雾软着嗓子再次询问裴明染,怕丈夫又要拒绝他似的,重新面对镜头,毫无羞耻心地抱起自己的大腿根,双手掰开自己的穴给丈夫看,“猫猫想你了,主人”

“老婆,我”裴明染真是被引诱得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他的呼吸逐渐加重,眼神也变得幽深,“等一下就回家。”

他把视频开了后置,移至自己早就顶起的裆部,冲着镜头挺了两下胯,“乖阿雾,先帮帮老公好不好?”

黎雾背靠在叠起来的被子上,女仆装堆到腰部,袒露出泥泞不堪的阴部。他眼眸迷离,抿起湿润的唇,正拿着一根震动型的猫爪自慰棒在花穴里抽插,神志不清地胡乱喊道:“啊啊老公操我用鸡巴插进来”

他按下开关,棒身上的大颗粒凸点,立刻飞速震上穴内的敏感地带,嫣红的穴肉被榨出鲜美的汁水,一阵一阵地往外迸溅,发出黏腻的水声。

剧烈的麻意让他拿不住自慰棒,他干脆松手,双手并行,夹着那根自慰棒艰难地爬到镜头前,冲裴明染吐着舌头,好像想隔着屏幕舔舐他的鸡巴,“嗯哼明染,快把拉链解开。”

裴明染依言解开裤链,那根令黎雾肖想已久的粗长性器,立刻出现在了另一边的屏幕上。

“呃呜”黎雾并起四指头放入口中,模仿起口交的样子舔上指尖,舌尖按顺时针方向打着旋,再一卷,低着喉咙一吞到底。

“明染,好大哦,都吃不下了”黎雾吐出手指,张开嘴给裴明染看,还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好像在模拟吞吃他射出来的精液。

裴明染半阖着眼,靠在门板上,手里撸动着阳具,完全勃起的鸡巴青筋跳动,看起来略显狰狞,和他温厚俊气的外表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他双唇微张,吐出灼热的气息,在安静无人的狭小空间内格外显耳。黎雾听着他粗重的喘息,开始幻视曾经他压着自己大力操干的画面,女穴内的骚水如反射性一般源源不断往外冒,顺着收缩抽搐的逼缝,沾湿整个颤抖的大腿根,将白丝都打湿了,洇成灰白的颜色。

“阿雾。”裴明染的额角落下一滴汗水,顺着他立体的面部轮廓,掉进了衬衫领子里。他觉得有些闷热,解开五个扣子,裤子也往下拉了拉,露出结实的胸肌和隐现的一点腹肌给黎雾看,并问他:“喜欢吗?”

黎雾软趴趴地躺在床上,那根被不知道沾上多少体液,湿乎乎的猫尾,被他同丝袜和自慰棒一起丢在一边。他浑身赤裸,头上戴着有些歪斜的猫耳,两口穴都有些外翻红肿,像只被人玩坏的猫咪。

“呜呜,喜欢老公你快回来。”他抱着手机和裴明染撒娇,又把手机放到私处,让裴明染看自己的逼。

镜头里,粉色淫靡的穴肉,翕动的频率与主人呼吸的节奏一致,花穴的主人伸出两根手指,揪出藏在包皮里的蒂珠,淫荡地揉捏拉扯,前面的阴茎都不需要用手碰,只是靠着阴蒂的刺激就射了。

黎雾绞紧双腿不停摩擦,娇嫩的逼肉被挤压得变形。他还嫌快感不够多不够刺激,重新拿自慰棒开到最大档,放到整个逼口去震。

最后,一大股透明的潮水伴随着黎雾的娇呼,全部喷到了镜头上。

“嗯,嗯啊!老公!”

耳机里黎雾的娇喘还在延续,裴明染也爽到极致射了出来,他脑袋一热,对黎雾说:“老婆你等我请个假,我下午不上班了。”

“好哦,”那边的黎雾还处在残留的情潮中,声音慵懒:“手机快没电了,挂了老公,我家在等你。”

等黎雾挂了视频电话,裴明染愣愣地握着发烫的手机,看了一眼手上挂着的白浊,后知后觉才感到羞耻。

他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和老婆进行了一场视频性爱。

裴明染请完假从公司出来,整个人像是在做梦一样。

这是他工作以来为数不多的翘班,以往都是有紧急事项才会请假,而这次只是因为妻子的一通视频电话。

他随手从路边拦了辆出租,行驶到家附近的甜品店时让师傅停了车,买了黎雾爱吃的几种奶油杯再步行回家。

打开家门,一具温软的身体就贴了上来,抱着裴明染有一下没一下地蹭,“欢迎老公回家。”

裴明染低头,看到黎雾头顶上戴着的猫耳朵,变成了三花猫的颜色,身上也没有再穿那套露背的女仆装,而是换上了一件黑色新中式旗袍。

旗袍是凸显身材的版型,缎面布料贴合着他紧窄的腰线和圆挺的臀丘,优美性感的曲线彻底展现在裴明染的眼前,冲击他的视线。

这旗袍短得有些过分,堪堪遮到半个屁股,侧边的开衩很高,一直开到胸部的位置才做了缝扣。裴明染目光一寸寸往下移,毫不意外地发现,他老婆在旗袍下的身体,依旧是光溜溜的,连内裤都没穿,只有一根与猫耳同色系的新猫尾拖出裙底。

为了搭配旗袍,他还特地穿了墨色漆皮高跟鞋和黑丝蕾丝吊带袜,显得两条腿修长笔直,玲珑的脚踝盈盈一握。

黎雾只有上半身穿戴整齐,精致的盘扣规规矩矩地扣到最上面,垂下两条装饰用的翠珠串,清脆地叮铃作响,荡在裴明染心河中央,卷起层层涟漪,春潮暗中涌动。

“怎么不是女仆猫猫了?”裴明染的声音有些低哑,沙沙的,摩挲着黎雾的耳朵。

他没忍住,揉了两下黎雾的猫耳朵问:“变成旗袍猫猫了?”

“唔,女仆猫猫被老公操坏了,所以只能让旗袍猫猫继续和老公色色。”

黎雾小声回答着,慢条斯理地去解他的衬衫扣子,边解边伸出一根手指,顺着他的腹肌线往下滑,直至勾住他的皮带,“啪嗒”一声,皮带扣松了,裤子拉链也被拉下。黎雾隔着内裤的布料,去揉那根已然觉醒的鸡巴,那灼热又熟悉的温度,让黎雾的两颊烧得通红。他甚至能感受到在掌心下,盘虬在屌柱上的青筋正跳动着,带动他的心律不住加快。

“旗袍猫猫和女仆猫猫有什么不一样?”裴明染捉住黎雾的手,止住他点火的小动作。

穿上高跟鞋,黎雾不用垫脚就能直接亲到裴明染,他柔软的唇轻轻蹭过裴明染的唇角,像小奶猫的爪子挠人似的,但就是不好好亲下去。

他的丈夫被挠得心痒难耐,主动过去吻他,想和他来一个绵长的吻。他立马俏皮地躲开,绕过裴明染的唇,凑近他的耳朵,悄声告诉他:“旗袍猫猫是小母猫。”

黎雾缠绵在耳侧的气息令他呼吸一滞,他伸手搂紧了黎雾,嗓音中强压着的欲火,“是吗?阿雾是小母猫吗?”

“嗯摸摸看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黎雾拉着他的手,带他伸进自己的裙底,屁股主动抬起,把整个湿漉漉的阴部坐到他的手上

温热滑腻的触感沾上了裴明染的手心,绵软的一小朵,吸附着他掌间的皮肤——是他妻子的花穴。

“怎么样?”黎雾环住他的脖子,微微俯首,嘴角含着笑,往上抬眼看他,故意嗲声嗲气地问:“是老公喜欢的小母猫吗?”

黎雾的眼睛本是澄澈的圆眼,可爱幼态,但从裴明染现在的角度,隐隐窥出一点儿妩媚勾人的意味来。

裴明染觉得自己上辈子确实该死,不上老婆只上班,想顾及两边,到头来两边都是一场空。

手臂上箍着黎雾的力越发收紧,就算隔着胸腔,还是挡不住两颗愈加滚烫的心在靠近。裴明染忽得将黎雾拦腰抱起,手里还拎着给他买的甜点,他深深地吻向他,在唇齿黏腻纠缠的唇间隙,对他温柔告白:“你才不是小母猫,你是我最爱的阿雾。”

“唔唔明染。”黎雾险些被吻得喘不过气,他费了好一会才和裴明染分开,双唇分开的一刹那,牵出一根细长银丝,被裴明染轻轻拂去,再次吻了上来。

他闭着眼,承受着丈夫急切又深情的吻,相互溢出的感情将两人丝丝密密包裹,与周围隔绝成仅有他们二人的空间。

再次睁开眼,黎雾的眼前是房间的天花板,他躺在床上,双腿被裴明染拉开,完整地朝丈夫敞露着双腿间隐秘桃色的风景。

裴明染跪在床边,头埋在他的双腿间,落下一枚滚烫的亲吻在那娇嫩肉花的花心处。黎雾向后瑟缩了一下,长腿搭上他的肩,高跟鞋在来房间的路上就被蹬掉了,此刻裹在丝袜中的嫩足调情似的磨蹭他的后背,细腻爽滑的触感,令裴明染胯间的帐篷又大了几分。

裴明染的舌尖从女穴的中心,往上舔开阴唇的顶端,往复舔了几下,找到那颗肉蒂含在嘴里细细嘬吮,等它在嘴里渐渐肿胀再吐出,换成拇指重新压到阴唇里揉按。

骚红的穴肉湿透软烂,他并着两瓣花唇一齐含到嘴里,齿贝在肉逼上收着力啃咬,他的唇包着黎雾的整个女阴,穴眼里流出的淫液缓缓淌下,每一滴都被他抿进嘴里,发出性感的吞咽声。

唇舌小心翼翼地吮舔着嫩逼,碰撞出的淫靡水声,与黎雾浪荡的呻吟交织在一起,让卧室的空间变得情色满满,暧昧的氛围令人脸红心跳。

“唔啊!好舒服再深一点”黎雾爽得小腿肚都在颤,一时没忍住撑起身,按着他的头,想让灵活的舌头往穴的更深处钻。

裴明染听从老婆的要求,往两边扒开因充血而颜色艳丽的花唇,试着往更深处舔。舌尖又进得深了几分,裴明染高挺的鼻梁骨随舌头进出的频率,反复顶戳着黎雾勃起的阴蒂,略微粗粝的舌苔一次又一次扫过阴道前壁内的敏感点,黎雾蹬着腿,强烈的快感令他头皮发麻,丰腴的大腿内侧都在微微抽搐。

裴明染最后深深一吮,透明的潮液立刻喷了出来,兜住的被他照样咽了下去,兜不住地淋湿了他半张脸,汇聚在下巴尖处,滴滴落落弄湿了黎雾身下的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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