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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1以前的爱情故事

 

小时候听妈说,她以前有过一段凄美的ai情故事,只是最後无疾而终了。

长大之後我问她为什麽,她却不愿意透漏,她总说:不要问,你会怕。

然而我实在很好奇啊,左探右访加上si缠烂打,总算是有了点头绪,总归是家里的反对吧,最後嫁给了我现在的老爸。

但也并不是什麽迫於无奈而结为连理的,他们相ai,只是没有当初和她初恋情人那样的轰轰烈烈、刻骨铭心、义无反顾,他们夫妻俩现在幸福的很,甜蜜又恩ai。

我也问过老爸,不介意吗?

他说,完全不介意是骗人的,他有时候想到还会吃醋,但他还是ai她,没办法。

有一次,我问妈,如果现在你的旧情人出现了,你会和他旧情复燃吗?

「啧啧啧,」,摇着食指,她说,「现在的我已不可同日而语。」

我懵了,问她什麽意思。

她说,就是不可能的意思。

但我不确定,她指的是旧情复燃,还是他再度出现的这件事。

也许两者都是。

在我读幼稚园的时候,睡前一定缠着妈说故事的,她那时候说的就是以前他们之间的种种,让人听着jg神更好了,原来这就是一千零一夜的魅力所在。

就像看了第一集就会想看第二集的韩剧一样。

很芭乐,很套路,但是就是停不下来,深深x1引着我,在每一个睡前,在那段时光里,那是我每一天最期待的时段,尽管还天真懵懂,尽管还不懂什麽是喜欢,只觉得像是b较疯狂的公主和b较幼稚的王子的故事,王子与公主,nv孩子都ai听,我也不例外。

随着年龄渐增,我才开始真正了解,妈的故事到底在诉说些什麽。

说的不是王子与公主从此幸福美满,那都是童话,妈的故事很疯狂却更现实,只是在我小时候她跳过了一些b较难过的部分,但一段感情要能一路顺遂的机率太低了,他们没那麽幸运。

妈说,他们从国中开始相识、相ai,一直到高中。

为了不被父母发现,她说,他们藏得可苦了,约会吃饭都要偷偷来。

而为了掩护这对小情侣,妈的好闺蜜,我都叫她美娇姨,可是帮着他们一次又一次,帮着帮着,和那个人的好哥儿们,志强叔,培养出了感情,也成了一对儿。

另外,妈一直没说那个人的名字,对美娇姨和志强叔都下了封口令,还交代了想要零用钱就别去给外婆外公问东问西,她这样神秘我更是好奇了,却又无从得知。

不就是个名字嘛,有什麽大不了的,但妈就是不肯说,可能是怕在长辈面前我乱说话吧,听说外婆特别不喜欢那个人,说是他误了妈的青春年华。

当初对於他俩的感情反弹最大的就是外婆了,为了阻止他们在一起还出了大招,si都拿出来讲了。

这对於只见过外婆和蔼亲和的模样的我来说,实在很难想像,但当时妈肯定是很心碎的,一个是最ai她最亲的人,一个是她最ai最离不开的人,这肯定是要睡不着觉的了。

妈说,有好一阵子,她每天都躲在被窝里哭,一开始她不敢哭出声,只小小声的啜泣,到後来,她也不怕外头听到了,反正每天早上眼睛都肿得不像样,也没必要遮掩着。

听美娇姨说,他们的恋情被发现之後,那阵子,妈到了学校,眼睛都还是肿着的,然後她就会和志强叔一块儿到保健室或t育馆拿点儿冰块给妈敷着消肿。

在冰块抵达之前,那个人会轻轻搂着妈的肩膀,坐在教室外走廊上的椅子上,很温柔的跟她说些无关紧要的绿豆小事,说昨天志强那家伙又做了什麽蠢事,说他跟美娇是不是偷偷在一起了。

妈听了就会噗哧一笑说,他们两个那麽明显,什麽偷偷,只是没人明说而已,早就走在一块儿了。

那个人看妈笑了,也会跟着g起嘴角,很怜惜的00妈的头说,走吧,去领那对小情侣的ai心冰块。

尽管有人说学生时期的恋ai走不到最後,小孩子懂什麽ai情,我相信他们是很相ai的,我感觉的出来,他们当时是认定了对方的,尽管年轻,尽管不被认同,但在某个瞬间一眼万年,那是最深的情感,最真挚的ai。

他们的认识,是从一个美丽的误会开始。

当年,妈被朋友拜托,希望能代替自己去和从未见过面的笔友见面,很讲朋友义气的妈,当仁不让的答应了下来,还说这样可以顺便监定监定那个男的。

妈到了他们约好的地方,见到男方聊了几句,实在印象不怎麽好,或者应该是说和那朋友的形容差距太大。

结果两人兜了半天圈,才知道原来两边都是找朋友代理的。後来为了想办法让害羞的当事人见面,才因此结下了两人的缘。

那一开始只是很单纯的友谊。谁一开始不是这样的呢?感情都是随着相处时间增长培养的。

发现两人同校之後,他们的交集变得更频繁,一开始还约着朋友一块儿念书玩乐,渐渐的,心有灵犀一般,自然的独处,之後,没有谁追谁,没有谁先告白,他们就是在一起了,周围的人都看得出来。

但也仅限於那些b较亲近的朋友,在那个年代,思想并不那麽开放,学生之间的恋ai是绝对不想被老师发现的,因为一旦发现,免不了的就是通知家长,被强迫分开的情况是可以预见的,所以他们一直躲躲藏藏。

但有一天,他们的事情曝光了。

事情是发生在他们高中时,学校举办的校庆。那一天,原本外公外婆因为工作的缘故,没有要来,但临时应酬取消,於是他们决定到nv儿学校看看。

很不凑巧的,刚好撞见妈跟那个人肩并着肩,坐在长椅上,很亲密地你一口我一口吃着午餐便当。

外婆当场气就上来了,一个箭步上去抓着手臂把妈从椅子上拉起来,一个巴掌就下去了,妈说,她当时都还没看清楚是谁把自己拉起来,只觉得马上脸颊就传来刺痛感,她当时也是吓傻了,要不是那个人和外公即使阻止,怕是还会有更多的耳光。

外婆那时候的表情,那个眼神,妈直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混杂了失望、难过、气愤,并且不谅解。

当天晚上,外婆坚持不跟妈说话,饭也没盛她那碗,没看她一眼,当她是隐形人。

妈十分不理解外婆这些行为是为什麽,但外婆不说话,她也无从得知。

几天之後,妈才从外公口中得知,外婆反对的理由,不只因为妈瞒着外公外婆,也因为那个人,完全不符合外婆对於未来nv婿的期待。

这麽说起来,外婆其实是个有点势利的人,自视甚高,所以看不起那个人,认为他给不起妈该要的生活。

可是妈却认为,有他的生活,就是她要的生活。

外婆听了很是激动,说:难道我养你那麽多年,b不上他的几句甜言蜜语吗?

听到这句话,妈的眼泪瞬间就溃堤了,外婆也跟着泪腺失守。

妈知道,外婆这是为她想,怕她吃苦,可是她已经放不下,他们都放不下了。

所以尽管外婆撂下狠话,妈还是毅然决然,绝不轻易说分开,坚持和那个人继续在一起。

不管师长管的多严格,学习有多忙多累,他们总有办法挤出时间独处,不过当然也少不了朋友的帮忙就是了。

外公那个时候很是无奈啊,两个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nv人,选谁都不是,他只好两边都劝。

後来外公和那个人单独谈过话之後,算是被他的诚心上进感动了吧,和外婆谈了一些话。

外婆总算肯稍微退让,提出一个权宜之计,只要在高中毕业以前妈的成绩各方面不掉下来,就暂时允许他们在一起。

妈说,这已经是外婆很大的让步,暂时也还算相安无事。妈跟那个人都很努力的念书,为了彼此不惜牺牲掉其余所有玩乐的时间,为的就是希望可以博得外婆的认可。

另一方面,外婆也对那个人做了些身家调查。

说是调查其实有点夸张了,外婆就是把那个人找来,问了一堆有的没的,怎麽听就是对他家的经济状况颇有微词。

顺带一提,那个人的父母在他小时候就过世,是由祖父母抚养长大的。

外婆当时可说是十分看不起那个人,毕竟那时候正是我们家飞h腾达的时期。

但钱也不是几天就能赚进来的,那个人也已经是半工半读,能算是个上进的青年,但外婆就是不想要唯一的宝贝nv儿嫁给那样的穷酸小子。

外婆也这麽跟那个人说了,他一开始很坚定不移,但有一天,好像突然意识到什麽似的,他开始疏远妈。

那个人大概是开始觉得自己配不上吧,因为外婆跟他说了很多,太多。

有一天,很突然,不是指人间蒸发那种,但除了上课时间,好像到处都找不到他一样。

他身边的朋友,包括妈,都很纳闷,最後直接跟着美娇姨和志强叔杀到他家堵人。

妈问,为什麽躲着她。

他说,他希望妈能过更好的生活。

妈却说她愿意等。

在那之後他们貌似是复合了,恢复了以往的小甜蜜。

但不久後,令人悲伤的事情发生,那人的爷爷患上肾衰竭,病逝了。

而他nn也在一段日子後随丈夫而去。

那阵子,他很消沉,而妈就陪在他身边。

原本一切都很稳定的。

然後他不见了,这次是真的离开了,听说他去了北部,不知为何。那个时候通讯并不很发达,他们就这样断了联系。

妈只把故事说到这,接下去的她摇头说她不知道了。

但鬼才相信吧。

就是有一种感觉,从她说故事时偶尔闪闪发亮的眼睛我可以感觉得到。

即使到了现在,我还是对妈那个时候的点点滴滴充满兴趣,当然还有那个故事里神秘的男主角。

如今我已经是要考高中的年纪了,早就已经过了听妈妈说床边故事的年纪,但依然兴致不减。

「你这小萝卜头,g嘛对我以前的事情那麽有兴趣啊?」妈敲敲我的额头问。

「就是会很好奇啊!」我眨眨眼睛说道:「尤其是你那个男朋友。」

妈妈眯起眼睛,笑着对我说,很多事情你以後也会经历到的。

我嘟起嘴,这跟她说不说又没关系。妈却只是大笑了几声,摇摇头追剧去了,完全不把考生的权益放在眼里。

在一旁凉快的爸也只是可怜的看了我一眼,用慈ai的眼神告诉我:

念书吧,亲ai的。

唉。

※※※

我是个好胜心很强的人。

所以有时候尽管不是很请愿,我还是会为了一些不明所以的理由拼命读好书,因为我不喜欢「输」的感觉。

也因为这样,我看上去是个很勤奋,很能g的人。

顺便一提,我还是个很顾情义的人,就像妈一样。

举个例子来说,虽然我是独生nv,但有很多差不多年纪的表兄弟姐妹,都住在一条街,一起上下学,直到现在。

遥想当年,我还是个傻不愣噔的小nv孩,当时特别调皮鬼灵jg的大表哥偷吃外公珍藏的蜂蜜正好被我瞧见,同一时间门外传来外公的脚步声。

表哥很迅速的将凶器,也就是汤匙,塞到我手里,煞有其事的对我说:不管待会儿外公问你什麽,你只要回答「是我」就对了,嗯?

我很乖,很讲义气,我照做了。

後来的情况就不多加赘述了,只能说,外公气炸了。

不过冷静的外婆在之後还原了真相,听说表哥那阵子特别不好过,外公真正是遇到蜂蜜就不疼孙了。

话又说回来,多亏了表哥不间断丢的黑锅,我也因此练就一身临危不乱处变不惊的本领呢。

※※※

「起床了,芷翎,再睡要迟到了。」

朦胧中有个熟悉的声音,一旁好像还有人在嘻嘻笑。

等等,这听起来很像……

「吓!」

我唰地一声从床上飞快坐起,用力眨了两下眼睛,往床边看去。果不其然,是程霖和程怡,和我同届的龙凤胎表弟妹。

「你昨晚肯定又熬夜读书了齁。」程怡戳了戳我的脸颊。

我打了一个呵欠。「哈~也还好啦。」

「欸快点啦。」程霖不耐烦的踢了踢我还盖着棉被的脚。

瞪了程霖一眼,不甘不愿的下床。「程霖你滚出去吧我要换衣服。」

程霖撇撇嘴转身出房间,顺手把门带上。

我迅速的梳洗好,和程怡快步走到客厅,拿起桌上的早餐,走出门口上学去。

「爸妈,我出门罗。」我朝客厅喊。

「注意安全喔。」他们异口同声地说,接着相视而笑。他们真的很有默契。

「程怡,你班上今天考几科啊?」

「我不太记得了欸。」程怡乾笑了几声。「反正很多就是了。」

「快会考了这是一定的啊。」程霖慵懒的伸个懒腰说道,「啊啊,好累。不过考完就解脱了……啊啊啊!」说到一半,程霖突然大喊一声,往前就朝学校冲去。

「喂,程霖,等一下!」我拔腿跟着狂奔,耳边同时响起钟声的第一响。

程霖在上学时对时间特别敏感,总是能抓准safe的那一刻。

「呼……呼……si程霖……你能不能……下次……早点用说的提醒?」我手撑着膝盖,边喘边说。

「来不及了嘛,嘿嘿。」si程霖眯着眼笑,身为田径队长的他大气没喘一下。

一旁羽球健将程怡则是00下巴说道:「我说俞芷翎啊,你是不是太久没运动了啊?」

我眨眨眼当作没听到,缓和了下呼x1,转头甜美的一笑。「该进教室罗,我可ai的弟弟妹妹。」

程霖打了个哆嗦,搓搓手臂,而程怡的白眼早就翻到美国去了。

※※※

「芷翎啊,念书是好,但是熬夜可是青春杀手喔。」

即使穿着裙子依旧霸气的跷着二郎腿,游亚琦手撑着下巴说道。

「你才是可不可以别那麽粗鲁咧!」我把书包甩上桌子,手叉腰,抬头用鼻子哼口气。「而且我昨天已经很早睡了。」

亚琦也哼了一声,一脸不相信,用脚踢了踢旁边的椅子。「喂,火锅,你看这家伙说她昨天很早睡,这可能吗?」

坐在椅子上,原本趴着正在补眠的人闻言,慢条斯理的抬起身,蛤了好长一声才说:「我阿嬷都知道不可能。」说完又伸了个懒腰。「她说的早……至少要十二点之後吧。」

「看吧看吧,你这样肌肤会暗沉,少念一个小时又不会si,g嘛这麽拼命。」

那方才还睡眼惺忪的人听了却摇摇头。「欸,大姐,你这麽说就不对了,也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考运爆棚的。」

「黎千晔,你到底站在哪一边啊?而且我靠的是实力。」

千晔耸耸肩没要回答的意思,趴回桌上继续梦周公了。

我和亚琦看了,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课本收起来,发考卷了。」没多久,国文小老师从前门走进教室,高声喊道。「睡觉的也起来了喔,老师说了,这张没达标的有特别礼物。」

听到这里,班上此起彼落地响起哀号声,特别礼物对大部分人来说是很不妙的。

贴心的国文老师特别为每个人订定了不同的标准分数,时不时的会来一点小礼物,而所谓的特别礼物,指的就是老师的特别辅导,特别为没达标的学生腾出时间,进行类似补救教学,当然也欢迎有需要的同学一同参与。

「哇呜,那看来这张很挑战喔。」亚琦听了也不紧张,笑了笑说:「老样子,最低分的……请茶冻好了。」

「ok啊,」我拿出笔袋说道。「千晔,算你一份吗?」

他叹了口气,不甘愿的r0ur0u眼睛,第n次打了个呵欠。「唉,好啦,算我一份。」

※※※

「哈哈,黎千晔,你最近退步了喔。」亚琦豪迈的盘着腿,一脸得意的说道。

我和亚琦、千晔三人坐在放学後的司令台上,悠闲的吃着千晔买来请客的茶冻。

「哪是退步,只是刚睡醒没看清楚题目而已……」千晔嘴里嘟哝着,一脸郁闷的挖了口茶冻。「烦欸,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二次了。」

「谁叫你要赌,又没人b你。」我事不关己地说道。

我坐在司令台边缘,双腿挂在外边晃啊晃的,认真觉得这就是一种幸福。「茶冻真的好好吃喔,简直人间美味。」说完还不忘手掌贴脸,摆牙痛姿势,翘起嘴角感叹的摇晃身t。

亚琦听了白了我一眼,直说夸张,手却不停地将茶冻一匙一匙往嘴里送。

我看了不禁莞尔,好一个口嫌t正直啊。

「对了,你们两个已经想好志愿了吗?」我问。

愣愣的看着我,他们齐齐摇了摇头,异口同声道:「没想过。」

我不禁无语,随即又笑了笑,也是,我怎麽会奢望他们已经思考过这问题呢?

「嗯……也许我们可以考同一间。」

「好啊好啊,我相信你眼光。」亚琦放下汤匙,竖起大拇指,快速地点头说道。

千晔听了瞬间睁大眼睛,倏地转头看着亚琦。「天呐,那我不就会有被你挤出名额的风险?」

「你最好是会因为我被挤出去啦!」亚琦腾出一只手靠过来g住我的手臂。「但我就是要跟芷翎同一间!」说完对着千晔笑了笑。

千晔一脸鄙视地看着我们两个,浮夸至极地打了个哆嗦,再搓搓手臂。「恶心。」

我朝他吐吐舌,不以为然。「你才恶心。」

吃完人间美味的茶冻後,我抬起手看了眼手表,起身道:「亲ai的,我该回家了。」

「蛤,怎麽这麽快?」亚琦噘起嘴,满脸舍不得。「再待一下嘛。」

我极尽所能克制住巴她头的冲动,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说:「大姊,下个月就要考试了,我今天已经多花十五分钟听你们吵架了,还嫌快啊?」

「好吧……」亚琦眨巴着她的大眼睛,离情依依却有人不识风情。

「行了你别演了,收拾一下一起走吧。」

那个不识风情的人正是黎千晔。

亚琦闻言转头恶狠狠瞪了千晔一眼,b川剧换面具的速度还快的又转回来对我嫣然一笑。「走吧。」

司空见惯的我已对亚琦这样jg彩的表演见怪不怪了。

亚琪站起身拍拍pgu,拉着我就往校门走,很顺手的把茶冻的盒子叠上千晔手中的。「谢啦火锅,你最bang了。」说着边对他谄媚地送了个飞吻。

千晔见状,眉头紧紧地皱起,表情似惊似恐,换来亚琦又是凶狠地一瞪和我毫不留情的笑声。

当你还以为时间很多,现实却往往背道而驰。

是的,再过两天就是会考的dayone,我和我的小夥伴们经过一段紧锣密鼓的严苛训练,摩拳擦掌yu上战场。

「芷翎,你知道这题怎麽解吗?」

我探过头,伸手拿过计算纸,一个步骤一个步骤的解题。

「啧啧,你们两个,太认真了吧,这个时候不是更应该让大脑休息吗?」说罢,程霖仰头看向天花板,把超容易断水的零点三八放在噘起的嘴上,漫不经心地哼起不成调的曲子。

「还说咧,自己还不是带了一叠书来。」我斜眼瞥了他一眼说道,之後转向程怡。「我明天会去亚琦家念书,你要来吗?」

程怡想了一想,摇摇头。「明天我想自己一个人。」

我明白的点点头,回过头继续写题目。

过了大概三十分钟之久,程霖才不知道慢了几个八拍的开口问:「那明天火锅也跟你们一起吗?」

我头也没抬地说:「没有欸,你想要就直接跟他约啊,反正对他大概没什麽影响。」

「嗯~就这麽办吧。」他拿出手机,迅速地在上头打字。

於是乎,隔天早上我很碰巧的在对面看到程霖,他也看到我,走过来和我聊了几句。正当我们准备往各自的目的地前进时,身後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喊叫声。

「程霖!芷翎!」仔细一听,还有阵阵脚步声,来人正以时速五点六九的速度快走而来。

我心下一凛,和程霖默契十足地对看一眼,在彼此眼中看见了久违的情绪,反sx的抓住对方的手往前就是一阵狂奔。

跑过街口转了个弯,我们才停下来喘气,缓和呼x1。

待呼x1顺畅了,我们再度对上眼,脸上都有着疑惑。

「那家伙,什麽时候回来的?」

「不知道。」我仍一脸懵,站在原地愣了半晌。

程霖见我动也不动,抬手到我眼前挥了挥。「俞芷翎,回魂喔。」

我眨眨眼,断了的神经这才接上,讷讷地说:「不管什麽时候,反正他现在是回来了。」

还偏选这个正值大考的时候。

程霖和我同时长长地叹了口气,又不约而同看向对方,噗哧一声,苦笑。

「话说,你跟游亚琦也约九点吗?」

「是啊,幸好有预留时间,提早出门,不然我要是这副惊魂未定被她看到,还不被笑si。」

「但要是晚点出门也许就不会碰到那家伙了。」

说完我们齐齐无语,这麽难过的事怎麽还提呢?

我们小时候可真都是被那家伙细心的关照过啊。

说到那家伙,就像不能直呼其名的佛地魔,彷佛叫出名字他就会出现,事实上也经常如此就是了。

他就是当年吃了蜂蜜後把汤匙塞到我手里的家伙,我的大表哥,吴宽彦。

说不上欺负,但陷害黑锅绝对没少过,想当年那些鬼灵jg怪的花招,我们几个表弟妹的厉害脑袋肯定有一部分是被他训练出来的,就这部分还得感谢他呢。

撇开这些调皮捣蛋,其实他是个很不错的大哥,虽然跑路无限快,但是该挺起x膛站出来保护弟弟妹妹的时候从来都是义不容辞,绝不会让别人欺负自己的弟妹。因为能欺负我们的只有他,这是我无意间偷听到的,货真价实!

咳,回到正题。纵然如此,因为他是年纪最大的兄长,偶尔有一些烦恼或是学习上的困难我们也会向他倾诉,所以他在我们这些後辈眼中,着实是个令人又ai又恨的大哥。

※※※

滴滴答答,时针以一分钟转六十分之一圈的速度转了两圈,我和亚琦待在她的房间里,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接着就聊到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

「真的假的,宽彦哥回来了?你没看错?」

我的背倚着亚琦的床,无力的点点头。

而亚琦反坐在书桌前的旋转椅,趴在椅背上转了一圈,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怎麽?g嘛那样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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