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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视觉剥夺 掐脖窒息 用脚踩踏渣男的阴痉 扇渣男耳光

 

赵禹溪感觉自己的身体坐立了起来。

他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一片空茫的黑暗,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类似于整理衣物的声音。

他发现自己的身体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完全赤裸,自己的眼前似乎也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黑布,布料不算厚重,能够完全贴合他的眼睛,半透的光线能够令他稍微认出此刻的场景。

好像依旧是在家?只不过……眼前多了一个人影,头上戴有一对儿小巧的恶魔角,背后背着一双精致的蝙蝠翅膀,看不清人脸,只是赵禹溪隐隐觉得,这身影似乎有些熟悉。

本想伸出手抓住眼前人的手腕,然而下一刻,他便发现自己双臂被紧紧缚着,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法挣脱。

而更令他感到诡异的是,“双手被缚”好像仅仅只是一瞬间完成的事情,不像是有人手动为他绑上绑带,倒像是一种魔法,自动剥夺了他的行动能力。

“谁啊你,在我家做什——”

“啪——”话音未落,响亮的一巴掌便火辣辣地扇到了赵禹溪的脸上,“靠。”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受过如此大的侮辱,他正要发怒,“啪——”又一巴掌将他的脸抽到了另一边,不大的力道,但此刻他的双颊都因为受到侮辱而恼怒地发起烫来。

乔玉感觉到,自己的目光似乎隔着蒙眼布,直接与赵禹溪对视了。

“靠。”开启变声选项,打开静音,乔玉直接对着屁桃厉声问道:“这个眼罩的太劣质了吧?我他妈都能看见赵禹溪的眼睛了!”他要是知道对自己这么做的人是他……

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乔玉觉得恐怕自己十条命都是不够用的。

“辟咕——玩家多虑了,这是系统专程为您准备的,‘身份模糊特制情趣眼罩’只能让被惩戒对象朦胧地看见你的身形,却无法直接用眼睛觉察到你的面部特征!是惩戒鞭挞之必备法宝哦!另外不得不夸奖玩家——您很聪明呢!您开启的变声功能虽无法直接改变您的音色,但却能够模糊在被惩戒人心目中,您声音的印象,他们只能记得您说的话,但却无法追踪到您的音色,怎么样?是不是很神奇啊!”

面无表情地熄灭屏幕,凝望着眼前的赵禹溪,乔玉想——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自己可真是,撞大运了!

“啪——”又一巴掌扇在了赵禹溪的脸上,如若先前的举措只是乔玉慌乱之下不得已做出的反击举动,那么现在就完全是出于恶意的报复,“渣男,闭嘴!”

听见这四个字,赵禹溪凝滞在原地,沉默了许久,俄而,兀地笑出声来:“乔玉是吧?你以为你耍的这个手段很高明么?”

怎么会这样?

怎么一下子就被认出来了?

一时间乔玉略微有些慌乱,情急之下屁桃再度“嘭”地现身,“辟咕——玩家不用担心!屁桃说过的,离开这里之后,玩家可以将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设置为被惩戒人的梦境,哪怕这里发生的事情是真实的,他们也绝对无法确定那个人就是你。”

是这样吗?

手臂略微颤抖着,凝望着赵禹溪半笑不笑的俊脸,很快,晁煜的心情便恢复了平静。

没有说多余的话,他只是捏住了赵禹溪的下巴,没有关系的,他想,反正现在在自己的控制下,赵禹溪是毫无反抗能力的,指节轻轻触碰在男人的脸颊上,乔玉的声音温温的:“疼么?”他问。

赵禹溪斜了斜嘴角,仿佛多一个字都不愿意同他说。

乔玉的目光黯了黯,又一巴掌,不过这次他的力道没有之前的大。

“你他妈的没完了是吧?我说过我们已经结束了,你现在是想要怎样?”赵禹溪终究恼了,天知道他是压抑了多大的怒火才道出了这样的话,如果他能动的话,兴许早就将乔玉狠狠按在地上让他付出了应有的代价,虽然他不知道眼前的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但等他能动了,是一定不会给这个不知好歹的婊子好果子吃的。

赵禹溪嘴臭,也是乔玉早就知道的事情,眸子一黯,他用双手狠狠掐住了赵禹溪的脖子,“闭嘴,”他说:“我不想听见你说话。”分明就是他对不起他,居然面对他的时候,还能摆出这样一副态度吗?

死男人!去死吧!

将赵禹溪掐得面颊通红,乔玉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用了多大的力,骤然间松开手,一时间他有些恍然,毕竟他也不是真心想要杀死他。

“咳——咳咳——”深吸一口气,赵禹溪开始反复咳嗽起来,乔玉能感受到眼罩之下他恶狠狠的视线,“这么玩儿是吧?就因为我甩了你?乔玉,纠缠不休真的挺没意思的。”

太可恨了。

站起身来,暗暗咬牙,乔玉终究是忍无可忍了,他一脚踹在了赵禹溪的腹部,赵禹溪闷哼一声,竟也没有蜷缩起身子,或许乔玉这点儿力道在他看来就跟被猫抓了一下似的,压根不打紧,更别说乔玉本来就不敢完全对他使用暴力。

“没兴趣就是没兴趣,靠,我当初他妈的就不应该看你可怜答应你……”赵禹溪气急败坏,自下而上地,他望见了乔玉站在自己面前的身影,“你这是什么装束?spy?恶魔?玩儿情趣?不都跟你说了我没兴……”

“告诉过你了,闭——嘴——!”实在是气急,乔玉的脚踩踏到了赵禹溪健硕的躯体上。

光裸而柔嫩的脚心,感受到的是一块块隆起且富有弹性的肌肉,赵禹溪的身材很不错,这是乔玉早就知道的事情,从前他只是远远地看着,哪怕后来正式在一起,也从来不敢提出任何冒犯的要求。

可今时不同往日,既然赵禹溪背叛了他,他也就不再有必要压抑住自己的渴望了。

靠!赵禹溪在心中暗骂,不知怎的,他发现在此时此刻,自己似乎无法随意违抗乔玉的命令,若是在平时,哪怕双手双脚被捆缚,他也依旧能凭借一身的格斗技术直接将乔玉撂倒在地。

但此刻……他却无法做出反抗的动作来,只能任由乔玉的脚覆压在自己的腹部,像是在踩踏他的身体那般,一下一下地用力。

理智告诉他,这种事情是在侮辱他的人格。

但身体却莫名起了一种别样的感受。

他感觉到……乔玉的脚心的很嫩,那富有弧度的脚底,并不算特别用力地践踏着自己的身体,甚至带着些许的小心翼翼。

什么嘛……赵禹溪笑了声,“别白费功夫了,乔玉,你觉得你这么做就会有效果么?我对你没有感觉,还需要我强调多少次?”

哪怕乔玉的脾气再好,听见赵禹溪这样说,此刻还是不免火大起来,“哦是吗?”他慢悠悠道:“其实……也无所谓吧?只要是男人,无论对面的人是谁,只要被撩拨就都会有感觉。”

说着,他光裸的脚步缓慢向下,最终踩踏到赵禹溪尚还在沉睡中的阴茎之上,隔着裤子,他用自己的力气压迫着那里,“除非……你自己才是不能人道的那个!”

乔玉踩踏在赵禹溪阴痉上的力道其实不算小,没有刻意放轻碾压的幅度,甚至带着些许折辱的意味,他的目光冷冰冰地凝视在赵禹溪的阴痉上,诚如他所言,不多时,赵禹溪的那处便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赵禹溪简直要气笑了,不光是对自己这副不争气的身体,还对眼前穿着小恶魔服饰前来“惩罚”自己的乔玉。

老实说,在此之前他从没想过在他面前向来唯唯诺诺的乔玉居然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来对自己做这种事……说惊喜吧,倒也不至于,但的确,乔玉的这一行为久违地勾起了他早已泯灭的兴趣。

并不为自己阴痉已然立起的境况感到窘迫似的,赵禹溪甚至略调整了姿势,任由乔玉单腿踩踏在那里,他说:“所以你打算怎么做?难道你认为用这种方式我就会后悔吗?”

不,赵禹溪是不会后悔的。乔玉知道,他看清了赵禹溪的轻蔑,也正因如此,他也无比清楚在赵禹溪的有恃无恐。

毕竟……自己终究无法真正对他做出任何过分的事。

更何况那个名叫“辟咕”的破系统都说了,赵禹溪是只能当攻的特殊角色,哈……无法不觉得讽刺,乔玉想,自己居然有了金手指却仍旧得被迫受制于人,多么可笑。

挥动手里的皮鞭,“啪——”的一声厉响,那细长的鞭条便毫不留情地抽打在了赵禹溪光裸的腹肌上,乔玉听见赵禹溪倒吸一口凉气,脚下的身躯肌肉紧绷,想来是尝到了疼痛的滋味。

“实际上我也没有想好要对你做什么,可能就是即兴发挥吧,你让我不爽了就抽,你出言不逊了就打,正如同你对我时,想出轨就出轨那样——”说着,乔玉便再度不可避免地想到了赵禹溪和乔汀兰并排站在一起时的景象,略微眯了眯眼,放下了一只踩踏在赵禹溪阴痉上的那只脚,“啪”的一声,这一鞭他抽打在了赵禹溪已然硬起的阴痉上。

“嘶——”那地方本就是男人的命门,哪怕赵禹溪再怎么能忍痛,此刻都不免因疼痛而身体紧绷挣扎起来,他没什么特殊的癖好,被打了也并没有觉得有多爽,若说此前他对乔玉还有为数不多的一点愧疚,那么此刻便也因乔玉的所作所为儿荡然无存了,蹙眉,以一种从未有过的狠戾口吻,他对乔玉说:“你做出这种事,难道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乔玉心中麻麻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拿着皮鞭,他重新坐在赵禹溪的身体上,肥软的逼穴被恶魔装紧致的皮质布料包裹,此刻正严丝合缝地贴在赵禹溪的腹肌上,赵禹溪倒吸一口凉气,下巴却在下一秒被乔玉捏住,“其实……你这么说,我还真有点害怕。”乔玉一边说着,一边魔怔一般,脸距离赵禹溪紧闭的双唇越来越近,他捧住赵禹溪的脸,声音不甚清晰地呢喃着:“可是,在被你整死之前,我还是想要做完我曾经很想去做,但却又不敢做的事情。”说完,他闭上眼睛轻轻吻住了赵禹溪,倒也不是说他对赵禹溪有多么余情未了,他只是想要替曾经的自己还愿而已。

赵禹溪也被乔玉的所作所为惊得一愣,他本该扭动身子拼死反抗,然而乔玉的舌尖却又是那样柔软,生涩的动作,就好像这辈子都没有吻过男人那般,令赵禹溪感到新奇。

略微眯起眼睛,正当赵禹溪轻轻偏过脑袋意图加深这个吻的时候,乔玉却毫无征兆地松开了他。

默不作声,乔玉的手指极为缓慢地,描摹着赵禹溪的五官,不可否认的是,即便在眼下如此窘迫荒诞的境地中,赵禹溪的样貌也依旧显露出一种玩世不恭的从容,这是他这多年来喜欢他的原因,这也是他滋生爱与恨意的情感来源。

唇,隔着眼罩,缓慢地吻在了赵禹溪的眼眸上,乔玉说:“没有关系,当你醒来的时候,你只用相信这是梦就好了,我还是那个被你们瞧不起看不上的乔玉,你也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赵总……只可能在你惹到我,或是我看你不爽的情况下,今天的戏码才会再度上演吧。”他的最后一个吻,吻在了赵禹溪的额头上,他知道男人绝不会对他这番自我感动的行为做出任何回应,时至今日他也并不需要这些了。

略略支起自己的身子,当那略微隆起的胸乳将将抵达赵禹溪的眼前时,乔玉勾起唇角,露出言不由衷的一笑,“舔我,奶头有点痒,快点。”

赵禹溪想要骂人,自他成年以来,他在性事方面就从来没有伺候过任何人,帮对方做前戏的经历更是少之又少,多数时候都是掏出阴痉直入主题,被这样胁迫着舔奶还真是头一遭,乔玉真是个变态,居然直接把奶头送到了他的唇前,呼吸间,他好像闻到了乔玉身上的肉香,伴随着些许沐浴露的奶香味儿,一时间竟也令他泌出不少唾液来。

他本应该狠狠羞辱乔玉,亦或者直接唾弃在他畸形的身体上,但那一瞬间,神差鬼使地,他竟还是不由自主张开自己的双唇,将那富有弹性的小乳头纳入了口中。

并没有十分温柔,像是在报复乔玉那般,他直接开始用牙齿开始啃咬,他听见乔玉倒吸一口凉气的痛叫,这令他产生了些许大仇得报的快感,很快他便又松开齿关,开始用力地吸吮起乔玉这欲求不满的贱乳来。

赵禹溪的力气很大,乔玉本身就没觉得自己能在他身上讨到好,他甚至明白自己在自虐,任由赵禹溪啃咬他的乳尖,用力把他的乳头吸吮成凸起的淫荡模样……这也算是自己强迫赵禹溪做了不愿意做的事了吧?想着,他略略移开自己的身子,“唔……”奶尖被男人缠绵的力道吸吮得变了形才终于脱离男人的口腔。

赵禹溪刚要蹙眉,另一边的胸乳便再度送到了他的眼前来,他笑了声,跟乔玉说:“看来不止下面,你的胸也是不男不女——”

乔玉没有令他把话说完,而是直接用胸乳堵住了他的嘴,这是赵禹溪第一次体会到这种被埋胸的感觉,一时间他的身体麻麻的,心头也像是触电了一般,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新奇感受,虽然理智上他十分讨厌乔玉这种自以为是的行为,但却仍旧不妨碍他以啃咬乔玉乳头的方式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怒。

乔玉被咬得很疼,他甚至知道自己一定已经出血了,但他就是要这样恶心赵禹溪,他抱住赵禹溪的头,刻意发出惬意的喘息,甚至还轻蔑地垂眸,睨视着眼前这个只能通过咬乳头的方式来宣泄自己不满的男人,无不恶趣味地道:“小禹溪别急,妈妈还有很多奶能喂给你。”

乔玉的话语引得赵禹溪一愣,像是被他恶心得不轻,像是在咀嚼qq糖那般,赵禹溪开始用牙齿用力啃咬乔玉胸前那娇小的乳粒,他感受着乔玉的颤抖,唇齿间舔尝到些许铁锈般的血腥味儿,不着痕迹地,他勾起了唇角。

因为疼痛,乔玉加紧了握住赵禹溪发丝的力道,他心中愤恨,但却也明白如今的处境不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的结果罢了,像是在跟赵禹溪较劲那般,他脚下用力,隔着裤料,狠狠踩踏到了赵禹溪的阴茎上,那地方自被自己撩拨之初便硬热无比,乔玉心中暗讽,当他发现赵禹溪竟还想加紧力道像是要将自己胸乳上的肉生生咬下来的时候,终究没耐住自己的脾气,对准那要害,他便一脚狠狠地踢踹下去。

痛苦地嗷叫一声,再强大的男人被攻击了这致命的要害也都只有蜷缩起来浑身发颤的份儿,赵禹溪显然也不例外,当即松开了乔玉,因为疼痛,他的身躯略微蜷缩,痉挛着,充血的阴茎却诡异地愈发胀热起来。

“乔玉你……”每一个字都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此刻的赵禹溪显然恨极了乔玉,而乔玉则是垂眸盯着自己已被啃咬得不成样子的左乳头,按捺着怒火平静道:“谁叫你那样咬我?都是你咎由自取!”

两人相持了大概三分钟的时间,待赵禹溪这股疼痛劲儿过了,乔玉才又一鞭子下去,这回短鞭的鞭尾抽打到了赵禹溪坚硬的胸肌上,那富有弹性的前胸不多时便被留下了一道不小的红痕,乔玉下巴微抬,只说:“现在是我的时间,希望你不要做任何多余的事,说任何多余的话。”

大抵也是觉察到此刻的周遭空气的异常,赵禹溪冷笑一声,终究还是垂下脑袋,妥协一般无奈道:“倒是没想到你会这么恨我,老实说,在我看来,你的这种报复方式,实在是有些太小儿科了。”

乔玉明白赵禹溪的意思,他更知道在赵禹溪的世界里,真正得罪他的人往往只有身败名裂这一种结果,“可惜我不是你,我也不像你一样,抬抬手就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就当我是黔驴技穷了吧,毕竟这是我能对你做出的唯一惩罚了。”

乔玉一边说着,一边缓慢地拉下了赵禹溪的裤链,那尺寸可观的阴茎就那样如同活物一般弹跳出来,袒露在他的视线之下,滚烫硬热,是从未给到过他的,象征着男性欲求的渴望,乔玉拿着鞭子,不紧不慢地用鞭身反复拨弄着那尺寸可观的物件,那阴茎很快被逗弄得东倒西歪,有一种“倔强不屈”的美感。

“你不会要用那玩意儿抽我那个地方吧?”赵禹溪冷笑着问出声,他虽然看不清乔玉手中的东西,但却也能通过形状和触感感觉出那是皮质的短鞭,那玩意儿打在身体上或许还能经受,但阴茎毕竟是男人全身上下最脆弱的要害……

乔玉抿了抿嘴,终究还是将皮鞭放到了一旁,他的手轻轻合握,用掌心包裹住了那挺立的阴茎,鸡蛋大小的龟头、一只手无法完全握住的长度,他曾用眼睛观赏过这东西的壮观,但亲自用手丈量,却还是开天辟地的头一遭。

手指轻轻地来到那富有肉感的龟头,拇指按压着顶端的小孔,很快便有透明的黏液自那里泌出,乔玉瞧着,俄而抬眸,对赵禹溪道:“用鞭子抽你也好,用手玩你的阴茎也罢,既然这只是我微不足道的反抗而已,那就请你好好受着。”说罢,他便松开了赵禹溪的阴茎,还没等赵禹溪松一口气,下一刻,他毫不留情的巴掌便如同耳光一般,狠狠抽打在了赵禹溪硬挺的阴茎上,发出了“啪”的一声闷响。

赵禹溪整个人都愣住了,长这么大他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大的折辱?然而还没等他叱骂出声,乔玉接二连三的巴掌便一下又一下地扇打在了他的阴茎上,“啊啊啊,乔玉我操你——”手脚被捆缚着,赵禹溪根本动弹不得,他的阴茎就好像一个顽强不屈的不倒翁,无论乔玉再怎么扣弄责打,也都只能孤立无援地反反复复被打得歪斜过去又因为巨量的充血而硬挺起来。

乔玉扇得有些酸了,听见赵禹溪蕴含着怒意但却略微发颤的喘息声,他的心中陡然间燃起了某种不知名的冲动,他握住赵禹溪的阴茎不咸不淡地上下捋了捋,赵禹溪吸气又喘气,隔着眼罩,他那仿佛要杀人一般的目光逼视着乔玉,那低沉的、仿佛要将他碎尸万段的咒骂,却反倒听得乔玉愈发兴奋了。

现在乔玉才明白,原来那些喜欢搞强制的家伙玩得就是这份刺激,照以往的情况,他本是该对被强迫的人抱有些许的同情心的,可此刻面对赵禹溪这个曾经背叛过自己的家伙,这份同情心便在顷刻间荡然无存了。

“你这样真没意思,乔玉,你以为……啊啊——”赵禹溪说到一半,大腿的肌肉便紧绷起来,只因这时乔玉握住他阴茎的力道加紧,而另一只手的手掌则笼罩在了他的龟头上,开始富有技巧性地揉捏拨弄起来。

马眼仿佛感受到了手掌的纹路,赵禹溪从不知道原来乔玉的手活竟如此了得,他咬牙拼命抑制自己的声音,但下腹处的血管却因用力而鼓胀,凸起在皮肤之下,有一种力量的美感。

“你这个地方,倒是挺可爱的。”乔玉不咸不淡地讽刺了一句,约摸是因为没有润滑的关于,其实他觉得手下的动作略微有些滞涩,口腔中分泌出了些许唾液,但眼下的情况,他是绝对不会给赵禹溪口的,他明白自己手中的这个玩意儿已经不知道肏过多少人了,“脏鸡巴,真是贱。”过往的回忆令他不由吐出了这句轻蔑的话语,赵禹溪眉头一跳,在被乔玉放开的那一瞬间,他的腰身甚至本能般地往上挺了挺。

乔玉看着明显欲求不满的赵禹溪,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此刻他穿的这身恶魔套装十分方便,只需要解开扣子,便能够将内裤的布料拆卸下来,露出下方已然立起的阴茎,以及略微湿润的逼穴了。

“乔玉你做什么?”赵禹溪虽然无法十分清晰地看见乔玉的每一个动作,但却也能通过那若隐若现的黑影分辨出乔玉此刻的动作,当他意识到乔玉再度坐到了自己的身上,并且下身立起的阴茎也感受到了某种湿漉的压迫,终究,他还是忍不住骂出声来:“你这是要强奸?我可是没戴套的,难不成你以为我会认一个强奸犯生的孩子么?”

强奸犯?这个词可真是耳熟,乔玉垂眸,任由自己敞开的逼穴缓慢地润泽在赵禹溪的茎身上,他听见湿腻腻的水声,他想到自己父亲的说辞……他说当年那个生下乔玉的女人,也是通过这种恬不知耻的方式,与他结合的。

真是讽刺,自己怎么可能再让自己的后代延续自己悲惨的、被人瞧不起的命运呢?缓慢地坐起身来,赵禹溪闷哼一声,他的阴茎也随着乔玉的离开而重新笔直地竖了起来,龟头上的马眼正雄赳赳地对顺着乔玉下身处雌穴的小孔,赵禹溪想到那样的场面,内心一面愈发愤恨,本能却又迫使他在想象中将乔玉这个贱人掀翻,阴茎对准他恬不知耻的处女穴,毫无障碍地直接疯狂顶入。

然而,想象终究只能是想象,“这下够湿了。”抚了抚下身的湿腻,用手将自己黏腻的体液沾染到赵禹溪的阴茎上,重新扣好了自己的纽扣,乔玉起身,将自己湿漉的下体重新藏回到了皮质的布料中

赵禹溪倒吸一口凉气,他气愤得想要杀人,但却又兴奋得想死,他无法不认为乔玉疯了,此刻他的鸡巴虽然被乔玉的手攥着,但方才乔玉的穴触碰到他阴茎的感觉,却如同在他的脑海里留下了烙印一般,怎么也挥之不去。

那是乔玉,那是平时如同跟屁虫一般追随在他身边,总是待人唯唯诺诺的乔玉,不久前他才知道了乔玉是双性人的消息,当时讶异之余,他内心更深的想法是新奇加恶心,他隐隐有些埋怨乔玉欺骗了自己,但却又愤怒于他的刻意隐瞒,以至于他开始忍不住猜测种种,乔玉意图利用他想要踏入赵家大门的可能——就如同此前被父母安排的,无数个投怀送抱的女人一样。

然而乔玉终究还是没有令他的阴茎插进那柔软的雌穴里,他只是用逼水进行了简单的润滑,而后更加用力地攥住了自己的阴茎,赵禹溪能够感觉到,乔玉正因为累了半倚在自己身边,他胸前的肌肤似有似无地贴在自己的手臂上,不似女性胸部那般柔软,但却比普通男性的更有弹性,乔玉一边撸着他的阴茎,一边掰过他的下巴吻了上来,他本该因为愤怒去啃咬乔玉的舌头,但最终他却并没有那样做。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自己同乔玉的亲吻,是完全由乔玉主导的、灵巧而又缠绵的亲吻,一时间他的呼吸变得粗重了,他正克制着自己的欲念不想让自己就那样深入下去。

然而乔玉却在这时松开了他,他开始用舌尖描摹他唇瓣的形状,赵禹溪能够感受到乔玉的视线,正如影随形地、缠绵在他面部的轮廓上,那目光似是温柔的,但须臾之后便又变得冷厉起来,“啪啪啪——”一下下,乔玉的巴掌抽打在他的鸡巴上,赵禹溪痛骂一声,整个人都挣扎起来,他多么想要挣开这莫名其妙的桎梏获得自由,然后给乔玉施以恶狠狠的惩罚,但是……他做不到,此刻的他不像白天在公司里、在乔家别墅里的他,无法随意地差遣他人,更不能肆无忌惮地伤害乔玉。

“都被打肿了靠!有病吧你!”赵禹溪喘息着叱骂,乔玉凝望着他俊挺的五官,最终按着赵禹溪的肩膀令他重新平躺下去,看着躺在床上略显迷茫的赵禹溪,乔玉支起自己的身子,这回他选择背对着赵禹溪,直接跨坐在他的身上。

“靠!你妈……”乔玉手下的动作变快了,他开始认认真真地帮赵禹溪手淫,甚至还一只手握住赵禹溪的阴茎,令一只手的掌心笼罩在赵禹溪的龟头上报复般地缓慢摩擦着他的马眼,“怎么还不射?”乔玉累了,实际上他下身也略微有些酸涩,像是感到饥渴一般,一边分开双腿令自己的逼穴压迫在赵禹溪的胸肌上,一边暗戳戳地随着手中的动作浅浅地摩擦着自己的逼穴。

赵禹溪自是感受到了乔玉的这点小动作,他在心中暗骂乔玉是骚货,隔着眼罩,凝望着乔玉不甚清晰的背影,他的目光就好像要将乔玉烧个对穿,“骚逼,水都流到我的身上了,靠!真脏!”

本就因为赵禹溪迟迟不射而暗自窝火,乔玉额角青筋突突地跳动着,一个没忍住,又是狠狠的两巴掌扇在了赵禹溪的鸡巴上,听见赵禹溪那似爽似痛苦的哼叫,乔玉内心冷笑一声,心说你还爽上了是吧?又一把抄起此前一直被弃置在一旁的短鞭,略略抬高手臂,毫不留情地抽打下去。

赵禹溪简直可以说是整个人都弹跳起来,若不是乔玉坐在他身上压着他,恐怕他早就如同砧板上的鱼一般不受控制地跌落到地面去了。

乔玉凝视着他那不住往外冒淫液的龟头,一时间也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既然赵禹溪开始自己冒水出来了,倒也省得他总觉得手中滞涩想要润滑了,回过头看着赵禹溪那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脸色,乔玉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再次将手伸向了自己的身下,拉开拉链,这回他直接敞着逼穴坐到了赵禹溪的胸肌上,不是嫌他恶心吗?不是觉得他这个人恬不知耻吗?好哇,那现在便让他尝尝什么叫真正意义上的“恬不知耻”好了。

赵禹溪的胸肌很快便被乔玉下身汩汩淌出的淫水浸湿了,一边握着赵禹溪的阴茎,一边分开自己的骚穴,乔玉开始一前一后地用赵禹溪的胸肌自娱自乐起来。

“靠……”赵禹溪浑身肌肉发紧,不单单是因为乔玉一直抓着他的鸡巴不放,还因为他终于生平第一次地,感受到了乔玉的“骚”,“真贱,你下面的骚臭味儿都传到我这里来了,靠……掐你爹啊!”

乔玉本就气愤得要死,他紧紧勒住赵禹溪的龟头,像是恨不得把这玩意儿撅断那般,他开始用手狠狠蹂躏赵禹溪脆弱的下体,马眼、茎身乃至阴囊,湿漉漉的手掌极富技巧地按压着那些地方,痛,但却又不至于完全令赵禹溪无法爽到。

“我下面什么味道,用不着你说!”乔玉开口,声音恶狠狠的,眼眶却是已然红了,他最恨赵禹溪贬低他的双性特征,因为他的身体本就是这样,又不是他自己一人能够掌控乃至改变的!

松开赵禹溪的下体,乔玉的臀部缓慢向后移,最终越过赵禹溪的脖颈,直接来到了赵禹溪嘴唇上方,“你干什么?恶不恶心唔——”不顾赵禹溪的反抗,乔玉湿润着逼穴狠狠地坐到了赵禹溪的脸上,像是在用逼穴肏赵禹溪的嘴巴那般,他开始不管不顾地用赵禹溪的俊脸自慰起来,赵禹溪未曾张开嘴巴,这是他对乔玉不屈的抵抗,但即便如此这也依旧不妨碍乔玉自娱自乐的强奸,接二连三的巴掌扇打在赵禹溪的阴茎上,赵禹溪在他的掌控下肌肉紧绷,开始蹬踢着床单挣扎起来,乔玉也依旧不管不顾。

“渣男!坏男人!贱鸡巴!都去死去死去死!你才是脏玩意儿!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脏!!”最后一巴掌,拍得乔玉手掌发麻,然而也就在那一瞬间,赵禹溪的阴茎毫无征兆地精关大开,精液在半空中划出了优美的弧线,米白色的黏液一股一股地喷射出来,不小的量,溅射在这张大床上的每一个地方……当然,还有乔玉的脸上。

感受到脸颊上的微凉,乔玉完全怔住了,他没有想到赵禹溪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直接射出来,他原本以为赵禹溪一定会直接软下去才对……

然而还没等他将眼前的情况整理出个所以然来,下身黏黏腻腻的触感,伴随着些许湿软的蠕动,激得乔玉骤然间如梦初醒,当即整个人都弹跳起来。

惊魂未定地回头,只见赵禹溪面颊微红地凭借臂膀的力量坐起身来,他的脸上沾满了透明的淫液,眼睛被黑色的半透明布料遮蔽着,嘴角微勾,呈现出一种……咬牙切齿的意犹未尽。

“自己玩得真爽啊,乔玉,你当我是你的性玩具吗?”赵禹溪的声音又低又沉,带着些许意图将眼前人抽筋拔骨的恨意,他说:“我他妈迟早弄死你!”

乔玉的穴酸酸涩涩的,他无法告诉赵禹溪,其实此刻他还完全没有抵达到高潮。

但他的初衷……本就不是用赵禹溪的身体达到性高潮的目的。

其实已经满足了,起码这次,那个一直以来都瞧不上自己的赵禹溪在完全由自己掌控的情况下达到了高潮,甚至还射了那么多,这让乔玉一直以来受挫的自尊心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满足……虽然大仇得报的快感,其实是并没有多少的。

“我都告诉过你了。”抽出app赠送的湿纸巾,乔玉轻轻地,将它缓慢擦拭在了赵禹溪英俊的脸上,“这一切都是梦境,你怎么弄死我呢?现实世界里的‘乔玉’可是什么都没有对你做过的,赵总再怎么气愤,也总不至于到不分青红皂白的地步吧。”

缓慢而又仔细地隔着湿纸巾擦拭着赵禹溪的五官,当它被揉皱后毫不在意地丢到一旁,此刻坐立在乔玉面前的,又是往日那个不可一世的赵禹溪了。

乔玉明白,这种强人所难的事情不能再继续下去,要是再持续激怒赵禹溪,这家伙说不定真的会把自己弄死也说不定,他打算离开了,但又听app的注意事项说梦境成立的条件是必须不留痕迹,所以他又只能在穴肉湿润酸软的情况下,仔仔细细地擦拭赵禹溪的身体。

从嘴唇到前胸、从前胸到腹部,从腹部到胯下,淫液和精液混杂在一起,因为赵禹溪的身材养眼,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乔玉还算得上是兴味盎然,他坐在赵禹溪的大腿上,缓慢地描摹着他全身上下的每一个角落,就好像在清理自己落灰的手办玩具那样仔细。

全程,赵禹溪都没有说话,他感受着乔玉的动作,在他看来,乔玉此刻的所作所为都是那样地意味不明。

“所以今天你来,就是为了做这种事?”被清理完毕的赵禹溪气息略微有些不稳,他知道乔玉又湿了,那骚软的逼肉压迫在他的大腿上,令人遐想的温热,又是那样地富有弹性。

乔玉的身躯微顿,他惊讶地发现,此刻赵禹溪的下身竟隐隐又有抬头的趋势了,这家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没有感觉吗?手指轻轻拨弄在赵禹溪的龟头上,“是,毕竟我也不能对你做出其他更过分的事情了,不是么?虽然对我来说这并不足够……下次,等下次再说吧,如果你再敢惹我,我说不定还会像今天这样‘强奸’你也说不定。”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靠。”赵禹溪嗤笑一声,显然,他并不吃这一套,“不就是逼痒了想让男人干你么?真是贱……”

乔玉没有让赵禹溪把话说完,他伸手紧紧掐住了赵禹溪的脖子,发狠地用力,“我说了,别惹我……”凝望着赵禹溪被自己掐得略微发红的脸颊,目光略略向下,无不讽刺地,乔玉说:“更硬了啊,赵禹溪,我是贱逼,那对这样的我产生性欲的你又算什么呢?真是可笑!”

赵禹溪被勒得头脑发昏,但似乎是知道乔玉并不会真的杀死他,他倒也没有十分慌乱,只是恶狠狠地隔着眼罩,瞪视着踞于自己身体上方的乔玉,这一刻他想——真后悔在那天没有直接干死这个可恶的贱人!

然而一瞬间,当加注在自己脖颈上的力道骤然松开,室内很快陷入到了仿佛永无止境的静默里。

一直压迫在自己身体上的乔玉仿佛人间蒸发了那般,空气中不再传来属于他的声音。

乔玉走了,消失了。

恍惚间,赵禹溪睁开眼。

天亮了,又是第二天的清晨。

昨晚的一切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诚如乔玉所言,只是一场荒诞的梦境。

身体不再被那种无形的力量束缚,眼前的黑布也不知何时被掀开,赵禹溪低头,看见的是自己鼓胀的裤裆,以及床单上,沾染上些许精液的印记。

靠!怎么会这样!

褪下自己的内裤,露出那尺寸可观的阴茎,赵禹溪面色扭曲地看着自己的那里,他不愿承认自己已经开始回味昨晚上“乔玉”带给自己的感觉,他本想令自己这不争气的玩意儿自己软下去,然而随着思绪的加深,无数梦境中的画面不可抑制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阴茎愈发胀热,他不得不伸出手,开始想象着昨晚那“小恶魔”的身影撸动阴茎,急迫而又渴望地为自己手淫。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赵禹溪伏下身子,高挺的鼻梁触及到床单之上,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个地方还留存着昨晚的小恶魔留下的气息,深深地嗅着那处的味道,如同第一次开荤的小男生那般,他开始隔空挺胯,想象着昨晚覆压在自己阴茎上的湿热、想象着昨晚上被乔玉抽打阴茎的感觉、想象着昨晚乔玉坐到自己脸上的力道,就那样一股一股地,射出精液来。

高潮后的赵禹溪恢复了些许理智,凝望着床单上的一片狼藉,他怎么都不愿意相信,昨晚上发生的、那如此真实的一切,都不过只是梦境而已。

但……乔玉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本事?垂眸,大腿处那被“小恶魔”跨坐过的湿润似乎仍旧还留存在原地,赵禹溪抚了抚自己的那处皮肤,将手指放到鼻前,仿佛再度闻到了,独属于乔玉下身的,那不算好闻但却无比骚魅的气味。

不行,必须得查探清楚才行。

拿出手机,赵禹溪记得不久之后便是乔家家主的生日,届时乔玉一定会回到主家去,而乔汀兰是乔玉的弟弟……

“喂,什么事?”电话那头,乔汀兰的语气不算十分客气,“我以为我们已经不用再联系了,哥哥已经跟你分手了,不是么?”

为了彻底甩掉乔玉而使出的计谋,本可以直接提分手的赵禹溪原不想采纳乔汀兰的建议,可谁都没想到向来不太愿意回到乔家的乔玉竟会在那天久违地回家整理自己的东西,就这样,赵禹溪和乔汀兰“抱在一起”的画面被乔玉看在了眼里。

乔汀兰光速入戏,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满面不可置信的乔玉,一瞬间赵禹溪再度想起了那个不甚美好的夜晚,以及乔玉冲自己露出那畸形下体的场景。

解释是麻烦的,倒不如将计就计,反正他对乔玉本就没什么感觉,当初同意他的追求也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已,更何况乔玉的隐瞒在他看来实在是不算光明磊落,早点断了,免得乔玉陷太深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他还是对我‘出轨’的事情耿耿于怀,我倒是没想到他会陷得那么深……”勾了勾唇角,想到昨晚上发生的一切,在赵禹溪看来,除非真的爱惨了一个人,否则不会因为单纯地“想要报复”而做出那种事情……嗯,虽然现在尚且还不能确定昨晚发生的一切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你只要不招惹哥哥,哥哥迟早会忘了你。”乔汀兰那头似乎压抑着怒火,他说:“而且昨天哥哥一直都在公司好好上班,应该没空去找你。”

不想听乔汀兰自以为是的分析,赵禹溪直接道:“那种程度还不够,算了,伯父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到时候我可得好好为老先生庆贺才行。”

乔汀兰那头静默片刻,“……你要藉由这个理由到我家来么?算了,如果是为了让哥哥彻底死心,倒也不是不能告诉你。”

“辟咕——恭喜玩家完成新手任务——‘受辱后的第一次惩戒’!新手技能已解锁至玩家个人信息界面!”

睁开眼睛,屁桃的声音响在乔玉的耳畔。

虽然很像梦,但的确,那不是梦,昨晚的记忆此刻仍镌刻在乔玉的脑海,赵禹溪被蒙上眼睛倔强不屈的模样是那样鲜活,硬起的阴茎、不断起伏的胸膛、沙哑的声线,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乔玉伸出手,颇觉不可思议那般,他捂住了自己的嘴唇,片刻后,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看来自己是真的撞大运了,这个app,还真是一个好东西呢。

拿出手机,点开个人信息界面,乔玉果不其然在技能框内部发现了一个粉色的唇形图标,只需轻轻一点,技能的说明就那样映现在乔玉的眼前。

言灵术?一级技能解锁的是二字言灵,可以让被惩戒者服从于简单的二字命令,不过此用途仅局限于情趣范围内,辟咕app并不支持玩家用其赋予的技能去做出不道德的事情。

二字言灵……么?比方说“跪下”、“舔我”、“趴着”这之类的应该都可以,这app还真是方便呢,居然还能控制被惩戒者的行为,既然如此,自己大抵也不用惧怕遭到赵禹溪他们的报复了。

屁桃十分积极,他想让乔玉立即选定接下来的惩戒人选,“辟咕——或者玩家选择再次惩戒候选人赵禹溪也可以,他还没有完全被玩家攻略,如果达成了‘绝对臣服’的条件,辟咕app会为玩家解锁更多有趣的功能哦!”

这样……么?赵禹溪的“绝对臣服”?感觉似乎很有意思的样子呢,只可惜乔玉目前并不打算再对他进行更加过分的惩罚了。

走在去往公司的路上,乔玉兀自分析着——虽然赵禹溪的确可恶,但同他相处于他而言的确是一件费心费力的事情,更何况那家伙的嘴一向不算干净,要是再被他口无遮拦地叱骂……乔玉难以预估自己会对他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原来自己是这样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吗?被领导赋予任务的时候,乔玉的内心风起云涌,经过昨天一整晚的挣扎,他内心的自我认知开始逐渐动摇了,他原本只认为自己此生只需不争不抢,至少这样能免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一直压抑着自己,尽量不显露出不满,面对其他人的时候也能退让就退让。

看来,自己前半生的理念终究是错误的。选择隐忍,其实仅仅只是因为自己不具备反抗的条件罢了,从今天起,若是谁胆敢欺负他,他就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雄心壮志燃得快,熄得也快,回到办公室,乔玉低头查阅自己接下来的工作内容,竟意外地发现今天他居然需要去公司本部跟乔汀兰商讨接下来的项目。

真烦啊,虽然是自己的弟弟,但乔玉一点也不想面对他。

如果以后乔汀兰真的跟赵禹溪结婚了,他俩的婚礼,自己也是一定是不会去的。

不对……自己为什么要平静地接受前男友和自己弟弟在一起?凝望着乔氏集团公司总部的大楼,乔玉攥紧拳头,下了好大的决心才真正走了进去。

跟工作人员交接完毕后,乔玉本打算乘坐专属电梯直奔乔汀兰所在的楼层。

但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在电梯门口偶遇前男友赵禹溪。

心中一跳,乔玉暗骂,真是冤家路窄,昨晚发生的事情尚且还历历在目,心脏砰砰地跳动着,如果可以,乔玉不愿令自己在赵禹溪面前露怯,毕竟他已经设定好了——对于赵禹溪来说,昨晚发生的一切都不过只是梦境而已。

赵禹溪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乔玉,身边这人还如往常一样,垂着眸子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怯懦模样,赵禹溪向来对乔玉这般谨小慎微的做派无甚感觉,此刻的他甚至难以相信,昨晚上出现在自己梦境中的人,居然会顶着乔玉的身份。

唯可疑的地方,大抵就是乔玉此刻过于平静的态度吧,若是常人被自己的男朋友出轨,还会像现在这样一脸平静地跟前男友肩并着肩等同一趟电梯吗?

密闭空间,电梯内的氛围更是尴尬,乔玉本想就这样沉默到底,他凝望着不住上升的楼层号,只希望这样的时间能早点结束,可没曾想到赵禹溪却在这个时候开口,“离开乔家之后,你昨晚上直接回家去了吧。”

果然,这家伙终究还是怀疑到了自己的头上,乔玉眼神闪烁,略微瑟缩着肩膀,甚至不敢抬眸直视赵禹溪,他强笑着说:“是回家了……赵总很关心么?我以为,我已经跟您没有关系了。”乔玉的脸上的表情略显嘲讽,但却终究不如赵禹溪所期盼的那般锐利、直接、富有攻击性。

这人从以前就是这样,无论被怎样对待,无论被辜负玩弄了多少次,也依旧只会怂着肩膀怯生生的,一副从不敢抬眸看人的模样。

赵禹溪略觉无趣,抵达楼层后,他便很快迈步走出了电梯,乔玉紧随其后,不远不近地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这些年,他们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还好,似乎没露馅儿,乔玉暗暗松了口气,他不敢想象要是赵禹溪意识到那一切都不是梦后又会怎样对待自己,赵禹溪的身材是高大的,蜂腰窄臀,臂膀上的肌肉因为长期的锻炼一直强健有力,大学时期也是校足球队的逐利,这家伙要是一脚踹过来,大概自己半条命都没有了。

说回来,这家伙今天来公司做什么呢?同样是这个楼层,想必也是来找乔汀兰的吧?

现在可是平日里赵禹溪上班的时间,想当初自己跟着家伙在一起的时候,赵禹溪可向来是不会在上班时间与他见面,更别提回复他的消息。

他妈的,难道差距就这么大吗?拳头微微攥紧,乔玉未曾意识到,此刻自己看向赵禹溪的表情,已经不由自主变得怨愤起来,要不今天晚上也惩罚他吧,用言灵术,让他跪在自己面前,疯狂地自扇耳光,哈,沉浸在想像中的乔玉差点被自己的想法逗笑,此刻的他并未注意到身前的赵禹溪已经停下脚步,蹙紧眉头,死死盯着自己瞧。

差点撞到赵禹溪后背的乔玉抬眸,对上赵禹溪的眼神,当即被惊出了一身冷汗,“怎……怎么了?”无不弱气地开口,就连声音都做作地夹了起来,脸上讨好的笑意浑然天成,全然不复最初面露怨愤恶意满满的模样。

二人的脚步已经停驻在了总裁办公室门口,赵禹溪没有回乔玉的话,倒是不远处的秘书看到赵总莅临,忙不迭地拨通电话通报去了。

乔玉被赵禹溪盯得浑身发毛,他心说自己绝不能让赵禹溪抓到把柄,于是眨眨眼睛,很快便迫使自己泪眼婆娑,变成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你是来找汀兰的吧?真好呢,以往的这个时间,你都从来不怎么理我的。”

这番哀怨的话语并未能换来赵禹溪半分的同情,相反,看到乔玉这幅样子,他只觉得麻烦、不耐,甚至暗暗庆幸自己早点分手了断了。

弱者只有哭泣的权利,而他最讨厌分手后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对象,他本以为乔玉不是这种人的,没想到竟会麻烦至此。

迎着赵禹溪的视线,乔玉约摸猜到了在这家伙眼中自己究竟是怎样一副不堪的模样,一时间心头火起,就在他快要演不下去的时候,总裁办公室的门在这一刻被缓缓打开了。

“有失远迎啊赵总。”乔汀兰自办公室内走了出来,笑意盈盈、意气风发,只当他看到乔玉时略微一愣,“哦,原来哥哥你也来了。”

不得不说,眼前的场景可真是有够诡异的。

乔玉默不作声,他就那样看着赵禹溪走到乔汀兰的身边,一对璧人站在一起,无比登对的模样。

哼,该死的狗男男,乔玉心中无比窝火,他心说:看来我是打扰到他们的二人世界了?

“我替分公司谈一些事情,反正也不急,你们两个先聊吧。”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状似人畜无害的笑容,乔玉想:迟早要让这两个该死的家伙受到惩罚。

看着此刻垂眸明显心怀不甘但却无可奈何的乔玉,一时间乔汀兰心中痒痒的,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十分喜欢看见自家哥哥这幅有口难言的苦涩模样,“好哇,那就请哥哥等在会客里面吧,我们聊的时间应该也不长。”

“不碍事。”乔玉的唇角不甚明显地勾了勾,转过身,他便直接朝着会客室所在的方向去了。

看着乔玉那副模样,一时间赵禹溪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其实今天他来找乔汀兰也并不是为了为什么十分重大的事,仅仅只是两个家族之间你来我往的人情罢了。

但恐怕在乔玉看来,今天同乔汀兰的这次会面,怕不是已经被编排好了什么办公室内情难自抑干柴烈火的剧本了吧。

不过,这样也好,早点让乔玉死心,也算早日了却了一桩心事了,毕竟乔玉的身份特殊,闹得太难看了,无论是对乔家还是赵家都都有不良影响。

于是,坐在会客厅内的乔玉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前男友和自己的弟弟,一起肩并着肩,走进独属于他们二人的办公室里去了。

赵禹溪的想法并没有错误,的确,在乔玉看来,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攥紧拳头,此刻的乔玉不免再度觉得自己就像小丑那般可笑,倒不是说如今他还对赵禹溪念念不忘,他只是觉得……这两个人从始至终,或许都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的。

“辟咕——app新推出限时免费道具‘透视镜’,玩家可以使用道具透视墙面以观看被惩戒对象现在的情况哦!”屁桃适时出声,打破了乔玉内心那两人干柴烈火的幻想。

居然还有这种道具?甚至还是限时免费?这是否有些过于凑巧?无法不觉得眼下发生的一切都在“辟咕app”的掌控范围之内,一时间乔玉心中的那股无名火烧得更旺了,“我要透视镜做什么?我为什么要监视赵禹溪?我没有那个兴趣!”真是该死!一想到办公室内的两个人此刻或许干得正爽,乔玉就更不能直视自己眼下的处境了。

他才不会看,看清楚了又如何?还不只是将他此刻的境况衬得更可悲罢了!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在这一刻乔玉下定了决心,果然他还是觉得,昨天晚上给予赵禹溪的惩罚是一点也不足够的,当然还有乔汀兰,这个从小备受宠爱的弟弟,这个向来以欺负自己为乐的“亲人”,果然,就算同为乔家人,一直以来他做的那些事情,也使自己也无法轻而易举地原谅他。

怎么能抢哥哥的东西呢?难道哥哥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吗?

凝望着地面,任由自己沉溺在苦痛而又挣扎的思绪之中,乔玉发怔一般,就那样思虑了许久许久。

“哥?”突如其来的呼唤,迫使乔玉抬起头来。

赵禹溪和乔汀兰正站在自己面前。

原来正在他沉湎于仇恨中的时候,对狗男男已经完事儿了啊。

哈,真是够快的。

乔玉斜过眼,他的目光颇为轻蔑地扫到赵禹溪的脸上,昨天晚上不是很能忍吗?看来自己弟弟的滋味儿的确是有够甜美的。

迎着乔玉的视线,赵禹溪为之一愣,他原本还觉得此刻的乔玉有些可怜来着,怎么现在,搞得倒好像自己才是更可怜的那个似的?

“发什么愣呢哥,我们已经谈好了,来。”乔汀兰走上前去想要拉乔玉的手,却被乔玉僵着脸色冷冰冰地挡开了。

被乔玉冷眼相待的乔汀兰凝滞在原地,分明此前无论自己做了再过分的事,哥哥也都是从来不会当着别人的面下他面子的,“哥……”

“……”回过神来的乔玉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不应该在乔汀兰和赵禹溪的面前摆出这幅态度的,毕竟自己的工作还要仰仗乔家的支持,而乔家和赵家又刚建立了生意上的往来,正度过着所谓的“蜜月期”呢。

“啊,没事,既然你们谈完了,那么就……”让开位置,乔玉将自己手中的文件递交到乔汀兰的手上,乔汀兰只垂眸一瞟,便知道乔玉这次来所为何事了。

“好,跟我进办公室细谈吧。”乔汀兰的声音简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一时间乔玉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低头,他默不作声地跟随乔汀兰的步伐离开了会客室,当他同赵禹溪擦身而过的时候,赵禹溪的目光正如同看穿一切真相的利刃之剑,扎在他的身体上,令他感受到了丝丝缕缕的疼痛,但他却又只能装作若无其事、满面轻松。

办公室门前,乔汀兰驻足,回头看向赵禹溪,“既然事情已经商定,那么接下来的合作也不会是什么难事了,李秘书,麻烦送一下赵总,哥这边的事情,还需要我稍微处理一下呢。”

赵禹溪没有应答,他仿佛完全没有听见乔汀兰说话的内容,他目光穿过乔汀兰,直直地降临在乔玉的身上,真是奇怪,分明性情没有半分相似,但那背影,却好像就是昨晚上的小恶魔。

但终究,房门还是关闭了。

嘈杂的视线被隔绝在外,室内终于只剩下了乔玉和乔汀兰两个人。

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乔玉终于不用再忍受同时与这两个人共处一室的窒息氛围了。

所幸乔汀兰向来是一个还算敬业的人,这次工作的交接还算顺利,似乎并没有因为赵禹溪的存在而让兄弟二人的交流产生任何滞涩。

当然,那也仅限于合同内容敲定之前,当乔汀兰的大名被签署在关键文件之后,他们二人之间的矛盾便如同沙漠上的风滚草那般,不可避免地被吹拂到了令人无法忽视的视野中心了。

“哦,对了哥,爸的生日要到了,我的生日不是跟爸的只差几天吗?这次家里面打算准备得隆重一些,日子干脆挑选在一天,也省事不少了。”手指交叉,下巴轻轻放手背上,乔汀兰脸上的笑意是真诚且友好的,“这回哥你可不能再推辞了,生日礼物,你已经很多年没有给我了。”

生日礼物?这个陌生的词汇简直令乔玉暗自发笑,毕竟乔家夫妇从来不记得自己的生日,更别提给自己办什么生日宴了。

更何况,在乔汀兰十八岁那年,自己斥巨资,花光攒下的所有零花钱买下的生日礼物,不也因为乔汀兰的一句“不喜欢”,被毫不留情地扔进泳池里了么?

拳头不动声色地攥紧,坐在乔汀兰的对面,乔玉这才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居然是这样一个记仇的人。

“这……就算了吧?夫人看到我在那样重要的日子出现,会不高兴的。”勾起唇角,乔玉的笑容是那样勉强,如今有了自己的住处,那个“乔家”,他向来是能不回就不回的。

“啊……是么?”乔汀兰的表情似乎有些遗憾,倒也没再选择继续劝说,他的眼眸微垂,手指轻轻地,在桌面上划着圈儿,“真遗憾呢,要是爸爸看到你不到场,说不定会指责哥哥你呢。”

指责……我么?乔玉并不这么觉得,毕竟乔父对自己,向来是不管不问的,“关心”自己的经历虽然不是没有过,但每回都无一不是有乔汀兰在后面煽风点火的结果。

譬如当初,分明考上了公立学校的他,就因为乔汀兰跑到乔父面前的一番话,不得不继续升到贵族学校的高中部,继续那日复一日被欺侮、被乔汀兰呼来喝去的生活。

无不讽刺地勾了勾唇角,“那有什么难的?”抬眸,乔玉看向乔汀兰,“只要你不跟父亲提,他们又怎么可能注意到我?更何况我买给你的那些礼物,你也向来不喜欢不是么?”

没品味、掉档次,乔汀兰向来这样说。

“啊,我就知道,哥你现在还在怪我。”垂眸,乔汀兰的脸上泛起一丝微红,他似乎正感到兴奋,为乔玉鲜少流露出的怒火而兴奋,甚至再接再厉地,乔汀兰抬眸看向乔玉,接着说:“那么久远的事情,我还以为在哥的眼里早就已经过去了呢,果然……还是因为这回我抢走了哥男朋友的缘故么?”

终于,话题还是落在了这个地方。

拳头不由自主地攥紧,乔玉本都不打算追究了,他还真想问问乔汀兰,如此频繁地提起这件事情,究竟是为了什么。

“既然能出轨,就说明对方从一开始待我就不是真心的,貌合神离的感情我不想要。”站起身来,就算面上再表现再得如何云淡风轻,乔玉抿紧的嘴唇,还是暴露了他内心并不平静的心情。

乔汀兰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从一开始,他就细致入微地观察着乔玉的一举一动,此刻更是直接站起身来,跟在乔玉的身后,像是想要将乔玉送出办公室那般,他克制有礼地走到他的侧旁,微笑着,“哥你生气了。”

袖口被乔汀兰拽住,从前就是这样,每当乔汀兰这个弟弟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就会用这样的方式向乔玉示弱。

曾经总想着还得仰仗乔家、觉得乔父最终会成为自己的庇护,所以一直以来,乔玉都忍受着。

但此刻,已然看清的这世间冷暖的乔玉再也不妄想自己能够获得一个身为“乔家孩子”的正常结果,抬臂,他挥开乔汀兰的手,在对方略显无措的视线下,他的唇角略显讽刺地轻轻勾了勾,“是生气了,怎么,你要以乔氏集团未来掌权人的身份来压制我么?”

反正……不能再烂了。

反正,自己的人生就这样了。

反正,就算继续留在乔家,自己也享受不到更好的资源、获得更多晋升的资格。

所以毁灭吧,虚与委蛇的日子他早就过够了!

疾步走出乔汀兰的办公室,乔玉的心脏砰砰跳动着,这是第一次,他将自己的不满摆在台面上,也是第一次,他真正意义上地开始觉得——就算离开了乔家,自己也没什么好值得遗憾的。

走出乔氏集团的大楼,拿出手机,低头,辟咕app的页面就那样静静地躺在乔玉手机主页面的角落。

真好呢,这一刻乔玉想,虽然此刻的自己并没有身处辟咕app所庇护的空间之内,但它的存在,似乎逐渐让自己学会了挺直腰板儿生活。

抿嘴,空旷的办公室内,乔汀兰凝望着方才乔玉所坐的座椅,半晌,手抚下巴,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真有意思,哥哥似乎开始学会“生气”了。

这么多年,用各种各样的方式,他想要挑起哥哥的情绪,期望在哥哥的脸上,看到除隐忍与退让之外不同的神色。

最初是真的害怕哥哥的出现会夺走父母的注意力,但后来,当他意识到自己在乔家的地位永远不可撼动,甚至自己还可以主宰哥哥的命运时,这一切都开始变味儿了。

哥哥从来不会对自己生气呢,无论从哥哥身上拿走什么,哥哥都只会安然地接受罢了。

哥哥从来都是迁就自己的呢,但是为什么,自己无法从哥哥的眼中看到所谓的“爱意”呢?

他们是有血缘的亲兄弟,不是么?

哥哥什么时候才愿意冲自己露出更多的表情呢?对自己发脾气也好,向自己道出需求也罢,只要是哥哥想要的,自己都愿意满足啊。

可惜哥哥笨笨的,似乎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分明,只要哥哥表现出对他的在意,勒令他跟赵禹溪“分手”自己都不会拒绝的。

当然,前提是,哥哥不会再重新跟赵禹溪“在一起”就是了。

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乔汀兰略略吸气,下巴也轻轻抬起来了。

——不过,哥哥不想来参加自己的生日宴会,这就是哥哥的不是了。

“喂,爸爸。”

“喂,父亲。”接到乔父的电话时,自己已经加完班,准备从公司离开了。

其实乔玉略微有些意外,毕竟乔父是从来都不会亲自联系自己的。

心脏在胸腔中砰砰地跳动,就连乔玉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从这个男人的身上找到些许“父爱”的感觉么?或许是的吧,毕竟这份情感,是此前的乔玉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汀兰说,你不愿意参加他的生日宴?原因是什么?”然而,乔槐东的第一句话,便无情地打破了乔玉的幻想,果然,又是因为乔汀兰啊,拿住手机的那只手略微攥紧,乔玉就知道,如果不是为了那个小儿子,父亲怎么会愿意联系自己呢?

“啊……不是这样的父亲,其实只是因为……我以为汀兰不喜欢我,不过父亲你的生日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最近我也忙,本来打算托秘书在生日当天送到祖宅去呢。”声音滞涩着,乔玉无法不感到悲哀,或许在面对赵禹溪、乔汀兰的时候,自己还有理由怒气冲冲,但此刻,面对父亲,再多的委屈都是说不出来的。

毕竟,打从心眼儿里的偏心,又何尝是外界的因素能够左右的?哪怕他做得再好、再认真,也无法真正让那本就偏移的天平摆动回它该有的幅度。

“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回来看看?生日宴的时候是个好机会,我会叫司机去接你的。”说完这话,乔父的语气微顿,“行了,不谈了,还有会要开,不光是我的,汀兰的礼物你也要准备好了。”

“……是的,父亲。”乔玉听见自己这样说。

那通电话,导致乔玉的心情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深陷入一种名为“压抑”的苦痛中。

就算辟咕app提出建议,告诉他可以利用惩戒他人的方式以达成缓解压力的目的,但乔玉并没有兴趣去那样做。

要回到那个家了,要回到那个地方开始虚与委蛇了,要开始看夫人的脸色,忍受乔汀兰时不时的冷嘲热讽了。

这叫他怎么拥有好心情?更别说此前乔汀兰做的那些事,令他就连赵禹溪,都不愿意去面对了。

但,诚如辟咕所言,那个app的确也是一种发泄的渠道,为了令自己不再像第一次那般进入“辟咕时间”后露怯,这段时间,乔玉还是学习了很多关于惩戒了内容。

虽然很遗憾的是,市面上的影片大多都是面向受方的调教,赵禹溪攻方的身份无法撼动,所以能玩的花样终究还是太少了。

当然,还有一大原因,那就是乔玉不敢。

他想,要是自己真的对赵禹溪做出了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那赵家的势力是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辟咕——所以玩家接下来的惩戒对象,依旧是赵先生是么?如果已经决定,可以将惩戒时间设定在app的‘惩戒进行’页面中,屁桃会第一时间提醒您入梦的!”屁桃的语气里充满了期待,乔玉嘴唇微颤,最终还是没有做出决定,关上app,手撑下巴看向窗外,他在想,对赵禹溪做那种事,究竟有意义么?

自从上次见面以来,赵禹溪似乎就此同自己断了联系,曾经是自己死乞白赖地想要联系他,现在作为被出轨方的自己不再主动,赵禹溪也就跟死了一样,很快退出了他的生活。

没感觉就是没感觉……么?

真是可气啊,就因为自己长相一般,就能被人这样欺侮?

拳头略略攥紧,终于下定决心的乔玉打开app,终于在赵禹溪的个人资料后方填写了惩戒时间。

惩戒时间大约就定在……乔家父子生日宴之后。

生日宴当天自己的心情势必只会是压抑的,所以,就委屈赵禹溪来陪自己解解闷儿了。

生日宴当天下午,乔玉穿上了自己唯一一件定制西装,楼下的司机准时抵达,而他也只能勉强端出一副“乔家少爷”的样子,步履轻快地下楼去了。

原本内心还略微高兴于父亲专程派人来接送,可当乔玉打开车门,发现后座正坐着这次宴会的主人翁乔汀兰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便在瞬间变得僵凝了。

“哥。”乔汀兰冲他微笑,端得一副人畜无害、对自己状似无比友好的模样。

司机是乔家派来的人,自己自是不可能在这时候跟乔汀兰甩脸色,略微额首,乔玉矮下身子,坐进车内。

原本不想同乔汀兰多说话的,手轻轻放在车辆内部的皮质座椅上,乔玉的目光看向车窗外,就连最基本的寒暄都希望是能省则省才好。

可乔汀兰的目光过分缠绵,车窗内的反光,将他此刻半含着笑意的目光全然展露在乔玉的视线之下,一时间乔玉如芒在背,他不知道这家伙究竟在抽什么疯,更不能明白为什么乔汀兰的手会忽然轻轻放在自己的手背上。

“做什么?吃错药了?”抬臂,不算十分激烈地逃离了这罕有的皮肤接触,乔玉面色僵凝,看向乔汀兰的目光多有不解。

“哥一直无视我,所以我不高兴了。”乔汀兰说着,朝乔玉所在的方向略略挪近了几分,乔玉一个激灵,近乎本能地往后瑟缩着,他整个人的后背都紧贴在了闭合的车门上,他知道,一般乔玉做出这样一副友好的姿态,就意味着自己终将大难临头了。

像是对乔玉此刻的紧绷一无所觉,乔汀兰抿唇笑着,进一步挪动身躯,很快便将二人之间的最后一丝缝隙也弥合了,他的大腿贴着乔玉的大腿,他的手臂紧挨乔玉的手臂,“没什么,只是想要知道哥的心情而已。”压低声音,在乔玉警惕的视线下,乔汀兰说:“哥不知道吗?赵禹溪也要参加这次的宴会,我们两个这回……算是真正意义上地‘见家长’呢。”

心脏传来刺痛的感受。

一时间乔玉甚至都不想询问眼前这人,如此煞费苦心地恶心自己究竟是意欲何为了。

傻逼,狗男男,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面无表情地,乔玉这样想。

“啊……哥伤心了么?”乔汀兰的手指轻轻来到乔玉的眼下,直到这时乔玉才意识到,原来不知何时,眼泪已经从自己的眼眶中泌了出来。

乔汀兰这人真有意思,分明是他提起了乔玉的伤心事,但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却是疼惜甚至怨愤的,“哥你就这么喜欢他么?”

“你知不知道在他眼中你是什么样?”

乔汀兰显露出不解,整个人都不复往日的风雅从容,开始神经质地碎碎念起来,“他从没有看上你,在他眼中你不算是男人,也不算是女人,什么都不算,我……”

没有任由乔汀兰继续将伤人的话语继续说下去,乔玉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他很想要一巴掌直接扇在乔汀兰的脸上。

但这里不是辟咕app为他塑造出来的空间,他不能,也不敢。

“说够了么?”冷眼瞧着乔汀兰,面对自己这个奇怪的弟弟,时至今日乔玉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拿出一副怎样的态度了,“你以为我不知道?难道你觉得在我眼里,你跟他会有任何分别么?”

乔汀兰的眼眸如同猫儿一般,略微张大,片刻后,又轻轻眯了起来。

显现出迷醉,握住乔玉的手腕,他略微歪了歪头,像是在深深地嗅着乔玉手上的味道。

湿腻的触感令乔玉整个人的脑子都炸裂开来,本能地他想甩开乔汀兰这荒诞不经的桎梏,然而力量差距的悬殊却又令他只能被乔汀兰更深、更深地贴住,禁锢在身后这方寸之地了。

“哥,昨晚上做什么了?”乔汀兰笑着,压低声音问乔玉道:“闻到了奇奇怪怪的味道。”

这家伙疯了,昨天晚上他根本什么都没做!更何况如若他做了什么,难道乔汀兰觉得自己不会洗手吗?

正在兄弟二人僵持不下的时候,车辆终于悄无声息地停驻进了乔家内部的露天停车场,今天乔家家主设宴款待,还未到宴会开启的时间,各路的豪车都已经纷纷到场。

逃也似地,乔玉打开车门,慌不择路地想要远离乔汀兰这个神经不正常的家伙。

他忘记乔汀兰正攥住自己的手腕。

更没想到不远处刚停下的车辆内部,会走出那个不久前刚被自己盘算过,要狠狠泄愤惩罚的家伙。

——赵禹溪。

眼下的氛围,不可谓不尴尬。

特别是当乔玉发现赵禹溪正紧紧盯着乔汀兰与自己紧扣在一起的双手之时。

该死的,这个狗男人该不会以为他正在为他跟乔汀兰打架吧?

真是晦气!

冷冷挣开乔汀兰的禁锢,乔玉的目光如同锥子一般依次刺在赵禹溪和乔汀兰的脸上,这对该死的狗男男!他简直觉得自己无法跟他们在同一片区域呼吸了!

留下一个“你俩给我等着”的眼神,乔玉扭过头,疾步朝乔家祖宅大门处走去。

被落在原地的赵禹溪and乔汀兰:“……”

赵禹溪:“你惹到他了?干什么拉拉扯扯的?”

斜瞥了一眼赵禹溪,乔汀兰的脸上尽是防备与疏离:“这是我们家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说完,他便同样转过身,直朝着乔玉离开的方向走去。

也不知是不是为了追上乔玉。

被落在原地的赵禹溪略略挑眉,这还是第一次,他被“曾经的交往对象”如此轻视。

不过无论是自己还是乔汀兰,双方都心知肚明,不过只是为了在乔玉面前演演戏,装装样子罢了,虽然适逢乔家和赵家初次建立合作的契机,“见家长”这种事不过也只是权宜之计,任由长辈双方相互误会下去,等赵家与乔家建立的合作区域稳固,二人的关系便会在双方都心知肚明的情况下迎来和平的终结。

这便是上次他与乔汀兰见面后简单商议的结果,凝望着乔玉离开的方向,自从那日做了那个奇怪的梦后醒来,赵禹溪便觉得自己心中空落落的,虽然并未直接联系乔玉,但这段时间以来他其实有尝试在别人身上寻觅到梦里的感受。

其实按照往常的进度,同乔玉分手之后,赵禹溪应该已经很快找到自己的下一任床伴了,毕竟乔汀兰那家伙跟他撞了号,他俩之间也本就不是真的。

但……不知为什么,就好像明白眼前的人永远不可能是自己梦中的小恶魔,赵禹溪的兴致往往都是略微提了提,而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偃旗息鼓了。

所以,果然还是乔玉么?略微眯了眯眼,赵禹溪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内心的感受。

他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向乔玉提及那次的梦境会显得十分突兀。

但,内心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万一呢?

万一乔玉,真的有他所期待的、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呢?

然而很遗憾的是,此刻的乔玉并不知道赵禹溪心中的小九九,他只是怎么看怎么觉得乔汀兰和赵禹溪这对狗男男凑在一起实在是面目可憎极了,或许曾经他还真的只能做一个遇见这种情况除了哭泣别无他法的滑稽私生子,但现在——他有辟咕app了!

脚步停驻在乔家内部无人的角落,乔玉压低声音问屁桃:“能不能一次性惩罚两个人?”

“辟咕——玩家还真是雄心壮志呢!虽然屁桃不得不告诉你这是一个危险的行为,但屁桃相信玩家最终一定能和平化解的!好的,现在来回答玩家提出的问题——双人惩罚选项将在玩家解锁完全部特殊角色后解锁!这是一个伟大而又壮丽的目标,屁桃期待着玩家达成的那一天。”

说完,屁桃的声音便在乔玉的耳边销声匿迹了。

特殊角色……么?屁桃所说的,应该就是像赵禹溪那样只可以当攻不能当受的人吧,那这么看来自己运气还怪好的,居然第一次就开到了一个隐藏。

只可惜自己同时惩罚乔汀兰和赵禹溪的美梦就要告吹了,话说同时惩罚两个男人的话,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做呢?乔玉想,赵禹溪他已经实操过,应当没有问题;只一点——他可一点都不打算摸乔汀兰的阴茎,他们毕竟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不过……让赵禹溪当着乔汀兰的面给自己按摩,这个可以有,或许还能让赵禹溪舔舐自己的阴茎,而乔汀兰就在一旁干看着。

哈,哈哈哈哈,脑海中的画面无疑极大程度上地取悦了乔玉,虽然很快他便因为回到了乔家内部自己的房间,再也难以笑出来了。

不像乔汀兰位于二楼中心的大屋,自己的房间总是又挤又小的,夫人从不允许内里摆放任何上档次的陈设,也从不叫家里的帮佣打扫这里,所以在乔家,乔玉仅仅只是背了一个看似好听的“少爷”名头,实际上他的吃穿用度,怕是比家里的帮佣都还不如。

想到这里,乔玉心中的怨愤不免更甚了些,夫人毕竟是父亲的妻子,他想,惩罚她的话未免太过了些,不过……乔玉手抚下巴,心道她的宝贝儿子乔汀兰,自己非得玩得更过分才行了。

“叩叩——”房门被敲响,门外,乔汀兰的声音传入到乔玉的耳朵里,“哥,快下来了,父亲叫我们一起去吃饭呢。”

好一副温柔的嗓音,乔玉明白,每到这个时候,乔汀兰便势必是想到什么新法子来整自己了。

果不其然,当他同乔汀兰肩并着肩走下楼去,已经发现赵禹溪本人极其父母,正满面和善地朝乔父道贺,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万万没想到他们两个居然能走在一起”“这一切都是缘分使然啊”“以后赵乔两家携手必定更上一层楼”这之类的话。

乔玉的到来果不其然没有掀起任何波澜,倒是他身旁的乔汀兰很快被长辈们邀请着落座,乔玉原本只能不尴不尬地站在一边,所幸乔汀兰还算有点良心,戴上那张“好弟弟”的面具,他叫乔玉在他身旁落座下去。

也正是因为乔玉的招呼,众长辈的目光也纷纷冷冰冰地瞥向乔玉。

对此,乔玉早就习以为常,自己尴尬的身份只注定了他在这样的场合是会被忽视的,他面色如常地吃吃喝喝,只希望这个地方不会有谁cue到自己就行。

然而不会有人听见他的心声,正当人群散去乔玉以为自己终于能够清净下来的时候,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来到了他的身侧。

是赵禹溪,此刻这家伙正下巴微抬,以一种略显矜持的姿态,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此刻所在的地方。

这家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他没看见乔汀兰正在不足百米外的宴会厅内部同赵氏夫妇说话吗?

好吧,如果这家伙能为出轨一事向自己道个歉,乔玉也并不介意再这里稍微给他个好脸色。

然而静默片刻,乔玉却听赵禹溪说:“梦里也不会有那么真实的感触,乔玉。”他的声音低而沉,那双直白而敏锐的眼眸就那样凝视着乔玉,眼神炙热而滚烫,就好像要将乔玉的灵魂都烧个对穿似的,“下不为例,否则我绝会不放过你。”

一瞬间,乔玉感受到了慌乱。

虽然很快他便想通,重新冷静了下来。

呵,他心道,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算是你赵禹溪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然而表面上,他却蹙起眉,露出了一个无辜的表情,“我……做什么了吗?赵禹溪……我们好歹朋友一场,我以为你不会对我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

一个眨眼,乔玉俨然又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站在他对面的赵禹溪略微抽了抽眼角,很想告诉他——你别装了行不行?

乔玉从前虽然看着没什么主见,但却断然不会是这幅动不动就眨着双眼扮演可怜,赵禹溪严重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故作柔弱恶心自己。

从前他还真不知道,原来乔玉还会有这份心性,勾唇嗤笑出声,抬臂狠狠搭在了乔玉的肩膀上,“我说,虽然我们已经‘分手’,但应该还能算是‘朋友’吧?”

朋友?这家伙居然还有脸跟自己提!

感受着赵禹溪压迫在自己身上的力道,乔玉简气不打一处来,斜过眼,正巧撞上对方锐利的视线,乔玉心中一悸,打算伪装到底。吸溜了一下鼻子,乔玉的嘴巴撇了下去,“‘朋友’?你答应了我的追求,现在却转头跟我弟弟在一起……你,你还有什么立场称我为‘朋友’?在你眼中,我真的是你的朋友吗?”

他想过赵禹溪同自己没感情后会选择分手,但却没有想到他竟会直接选择出轨,并且出轨对象还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无疑,乔玉没有按捺住自己心头的怒意,他斜过眼睛恶狠狠地盯住赵禹溪,这家伙的笑容一如往常地从容不迫甚至漫不经心,抬手,他轻轻捏了捏乔玉的脸颊,“早这样不就没别人的事了吗?不过……算了,姑且问你一句,下次跟池家的聚会,你去不去?”

熟悉的口吻自然的态度,一瞬间乔玉简直错觉自己回到了过去。

喉头忽然泛起了些许的哽咽,乔玉听见自己说:“去,怎么不去?”

若不是这个时候乔汀兰正好走了过来,乔玉说不定还真会沉溺在对往昔的追忆里。

“你们在做什么?”乔汀兰的目光冷冷地刺来,他直直盯住赵禹溪,眼中写满了警告。

松开乔玉,再度露出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赵禹溪走上前略显轻佻地拍了拍乔汀兰的肩膀,“跟前男友叙叙旧罢了,你就这么介意?”

乔汀兰差点没有抑制住自己脸上的嫌恶,所幸赵禹溪终究离开,他迈开步伐,走到了乔玉跟前去。

这两个人,怎么看着氛围有些不对的样子?略微眯了眯眼,乔玉得出结论——乔汀兰这是吃醋了,他为了赵禹溪,对自己抱有敌意。

那种狗男人,有什么好为他置气的?虽然乔玉喜欢赵禹溪,但深谙此人脾性的他却也不得不替所有为赵禹溪伤心的人感到不值,当然……其中也包括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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