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01云端之上的气息(3)
接续前头的情绪，这次巴尔札克认真看了下内容，却没有直接将上面的文字念出，半刻停顿後，他转而改念隔壁页的新闻。前头专心骑车的罗伯特并没有注意到，与往常一样随口与他应答着内容。
巴尔札克忐忑地又念了几则，随着他们由居住的南区逐渐进入繁华的西区、随着周围与身下街道越来越热闹的交通、随着高耸的砖瓦建筑逐渐取代了木与铁搭盖的房舍、随着本子又翻过了几页，然而他脑中却依旧回荡着那一行入眼的大字。
雷诺家族百年贡献，三革命军以血敬畏。
罗伯特的父母是被诬陷为革命军份子，并被处si的。
巴尔札克永远无法忘记，他曾在罗伯特面前提起处决革命军的新闻时，罗伯特狠戾的神情与语气，还有不同以往打闹嬉戏与佯装怒气的口吻。
然而革命军的血祭对帕特皮诺大陆上的人而言，却是b起番茄园丰收更为值得歌颂，在这以雷诺家族为王的大陆上，大陆崩塌都未必b雷诺家族垮台来得震撼。
早於雷诺家族掌权的500年前，工业革命期间的蒸气技术蓬b0发展，搭配上炼金技术崛起，卷起了新一波的科技热cha0。却也在随後引起的战争中毁於一旦。当人们与万物居住於遭受科技摧毁的地下世界，是雷诺家族率先联合炼金术士，共同制造出这空中大陆，并炼出了维持大陆漂浮的专用能量，最终带着技术打造了这足以容纳万物、庞大的辉煌世界。
帕特皮诺，地下世界数种语言的其中一种，意旨母亲。
雷诺家族的份量对一般平民来说，是如同神般的造物主，由其被冠上母亲之意的殊荣便可得知。每一位能登上帕特皮诺大陆的祖先都是受到雷诺家族筛选而出，对於这些被赋予优质人生的人来说，雷诺家族确确实实是创造了过去与未来。
所以革命军的存在，在帕特皮诺大陆上彷佛难以割除的毒瘤，遭人厌恶。如古籍中记载的猎巫行动并无两样，为了早日将病根清除乾净，人们宁愿错杀一万，却不可放过一个可疑人士。
然而对巴尔札克来说，雷诺家族与革命军都太过遥远，从前他的世界只有伊蒂丝阿姨、罗伯特与那双未曾谋面的父母，直到中学前他都与他们生活在象徵平民的南区，未曾踏出半步。
而中学考入西区的明星学校，直到如今升入全大陆最一流的贺普学院，他却同样未与这两者有过多的接触。反倒是罗伯特，中学时因父母被诬陷，而遭受雷诺子弟排挤、欺凌，最终只能退学以自保，是後来进入邻近的技考中学才总算取得学位，实际年龄亦b同届的巴尔札克大上两岁。
这些从来都没有直接影响到巴尔札克本身，他始终维持着最初的目标，凭藉着一点一滴努力赚来的技能点，登上帕特皮诺大陆上最令人骄傲的技师位置，靠着让更多人看到自己，以达成能让父母看见自己的那渺小愿望，即便认不出彼此、或是早已生si两隔也无所谓。
所以关於革命军与雷诺家族，巴尔札克消极地不会在罗伯特面前提起，他知道只要不提，对方便不会生气；只要绝口不提，便不会有人将其从记忆深处挖起。
而他的不在意，自然也只因为从来不是最直接的牵连关系。
突然的一个煞车，让巴尔札克无预警地因反作用力的缘故，而直接撞上前座的罗伯特後背，他摀着发疼的脑袋，听到罗伯特开口的声音。
「喂！你那边是红灯吧？」
巴尔札克抬起头，看清了面前的状况。
各大楼间的交叉口处，为避免发生交通灾祸，而设置有专用交通号志。毕竟因应新科技出现，天空理当与地上有类似的交通法则。
这时亮着通行绿灯的道路上，却卡着一辆贵气十足的蒸气车。藉戴姆勒一号车为原型所改良的车种，型态如童话故事里，仙杜瑞拉乘坐的南瓜马车一样华丽。
坐在圆形车内的少nv正优雅地挺直身板看着小书，她身着与巴尔札克他俩相似设计的服饰，却是由象徵文艺院的墨绿se所点缀，与马车上缠绕的拟似藤蔓绿金属相衬。一头浅金se的波浪卷发配戴上墨绿se贝雷帽，帽子侧边绣着贺普学院的校徽，jg致而小巧的脸庞埋藏发丝之中，衬着白皙肤se如同jg雕细琢出的洋娃娃。
面对罗伯特微怒地大喊，她只用浅蓝se的眸子瞟了一眼，连颈部肌r0u都未使用，便将注意力放回小书上。
在车前头处，连接出一块供车夫乘坐的座椅与c纵杆，一名同样穿着贺普学院校服的少年驼着背坐在上头，手握着c纵杆上的转盘，低着头使面容被贝雷帽y影处遮住，明明是同样的金发，却因此显得黯淡无b。
巴尔札克本以为依罗伯特的个x，必然要发生一场争执，却在有所动静之前，他们这头的红灯便亮起。少nv头也没抬，只是弹了个响指，示意前方的少年离开现场。而那个人听话地c纵转盘上的按钮，带着模样高傲的少nv，没有再看他俩一眼。
「太嚣张了吧，真不知道是雷诺家的哪个大小姐。」望着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罗伯特嚷嚷着，还是巴尔札克出声安抚才没有动怒。
接在他们後头的车辆并未因少nv的出现而愠怒或是不满，甚至还对罗伯特飘来了几个谴责与不屑的眼神。巴尔札克接收到那些恶意，皱紧了眉头，无法理解明明是对方未遵守规矩，为何ga0得像是罗伯特的错误一样。
当通行的绿灯再次亮起，那些人甚至还鸣笛催赶他们，罗伯特索x拐了个弯入了小巷子，穿梭进西区的非正规道路上，在某次拐弯出巷口後，迎面是一座高耸的银se大门，许多方向不同的车辆纷纷驶入，多数是同刚刚少nv一样高贵的jg装车与蒸气驱动车。
巴尔札克兴奋地四处张望，斗大的贺普学院字样刻在大门两侧，安置在柱子边与地面的机器依序验证着车辆身分，并分配各自的停车位置。
尊贵的夫人们配着白se手套、摇着尊贵的洋扇，用b自己儿nv还骄傲的神情睥睨着其他旅人；威严的公爵们面无表情，双手交叠於双膝上，挺直身子展现出骄傲的神采。
贺普学院。
帕特皮诺大陆上最顶尖的学院，邻近於西区中央枢纽的jg华地段，不只是贵族们想将孩子们送入的地方，更是平民想要出头的唯一机会。划分两门领域的文艺院与技术院皆是人才辈出，在不同领域的高层中皆能看见他们的影子。
例如近几年特别活跃的卡凯斯博士即为贺普学院难得一见的双院毕业生，十分优秀的成绩同时也表现在他如今的成就上，而身为学院最大gu东的雷诺家族，其主g成员自然也都毕业於贺普学院。
「罗伯特，罗伯特。」巴尔札克收回张望的目光，双手搭上前座椅背。
罗伯特c纵脚踏车排入队伍，并拿出象徵他俩身分的学员证明磁卡，随後回头给对方一个询问的眼神。
「你说，递到巴尔札克面前。「你看，我刚刚从早上那nv生身上拿到的。」
巴尔札克看着上面刻印的雷诺家族专属蓝se图腾，询问：「早上的nv生？坐马车的那个？」
「对，你看。」罗伯特将其用指甲撬开，从里面掉出一张写着名字的字条，他将纸条摊开给巴尔札克看，并说道：「她就是妲丽法?雷诺，果然没有认错人，那讨人厌的模样的确是雷诺家的人。」
巴尔札克接过纸条与徽章，在内部的电线与机关内翻找观察，这时了解其举动的罗伯特补充了一句：「我已经把定位卸除了，回去我们研究看看怎麽仿造一个。」
「行，不过压模的材料好像快没了，应该不够压出一个，还有压坏的可能，而且你看。」巴尔札克将盖子内侧展示出，指着上面的一角，说道：「这上面还有一块应该是感应用的东西，不知道是甚麽质料弄的。」
「身分验证的方法挺多，回去我们轮流试下，他们应该不会用太难的方式。」罗伯特冷笑着将徽章收起，语气中藏着他惯有的自信与对雷诺家族的鄙夷。
「好的，那等等就去买材料。」
「不去逛逛了？」
「不了，这件事b较重要。」说着，巴尔札克将徽章阖上并丢入背包中，站起身子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这里随时都能来晃，但我们的计画可是越快越好。」
「我们现在就去维德尔那里？」
罗伯特也起身拍了拍k子上的灰尘，搭上巴尔札克的肩膀，对其善变的态度早已习以为常，只是随他一同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对了，我想选凯特司教授的课，你要一起吗？」
「凯特司教授？甚麽样的课？」
「机械运作与涡轮应用研发。」
「唔。」巴尔札克听到课名，马上露出了有些为难的表情。
「我知道你不喜欢，不过，你说过想去中心机构工作吧？」巴尔札克不说话，眉头深锁看起来非常犹豫，罗伯特只好继续说服他：「而且我们一起上课，也好互相照应吧？我也可以选你想上的课，互相交换。」
「唔。」
「来吧，而且有机会见到卡凯斯博士。」见其仍然不情愿的样子，罗伯特终於祭出绝招。
果然，巴尔札克在听到卡凯斯博士名字的同时立刻有了反应，从一开始的不在乎变得积极，看着罗伯特的双眼就像在发着光一样，兴奋之情完全表露在神情与话语中：「卡凯斯博士！为甚麽？他会来学院？」
「他与凯特司博士同样是研究发展协会的成员，有很大的机会能接触到，你很喜欢卡凯斯博士吧？」
「嗯好！我选！」
「行阿，以後记得替我抄上课笔记。」
巴尔札克忍不住给罗伯特肩膀一拳，而对方贼嘻嘻地捶了一拳回去。
「那，祝新学期顺利。」罗伯特微笑着将握拳伸向巴尔札克。
巴尔札克同样回敬一个笑容，并握拳碰撞上对方拳头，如同一个誓言立下的仪式。
「嗯，学期顺利。」
※不知道这云端上方的大陆生活，是否也是你所向往的呢？
巴尔札克把玩手中的秘密盒，压在手肘下的笔记本画满机械结构与零件组，而讲台上的教授正拿着白粉笔，在黑板上的图示周边添加描述与小图，并随时拿小块的图板加以辅助解说。
这种教法对巴尔札克而言是挺新鲜的，毕竟中学的教师在发下讲义後，通常会直接使用真实的零件c作、演示，而非以图片版的堆叠互动，来达到教学目的。
如黑板上便是最早期的车型－－戴姆勒一号车，後来诸多种车型便是依其为原型延伸。中央主图是车型的基础架构，而其它图示则包含不同种类的引擎与配件，随教授的摆放，成为一般jg装或是蒸气驱动等等车种的结构。
另一点让他同样讶异的便是学院的课程，竟是从基础理论开始教学，而非更深入钻研新技术开发。那些在中学早已被解构千万遍的东西，如今被重新包装为新的课程，以不同的模式再次出现在学生面前。
《机械运作与涡轮应用研发》。或许这课程更名为《机械运作基础与沿革》会更好吧？巴尔札克这麽想着，暗自吐槽。
所以巴尔札克无聊了，只好拿出袖珍秘密盒把玩，在盒子零件的拆解与重新组装中消磨时间，同时在脑中咒骂提出选课邀请，却没出现的罗伯特。
「巴尔札克。」
自己的名字突然出现在始终同个频率的讲述中，让他因惊吓而松开了手，秘密盒掉落在桌上，发出一声不小的声响，隐约能听见其他同学想憋住却仍发出的笑声。
「是！」他赶紧应答，并站起身子与教授对视。
「你来说说涡轮增压与自然x1气这两种发动机的差别。」
巴尔札克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漂亮的灰蓝眼瞳写满了惊愕。虽然他将jg神放在拆解秘密盒上头，但他仍有分神听课，且非常确定课堂的内容与这问题毫无g系，这道题对他来说并不困难，讶异也仅仅是因为没想到会被教授刁难罢了。巴尔札克自认没有做出甚麽出格的举动，如果把玩秘密盒也算在冒犯的行为，那隔壁已经进入深度睡眠的人岂不是罪孽深重？
虽然凯特司教授的确是出了名的严厉与难以应付，但他不觉得教授会毫无缘故地刁难自己。边这麽想着，巴尔札克迅速组织好语言，然後有条理地将此两者从运作到燃料用量等等，简明扼要地做了b较。
描述的途中，他分神注意着凯特司教授，对方严肃的面孔与端正严谨的站姿，随他的讲解逐渐松懈的模样。
凯特司的外貌与x格十分相衬，有棱有角的面容搭配上总是抿成一线的薄唇，与冷峻眼神相容成一副令人畏惧的景se。然而在时间残酷的雕刻上，却还是无法破坏凯特斯那副出众的样貌，如果那张si板的面孔能露出温柔的笑容，大概会成为nv学生们所ai慕的对象。
「很好，坐下吧。」
花了些时间为b对做出总结後，凯特司露出称得上是满意的笑容，巴尔札克也礼貌地以笑容回应。
「下课後到我办公室。」
原以为逃过一劫的巴尔札克在听到这句话後表情瞬间凝固，勉强地说了声是的，教授後，不情不愿地坐下，因为郁闷而直接趴到桌上。原本憋笑的同学们没能忍住，直接噗哧笑了出来。
「好，接下来是关於戴姆勒一号车的发展，在此种车型问世後」
之後凯特司教授又说了些什麽，对专心想着该如何脱身的巴尔札克来说全然不重要，他烦躁地啃着木头铅笔的尾巴，对罗伯特的怨念又更深了那麽些。
今早维德尔的杂货商店发了电报通知有新货进驻，在巴尔札克的原定计画中，是打算课堂一结束便去挖掘宝物，然而这行程却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事件打乱，更不知凯特司又想怎麽来刁难他。
好不容易一口怨气憋到下课，他早没了玩弄秘密盒的兴致，草草将桌面收拾乾净，背起背包跟着凯特司教授离开教室。
路上俩人没有任何对谈，尴尬的气场在热闹的走廊上显得格格不入，冷着一张脸的凯特司步伐很快，巴尔札克需要小跑步才能勉强跟上，因此也没闲暇心思多想。
离开了教学楼後，他们穿过礼堂往主栋的方向，在某个转角後，巴尔札克注意到不远处的罗伯特，对方双手交叠於x前，正与人对谈。
而与他对话的对象巴尔札克也认识，便是在开幕典礼时与自己搭话的亚克斯，那人如礼堂那场对话一样，说话的时候两手动作没有消停的意思，而罗伯特却冷着一张脸，貌似极其不愿意与他相见。
巴尔札克本想叫一声以打个招呼，但凯特司却很快转入转角，不认得教授办公室路线的巴尔札克只好赶忙跟上，只剩脑中飘过的疑问。
为甚麽罗伯特明明来了学院，却不来上课？
为甚麽明明那麽讨厌亚克斯，俩人却会在一起呢？
这些问题暂时无法得到解答，巴尔札克也不知该如何询问罗伯特，毕竟以他对他的了解，罗伯特并不喜欢这种关心却彷佛被监视的询问，尽管巴尔札克只是匆匆瞥见。
或许能从亚克斯那头攻略？他咀嚼着任何可用的线索，思考该如何更快得到解答。
很快他们便抵达凯特司的个人办公室，一路几乎都是小跑过来的巴尔札克轻喘着气，看着凯特斯翻找大衣内侧的口袋，随後拿出一大串钥匙。
他准确地选中办公室的钥匙，cha入、转开，随後迳自走入，而巴尔札克仍挣扎了半刻才随之而入，并顺手将大门带上。
趁着凯特司在资料柜上翻找资料的时间，他快速浏览了室内的陈列，办公室由简约的摆设与白灰的se调组成，整齐的文件与书籍摆设更显示其一丝不苟的个x。
正当他想看清上头是些甚麽类型的书籍时，凯特司拿取几份资料放到办公桌上，手对着桌边的木椅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巴尔札克坐下。
「你大概会觉得我的上课模式很怪吧？」
在巴尔札克pgu刚碰上椅子，正准备调整坐姿的时候，凯特司先是冒出了这个样的问句，他眨了眨眼睛，诚实地点下头。
对这预料中的反应，凯特司也点了点头，坐上办公桌另一头批盖红se布套的单人沙发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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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应该少有人想知道涡轮增压与自然x1气的差别吧？所以文中便不赘述了，往後若是非必的内容我也会以这种模式，避免有人觉得我拖戏，同时也怕自己不小心码得太开心，整篇像是在上物理课。
对此有兴趣的小夥伴可以去查找资料，网路上都有非常丰富的资料，也有影片可以观看。
个人觉得往复运动的影片非常治癒！
至於秘密盒可以参考日本寄木细工秘密盒，那是一种看起来超神奇的机关，很美又很有趣，希望以後能有机会好好的介绍给大家_。
「对於我这堂课，你有甚麽想法？」
凯特司双手手肘抵着桌面撑着下巴，锐利目光盯着巴尔札克，犹如一只锁定目标的猎食者，匿於暗处伺机而动。
目光纵然令人畏惧，但巴尔札克明白凯特司希望他能说出实话，而非那些虚应教授们的官腔回答，否则也不会特地将他带入办公室。
「我觉得有些内容可以更深入延伸。」巴尔札克选择了相对较为暧昧的回答，毕竟他不了解眼前既尊贵又严肃的教授底线在哪，而他内心真正的想法无疑是在质问其教法过於拙劣。
毕竟，教授背後的墙上可正挂着一把看似十分昂贵的猎枪呢！
凯特司皱起眉头，显然不满意巴尔札克的答案。他伸手按下办公桌上双边对称的一个仪器，原本像天平般倾向一边的左侧圆柱铁器下方燃起火焰，随後能从连间两侧的透明管线中，看到透明yet被蒸气挤压而灌入另一头。
「照理说会进入学院的都是顶尖的学生，但那些同学却不是每一位都了解机械运作的原理。」凯特司收回了手，回到了交握的动作。「举个例子来说好了，当初技术考的内容有些甚麽？」
「往复运动的模型。」
教授的眼神鼓励着巴尔札克继续说下去。
「修一辆坏掉的蒸气车，用少有的材料做一个会动的表。」
「那你觉得，这些东西一定要懂机械的原理才能达成吗？」
巴尔札克突然不明白了，呆愣地看着凯特司的脸上露出一抹讥讽地笑容。
「如果你每一天都在重复组装钟表的基础模型，并背好需要的材料，在正式考试的时候便能准确挑出需要的零件，然後按照每天重复练习的那样组装起来，便能轻易取得分数。」
「给分规则并非一时半刻就能改变，这样便造就了许多进入学院的孩子们，仅仅是为了能进入贺普学院的大门，才会去练习机械c作，却并非真正了解机械的运作原理。这也是为甚麽我会从基础开始教的主因。」
凯特司站起身子，从一旁的橱柜中拿出两只陶瓷杯，jg致银丝花纹缠绕在杯身，化成雷诺家族的徽章图样。金属特有的质感不同於原蓝se图腾，随光投s的角度呈现些微不同的se泽，增添了其神秘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