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
“房间脏了,给本王另外安排一间。”
“是,是,王爷,臣这就安排”县令擦了擦汗,也不敢为那个女子求饶,看来都说璃王不近女色,竟然是真的。
他心中暗自呸了一声,假清高,谁知道私下什么样子呢。
第二日一早,县令本想让司墨璃用过膳后再走,但他却是一早就带人离开了。
一行人按照之前官差指的方向来到城外,但是这边越走越荒凉,不见村子的影子,侍卫心中嘀咕,明明王爷已经问过了县城的百姓,那村子明明在反方向,为什么还要走来这边呢。
突然,周围的树林中有莎莎的响动声,侍卫们拿刀立即警觉起来。
“王爷,有人。”
司墨璃点点头:“留活口。”
没一会,林中突然蹿出来许多的黑衣人,身手竟然不差,掏出刀剑和司墨璃带来的人缠斗起来,因着黑衣人的人数几乎是他们的两倍,一时间难分胜负,隐隐占了上风。
司墨璃飞身加入其中,一下子便扭转战局,只一会黑衣人死的死伤的伤。
侍卫在他们的身上摸索,但是没有搜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就将活口都先带了下去。
“王爷,这是县令派来的人吗?他们将我们引到这里,就是为了杀了我们?”
司墨璃仔细看了黑衣人的妆容,摇摇头:“他还没有这个实力,看这身手路数,恐怕和宫里的人脱不了关系。”
这边收拾的差不多了,他这才下令往村子真正的方向而去。
侍卫这才反应过来,王爷恐怕早就料到那官差不仅仅是指条错路这么简单,毕竟那也太容易被识破了,所以刻意过来就是为了抓人的。
他赶紧跟上自家王爷的步伐,心中更加崇拜王爷。
等到了村子那边,整个村落寂静无声,那些破烂的茅草屋已经被风雨吹垮,许多墙上爬着植物,砖瓦上长了青苔,看不到一个人影。
似乎是被人刻意清扫过了,房中几乎没有什么财物,都空落落的,良田也早已荒废,长满了杂草。
事情已经过了两年多了,整个村子都蒙上一层灰,原本热闹的村里,此刻死气沉沉的,仿佛笼罩在薄雾中一样,透着诡异的气息。
空气之中,似乎还夹杂着腥臭的味道。
这个村子在山谷之前,四周本就荒无人烟,派人离开村子走了很远,才终于见到有人,询问之下,有人说听说那村子里闹了瘟疫,因此举村搬走了,后来也没人敢去那里。
侍卫叹息一声:“王爷,如此看来,恐怕只能等抓住那群山匪,才能查出当年的真相了。”
司墨璃微微蹙眉,他目光落在一处坍塌的土房内,因着前些日子下过一场大雨,雨水冲开了泥土,墙体和木料掩盖地缝隙之下,竞露出破烂腐烂的红棉布。
他心中叹息。
其实之前调查三皇子的时候,他就开始注意起了当年剿匪一事。
这个村子虽小,但听闻老人都十分长寿,孩子也多,如果没有当年的事情,此刻这里应当燃起炊烟,家里的汉子在地里干活,农妇们打水洗衣,老人一边烧柴,一边望着外面的孩子们打闹,门口的黄狗也欢快地叫着。
青楼被烧了,但里面许多人早就被他派人救出来,看管了起来。
可这个村子里的人,却是再也找寻不到了。
司墨璃带人回到了县衙,直接将县令一家抓了起来。
“王爷,你这是做什么啊!你不可以这样随意抓人啊!”
“本王就算直接杀了你也无妨。”司墨璃冷声说道。
一旁有侍卫将青楼中的老鸨,还有林子里的黑衣人押了上来,县令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些人会出现在眼前,直接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而此刻,京都三皇子府中,一个女子娇笑着躲到桌子后面,那面容竟然与沈思思有些相似。
三皇子眼睛上蒙着一块绸布,伸手往前面试探着:“小乖乖,快出来,躲在哪里啦~”
那女子捂着嘴,笑弯了眼,猫着腰躲到桌子底下去了。
三皇子四处摸索着,满屋子乱走,感觉到了前面有人站着,一把抱了上去:“哈哈,被我找到了吧!”
三皇子的宠妾
身后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怯怯响起:“三皇子,妾身在这里呢。”
三皇子也在抱住的一瞬间察觉到了面前人的体型有些不对劲,摸着太过健硕了一些,他慌忙扯开眼上的绸布,看清面前的人后,直接跪了下去。
“父父皇儿臣,儿臣”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惶恐和颤抖,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什么。
皇帝冷眼看着他,原以为他会在府中静思己过,没想到竟然过得如此悠闲而又香艳。
三皇子跪在地上,心如擂鼓,看不到皇帝的表情,也没见他说什么,大着胆子询问道:“父皇怎么突然来了,下人们缺乏管教,竟然也不通报一声,否则儿臣定去门口迎接。”
“是朕让他们不要弄出声响的,再说了,若不是这样,朕又如何会知道,你在府里,就是这个样子,起来吧。”皇帝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怒气,可那话语中讽刺,还有浑身散发出的威压,都让三皇子的额头冒出冷汗。
里面的女人被带了出去,三皇子站在一旁,心惊胆战地等着皇帝开口。
皇帝沉默了一会,周围的气场越来越凝滞,让人感到窒息,这时他才缓缓开口,语调中带着令人心寒的冰冷:“朕只想问你,剿匪一事,到底是不是你从中作梗。”
三皇子扑通一下再次跪倒在地:“父皇,你怎么如此怀疑儿臣呢,儿臣发誓,绝没有做如此大逆不道、残害百姓之事。”
“你最好没有。”来之前想说的,如今都没有了开口的意义,皇帝神色冷凝,轻哼一声,直接就离开了。
屋内只剩下了三皇子一人,这时,他才察觉到后背都快湿了。
他叫来管家,将今日的门房给发卖了出去, 这才吐出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