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仙君走失了(三)
莫少言不知道这个人怎麽上山的,他正好在路边砍着小树枝,准备给自己弄个篮子,打算让手底下的人每日把吃的放在里面,他实在受够了跟一群鲁汉子吃饭的日子,想想,吃个饭整个桌子都是饭,这像话吗?
但他突然一阵尿急,想着反正路被封了,也没人会走这路,随意在一株老树下解开了k头,舒爽的解放起来。
然而,他才开始浇树时,他听见有着细微脚步深从道路传来,他惊慌了下,但还没尿完,只得暗自祈祷来人走得慢些。
好不容易尿完,他赶紧穿上k子系上腰带,正松了一口气时才发现有个人站在不远处,似乎已经看完了他的解放过程。
莫少言恼羞成怒,正想破口大骂时,他瞧见这人穿着道士服,面容俊美,好看的让他忘了自己要骂他这回事。
这人嘴角还有着淡淡的微笑,莫少言心一惊,「你这人打哪儿来的?我们明明把上山的路给封了的!」
诸葛南华对着他微微点头,温声说着:「我是南华观的观主,正巧无良山下的地颇为空旷,问过官府那边没人居住,於是我见这风水不错,便在此地盖了南华观。」
「我说和尚、不、道士,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无良山最ai的就是打劫吗?盖在山脚下摆明是给我们送钱财的!」莫少言说得张狂,尽管是山匪之首,但看起来一脸书生样,让他的话像是虚张声势一般。
「呵,你要的话给你也无妨。」诸葛南华笑出声来,面带笑容地看着莫少言。
莫少言心想着这道士八成是瞧不起他,拿着砍柴的小柴刀便要动手。
却没想到诸葛南华拂尘一挥,打在他的手腕上,他的小柴刀吭当一声便落了地,同时他的手腕就像被人拿刀砍了似的疼痛,可是他仔细瞧他的手腕却没有任何伤口或血ye。
「你这妖道士,来我们无良山究竟所谓何事?」莫少言怒道,眉宇之间带着惊慌。
「……来寻你的。」诸葛南华这麽说着。
同时,莫少言发现自己的身躯不被自己控制了,他的脚竟然往上山的路走着,他想说话却像用了哑药一般,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就这麽的无法自己控制地走回山上了。
途中遇见几个手下,自己的嘴竟然还开口与他们寒暄,莫少言心里害怕极了,但走在一旁的妖道士却始终都没再说话。
而他的脚还在走着,他想找自己手下的人救他也没法子,就这麽地走回了自己的屋子里,直到自己安生地坐在了椅子上时,他发现自己终於能动了。
「妖道士,你用的是什麽妖术?难不成朝廷没有人了,竟然找你们这种歪门邪道来对付我!」莫少言心累地坐在椅子上与眼前的妖道士说着。
「都说是找你的。」诸葛南华也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他仔细地看了看莫少言,他的神魂有着黑灰se的能量,想必在人间多年沾染上的。
莫少言心里觉得害怕,坐在椅子上不敢走动,而诸葛南华也就这麽盯着他。
眼见天黑,手底下的人来门口问莫少言要吃些什麽。
莫少言正想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又没了,一道跟他一模一样的声音说着:「我带了个朋友回来,今晚热闹些,备些好酒好菜给兄弟们!」
莫少言坐在主位上时,他觉得自己的内心在哭泣,这是哪门子的流年不利,都没下山就遇到个不请自来的妖道士,长的再好看也是妖怪!
反正也不用自己动手手就动了,他只要张口把食物嚼一嚼後吞咽即可,喝了近一坛的酒後,他发现自己的手下们也都醉的七七八八,对着妖道士的称呼也从神仙变成了大嫂……
是他错失了什麽吗?
不,千万不要,他不想娶个妖怪回家,要是半夜瞧见自己被啃食着,他应该会活活吓si!
最後,莫少言觉得自己快被酒给灌si时,终於失去了意识。
当他再醒来时,是被强烈的快感给激醒的,他看到压在自身上头的是那个长得好看的道士,他终於能够控制自己的身t,伸出双手想要推开这道士。
「醒了?那正好,叫声夫君来听听!」诸葛南华抬起莫少言的一条腿,让自己的y挺不断的撞入他的後x中。
莫少言推拒的手变成有些紧绷,不知不觉搂住了诸葛南华的後背,他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只能跟随慾望沉浮在慾海之中。
正当莫少言以为诸葛南华完事了,却没想到自己被他y拉着起身来,诸葛南华半扶半抱让他跪趴着,随後扶着他的t0ngbu,对着昨晚使用过度的後x狠狠地进入,让莫少言浑身su麻不已,让他长年没晒太yan而有些白皙的背部泛起粉红。
「你身上浊气太重,让你采捕也算是便宜你了。」诸葛南华忙了许久,热汗滴落再莫少言背部,随後跨部狠狠的撞击着,最後s在了莫少言身子里。
莫少言感觉自己都快要神魂离t,心脏不断的疯狂跳跃,正当他以为自己要si在床上时,终於结束了,他整个人已经抬不起任何一根手指头了。
没想到诸葛南华扣着他的颈子,对着他狂吻着,就像是要榨乾他t内仅剩的空气。
随後莫少言又进入了黑暗之中,他只记得他最後听到了那妖道士抱怨着:「怎麽t力变得这麽差!」
莫少言梦里又回到自己在逃亡的时候,他文武双全,但被疯狂追捕时,也是用尽气力在逃命,中间也与朝廷的官兵有几次交手,那时候除了一身伤,筋骨也酸痛。
不知道睡了多久,莫少言终於醒来,他醒来时只觉得自己神清气爽,以为自己做了场莫名的春梦,直到坐起身时,感觉到自己gu间有着些微不适,他才有几分犹疑那不是梦……
诸葛南华一直都坐在不远住的椅子旁喝着茶,看见莫少言醒了之後,倒了杯水给他。
莫少言脸上一会白一会红的,他赶紧接过杯子,慢慢地喝着里面的茶水,抬头看着这个诡异的妖道士。
「你只要记得,我叫诸葛南华,是你夫君就好,昨夜让你采捕了大半晚上,你应该觉得神清气爽的吧?」诸葛南华0了0莫少言的脸蛋说着。
「老子是男人,怎麽能叫你夫君?」莫少言满脸不开心的说着,压根儿没发现放错重点。
「叫我娘子也可,反正总归是让我睡的。」诸葛南华微微一笑,手往莫少言衣领里面0至x口。
莫少言脸se胀红,急着想把在自己x口乱0的手拉出去,怒声说着:「你这是非礼!」
「也就只非礼你一个,不玩了,有正事要跟你说。」诸葛南华把手收了回去,坐到莫少言身旁,想好好跟他说话。
而莫少言又羞又怕,站起身想逃走时,被诸葛南华一句话给b坐了回去。
「你可以逃跑试试看,我等会让你直接坐我腿上。」诸葛南华悠悠的说着,白皙的面容说着这话原本应该是温柔的,但在莫少言耳里听了却是知道他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莫少言赶紧一pgu又坐了回去。
莫少言很认真地听着诸葛南华所讲的话,但他越听越觉得是个神怪故事。
这个故事是这样开始的,大约一万前有个道观的观主被一个小乞丐缠上,然後被他缠的烦了,便收他当自己的徒弟。
诸葛南华自夹了那小乞丐的手後,小乞丐便自己在门口住了起来,诸葛南华次次出门次次看见他,他就这麽跟前跟後的,只是他想进道观时,诸葛南华都会拒绝他。
直到有个雨天,小乞丐还是在门外,他缩着身子躲在屋檐下,然而大雨还是把他给淋sh。
这日,诸葛南华终於放他进去,给了一套他不穿了的道服,让他自己去烧些热水,住到自己屋里的小角,毕竟除了供着天帝的大堂外,只剩一间卧室、一间杂物房和一间厨房。
小乞丐成了小道士。
日日诸葛南华起来时,小道士也会从地上铺着的被子里起来跟前跟後,对他而言,诸葛南华是他的恩人。
渐渐的,年岁渐长,小道士也大了,他讶异诸葛南华面貌从没变过,心里偶尔嘀咕着这莫不是神仙吧?
他瞧着来道观拜拜的姑娘们总是会偷瞧着诸葛南华,自己也总是忍不住总盯着那张脸盘,直到诸葛南华皱起眉头指使他去做事。
这日,这是某个退休大官的nv儿,她美丽大方,直接问着诸葛南华愿不愿意做她家的上门nv婿,自然,这道观必须关了。
诸葛南华拒绝了,他从小就立志要早日飞升,当然不会受此小小的利诱而动摇,他这辈子动摇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收留了小乞丐,一养还养了好几年,结果养成了向村里的老人养的大狗,一直跟前跟後。
至少,能够帮上点忙,这份动摇应该还算可被接受,或许这就是那日卜卦东面吉的结果吧。
退休大官的nv儿大气的笑了笑,没有被拒绝的恼羞成怒,毕竟她早就料到了。
然而,好景不常,这个退休大官的nv儿生了重病,请了村里、镇里,乃至於京里的名医,都来看过诊,却都诊不出所以然,这位名医最後想起了自己小时父亲曾说过的,人的心或许会病,也可能被我们不知道邪恶之气给染着而病。
名医给了个他自己这辈子头一回给的建议:「或许只得寄托於佛道二家,也许能换得一线生机。」
退休大官失落的坐在nv儿床边,他夫人走的早,这辈子就只有一个nv儿,若是nv儿也这麽没了,他也不想活了。
一边伺候的婢nv犹豫了一会,还是向老爷提起附近有个道观,也许能前去求助。
退休大官闻言彷佛得了个希望,赶紧前去,但当他看见观主诸葛南华时,他心里有些愤怒,这样一个俊哥儿八成也只是赚赚姑娘们的银子,转身正要离开时,诸葛南华叫住了他。
「你家姑娘有一劫难,这阵子若是过不了怕是没救了,且让小道前去看看。」诸葛南华有礼的说着。
小道士讶异地看着诸葛南华,在他印象之中,诸葛南华遇到来参拜天帝的人最多只是提点几句,无非是注意身t、少外出、多吃素等等无关痛痒的话,难不成这老爷家的姑娘真的有难?!
小道士只能赶紧收拾东西,但是诸葛南华让他都不用拿了,跟着他一起去便好。
诸葛南华随着退休大官进去小姐的屋子,他让婢nv把窗子都关了,连门也关上,随後拿了小姐梳妆桌上的镜子对着小姐一照,一道黑影现行。
「区区道士想坏我好事?这姑娘是我的妻子,我要带她一起走!」黑影扑向诸葛南华。
诸葛南华冷漠的说着:「前世的姻缘已经尽了,你苦苦纠缠只是造孽。」手轻轻一抓,那黑影瞬间在他手中。
他看了看屋子,最後走到梳妆台,打开那水粉盒把里头的水粉倒出来,迳自把那黑影往里头塞,只听闻非人之声哀号大喊:「放我出去!」
诸葛南华盖上盖子,让小道士过去,抓住他的左手食指咬了下,小道士感到一gu疼痛,被咬的左手食指留着鲜血,诸葛南华以这鲜血压在盒上,口中念念有词,没一会,这盒子便没了声息。
诸葛南华让小道士自己处理伤口,拿着小盒子跟退休大官说了说,原来这是小姐的前世丈夫,因执念太深不肯投胎,辗转找到小姐,便纠缠不休,以致小姐重病。
退休大官已被刚才的奇异景象给吓着了,这一听只是呐呐的点头,反而是一旁的婢nv赶紧问着自家小姐能好吗?
诸葛南华说了:「自然能好。」
又拉着小道士走到昏迷的小姐床边,抓了他还来不及包紮的左手食指压在了小姐眉心,没一会儿小姐的呼x1便较为平顺。
「nv子属y,她又沾染y气许久,找个大夫帮她好生调理,每日至少晒太yan一盏茶的时间,身子便会渐渐康健回来。」诸葛南华交代婢nv,随後带着小道士回了道观。
小道士回到到观後才问为什麽要用他的血,为什麽不用自己的,他这一咬让他的手指疼痛不已,血还不时的渗出草草包紮的布。
「要的是童子之血,yan气才重,至於为什麽用你的,自然是我不想手疼阿!」诸葛南华凉凉的说着。
这下让小道士有些心里委屈,他又问:「那咱们平日带的那些东西为什麽不用?」
「那是给外面的人看的,真正遇到事的时候,难不成还有时间画符摆招阿!」诸葛南华这麽说着。
「所以你都没教我本事?那你养着我做甚?」小道士很生气,他气着自己这麽多年来都不知道诸葛南华的本事,也气自己对他而言就像外人一样,看到的都是那些假象。
「教你读书写字,以後你去外面当个教书先生或考个功名都好,难不成你要一辈子当这道观的道士?」诸葛南华反问着小道士。
小道士不知道为什麽,他很生气,非常非常生气,他不喜欢这样子被决定了他的未来,他不想去教书也不想考个功名。
「当道士不好吗?你不是想飞升?那为什麽不教我?我就不能跟你一起走吗?」小道士很生气的问着。
但他没有等诸葛南华的回应,他飞奔跑出了道观,却没想到,又是个雨日,没一会伴随着大雷。
诸葛南华打着伞站在门口,这一回,他没看见那躲雨的小乞丐。
「所以你把小道士气走了,这也难怪,你这脾气yyan怪气……」莫少言觉得自己很懂小道士的心情,故事里的观主特讨人厌,成天让小道士睡地上,出门便使唤他扛东西,还让他以为当道士就是画符念咒,最後再给了他无形的一巴掌告诉他他的未来不在道观。
这岂不是让从小在道观长大的小道士满心委屈……
「你再听听b较好。」诸葛南华笑笑地说着。
小道士用身上的钱买了新衣服,这是他头一回买跟大家一样的衣服,过去的几年他只是穿着诸葛南华换下来的道士服。
住在客栈的柴房里,他找了份教书的事做,他发现诸葛南华再他这件事上从没含糊过,至少大家都夸他学问好。
几个月後,他存下点钱,租了个小屋子,梦里他还是那个小乞丐,他想着那个道观,那个对他没心没肺的道士,可他告诉自己要有骨气,既然出来了就不回去了。
直到,他教的孩子的家里事说媒的,见他年纪也都二十了,学问又好,虽然是个教书先生,但来求教孩子家里给的束修可没少过,因此想帮他说门亲事。
姑娘年岁十七,一手好nv工,做的东西给的都是富贵人家的,图案多是细致高雅。
两人在茶楼里相看,但以前的小道士,如今的教书先生却内心不喜,不是姑娘不够好,而是他心里放不下道观里的道士。
他婉拒了这门亲事、辞了教书工作,他走了许久,突然下起雨来,赶紧奔跑着,看着一样关着门的道观,赶紧到屋檐下躲雨。
没一会儿,他还在犹豫要不要敲门时,门开了。
诸葛南华打着伞就在门後。
诸葛南华语气淡淡地问着:「怎麽回来了?」
「我不想教书了。」不是小道士,也不再是教书先生的青年这麽说着。
诸葛南华让他进去,进了屋子拿了块布巾给他。
青年接过布巾,擦着自己刚淋雨有些失的头发和衣襟。
「我能留着吗?」青年小心翼翼的问着。
「随你。」诸葛南华这麽说。
晚些入睡时,青年还是很习惯地上的位置,铺了一层被子,又给自己盖了一层被子。
一夜安睡无梦,天亮时他起床,瞧见自己包裹上放着一套全新的道士服。
这日,他洒扫完,诸葛南华唤他入屋,要他脱了鞋子做到一垫子上,拿了个长板给他调整姿势,盘腿、腰直、收下巴、x1气入腹……
这是诸葛南华头一回开始指导他修道的学问。
青年练习许久才能安安稳稳的坐着不动。
两人的关系就这麽固着下来,彷佛变了,却又不变。
直到某日,诸葛南华单独出去,一去便去了三日,第三日的夜晚,地牛翻身,道观的许多东西倒了下来,青年赶紧跑了出去,发现地上裂了个缝,再走远些却发现只有道观如此。
当下心神不宁,直觉诸葛南华出事了,他回想起诸葛南华教他的卜卦之数,但因太过慌乱,心神不能聚在一起。
於是他点了香,请挂画上的天帝给予提示,一盏茶过去线香末一致的掉在南边,青年便赶紧往南边找去。
他走了约一个时辰後,看见诸葛南华倒在路上,凑近一看,诸葛南华嘴角还有血沫,赶紧以衣袖替他擦了擦,他扛起诸葛南华艰辛的走着,一白衣nv子从天飘下。
「你是何人?为何带走我师兄?」白衣nv子横剑拦住青年。
「我是他徒弟!我可没听他说过他有师妹!」青年有些害怕,但仍壮声说着。
「卢洁,他是我师兄诸葛南华,你是他提过的小乞丐?」白衣nv子把剑收了起来。
青年此时才瞧清楚卢洁的样貌,一身白衣,面容清秀美丽,眉眼圆润却不带笑,反倒有几分严肃。
「……我以前是小乞丐。」青年脸上带着懊恼,这才知道诸葛南华都这麽说自己。
「我带着你一起先回师父那儿吧!」卢洁从衣袖中拿出布巾,布巾自己张大,她扯着青年站了上来。
青年扛着诸葛南华,随着越飞越高,双腿打颤也越发明显。
「你冷?」卢洁问道。
「不冷,只是怕。」青年回道。
没一会便到了一处半山腰的屋子,一个白发老人手拿着拂尘看着他们飞了下来。
白发老人看见青年并无意外,拂尘一挥,诸葛南华便被送进屋内。
「资质普通,好生修练也是颇有机运。」白发老人面带微笑的说着。
卢洁只是对着白发老人拱手一拜,喊了声师父便进去照看诸葛南华了。
这个晚上是个奇妙的晚上,青年头一回知道世上有人修仙,也才知道诸葛南华竟然有师父和师妹。
青年睡下,而诸葛南华悠悠转醒,他与蜈蚣妖斗法,蜈蚣妖重伤化为原形,他却消耗法力过多而有了内伤,因而吐血倒下。
诸葛南华打坐吐纳疗伤,一gu气却卡在x腹之间,他仔细一观是蜈蚣妖的毒,便也不勉强化掉,仅是先让自己的瘀血散些。
卢洁见疗伤暂停,去看了看他,问了他:「他便是你的情劫?」
「……是。」诸葛南华勉强回应,他是那日小道士离开道观时才发现自己太过在意,原本他把伞给扔了,但隔了几日又捡了回来。
一日打坐时,他见一纸飘落,上头只写了个情字,当下诸葛南华连掐si自己的心都有了,竟然要过情劫,小时候师父告诉过他,每个人每世要过的劫皆不同,只能自行参悟,旁人提点再多都无用。
他还为了此事回去问过师父,师父只是对他笑着说:「世人以为劫只能破,却没想过接受,接受了劫,那还是劫吗?」
再见到青年回来时,他的心动摇了,莫非是天意?东方吉、情劫……
诸葛南华没再细想,只是记得小道士走之前在意的事,便开始从基础教他,资质根骨普通,但尚可一练,延年益寿不在话下,若是更勤加修练或许能打些未来成仙的底子。
卢洁跟他说青年会来寻他还是他点了香问天帝的,香灰一面倒的往南边,这才找到了他,虽然青年没找到他的话,她还是找的到,但她觉得也算颇有资质的,至少天帝都愿意给提示。
诸葛南华待卢洁走了之後露出苦笑,「这劫可真让人失措。」
诸葛南华休养了几日後出了房门,却见到青年在自家师父面前乖的像孩子,正在听师父讲道。
「今日讲的可都明白?」师父问着青年。
「尚可,您说的道,可谓无常、可谓天意,似相对却又不似相对。我资质驽钝,解不了太多。」青年这麽说着。
「已经不错了。你有名字吗?」师父再问青年。
「没有,之前教书时,我让他们称我为石先生,我小时被扔在石头旁,石头便是我父母,至於名字,我是在书中随意翻了一页,便叫随一,石随一。」青年笑着说。
师父微笑点头,又说:「不如师父给你取个名字?」
青年开心,脸都有些泛红:「自然是好的。」
「跟南华同姓,姓诸葛,愿你跟南华一样好好修行,名为慕华,诸葛慕华。」师父这着说着。
「多谢师父赐名。」青年眼眶有些泛红。
几日後,两人回了道观,诸葛南华见道观地上裂的厉害,一个法术下去地又平了。
「以後出门要记得关门。」诸葛南华见观里都沾了一层灰,只得这麽跟诸葛慕华说着。
「那日着急,以後会的。」诸葛慕华说着。
一日,道观来了几个年轻的公子哥和小姐们,他们是京里大官的子nv们,前来拜见再此地的退休大官,也就是曾向诸葛南华求亲的小姐的父亲,几个小姐听闻这观里有个俊美道士,便争先恐後的想来一探究竟。
然而,来参拜的几人之中,有一人心术不正,这公子哥在京里作威作福惯了,瞧见了诸葛慕华老是看着诸葛南华,认定他是同道中人,抓着他的手乱0一通。
诸葛慕华心觉恶心,拿了扫把打了他一顿。
「小爷看得上你你该高兴,跟我回京中吃香喝辣,晚上伺候我,好日子不用愁,总b在这里x1食香菸,看一个道士的好!」公子哥吃痛还是这麽说着。
听到声音前来的诸葛南华听到这些话有些不悦,食指g着此人衣领便把此人丢到观外。
一起前来的小姑娘知道惹到观主,连忙道歉,赶紧要其他人一起离开。
这群人走了之後,诸葛南华确认了诸葛慕华有无受伤後便让他去休息。
晚些时候,诸葛慕华其实心里有些不开心,确实他知道自己心里有这麽个神仙人物,也知道神仙人物不会像常人给他情上的回应,他很知足的,就这麽待着就好,他打开了师父赠他的小葫芦,说是仙酒,喝上一口能帮助修练。
他喝了一口,被这醇厚的香甜滋味给迷惑了,这哪是酒?又多喝了两口,喝得太多,酒意一下上来,身子被灵气满溢到有些疼痛。
诸葛南华在小庭院找到他,连忙把他抱回屋子里,本想以灵力替他舒缓,但蜈蚣妖的毒他还没化乾净,一时之间无法替他缓和些。
左思右想,最後以他觉得有些荒唐,但是颇为有用的方式处理了。
「你这叫趁人之危。」莫少言抱x说着,面露不齿。
「隔天他也认了做我道侣,何来趁人之危?」诸葛南华反问道。
「……那你有道侣你找你道侣阿!跑我无良山来欺负人算什麽神仙?」莫少言听了怒气窜然而升。
「你就是我道侣,走失了三千年,我要带你回去。」诸葛南华道。
「……。」莫少言觉得自己遇到一个又疯又有妖术的妖道士,而自己的清白也毁在他身上……他心想着上山为寇已经很惨了,但老天爷没说上山为寇又遇到个疯子会更惨……
「知道你会不信,先带你下山认认人。」诸葛南华这麽说着。
下一刻莫少言苦笑了一下,果不然,又像傀儡一样的被拉扯下山,中间遇到许多手下,竟然还说着:「大哥大嫂慢走!」
「他们人挺不错的。」诸葛南华这麽对莫少言说着。
这话让莫少言想起自己上了这山的第一天,那时山上只有一户猎户,弟弟瘸腿不便,哥哥身t健全,但脑子有些愚笨,他们收留了他几天後,他便发现了这件事,於是他乔装跟哥哥一起下山,当着几个商家老板面前说要让外头的人评理,这些老板顾着脸面,便把价格高了些,自那之後,莫少言让这些山下人知道这对兄弟不能再是他们诓骗的对象。
人越来越多,有一对夫妇原本是未婚夫妻,未婚妻是佃户的nv儿,样貌清秀,没想到被田主看上强行玷w,她未婚夫压不下怒气,拿着柴刀砍si了那田主,带着未婚妻逃到这无良山。
无良山为何叫无良山?
或许是为了避山下的无良之人吧。
莫少言原本还沉浸在过往的回忆时,没想到人已经到了道观门口,外头写着大大的南华观。
这人莫不是用自己的名字为观名吧?那不就跟自己的猜测一样,是个疯子?
人长得好看,但是个疯子也没用……莫少言内心有着一点惋惜,看着诸葛南华的眼神也带了些同情。
两人一入观内,几个道士和道姑正在喝茶下棋,有几个年纪婢nv模样的姑娘们正拿着抹布到处擦拭打扫。
其中一名婢nv看见诸葛南华,赶紧向他问安:「见过观主。」
「师兄。」卢洁抬起头来,只是看到莫少言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随後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