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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上半边脸很漂亮,漂亮得人看一眼就会莫名心软。
而他的双唇浅薄,鼻子高挺,有些嶙峋的锋角。
两个耳朵不大,耳垂圆润。
这些一起组成了莫名眼熟,又独一无二的他。
宁宿说:“我觉得我的眼睛最好看。”
宁长风“嗯”了一声,声音沉闷,不知道是不是讚同。
宁宿:“你看看我的衣服乱了吗?给我整理一下。”
他们刚来还没换花神殿的黑色花侍服,宁宿身上脱了红色的外纱,一身白色衣袍散在绿色的圣水里。
宁长风给他把衣摆整理成好看的弧度。
宁宿又说:“你看看我的头髮乱了吗?给我整理一下,一定不能有一根是乱的。”
宁长风:“……”
他一边给他整理头髮,一边沉声说:“你又不是要去死,你当是整理遗容呢!”
宁宿不接他的话,他感受着宁长风的手指在他头髮上,在他头皮上滑过。
圣水颜色很深,是凉的。
他温热的手指很好捕捉。
在他头顶很快滑过,顺着黑色长发而下。
白衣衣襟交叉围住的细长脖颈上,小小的喉结僵硬地滚了一下。
等宁长风把他的衣服和头髮都整理好,给他呈现最好的仪容后,少年抬起手。
宁长风愣了一下,他也伸出手。
有那么一秒,他以为少年是要拉他的手。
他想也没想,本能地立即将手伸过去。
少年的手慢慢下落,将一直握在掌心里的四瓣血花,郑重又虔诚地放到他手里,“拜托您,把祂好好放到我心里。”
花奴
他伸出手,就是想给他这朵花。
他整理仪容,就是想以最好的样子迎接圣花入体。
宁长风被他这么郑重的样子弄得一愣。
这一刻他深深地感受到,宁宿的信仰有多虔诚。
远远胜于他。
他实在想不到他是怎么做到的,他认为他信仰的程度已经很难得了。
这已经是他在一开始就自我催眠,动用血脉传承分裂技能,强行分裂削弱过于强烈的自我意识才做到的。
“你到底,为什么对花神的信仰会这么虔诚?”
虔诚得他难以理解,纯粹得他好奇不已。
宁宿说:“你知道对于一个从小没父母的人来说,什么最重要吗?”
宁长风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竟认真回答这样一个问题,“食物,陪伴,保护之类的吧。”
少年说着他不懂的话,“祂都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