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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2-2

 

他愣住了,回头找了好一阵,才将视线落到我头上,「关佳云,是你吗。」看来他已经把这个名字记得清清处处。

「对,是我」我快步向前。

「怎麽了?」

「我想要跟你道歉。」我试图看着他的脸好好说,但以这种微妙身高差,实在不容易。

「道歉,道什麽歉?」他是故意的吧,真欠打。

「就之前,我、我说谎骗你」

「哦!那件事,没关系阿,我觉得你很好玩欸。」他笑得很开很开,好像真不觉得有什麽。

这下我得大大大大松一口气,原来他只把它当成一件好玩的事,我还自己紧张的要命,以为他是个小气的人,会以此招摇的我丑事呢。

「倒是你,g麽紧张成这样,我长得很恐怖吗?」他突然凑近,「上次也是。」这次倒像是在嘀咕。

「当然是因为我怕你说出去啊!」话一出口,我立刻後悔,忘记自己还没0好他的底了。

「说出去?天啊,你想像力也太丰富了吧!」我嘟着嘴,不敢再回答。

「不过你---没有别的事想问吗?」他又凑近了些,以极其神秘的语气。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他要我连邻居的事都问吗?多尴尬啊,而且我还曾经觉得他的背影很帅欸。我用力摇头,想忘掉这件事。

关佳云,你真是一只无药可救的猪,难怪大家总说你脑袋装豆腐。

不过这个人也真是,知道这些做什麽,要是装不知道,两不相欠,不是很好吗?

他肯定希望我这种疯疯癫癫的人离他越远越好吧,即使嘴巴上笑,心里怎麽想的谁知道,也许他只想扮演好中央空调的角se才装好人呢。

但我必须面对吧,总不能就这麽跟他耗到上课,人家还得泄洪啊,太不负责任了我

「你在想什麽?」我吓了一跳,瞬间拉回现实。

「没有没有我、我、」我还在考虑呢。

「真的没有其他问题吗?那就算了。」

我一愣,明知道这是逃脱的最好时机,却没有真的这麽做。

「不,我有问题想问,」我x1了口气,决定一口气全部说出,「你是不是住我旁边的邻居---」

「bgo!」他弹了一个很响的指头。「你现在才发现阿!」

老天,这是什麽反应?不是应该觉得丢脸,委婉警告我别说出去吗?

但他没有做到以上,反而笑得更灿烂,「看来,我们不当朋友不行欸!」他居然伸出手,向我示好,我真心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怔怔的望着眼前这位顶级天使,今天彻底改观。原来他不只大剌剌,还是个超级nice的人呢。

握住那只b我大上许多的手,摇起来特别实在。

然当我再一次抬眸,看着他的眼睛微笑时,我发现他淡棕se的眸光,好美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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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後,身旁除了萱萱,竟多了只陌生的跟p虫。

「他是谁啊?」我凑到萱萱耳边问。

「你忘了?我们的新同学啊!也是我们的新朋友。」是阿,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他怎麽不过来聊天?」

「他太害羞了,还是我先找他的。」

「哈,那好像是我害他不敢过来的欸!」我笑得合不拢嘴。

萱萱瞪了我一眼,便回过头对着她喊:「陈昀涵!你好慢哦。」然後踩着步伐往回走。

我都忘了班上还有陈昀涵这号人物。

我看萱萱在她耳边窃窃私语,肯定又在说我坏话,因为我看见他们都笑了,摆明朝我这个方向。

於是我也不甘示弱的迈开大步走了过去。

「又在笑我,」我看了萱萱一眼,「有了新朋友就把我抛弃啦?」

结果是最後我们三个都莫名奇妙聊开了,谁也没落下谁,然後我惊讶的发现,昀涵其实是个私底下很疯狂的nv孩。

萱萱还趁我在便利商店付钱时,和昀涵分享了我的「好邻居」事件。

一出店门口,我便听见了某种电视上才会出现的恐怖笑声。看着此时正疯狂乱笑的昀涵,我拿起手机录了音,然後问他:「你觉得,这是什麽声音?」

他想了下,「老人或nv巫的笑声?」

我和萱萱憋着笑,再给他听了一遍,没想到他的回答依旧,而且表情认真的和什麽似的,我看萱萱忍得脸都红了。

「你确定?」

「不然呢?」

「白痴!这是你的笑声啦!」萱萱再也忍不住,然後我们又笑成一团,我笑得连泪都沁出来了。

谁叫他笑我笨,笑我傻!

他的惩罚就是让我将这咒语般的笑声永远存着,随时预备威胁。

走到最後一个交叉路口,就是我能等公车的最後一站了,而他们正好都往另一个方向,於是我们原地道了别。

公车不到五分钟就来了,我搭的是班次颇多的棕七。

一上车,我见到许多同校身影。

其实这并不奇怪,因为这条公车路线本来就是从学校来的,我只不过晚了两站,和萱萱他们多走了点路罢了,因为我讨厌独自一人搭公车的感觉,特别无聊,也特别寂寞,因此能晚则晚。

「关佳云!」

嗯?我有听错吗?好像有人在喊我的名子。

寻声,我发现有个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还是个熟面孔。

张海?他怎麽会跟我搭同一路车呢?我还在为今早对他不耐烦的事愧疚呢,即使他早就不在意,还送我一包我最ai的芒果软糖。

「嗨,你到哪一站?」我压低声量问。

「我到新店捷运站。」

「哦,我往终点站,在山上哦。」我伸出食指,对上空笔划。

「你家住山上?」

「对啊,超不方便的。」

「那你每天来回要很久欸。」

「也还好啦,早上我爸会载我去学校。」「啊---」

突然,一个紧急煞车,我整个人用力撞上他。原以为是个骨牌阵,想不到他并没有往後跌,反而毫不费力的撑住了我。

「你没事吧?」他问。

「没事、没事,抱歉,我很重吧?」

抬眸,他微笑清秀的脸庞,瞬间占据我眼前所有世界,让我开不起任何玩笑。

这是我头一次近距离看一个人,甚至感受到他温暖的鼻息就打在我脸上,撩起我心底最深处的小小怦然。

他有一对翅羽般的眉毛,挂在他独有的单眼皮之上,怎麽看都是一副亲近人的模样,却又无所畏惧,让人舍不得移开。

窗上倒映着我微微泛红的脸颊,还有他注视着我的模样。公车没有停下,时间却静止了,静止在我们两人之间,静止在窗外流泻的风景、路过的站牌。

我想对心脏喊停,可惜那绝对不是我能够控制的。

我想化解尴尬,於是乾咳几声,yu盖弥彰,然後颠起脚尖不留声se的移回原位,想假装笑嘻嘻的面对眼前这男孩,却装得连自己都觉得不自然。但为甚麽呢,阿海看起来真的不在意,一点也不在意阿,我怎麽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情形呢?我一直很认真在上健康教育课,关於两x之间的大小考卷也写得很好,几乎满分阿。

那日,我深深明白,原来男人nv人,不是上个健康教育课就能理解的。谁叫当时,我还只是个国一生呢。

不过,这冷气,好像不够强阿。我伸手对自己搧了搧,发现那是个很好的自我散热法。

「下一站,捷运新店站。」

直到他下车前的那一刻,我突然发现,阿海有能让整个世界都融化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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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书包一扔,我直接躺到床上,也不管还没洗澡脏不脏了。

回想今天一天发生的所有事情,我感觉未来三年会很不一样,甚至有些小小期待。

至少我有个好的开始,就好一半了。

我兴奋的遮着脸,与此刻幸福洋溢的模样,在床上翻滚。

好一段时间,我才又想起刚回家要先洗澡这个规定,然後随手拿了一套披在椅子上的家居服。

当我准备卸下百褶裙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忘了关窗帘,差点就春光外泄了。

我拉住帘子,往隔壁窗看了一眼,发现李韦廷房间的窗帘也紧紧阖着。

看来我们的关系,并不会因为住在隔壁而有所改变吧,原来我担心了不应该担心的事,在意了不应该在乎的事。

是我多想了。我轻轻关上能看见他的世界。

明知是理所当然,他根本没必要刻意对我示好,为何我还是有一点点失落,一点点惋惜呢?

也许我真的很希望能拥有这个朋友吧,这个像天使一样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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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冷水澡是夏日最痛快的一件事。

梳洗完毕,我随便用一条毛巾裹住sh透的长发,便冲下楼边吃晚餐边看每天最最最期待的---

哆啦a梦!

今天播出的主要道具是淘汰郎饭团,一种任何动物吃了都会顺服的道具,他们还用了一种叫动物海绵的神奇物,是专门让动物与人类g0u通的。

我常想,要是真那麽高科技,22世纪以後的人类也许连话都不会说,走不了路了吧。

虽然很瞎,但我就是ai看这种不会有结局的卡通片,应该说,至少有结局时我也老了。

但我总是不明白,为何故事里的角se能永远青春不老呢,永远的四年级生、永远的高中男孩、永远的忍者

其实我很想成为静香,万众瞩目,既单纯又不害怕受欺负,人生也能简单幸福,一举四得,多好啊。

--

晚餐过後,我通常会直接上楼写作业,但刚开学只需要写联络本心得和为书本装上书套这样的简单事,一下子就完成了。

我开始玩手机,玩一款叫2048的手游,当时可红透天了。

我最喜欢数字合并时的声音,2、4、8、16、32、64、128、256、512、1024手感越来越强烈。

突然,

咚!

什麽声音?

没事吧。

咚!

烦si了,我快输了啦!今天我一定要破1024的纪录!

咚!

g,我输了啦!

我想重新开始,却无法忽略刚才打在窗户上的声音。

是不是有东西掉下来,砸到我房间这扇窗?

那不好,要是砸坏了,砸出洞怎麽办?

那可不行。

我以最快的速度同时拉开两层帘子,寻找窗户被撞过的痕迹。

但很快,我停下动作,意识到眼前一片光明。

是李韦廷的房间,窗帘敞开着,橘hse的灯打得很亮。

然後,有人在看我。

是他。

「李韦廷?」我瞬间觉得自己超蠢,隔几扇窗啊,对方怎麽可能听得见。

只见他拿出一张a4纸,上头有蓝se细铅字笔留下的潦草字迹:"hello"

我僵在原地,感觉好像该回应些甚麽。

我顺手拿了书桌上一张hse废纸,再打开第一眼见到的黑se原子笔笔盖,不知该说些什麽,只能同样回复他:"嗨!"

换来他浅浅微笑。

"刚刚的石头是我砸的,抱歉"

石头?原来砸在我窗户上的是一颗石头啊!不过,他是为了叫我才砸的吗?

"没关系,你有事找我吗?"我飞快写下这几个字。

"因为无聊。"对面的他搔了搔自己的头。

你无聊,我也想帮忙啊,但又不能跑过去陪你玩。

"所以呢?"

他只盯着我,眨眨眼。

我明白了,他是希望我陪他聊天。

不过聊什麽?

我只好随便写:"能弹lethergo给我听吗?"说实话,我也是真的想听。

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跑到墙边,打开原本静置一旁黑se套子里的吉他,先是熟练的调音转拴,一副万全准备都做好的样子。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毕竟这会是我第一次,看见他面对我弹吉他的模样,那是曾经上演在我脑海里几千遍的画面阿!

为了听见他的声音,我打开玻璃窗,打开纱窗,暖风直直吹了进来,吹在我脸上。虽然外头很热,但我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离他好近。

他盘腿坐地,顶住吉他,桥好位子後,看了我一眼,便开始按弹琴弦。四周寂静的夜晚,没有太多月光皎洁,也看不见星星,唯独他指尖撩拨的旋律,轻轻悄悄,钻进我心里。

和第一次跟他对话的感觉类似。心坎里,温温的,热热的。

视线从他婉转流动的手指,往上移动,移到他认真注视着吉他的脸庞。

国一的男孩是很稚气的,无论心灵,无论长相。此时的他,让我深信不疑。

他轻轻锁着眉头,只显得他深邃的五官更立t;他的皮肤不会太白,却也是一般h种人不容易有的白;眼睛也很特别,是很明显的淡褐se,不像我们,在yan光底下才能有棕se的瞳孔。

他该不会是混血儿吧?

这个想法正要出现的时候,琴声停止了,我们的视线再一次对上。

「好听吗?」他对着这头的我喊,声音却不大。

我竖起大拇指,给他一个赞。

「谢谢。」他如同上台演奏完毕的表演者,向我深深一鞠躬。

这举动也太可ai了吧!我忍不住掩嘴轻笑两声。

我想了下,通常这个时候,台下的观众都会拍个不停,大喊安可之类的吧,於是我也用力拍起手来,算给他一个肯定。。

看着他过於灿烂的笑容,我也试着大方微笑,虽然无语相望,我们却像是有很多话想说的朋友。

这只是一种感觉,很微妙的感觉,我觉得我们很合拍。

"你之前就知道我会弹吉他吗?"他潦草的字迹让我忍不住低头抱怨。

我打了一个g。

然後,他看了我几秒,很认真很深刻的几秒,似乎想确认些甚麽。

只见他又埋着头继续写,等会,我看见纸上大大的六个字。

"我们出去玩吧。"

出去玩吗?我打了个问号。

"有一个很bang的地方。"

很bang的地方?我都不知道社区里还有这麽一个地点呢,不过无论如何,他已经挑起我浓浓的兴趣了。我瞥了眼床头柜上的时钟,九点零七分,不会太晚。

我连衣服都没换,准备直接穿家居服出门。一来,夜深人静,根本没人看得清我穿的是什麽。二来,家居服又不是睡衣,不算太不得t。三来,李韦廷都见过我最狼狈的模样了,还有什麽好见不得人的。

於是我想都不想,和爸妈说一声就出门了。

一会,我看见李韦廷从我们家的篱笆丛绕了过来。

「我们走吧。」我颔首,给他一个答覆。

一路上,我们没有聊太多,把话题留给待会的我们。

但渐渐,我感觉不太寻常。起初,我们走在挤满房子的街道,地上铺满闪亮的玻璃碎片,偶尔还能看见遛狗的邻居,没有走夜路的感觉。但越走,房子就不那麽密集了,地板也不再闪闪发光,甚至一个人影也没有,反而有种遭黑夜吞噬的感觉。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我停止步伐。天晓得我的警戒心为什麽特别迟钝,现在才知道害怕。

「你会怕?」天太黑了,我看不清他想表达什麽,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怔怔的杵在原地,一堆不确定的感觉从x口冒了出来。

他没有给我再多思考的时间,直接拉住我左手,把我扯到他身边。

「你--」这好像太霸道了吧。

「放心,我们快到了。」

像温柔魔杖吐出来的魔法,我居然觉得不紧张,不害怕了,就这样傻傻的跟在一旁。而他掌心的热度,和他的话语一样,解开我内心缠紧的绷带,令我不再畏惧,反而更期待这个目的地会以什麽模样,出现在我眼前。

他明明是我刚认识不过一天的朋友,明明我可以选择不相信,调头离开的。

但我很清楚,在答应他的那刻起,就应该交付他全然的信任。毕竟他和我一样,只是个国一生,还能做出什麽杀人放火的事情不成?

脑海里浮现他纯真烂漫的笑容。不、可、能!

「喏!我们到了。」

转眼,我们来到他口中的秘密基地,里头还缀着几颗小夜灯,像是在迎接我们的到来。

他松开手,让我独自一人欣赏眼前这片偌大的草原,没有阻碍,没有繁杂,让人心旷神怡的大草原。

我好喜欢这个地方。清凉的风像花草滤过吐出来的气息,把我从头到脚冒烟的身t,洗了一遍。

看着我逐渐拉开的笑颜,他也扬起嘴角,随风轻唱。

「我不敢再看那月牙,像你温柔的眉高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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