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他的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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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欢是被自己後脑勺传来的剧烈疼痛给痛醒的,她甩了甩头,试图唤醒自己浑沌的脑袋,却不太成功。
她眯着眼观察四周,只见周遭漆黑一片,一点光源都没有,除此之外,这里的空气中还弥漫着一gu复杂难闻的气味。
这里是哪里?
在黑暗的环境下,她的感官被迫放大,就在她想要站起身时,下一秒,她就被一gu外力缠住,坐回原位。
也是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手脚已经被人绑在椅子上,就连嘴巴上都被贴上了两层厚厚的胶布。
不会吧,她这是被绑架了吗……
她扭动着身躯,试图挣脱绳索,可绳子不但没有脱落,手腕上还传来一阵刺痛感。
「嘶──」她忍着痛意,继续挣扎。
直到腥甜的血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她的耳边「啪」的一响,周遭瞬间明亮起来。
陈子欢用力的眨着眼,想要快点适应白炽的灯光,好让自己能确认她到底被人绑去哪。
她眼看着眼前这个不太大的空间,和四周的老旧课桌椅。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学校的旧仓库。
想到这里,她有些庆幸,幸好她不是被绑到那种杳无人烟的深山内。
她还有机会逃命。
但高兴的情绪没有持续太久,不一会,仓库的大门被人打开,她的视线同时走入一个人影。
因为嘴巴被人封住,陈子欢无法大叫,只能瞪大双眼,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不敢松懈。
只见对方逐渐朝她靠近,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对方俯下身子,一脸玩味的端详着她的面容,几缕碎发落也因为对方的动作,搔在陈子欢的脸上。
接着,对方将右手向後拉了一个弧度,陈子欢下意识的偏头,闭起双眼。
「哈哈哈哈哈──」她闭眼的反应,似乎是逗乐了对方,她耳边满是刺耳的笑声。
没有预期中的巴掌,反倒是她嘴上的胶布被人撕掉了。
少了胶布的限制,陈子欢大口喘着气,她睨着面前的人,语气中尽是不敢置信,「王馥暄?」
听见她中气十足的叫唤,王馥暄挥了挥手,甜甜一笑,「哈罗,我的欢欢同学。」
陈子欢看着她的笑颜,一gu恶寒涌上,「我跟你无冤无仇,你g嘛绑我!」
「无冤无仇?」王馥暄轻哼,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你可真不要脸啊!」
下巴的禁锢让陈子欢有些吃痛,却没有击退她,「我怎样不要脸了,你说啊!」
见她si鸭子嘴y,王馥暄恶狠狠的睨着她,也跟着提高分贝,「你哥检举我爸的鱼船,害得我们家家破人亡,你还说我跟你无冤无仇?」
本来她应该是被父母捧在手掌心小公主,岂料,这一两年来,她的父亲的渔船天天被人开罚,家里信箱被罚单塞得满满。但罚款还没缴纳完毕,她的父亲便积郁成疾,病倒了。
家中支柱垮下,她的母亲还因此丢下她和正在就读小学的弟弟,跟别的男人跑了。
原本美满的家庭都因为陈子彦的检举,从此破碎。
这样,陈子欢还敢说跟她无冤无仇,未免也太不要脸了!
听见王馥暄的控诉,陈子欢一下就明白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她看着她在一旁怨天怨地怨别人,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然後,她就真的笑了出来。
王馥暄一听见她笑,毫不客气的就往她脸上呼了一巴掌,「你笑p啊!」
真不知道王馥暄是吃什麽长大的,她一巴掌呼来,陈子欢的左脸瞬间肿起来。
但跟害怕b起来,她反而觉得有些荒谬。
她对面前如跳梁小丑般的王馥暄,冷哼,「你是做对了什麽,敢这样绑我过来?而你爸又是做对了什麽事,n捕鱼种、谎报渔获、雇用非法劳工,请问他做对了什麽?明明是你们家有错在先,却反过来指责没做错事的我们,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王馥暄听着她的话,脸se一阵青一阵白,刹时找不到反驳的话。
见她没有回话,陈子欢趁胜追击,「你不要以为全天下就你一个人最不幸好吗?你有没有反过来想想,你曾经拥有的幸福是建立在什麽肮脏的事情上头?」
「退一万步来讲,你爸做错事,本来也与你无关,但你偏要把这件事按在我和陈子彦身上,冲着我们撒气。但这样也就算了,你居然还自以为悲情的,将自己霸凌、犯罪的行为合理化,要说不要脸,你才应该是那个最不要脸的人!」
说完,陈子欢还不忘朝她啐了一口口水。
要b悲惨,她跟陈子彦难道就不悲惨吗?谢时和就不惨吗?被舅舅拖下水的于玲一家就不惨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痛苦和不幸,但有些人选择善良,努力活得温暖,但也有些人,选择蒙蔽自己的双眼,自己将自己困在泥淖里面。
这样的人,到底凭什麽说她不要脸?说她做错事?
「闭嘴!闭嘴!」陈子欢的话如千根针狠狠扎入她y暗的内心。
王馥暄红着双眼,凄声厉喊,「我没做错!错的都是你们!」
她睨向陈子欢,咬牙切齿,「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陈子欢还没反应过来王馥暄的意思,便见她奋力提着一桶像是装有yet的r白se塑胶桶,沿着她身旁的课桌椅泼洒。
不同於一般的清水,这个yet流动的速度较慢,甚至还夹杂着一gu刺鼻的味道。
陈子欢倏地明白过来这是什麽,「喂!王馥暄,你要g嘛!」
王馥暄没理会她,继续手边的动作。
陈子欢想向前阻止她的行为,却因为手脚被捆绑住,狼狈摔倒在地上。
看着地上小脸煞白的少nv,王馥暄不屑的挑起嘴角,「你不是不害怕吗!我今天就让你嚐嚐地狱的滋味!」
王馥暄丢下这句话後,便转身离开。
「王馥暄!」
王馥暄看着紧闭的仓库门,烦躁的从口袋中的菸盒ch0u了一根菸出来。
随着尼古丁的麻痹,内心的烦躁才逐渐平息,她原本只是想吓吓陈子欢的,可是谁知道陈子欢这麽讨厌,一气之下她就真洒了汽油。
这时,她的手机响起一串提醒,她瞥了一眼上头的名字,才发现是自家弟弟传来的讯息。
原来,时间已经不早了。
她扔下手中没ch0u完的香菸,匆匆忙忙地离开。
不论是被人反锁的仓库门,或者空气中刺鼻的汽油味,两者都在提醒着陈子欢,她所处的环境现在有多危险。
她连拖带拉着自己的身後的椅子,在地上爬行。
也不管自己的制服是否会磨破、自己的皮肤是否会擦伤,她都知道自己必须逃离这里。
她还没等到谢时和回来,也还没等到陈子彦娶妻生子,她不能这麽早si。
就在距离仓库的大门只剩几步之遥时,她的後脑勺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疼痛。
她朝着仓库的大门喊着救命。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屋外一片si寂,还有一些突兀的滋滋声响。
陈子欢蓦地睁大双眼,忍着头痛,抬头望向仓库上方的气窗。
外头的银白月光不知何时已经被黑烟垄罩,她将目光移回仓库门边,只见地上几滴零星汽油似乎也缠上了火舌。
半晌,即便没有汽油助阵,火舌也开始窜入仓库,攀上旁边易燃的课桌椅。
仓库内的温度开始升高,陈子欢吓得在地上挣扎,想找寻一块尚未被汽油和火舌沾染的净土。
但无论她怎样挣扎躲藏,在发了狂的火舌面前,似乎都是徒劳。
大火、黑烟,直往她扑来。
她看着前方的大门,思绪逐渐飘向远方。
如果她真的si了,她希望陈子彦不要再自责,希望他能永远幸福快乐,若有下辈子,他们还要继续当家人。
如果她真的si了,她希望谢时和不要再因为以前的事情难过,虽然没机会知道他要给她的奖励,但她愿意将所有奖励化作他梦里的一道光,愿他一生平安快乐。
还有很多很多人,刘振宇、刘nn、于玲,感谢所有曾经照顾她的人,希望他们一生平安健康。
陈子欢将心中的挂念的人想过一轮,最终,她耐不住心中的不舍,泪流满面。
她是真的好想陈子彦,也好想谢时和……
阖眼之际,她似乎见到了一抹颀长的身影,在那身影的背後似乎还有一对丰厚的羽翼。
她鼻息终於不再有呛鼻灼烈的浓烟,取而代之的,是那gu让她魂牵梦萦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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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和一赶到陈子欢的学校,便看见校园後方有一片诡异的红光,他将机车随意停在校门口。
不等警卫骂人,他指了指远方,「喂,那边是不是失火了!」
警卫循着他的方向看去,果真也看到那抹红光,「靠,好像是欸!我、我先报警!」
就在警卫急忙的拨打消防专线的同时,谢时和已经朝那片红光奔去。
因为他从未来过陈子欢的学校,他只能凭着直觉和远方那片红光,找寻起火的位置。
就在他翻遍了大半个校园後,他总算是找到後方的一座冒着浓烟的仓库。
眼前的火势虽说不算严重,却因为攀上仓库旁的大树,浓烟有些大,看上去还有点吓人。
「陈子欢!」他朝着仓库大喊。
眼见外头的火势猛烈,而仓库里头的火光还不大,他跑到最近的走廊,找到了灭火器,先将仓库门口的火势扑灭。
待火势渐小,他用灭火器的底部将仓库门上生锈老旧的门锁敲落。
随着大门被他撞开,里头一gu热浪和浓烟朝他扑面而来,他赶紧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往里头奔去。
好在,这个仓库不大,在不远处他便看见躺在地上的人。
「陈子欢!」他一个箭步上前,解开了她身上的绳索,并将全身瘫软的少nv揽进怀中,带离火场。
小镇上的消防局离学校不远,待谢时和将人带出时,外头已有消防救护赶到。
他陪着她一同上了救护车,只见她一张小脸惨白,挂着氧气罩,右侧脸地方甚至有一道清晰的巴掌印,而她的全身上下,还布满着大大小小的擦伤,看得直叫他心脏猛一缩。
只要再晚一点,他的光便会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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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後。
夜间的月光伴随着晚风,穿过窗户,铺盖在病房中央的一名少nv身上。
她乌黑的秀发柔顺地贴在她的脸庞,更衬得她脸蛋,小巧可ai。
而她的病床旁,有一位身形高大的男子正轻手轻脚的,拿着sh润的棉花bang在病床上少nv乾裂的唇边涂抹。
在确认她唇上的si皮都消失之後,他放下水杯,改将少nv柔neng的手掌包裹在自己的大掌内。
少nv的手腕上还有几道两天前被麻绳磨破的痕迹,知道她不耐痛,他便低下头,在伤口吹气,试着帮她分担疼痛。
热气扑上她的手腕,她既没有像过往一样,脸红得手足无措,也没有痛得皱起眉头。
他抱怨似的,轻轻捏着手里的小掌,「欢欢,你要不要起来了。医生说,你睡得有点久喔。」
明知道床上的人不会回应他,他还是持续说着。
「你是不是怕醒来之後陈子彦会骂你,会难过?」
「他不会的。」
「因为我们抓到犯人罗。」
「犯人就是你那个班上的nv同学,王馥暄,之前欺负你的人也是她,意外砍伤我的也是她。」
「说来也好笑,她那天找的人似乎把我认成陈子彦了,所以才朝我为挥刀的。你说,我跟陈子彦的帅气程度哪有一样,他们怎麽还砍错人了呢?」
「总之事情都处理好了,王馥暄也得到了她应有的报应。所有事情都回归正轨了,你什麽时候才要醒来啊?」
「而且你还找我领奖励欸。虽然之前就被你猜中了,但哪有一直让nv生告白的道理,你难道就不想听我亲口说一次喜欢你吗……」
看着她恬静的睡颜,谢时和将小掌轻磨在自己唇边,他喉结轻滚,哑着声:「欢欢,你快点起来,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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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
灼热的大火像是缠人的小蛇攀上了她,任她怎麽甩动都甩不掉,在她想大声呼救之际,一团黑烟却突然扑向她,吓得她赶紧跳开。
「啊……」病床上的陈子欢猛地弹起身子,发丝因为冷汗贴上了她的背。
她茫然的看向四周,与脑中最後的印象不同,此时,她的面前一片洁白光亮,一点y霾都没有。
正当她想挪动身子时,她才发现自己的手掌被一双温暖的大手包住。
她看着蜷缩床边的他,用另一支空出的手,轻轻抚上他的头顶。
「一个月不见,头发长长了呢……」
感受到头顶的触感,谢时和倏地抬起头。
只见少nv坐在床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对着他弯成月牙状,嘴里还噙着笑。
这不是梦吧……
陈子欢看着睡懵的他,不禁觉得有点好笑,「谢时……」
她的「和」字还没说完,便撞上一道厚实的x膛。
谢时和将头埋进她的肩颈,汲取她的清香,他闷声道:「你终於醒了。」
他真的好想她。
陈子欢听闻,鼻尖一酸,没有回话。
她一下又一下拍着他的背,似安抚、似诉说,就像往常一样。
半晌,她的肩头隔着布料传来一份滚烫的sh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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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鬼门关前走一回的陈子欢本来能在隔天出院,却又因为陈子彦的要求,y是多住了两天才离开。
再後来的一个月里,多亏了陈子彦、谢时和、刘振宇和于玲的轮流祀奉,她觉得自己简直都要成为废人了。
而在这几人之中,最夸张的莫不是谢时和了,他简直把她当猪在养。
陈子欢睨着盘子中堆成小山的苹果,没好气道:「先生,你是想换nv朋友吗?」
「怎麽会,你不要乱讲话。」谢时和大惊,却也没有停下削水果的动作,「怎麽不吃了,来,嘴巴张开我喂你。」
由於她这阵子看到的苹果实在太多了,而谢时和又偏偏在这时候喂她吃苹果,陈子欢耐不住反胃,忍不住乾呕。
但她这一呕,可真是不得了,一把就撞上了刚回家的陈子彦。
「……」陈子彦手里提着陈子欢ai吃的布丁,面se铁青。
他刚刚是听到陈子欢乾呕了吗?
不等他问话,陈子欢一瞥见他手里的布丁又是一阵乾呕。
毕竟这段时间下来,布丁是仅次於苹果出现在她胃里的食物。
曾经最喜ai的食物,如今在她心中已经地位不保,她心中很是扼腕啊!
但这一切看在妹控陈子彦的眼里,却不单单只是陈子欢内心食物排名的更动。
他连安全帽都没脱,便抄起地上一盆盆栽往谢时和的方向跑去,「g,谢时和你这个禽兽,对我妹做了什麽!!」
见陈子彦一脸要把他丢到海里的模样,谢时和还没来得及反应,本能的弹起身子,莫名地也开始在家中跑了起来,「我、我g嘛了吗?」
「我们欢欢还没未成年啊,你这个王八蛋!有种你别跑!」
「啥?」谢时和一脸懵,「你在说什麽,我怎麽都听不懂啊!」
「你闭嘴,别给我装傻!还不快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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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陈子欢暑辅即将的最後几天,她拿着假卡想向老胡请假。
碍於陈子欢要升高三了,老胡本来不是很同意的,但一看到桌历上方的日期,他立马改变心意,豪爽的在她假卡签名。
看着她活绷乱跳离开办公室的背影,他嘴角轻轻一牵。
又到了该说再见的日子。
暑假正式走入尾声,明天就是陈子彦和谢时和出航的日子,而这一别又是十个月後。
陈子欢为了不让他们挂心,虽然嘴上不说,却还是起了个大早帮他们准备早餐。
他们相处和平时没有什麽区别,大概就是陈子欢在一旁看书,陈子彦和谢时和偶尔路过她旁边,顺道帮她解题,又或者是他们两个幼稚的大男人在一旁斗嘴。
总之,一整天下来,仨人一如既往,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没有一个人提到离别两个字。
然而就在晚饭过後,陈子彦终於耐不住x子的把陈子欢和谢时和两人轰了出去。
「哥,你g嘛?」陈子欢看着双手双脚抵在门口的陈海星先生。
「去去去,你们出去散个步,消化一下,不然,再坐下去,pgu都要变大了。」
「你pgu才大咧!」
当陈子欢还想再说些什麽时,家门「碰」的一声,被陈子彦无情关上。
「……」她本来还想多陪他的说。
看着身旁噘着嘴的小nv朋友,谢时和轻笑,牵起她的手,「走吧,我们去散步。」
一路上,即使没人开口,两人的脚步也默契的往同一个方向前进。
月光温柔倾泻而下,鼻息间的海味渐浓,耳旁的海cha0声渐大,海风徐徐吹来,好不惬意。
两人紧挨着彼此,两臂不经意的接触、错过、接触、再错过,就这样来来回回几次後,男人温暖粗糙的大掌倏地握过她柔软细致的小掌。
最终,两人五指交错,掌心紧紧贴合。
陈子欢看着两人交叠的双掌,笑弯了眼角,舍不得移开。
半晌,身旁的男人突然停下脚步。
陈子欢也跟着停下,她望向他问:「怎麽了吗?」
「陈子欢,你就像这些花一样。」谢时和道。
「花?什麽花啊?」再没少nv心的人,听到心上人称自己像花,多少也会开心。
陈子欢喜孜孜地循着他的目光,来回查看。
可她看了好一会,周遭除了遍地的野花野草,愣是没有谢时和口中的花。
「谢时和,哪里有花?」她不解的问。
「那里。」谢时和指着前方草丛中。
只见前方只有一朵朵她叫不出的小h花随风摇曳。
陈子欢ch0u了ch0u嘴角,老直男的浪漫,她是真的不懂!
她一个青春美少nv好歹也应该用玫瑰形容吧,他居然说她像路边的野花野草!?
见她垮着一张脸,谢时和忍不住轻笑。
陈子欢恶狠狠的睨着他,正想骂他笑什麽时,下一秒,谢时和便出了点力,直接将她拉进怀中。
虽然觉得他很j诈,但陈子欢还是忍不住的伸出双臂,回抱住他的腰。
唉,能怎麽办呢,毕竟自己挑的男朋友,再怎麽木头,也得忍着点。
见少nv放松了身子,谢时和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缓缓开口:「这些花叫做王爷葵,人们通常称它是假向日葵。」
「……」浪漫情话,她不配拥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