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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打开,一梯一户的房型,让杨修贤无处可逃。
陈一鸣按住杨修贤的后腰,手掌放肆地从松垮的裤缝滑了进去,用极其霸道的揉捏,向杨修贤明示他的企图。
近乎哀求地,杨修贤说:“求求你,一鸣,换个地方,你想怎样都行。”
但陈一鸣只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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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纹锁成了种便利,陈一鸣连鞋都没脱,一进门就把人扛到肩上,扔在了主卧的床上。
杨修贤也顾不上太多,翻身就想往前面爬,只逃了几步,就被捉住脚踝拖了回去。
陈一鸣的眼里满是疯狂:“糟糕,把嫂子理好的房间踩脏了。”
但他完全没有脱的意思,不过是粗暴地把人翻个面,扒下杨修贤湿漉漉的裤子,从后面再次捅了进去。
背德的环境,和野蛮的冲撞,激得杨修贤不住地战栗。
陈一鸣仿佛要将他掼进被褥般用力,杨修贤只能被迫承受着来自身后的盛怒,把不成声的狎吟埋入被中。
这一次,比厕所里更加漫长,杨修贤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滚烫的热流才慢慢在深处晕染开。
终于抽出去的一瞬,他轻轻舒了口气。
下半身酸麻得失去知觉,唯那一处发热发胀,明显是最开始受了伤。
没力气闭合,只能任由满溢的液体,把身下弄得一塌糊涂。
下一秒,他就被掐着脸颊,强迫回头。
陈一鸣的眼睛里,丝毫没有激情后的欢愉,冷得恍若寒冰。
“为什么?”陈一鸣问。
杨修贤不知道陈一鸣想问什么,沉默着没说话。
陈一鸣继续说:“我一直以为你不要我,是因为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正常生活,但为什么?为什么何非那么轻易就能让你投怀送抱?”
“你知道我在你家楼下等了你一个下午,却等到你轻车熟路地上了他的车,连一点犹豫都没有,我是什么样的心情!”
“你搞错了!”杨修贤快速扯过被子,现在的陈一鸣需要冷静。
“需要正常生活的人是何遥不是我,我玩咖的名声还不够臭名昭着吗。”
陈一鸣今天的发疯实在不在杨修贤意料之中,距离妻子下班不过几小时,他还要留出时间善后。
陈一鸣笑了声,带着轻嘲:“是,你是玩咖,不走心就行。可是杨修贤,只为爽一爽的话,你前面弯弯绕绕地跟我玩什么呢?”
“你也知道是玩。”真也好假也好,杨修贤早已骑虎难下,“没试过婚外情,体验下罢了。”
陈一鸣呼吸一顿,慢慢直起身,解除攻击的姿态。杨修贤趁机抱着被子逃下床,靠着落地窗与陈一鸣对峙:“一鸣,你是大明星,我们现在这样被别人发现,对你的影响更大。”
陈一鸣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垂头低低笑了几下,再抬眼,森森地盯着杨修贤:“你觉得我在乎?”
“杨修贤,你以为只有你在演吗?”陈一鸣的表情诡异地扭曲着,“我不是陆星,这个圈子里的所谓前程什么的,做着好玩罢了。”
“既然你摊牌,那我也不装了。”他一步步向杨修贤走去,喊着那个许久未喊的称呼。
“老师。”陈一鸣微笑着,在杨修贤面前缓缓蹲下,“你知道我最喜欢电影里的哪一段吗?”
目光轻落在杨修贤身上,看得杨修贤头皮发麻。
“我们在家里幽会,被你出差早回的妻子抓奸在床。”
落地窗外的阳光逐渐转红,和杨修贤的心情一起,沉沉下坠。
陈一鸣是故意的,冰凉的玻璃上满是汗湿的印记,再怎样高的楼层,落地窗下的风景都能一眼掌握。
包括妻子缓缓开进地下车库的红色轿车。
杨修贤几乎是坐在陈一鸣的凶器上,双腿完全被架开,上身贴着镜面摩擦。
就算知道已经来不及,杨修贤还是开始挣扎,他扶着窗面想往上逃,却被陈一鸣捉住双手,十指相扣按在玻璃上。
陈一鸣从杨修贤突如其来的挣扎中,敏锐察觉了什么,腰腹愈发用力,猛烈撞击怀中酸软的身体。
“嫂子回来了?”他凑近杨修贤耳廓,声线低颤,“正好让嫂子看看。”
“你是怎么像母狗一样,被男人透到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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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隐隐电梯到达的声音,然后是密码锁一声“滴”。
像某种特殊的死缓,那么快,又显得有些漫长。
杨修贤已经完全绝望,失去反抗的本能。接下来的一切,离婚也好赔偿也罢,在那瞬间内,一直摇摆不定的心,终于被迫有了最后的决断。
平稳的关门声后,是渐渐走近的脚步。
然而,预想中妻子的尖叫声,意外没有响起。
玻璃窗倒映出一个人模糊的身影,杨修贤还没看清,身后的陈一鸣已经发出了不满地“啧”声。
“怎么是你?”
身后的人像是笑了,没说话,只是走到交叠的两人身边。
杨修贤的下巴被捏住,缓缓偏过脸。
他看见了何非。
他的好友看起来无奈:“看看,被弄成什么样子。”
“她……”杨修贤艰难开口。
“找个理由支开了,”何非的眼底波澜不惊,是杨修贤感到陌生的深幽,看不出丝毫情绪,“今明应该不会回来。”
陈一鸣比杨修贤更警觉:“你想做什么?”
何非轻轻摩挲杨修贤破裂的唇角:“一起。”
“做梦!”陈一鸣大力将杨修贤拉入自己怀中,像只护食的小狗,“少把你那肮脏的想法,强加在修贤身上!”
何非连看都没看陈一鸣一眼,只温柔地盯着杨修贤:“好不好?”
杨修贤脑内一团浆糊,妻子被支走危机解除,并没让他产生一丁点的心安理得。
相反,一股难以言说的腻烦涌上心头。
是的,腻烦。
好像一架即将失事的飞机,在高空的电闪雷鸣里翻转,他努力地,贪心地企图拯救它,让它重新回到安稳飞行的既定航道。
杨修贤努力了太多次,但每次差那么一点,又坠回颠簸震荡的半空。
那就坠毁吧。
既然是他自己抱着侥幸的心,踏出错误的第一步,那就这样接受惩罚,坠毁吧。
反正他是烂人,烂到彻底、恶到彻底,自生自灭。
杨修贤不想再努力了,不想像何遥一样,戴着自以为天衣无缝的面具,努力了那么久,却仍是撞上不归的南墙。
“随便。”
轻轻的两个字,仿佛炸在半空的惊雷。
陈一鸣怔怔地看着怀里的人,似乎要很久才能消化文字里的含义。
“你……”他们贴得如此之近,甚至身体的一部分还深埋在对方的身体里,但陈一鸣却觉得此刻的杨修贤,陌生得好像玩很野的娼妓。
让他觉得脏。
陈一鸣退了出去,冷漠而又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狼藉不堪的人。
虽然那上面的痕迹全拜他所赐,但陈一鸣提上裤子,像个翻脸不认人的嫖客。
“你怎么会这么……”那个贱字他没说出口。
这不是他认识的杨修贤,他的杨修贤是片场里专业认真、私底下温柔成熟的前辈,是对着妻子宠溺又能游刃有余与他周旋的高手玩家。
而不是现在,坏掉的玩偶一样,颓败放浪。
何非蹲下身,擦去陈一鸣溅在杨修贤脸上的液体:“吃得消?”
杨修贤冷静地回答:“没试过。”
陈一鸣觉得这两个人疯了:“你们自己玩吧。”
何非:“你会配合的。”
陈一鸣:“你凭什么觉得我会配合?”
“你会配合的。”何非又重复了一遍,“不然走出这个房门后,你就再没机会后悔了。”
陈一鸣拧眉:“又想恐吓我。”
“不是恐吓。”何非拉开杨修贤布满指痕的双腿,触上满是泥泞的入口。
“已经做好决定了,是不是,阿贤?”他在问杨修贤。
“就跟你做好决定,彻底离开这个圈子,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带,不给自己留一点后路一样。”
里面很烫,是过度使用后的肿胀。
何非用两指分开,让陈一鸣弄进去的东西,缓缓流出。而杨修贤只是咬着唇闭眼,沉默忍耐。
“逃跑,躲起来,让谁都找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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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修贤双眼紧闭,睫毛猛地颤抖了一下。
陈一鸣问:“什么意思?”
何非像是在给陈一鸣解释,更像是对杨修贤倾诉:“你想玩,我陪着你玩。你想演戏,我帮你钓资源。你对我的暗示和追求感到烦了,我就找了个人结婚。你厌烦了这个圈子的一切,我就帮你牵线画展生意,让你玩艺术。”
“但你怎么连我都躲呢,修贤?”
完全熟烂的软地,毫无阻碍地接纳了何非。
当着陈一鸣的面。
杨修贤雌伏在地上,垂着头,任由隐藏多年的真相与欲望,一下一下凿入身体。
“所以我筹划了你最后一部电影,你的剧本,你的对手,都是我给你选的。”
何非一边腰腹用力,一边打量着眼前的陈一鸣。
“你自己或许都不知道,但我很清楚,你就喜欢这样的。骄傲,自负,自以为是,我行我素。”
“你喜欢逗弄野狗,却看不上千依百顺的忠犬,真是糟糕的醒脾。”
“不过没关系,我找个人来演就是了。”
何非拽住杨修贤脑后的头发,逼迫他抬头去看陈一鸣。
“非常好,你果然很喜欢他,喜欢到为他破戒,甚至愿意被我操。”
头皮生疼,杨修贤不喜欢这个姿势,让他像是被骑的雌兽。
他望向陈一鸣,却勾了勾唇:“吵死了,还做不做。”
何非错了。
这才是杨修贤,即便坠毁,他也不会选择简简单单在空中解体,消失得无声无息。
他要一头撞下去,绮丽的,喧嚣的,声势浩大,炽焰灼天。
陈一鸣安静地看着杨修贤。
那个电话,如同噩梦般一次次在脑海中幻化成的画面,终于赤裸裸地出现在他眼前。
凌乱的湿发,因吃痛皱起的眉头,对不上焦距的双眸,和微微喘息的双唇。
本以为专属于他的东西,被别人蚕食着,对方却甘之若饴。
何非的变态故事,陈一鸣不感兴趣。
就像杨修贤说的,单纯专一这样的词对陈一鸣不适用,如果当初杨修贤轻轻松松就上了他的床,他会觉得无趣更别说痴迷。
不懂适可而止的本质,是求而不得。
陈一鸣以为杨修贤深谙此道,不过是欲拒还迎的手段,才被断离的那一刀割得鲜血淋漓、恼羞成怒。
骄傲,自负,自以为是,我行我素。
陈一鸣擅自认定的情敌,竟然比他自己更了解他。
“所以,这回是真的最后一次了?”陈一鸣问。
杨修贤嘴唇颤了颤,没有回答。
何非轻笑,把人拉起身,架着膝窝,退至顶端,浅浅进出,为陈一鸣留出缝隙。
来自第三人的温度,还是让陈一鸣嫌恶得拧眉。
松软的嫩肉微微翻卷,脆弱得令人怜悯,但仍旧乖顺地含着拉扯的手指,像它的主人一样,善于玩弄人心。
于是,陈一鸣选择亲吻杨修贤。
他们之间,曾有过无数次亲吻,这是最温柔的一次。
“修贤。”陈一鸣在唇间喃喃。
杨修贤叹气:“叫我老师吧。”
疼痛迎头浇下,贪婪的代价,痛得杨修贤裹着冷汗,浑身战栗。
过分饱胀的侵入感,挤进他人生赖着不走的两个男人,像是抵不到尽头般向内深入,去触碰杨修贤寂寞惘然的灵魂。
他在灼热的疼痛中涅盘出快意,撞出躯壳的魂魄懵懂地浮在半空,沉默地纠缠其中的肉身。
这下,哪里都是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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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话其实并不难。
妻子猛地愣住了,两人间的空气,瞬息陷入死寂般的沉默。
杨修贤想尽量偿还自己的罪恶,做一次彻底的抽身:“我会净身出户,你不用担心,如果你想赔偿,我也完全接受……”
“也好。”
杨修贤一惊,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妻子。
向来小鸟依人的女人,此刻像是换了副面孔,平静而又冷漠:“这样省去我找律师大费周折。”
杨修贤:“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
妻子笑了笑:“不如问你自己,婚前婚后,你什么时候是值得我完全信任的?”
最开始她只是怀疑何非,因为这个男人看杨修贤的眼神绝不清白,她就找人调查,没想到还会有其他意外收获。
妻子晃了晃手中的名片:“你的老熟人,当年你买来摆拍,曝光我俩恋情的家伙。”
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台平板,放在杨修贤面前:“证据我收集得差不多了,想看吗?照片和视频都有。”
杨修贤瞬间猜到了这个所谓证据是什么。
妻子评价很客观:“意外拍得不错,特别是家里拍的那个。”
“你放心,等离婚钱和房到账,我这边的所有留底都会删除,这一份你可以自己留着。”
妻子走后很久,杨修贤才打开屏幕,看着那一张张照片、一段段拙劣香艳的视频,像在回顾自己荒唐恶劣的人生。
全部放完觉得索然无味,出门坐进何非的车,随意塞进何非手里:“送你了。”
何非看了眼:“什么东西?”
杨修贤:“偷拍的照片和视频。”
何非打开一个,看几秒便笑了:“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我,不怕我公开了让你身败名裂?这里头还有你和陈一鸣的吧。”
杨修贤头也不回:“你不会。”
何非的眼底有些深沉:“怎么不会?我可以用这个威胁你,让你别走,永远留在我身边。”
杨修贤无所谓:“搞那么麻烦干什么,你想要我留下,找个房子金屋藏我就是了。”
何非:“海边那套?”
杨修贤:“换个海,那海太黄,太平洋上找个蓝点的海域。”
豪车缓缓驶入机场,停车场外围满了小姑娘,看来又有明星到达。
杨修贤朝吵闹的人群望了眼,说年轻真好。
何非说你要不退圈,也能有这么个待遇。
杨修贤摇了摇头:“我是说那些年轻人,如此轻易就能为一个陌生人奉上最炽热的爱,明明对方什么都不能给她们,却可以得到被爱的快乐。”
下了车,有人专程引导何非和杨修贤上楼。
何非问:“你打算在那呆多久?”
杨修贤:“不知道,应该不会很长。”
何非微微挑眉,就听见杨修贤继续说:“托你的福,我突然有点想去海岛玩了,太平洋的某个海岛,有很蓝的海。”
何非勉强地笑了下:“什么时候回国?”
杨修贤:“不知道,哪天钱用完了不想工作,直接死在外面也不错。”
机场候机大厅里在循环播放广告,陈一鸣在里面笑得像个设置好的ai。
杨修贤盯着看了一会儿,暗忖这个甲方怎么能把人拍那么木楞,甚至不如监控小视频里的好看。又有点后悔把平板电脑给何非了,十几个小时的航程,作为娱乐也不错。
何非顺着他目光的方向望去,就事论事:“真不见最后一面?”
杨修贤摇摇头:“这样就算见过了吧。”
登机前与何非拥抱,那人轻拍了拍杨修贤的背,说有兴趣想回来了一定要找他。杨修贤说好。
何非叹了口气:“这件事上,我们都是共犯,你没必要牺牲自己……”
“这不是牺牲,何非。”杨修贤说,“这是薄情。”
“我不喜欢这段人生,所以丢掉了,连带你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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