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的葬礼
我再次重新集中jg神,因为我发现第二个对手到了。
看着飘浮在半空中的骷髅头,我发现这居然还是一位老相识。
「小子!把身t交出来吧!年轻的身t让你使用实在是太过浪费。」骷髅头发出沙哑难听的声音,看着那白se骨骼透着几分惨绿的生物,我心里清楚这家伙可不是个好对付的家伙。
这就是所谓的巫妖,抑或是所谓的鬼仙,他们原本都是跟我们类似的修行人或魔法师,某天身si,道却未消,拼着一口气维系住自己的意识,在异空间中飘荡,等待着重生的机会,一般来说魔法师都会佩服这些人的执着,但没有人会喜欢他们,因为他们的目标就是我们这些魔法师,每个人都是他们等待着夺舍重生的机会。
「呼……我原本以为你已经放弃了。」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我曾经对付过这家伙一次,那次也是极其凶险的抗争,最後我抓住对方的一次破绽b退了这个骷髅头游魂,但那只能说是侥幸,若非对因为小看我的年龄而大意,我早就被这家伙吞噬了,事後我还一直拼命增强实力,做了大量准备,怕的就是这家伙卷土重来,但後来却一直都没有出现,久而久之就忘却了,现在看来,是被师父给挡下了,以当时的自己怕是根本无力跟这种老魔头对抗。如今师傅要走了,他也抓准机会重新打起我的主意。
「别紧张,小子,融合的过程并不如你想像的那般痛苦可怕,事实上这更是一种升华,你将会在一瞬间获得我数百年阅历,我们将合而为一……」骷髅头见我没有惊慌失措,可能以为我有什麽倚仗,所以先用语言发起了试探。
「或许吧!但我还蛮喜欢现在的自己,所以不打算坐以待毙。」我在半空中画了几个小圈,只见画过的地方都留下了光圈的痕迹,而这当中几个小小的火花自圆圈中出现,直扑骷髅头所在。
「鬼火?小子,拿这种东西对付我,到底是对自己太自信,还是你根本就在小瞧我?」骷髅头上的绿se愈发明显,显然他身上的颜se跟他的情绪或多或少的有影响。
鬼火本来就是最低阶的魔物,只需要以明确的意志呼唤,他们就会服从召唤主的意思降临,我甚至连贡品都不需要给,不过鬼火如此廉价也是与他的威力相等的贫乏。鬼火的状况就如骷髅头所说的那般,少数几个扑到骷髅头身上,直接熄灭,也没看到出现什麽效果,其余几个则是一阵y风吹过,就直接被吹散了。
「小子,杀人的法术不是这样用的,应该这样……」骷髅头得意地教训道,我的法术他根本看不上眼,只见他右眼一瞪,一道黑刺直冲我的心口而来。
我赶忙召唤出一个魔物做为屏障,但黑刺依旧穿透了那个魔物,刺进我的x膛,好在魔物成功地发挥缓冲的作用,使得我没有受到重伤,当然,这也可能是他手下留情的缘故。
「史莱姆?小子,你怎麽b以前还差劲,居然只能叫出这种东西,以前的你可是还叫出过有名号的上魔,怎麽现在叫的都是这种杂碎?」看着勉强挡下黑刺的史莱姆,骷髅头很不屑地说道,他对我占有r0ut的嫉妒和不悦愈发明显,想必他打从心底的认为我的存在根本就是在浪费这珍贵的r0ut。
「叫出有名号的魔物,然後再被你乾脆地夺走吗?愈强的魔物契约的效力就会愈弱,同样的错我不会在犯第二遍了。」我摀着已然溅血的x口,努力地平稳jg神,x口受的伤不算重,但还是影响到我的呼x1。
「所以只敢叫出这些连智商都是零的杂碎,我看错你了,想不到你连作为一个魔法师的胆量都没有了。」骷髅头放声嘲笑,显然我的做法在他眼中根本是无谓的抵抗。
「杂碎也有杂碎的用法,智商为零的好处就是拿来做pa0灰他们都会义无反顾。」我招了招手,史莱姆直接向着骷髅头扑了过去,剩余的鬼火也紧接着扑上,这次骷髅头才看清楚那是怎样的史莱姆。
组成史莱姆这种魔物的主要成分是yet,大多是水,也有其他种类,而这只,是油。
一声爆响出现在这个小房间,即便我即时架构起防御用的结界,爆炸的冲击波依旧震得我x口发闷。
我咳出了一口血,我感觉我的内脏可能受伤了,但这也没办法,对方是道行b我高出太多的老魔头,不用这种方法我根本没有胜算。
良久,烟尘散去,而骷髅头依旧是那般让人绝望的浮在空中,看起来是完好无损。
「放弃吧!小子,你以为那个小结界能护得了你多久?我不打算陪你玩下去了,等结界的时间一到,我立马夺舍你,相信我,你挡不住。」骷髅头也放弃无用的威吓了,打算拿出真本事来收拾我,我也相信,他说的恐怕是事实。
我无言片刻,然後再次在半空中画起了圈圈,骷髅头仍是那副不屑地笑容,不过看到我叫出来的魔物时,他就没了笑意。
「小子,你……」
我捧起我召唤出来的魔物,牠的外型不大,依然是不算多高阶位的魔物,但杀si一个人,一个发育正常的年轻人,一瞬间已然足够。
看着手中被我召唤出来的蠍子,我深感无奈的同时心底又升起一gu决然,那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觉悟。
「小子,你唬得过我?想跟我耗下去?」骷髅头依然在叫嚣,但我没有回应的打算,我只是将手靠近了蠍子的尾刺,他顿时又闭上了嘴。
与其他想分食我的魔物不同,骷髅头想得到的是我完整的r0ut,活生生的r0ut,而不是一句被毒素侵蚀的屍t,只要抓住这点,我就还有机会挣扎。
我手中的蠍子是着名的埃及天蠍,毒x有多强我不必多做赘述,据说古代埃及巫师就是靠这种蠍子玩暗杀,在神话传说中这种天蠍还曾经奉埃及nv神伊西斯的旨意行使神罚,光是这几点就足以证明我手中的蠍子有多毒。只要稍稍刺进半分,那足以名列神话的毒x就可以把我全身上下的器官破坏殆尽。
结界的效力早就结束,但骷髅头并没有贸然动手,因为现在我玩的就是一手玉石俱焚,只要骷髅头有半分妄动,他这些年来得苦心等待都会化为乌有。
过了良久,只听骷髅头哼了一声,然後缓缓发出绿烟,慢慢消散,临走前只说了一句:「小子,我还会回来的。」
骷髅头消失之後,我并没有放开蠍子,因为我不确定骷髅头是否再等着我松懈,好杀个回马枪,所以即便他消失了将近五分钟,我依然全身贯注观察着房间四周,确定他是真的已经离开了。
又过了十分钟左右,我终於确定他是真的离开了,我才放开了蠍子,这时我又大大地吐出一气,我总算是又过了一关。
我不担心他又回来,异空间与物质世界有时差,一但彻底离开这个维度,想回来是需要一点时间,那也是几天后的事情,那时我的准备又更加充足了。
再次扔出一条紫se线虫作为贡品,成功地让天蠍满意地回家,这时我全身上下深沉地透出一gu疲惫感,不知道到底还有几个危险的麻烦需要处理。
很快我就明白我的担忧是多余的,因为有个超级大麻烦盯上我了,这位结束之後想必没有人敢再过来,仅仅是留下的气息就足以让许多上魔惊心,我甚至可以肯定,若是我能从这位的手上活下来,以後便是连方才的骷髅头都不再来找我麻烦。
「为何是……」我的牙齿开始打颤,那种感觉是发自内心战栗,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一位居然会找到我头上。
在多元宇宙中,有着森罗万象一般的物种,像是有着无b智慧,但t质无b脆弱的雾t者,有着拔山倒海的巨力,但智商为零的蛮巨人。既然有如火花一般寿命,也极为稀少的灿星蝶,当然也有亘古常存,也是无处不在的伟大存在。
在这当中,在所有生命意识的源头,翻涌无常的宇宙深渊,那浑沌无序的集t意识深层中,有几位巍然而立的伟大存在。这些存在,我们这些魔法师将其称为「至尊」。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然身在某个巨大的石质阶梯前,双膝跪地,卑微地抬头看着眼前的奇观。
石质阶梯直入天际,深入云层,在云层背後好似七彩的霞光照耀着。
我默然片刻,便缓缓动身,爬上眼前巨大的石质阶梯,一阶一阶的,一步一步向上走。
说起来,找到我头上的形容不对,应该说这一位的触脚恰巧扫到我附近,当时的我灵魂状态还处於极度活跃的状态,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导致我出现在这里。
飞蛾扑火,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并不是对方有意招我进来,是我自己潜意识中不由自主的被x1引了,所以是我自己跳了进来。
现在的我应该是处於意识的状态,抑或是使用某处异空间的身t,总而言之不会是自己在三维空间的r0ut。
很快地,我就没有悠哉遐想的余裕了,因为这个地方的考验已经下来。
现在每踏上一步,我都觉得周遭明亮一分,就像是在无穷暗夜後突然见到一丝yan光也一样,是那麽刺眼,那麽地让人抗拒。
但我没有後退的权力,飞蛾扑火的本能尚在,潜意识强迫地推动我现在的身t,b着我更进一步,於是刚刚适应这一阶的明亮的我又再度受到刺眼的感受。
我开始惨嚎出声,但脚步却没有停下,每次更进一步我都感觉更耀眼更炫目的光出现在自己眼前,每次都是无法承受的折磨,我觉得自己的眼睛应该瞎了,但没有瞎,因为眼前还是在变得更耀眼,更加灿烂。
我已然趴伏在地,痛苦已剧烈让我的意识难以承受,仅剩的理x逻辑做出了应该是事实但毫无用处的推断,所谓刺眼的光应该不存在,真正感觉到「刺眼」的应该是我本人的意识,让意识觉得「刺眼」而是信息,海量游离在四周的信息,每上升一阶信息都在成倍增长,所以我没有「适应光芒」的一天,即便是眼睛真的瞎了,我也逃不出这个折磨。
我现在是趴在阶梯上,然而双手依然向前攀爬,即便意识已然承受不住,即便我的r0ut已经接近崩溃,飞蛾扑火的本能依旧带着我迈向毁灭。
我觉得自己应该已经疯了,因为在意识的一角,居然有个冷静的「我」在平静地回忆有关这地方的知识。
「圣阶」,又或者是所谓的「天梯」,古往今来有无数在灵魂境界尚达到圣人的人来到这里,在这里他们将经历所谓「劫」的考验,最後升天成神。然而每个魔法师都知道这是谎话,这是一位「至尊」的世界,这里包容了宇宙的信息,来到这里的人不是疯了,就是成为超乎想像的圣者,但这位圣者的所作所为,想必世俗的价值观也无法束缚,倒不如说他们才是影响世俗的那个人。
可我不是圣人啊!我也无意成圣,我何其有幸,也何其不幸,居然跟「至尊」有了连系。
我到底爬了多久,我根本不知道,想必我早就失去时间的观念,现实或许过去不到一秒,但在这里可能已经过去上万年,已往总听说某仙人某佛陀在某个地方修行千万年,最後功成回归尘世,指的可能就是我这样的状态。
突然,我感觉到自己0个空,前面已然没有了阶梯,我发自本能得疑惑,发自内心得质疑,所谓的「圣阶」……有这麽短吗?
当我抬头仰望时,我放声惨叫,正确来讲,我知道我在惨叫,本能在惨叫,但理x思考还在维持,但无法运作,因为我无法描述我究竟看到了什麽。
下一秒,我跌了下去。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或者说意识到自己醒了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盯着天花板好久,外面yan光洒在我的脸上,不知为何我完全不觉得刺眼,而身t则呈现一个诡异的状态倒在地上,双手交叉在头顶,两只脚紧贴着并拢,老实讲正常人睡觉不会有这样的姿势,而我的身t也麻木得动弹不得,需要时间回复。
当我回复正常行动能力的时候,我第一件想到的不是昨晚的经历,而是该如何跟旅馆的业者交代。
被我贴满符纸,画得乱七八糟的房间,以及部分的轻微爆炸所造成烧焦痕迹,想必可以让旅馆业者罗嗦上好一段时间。
当我好不容易离开旅馆的时候,已经是正午,然而正午的yanyan依旧无法让我感到刺眼,这让我下意识的感到不安。
我怀揣着沉重的心思返回师傅家,路程中我一直努力思索着昨晚的经历,可我下意识得觉得,有些事还是不要想起来的好。
当我又站在师傅家大门前的时候,我有种茫然,我觉得我对这里很陌生,总觉得自己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
当我进入得师傅家里後,并无意外的是,包含身为灵t的师傅在内,大师兄、蒙面nv子、外国人、白须老人,以上五位都在等着我的到来。
大师兄对我赞许的点点头,面纱nv子露出欢迎的笑容,外国人的笑容跟之前一样,但这次看起来没那麽讨厌,白须老人开始正视我了,看来我正式进入他的眼中。
师傅直直地看着我,他笑了,以前我从没见过他笑,今天他居然笑了,同时我也发现我自己在笑,我敢打包票,我现在跟师傅的笑容肯定一样。
我很自然地找到先前位置坐了下来,动作如今非常的轻松淡然,以往的我肯定没办法在这些人面前如此放松,这是第一次。
明明是正午,明明有着最强烈的yanyan,可师傅的家里如今看起来是如此地y暗诡谲。灰暗的葬礼现场,如今有五个人,六双眼睛,宛如十二盏照耀黑幕的烛火。
这天,师傅真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