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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塌陷的未来好像在重新拼凑,一直通向明亮的太阳,陆筠尘心想,或许等到以后,他就可以摆脱污泥般的过去,拥有自己的生活。

他很容易满足的,只需要一点点幸福就可以了。

十月的假期,陆筠尘和室友出门那天乌云密布,起初还飘着小雨,不过很快停了,天空阴沉沉的。他们一起去了附近的商场,途中,室友很抱歉地说他突然有急事,就先走了。陆筠尘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因为他原本就是打算一个人去的,有没有人陪都没关系。

陆筠尘打算去书店买几本书,常去的那家书店有些偏僻,但很清静。店主是一位老奶奶,头发花白,但打理得很好,编了一条麻花辫在脑后,戴着一副银框眼镜,是一位很和蔼可亲的老人。

陆筠尘和老奶奶打过招呼,在书店里挑了几本书,结了账准备走时,店里的那只小土狗憨憨地跑过来,扒着他的裤腿。陆筠尘蹲下身摸了摸它的狗头,小土狗就像一个毛茸茸的土豆,实在是太可爱了。

雨下得比刚刚大了,但是陆筠尘要走了。他看了一下天气预报,接下来一直都是暴雨,现在已经是最小的雨了。

他向老奶奶和小狗狗告别后,一只手拽着披在身上的外套,另一只手抱紧怀里的书,跑进雨中。

淅淅沥沥的雨幕中,他的身影很快就看不见了。

他没有走几步,雨就越下越大了,狂风夹着雨水猛扑在陆筠尘身上,脸上,陆筠尘一时间有些睁不开眼。天色半明半暗,层层雨幕将他与世间好似隔绝了,眼前水雾蒙蒙,看不清楚。

陆筠尘在雨中狂奔着,到处都是雨,地上的水洼,空中滴落的雨水,墙壁上的水流,还有眼睛里的水。

闪电撕裂云层,震耳欲聋的雷声滚滚,寂静的好像这里就只有陆筠尘一个人,心脏猛地一颤,不祥的预感爬上他的脊梁。

他没有回头,只是在向前跑。

身后有汽车行驶的声音,轮胎碾过坑洼,水花四溅,汽车和陆筠尘擦肩而过,然后,他看到停在他面前的面包车,打开的车门里跳下几个人。

连绵不断的雨声,杂乱的脚印,被雨淋湿的外套,和浸在污水里的书,这是陆筠尘被人拖上车前,最后的印象。

车辆快速行驶在雨幕里,陆筠尘全身都在颤抖,太冷了,湿冷的水汽钻进骨头缝里,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他微微喘息,抬眸,看到他旁边还有两个女生,和他一样,手腕被绑嘴里塞着布。

车辆停了下来,狭小的车厢里有红黄绿的灯光在变换。他这是遇见人贩子了吧,陆筠尘脑袋昏昏沉沉,水汽在蚕食着他的大脑,他什么办法都想不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汽车停下了,他们被人按着肩膀,被锁在了这个废弃工厂里的一个房间里。空间很狭小,他们三个人待在那里,氧气似乎都不够用了,小小的铁窗里只能看到灰蒙蒙的天空。

陆筠尘没想到自己能碰上这种事,嚣张的人贩子太该死了,幸福的家庭被他们拆散,健全的人被他们当成物品贩卖,陆筠尘唯一庆幸的是,还好他没有家,没人会为他伤心。

陆筠尘又看向那两个很害怕的女生,看起来年龄不大,她们的家人一定很心疼吧。

他收回目光,扫视四周,这个房间很脏,地上都是土,墙壁上也有很多灰尘,陆筠尘站起来,低头仔细看向地上。

走到墙角时,他突然发现了藏在小土堆里的半截生锈刀片,他松了一口气,太好了,能找到就已经很幸运了。

陆筠尘把它慢慢踢到自己面前,转过身让自己坐在地上,他用绑着的手慢慢在背后摸索着,最后拿到刀片时身上的水和土早就混在了一起,很脏,但他并不在意。他慢慢用刀片割断绳子,还好绳子并不粗,不久双手便自由了。陆筠尘把嘴中的布掏出来,顾不上被勒红的手腕,他拿起刀片就去割两个女生背后的绳子,断掉的绳子落在尘土上,三个人暂时获得了一部分的自由。

他们蹲在一起,看起来最小的那个女孩不停地发抖,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来,陆筠尘说不出“我们一定会活下去”这样的保证,他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样。他蹲在她们身边,轻轻地,摸了摸她们的头发。

“不哭了,妹妹们再坚强一点点,好吗?”陆筠尘只能这样说。

她们擦擦眼泪,哆哆嗦嗦地点点头,看向陆筠尘的眼睛里有一丝渴望,渴望面前这个哥哥能带着她们一起出去。

“乖孩子……”

陆筠尘垂下眸,错开了她们的视线。

如果她们能逃出去,就算自己就这样死掉也没关系,反正他一无所有,即使出去了也没人会关心他,生或死,只有他在乎他自己。但是她们和他不一样,她们是有家人担忧的,是有家可回的,如果她们能出去的话,那她们的家庭就又是幸福团聚的了。

陆筠尘想,他努力学习只是想在以后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不过现在也没什么意义了,如果能一起逃出去那就最好了。如果不能的话,他只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她们逃出去。

好像越来越冷了,陆筠尘一直在发抖,嘴唇煞白,从车上到这里,他一直高度紧张,强迫自己镇定再镇定,割完绳子后,身体和精神都疲惫不堪,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肚子有些疼。

“哥哥……”

陆筠尘有些恍惚,突然手上一沉,他看向她们,两个女孩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上。

“你没事吧?”她们很小声地问。

陆筠尘愣了半晌,很久才点点头,“没事的。”他说。

手背上好温暖,他想,这就是幸福的温度吗?昏暗狭小的房间里,他好像看到了天使,尝到了人间的甜。

如果能有人救走她们就好了。陆筠尘晕乎乎地感叹,她们好可爱啊,怎么能让她们凋零在不知名的山区里呢?

陆筠尘想着想着,突然间,门外的锁动了!锁碰撞着门的声音,铁钥匙转动的声音,然后是——门被推开的声音,陆筠尘忍着身体的不适站了起来,挡在她们面前。

如果……如果他们敢伤害……

但是,陆筠尘在看到左辰耀时,大脑瞬间宕机,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陆筠尘!”左辰耀焦急地跑到他面前,“找到你了!”

陆筠尘茫然,他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了,他只知道,怀抱很温暖的左辰耀抱住了他。

左辰耀在看到安然无恙的陆筠尘时,提起的心终于落地了。

“没事了没事了,小乖乖,我来接你回家了。”左辰耀把他抱得很紧,怀里的温暖驱散了他身上的寒。

家?我有家了?

陆筠尘又愣愣地想。

居然会有人来救我?

“那个,叔叔,”稍微大一点的女生怯怯地问,“你是来救哥哥的吗?那可以把我们也救出去吗?”

“嗯,我是来救他的,”陆筠尘听见左辰耀说。

“你们一会儿跟着我,带你们出去。”左辰耀打横抱起陆筠尘,对身后的两个小不点说。

“好。”两个女孩手牵手,紧跟着左辰耀身后。

陆筠尘意识有些不清醒,软软地靠在左辰耀怀里。等出了废弃工厂,左辰耀吩咐手下的人:“开辆车,把她们安全送回家。”

陆筠尘听到了,他挣扎着想要再看看她们,左辰耀于是放下他,看他对她们笑了笑,告诉她们:“你们别害怕,他会把你们送回家的,以后出门一定要跟家长一起。”

“嗯嗯!”她们狠狠点点头。

“我们拉钩上吊,”陆筠尘伸出两只手的小拇指,她们轻轻勾上它,左辰耀看着他们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陆筠尘看着她们坐上车离开了这里,终于支撑不住了,他头晕眼花,左辰耀接住了他,随即抱上车。

“去医院!”

左辰耀疾声厉色地说道。

一路上,左辰耀始终阴沉着一张脸,眼神阴鸷。

那些人贩子被他手下的人带走了,他的命令只有一个:往死里整!

…………

湿衣服已经换下来了,陆筠尘躺在病床上,吹干了的黑发衬得脸色愈加的苍白,他受了一些风寒,所幸并无大碍。左辰耀沉默着,隔着一层被子,宽厚的手掌放在了他的肚子上。

原来这里已经三个月了。

左辰耀的手缓缓向上,指腹摩挲着他的冰凉的脸。

左辰耀早就知道了,在陆筠尘那天买来避孕药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卧室里有监控,他看得一清二楚。随后他联系了私人医生,早就把那板避孕药换成其他的了。

要问为什么换掉,左辰耀自己也有些茫然。在看到避孕药时,他竟生出不想让他脱离自己控制的念头,他神使鬼差地想,如果真的有了孩子,他就能彻底留在自己身边呢……

“唔……”

左辰耀紧张地看着他,陆筠尘缓缓睁开眼睛,地住进了妈妈的房子。

住进来的第一天晚上,左行霁敲敲妈妈的门,说他非要和妈妈睡在一起,否则就会做噩梦。

陆筠尘态度强硬地拒绝了。

没想到,第二天早上,陆筠尘一打开门就看到左行霁蹲坐在门口。

一看到妈妈出来了,他轻轻叫了一句妈妈后,晕倒在地上。

陆筠尘吓得不行,轻轻晃了晃左行霁没反应,正准备打120时,左行霁慢慢睁开眼,虚弱地说妈妈我没事。

从那之后陆筠尘便同意了左行霁的请求,他和妈妈睡在一张床上,除了不盖同一条被子外,其他的他都很满意。

然而单纯的妈妈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左行霁设计好的,故意装出脆弱的样子,逼妈妈愧疚,让妈妈难受,一步一步掉入他的陷阱。

左行霁抓住妈妈给他的蛛丝般的爱,不顾一切地爬向妈妈,在妈妈接住他之前绝不松手。

如果妈妈不肯接受他,那他便利用妈妈对他的一丝爱意,狠狠折磨自己伤害自己,直到妈妈回心转意。

每当妈妈想要回避他,他不是受伤了就是生病了,让妈妈不得不接触他。

就像这几天妈妈和他说的话有些少,他故意在切菜时切伤自己的手指,“妈妈,我切到手了。”他举着手走到客厅里,将流血的手指伸到陆筠尘面前。

血顺着手指往下流,伤口不深,陆筠尘放下怀里的小狗,拉着他坐在沙发上,自己从抽屉里翻出家用医疗箱,给他止血包扎:“怎么这么不小心,疼不疼?”

“疼死了。”妈妈低下头正在包扎,左行霁看着妈妈的侧脸,装模作样地喊疼。

“忍一忍吧,过几天就好了。”妈妈皱着眉,担忧地看着那根受伤的手指。

妈妈一心软,他便讨要更过分的东西。

“妈妈亲我一下就好了。”他语气平淡,很自然地说。

“……你想吃什么我去做。”妈妈故意转移话题。

“妈妈,我说错话了吗?”

陆筠尘看向他,发现对方注视着自己,面无表情。

“你没有。”

“那妈妈为什么不亲我?”他奇怪地问。

左行霁一直看着陆筠尘,眼神里没什么情绪,但这样的眼神最让陆筠尘感到恐惧。

犹豫不决,最后一咬牙,陆筠尘慢慢凑过去,左行霁见状立刻低下头,妈妈冰凉而柔软的唇落在了他的额头上。

“谢谢妈妈。”他露出灿烂的笑容,让陆筠尘不禁怀疑,刚刚左行霁面无表情的样子和现在笑着的他是同一个人吗。

“嗯。”

陆筠尘慌张地应了一声,没有看左行霁一眼便匆忙去了厨房。

离开前,甚至能感受到背后那道可怕的视线。

陆筠尘总是惶惶不安,他每每想起左行霁那句惊天动地的话便止不住地颤抖,天底下荒唐的事有很多,他不想让他们是其中之一。

他心惊胆战了很久,后来慢慢发现左行霁其实是在吓唬自己,最多只是要自己亲一亲他而已,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没事的,那一定是他在开玩笑。陆筠尘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左行霁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家。

时间像水面漾起的一圈圈波纹,泛起又消失不见,快得叫人察觉不到它的存在。

和妈妈在一起的这么多天里,左行霁骗着哄着吓唬着妈妈给他爱,想要多一点再多一点,恨不得回到母亲的肚子里,重新被孕育出来。

已经不正常了,对妈妈不正常的占有欲,对妈妈爱的渴望,无孔不入地侵占他的大脑。

想要妈妈想要妈妈想要想要……哪种方式都好,只要是妈妈能爱他的,和妈妈更亲近的,他都想做。

妈妈自慰的事,更是点燃了他对妈妈扭曲的欲望。

这一天晚上左行霁早早从公司回到家,平时这个时候妈妈都已经关灯睡觉了,而今天,他看到妈妈房间里的灯还亮着,喜欢睡在妈妈房间里的小狗居然被“赶”了出来,卧在自己的大狗窝里。

左行霁有些奇怪,他站在门前,好像听到了有嗡嗡的声音,偶尔夹杂一两声轻轻的呻吟。如果再仔细听,或许还能听到细微的水渍声。

小狗见状以为左行霁要给它开门,于是拿爪子不停扒拉门,小狗一捣乱,什么都听不到了。

“滚蛋,睡你的觉去。”左行霁弯腰把它抱到它的狗窝里,小狗还想出来,左行霁轻跺了一下脚,恐吓它,“睡觉,不准动。”

见小狗听话了,左行霁屈起手指敲敲门:“妈妈我回来了,你睡了吗?”

“来了。”屋里传来奇怪的动静,随后他听到妈妈的脚步声。

妈妈终于开门了,左行霁在小狗窜进来之前进了屋并关上了门,留它一只狗睡在门外。

“啊……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吃过饭了吗?”妈妈退后几步,低着头撩起耳边的碎发,不看他。

“吃过了,今天事情少些了所以回来得早。妈妈怎么还没睡呢?”由于身高的优势,他微微一偏头就能看到妈妈发红的耳朵,还有凌乱的衣领,甚至看到妈妈肩上挂着的那根细细的白色带子。

“睡了的,刚刚被你吵醒了。”陆筠尘边解释边回到床上。“对不起妈妈,我看见你没有关灯,以为你还醒着。”左行霁走到床边,脱下外套扔在床上,“妈妈你睡吧,我去洗漱等会儿睡。”

“嗯,好。”妈妈点点头,盖好被子。

左行霁洗漱回来后,关了灯,才发现今晚的月亮格外明亮,借着月光,他瞥见床边的柜子最下层的抽屉没有关好。

拉开抽屉时发出了一些噪音,吵醒了妈妈。“行霁,你怎么还不睡?”妈妈从床上坐了起来,慌张地问。

卧室的窗户好像没有关紧,他回头,水蓝色的窗帘轻飘着,月光滑落到地上,他清楚地看到了妈妈脸上还没褪去的潮红。“怎么不说话……”他盯着妈妈一张一合的嘴唇,出了神。

“妈妈。”他叫。

“嗯?”陆筠尘紧张地望着他。

“你不舒服吗?”

“没、没有啊。怎么了?”妈妈勉强的笑容左行霁一眼就能看出来。

“没什么。”他收回视线。

“那快睡觉吧。”正当陆筠尘松了一口气时,却听到他问:

“妈妈,这是什么?”

他手上拿着一根按摩棒。

那一瞬间,陆筠尘大脑空白,出了一身冷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妈妈?”左行霁把那个东西放到妈妈面前,似乎真的只是在问这是什么。

但陆筠尘全身都在发抖,十指紧紧攥着被子,坐在床上沉默不语。

左行霁看到按摩棒上沾着亮晶晶的黏液,他摸了一下,湿湿的。“这是妈妈的玩具吗?”他从桌子上抽出纸巾把按摩棒擦干净,又把自己的手指擦干净。

妈妈低着头不说话,单薄的身躯躲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他看着妈妈温顺脆弱的样子,心中扭曲的欲望在不断扩大。

眼泪。想看妈妈流眼泪。越多越好,即使明白不该这样对待妈妈,可现在他只想看到妈妈的眼泪。

猝不及防,被子被扯开了,妈妈恐惧地抬头看向他,下一秒,就被推倒在柔软的床上。

妈妈还没有弄明白状况,他慢慢撑起半个身子,乌黑的头发垂下遮挡住半张脸,左行霁伸出一只手温柔地将妈妈的头发撩到耳后。

视线没有阻挡,妈妈抬头看向他。

“左行霁……?”

“怎么了妈妈?”

他只是在解皮带而已,妈妈却愣愣地看着他,似乎被吓傻了。

直到左行霁解下皮带,伸出手臂时,妈妈瞳孔猛然一缩,蹬着脚立刻向后退去。

可惜太晚了,他的手掌圈住了妈妈的脚踝,用力一拉,轻松将妈妈拖回来了。

“左行霁!你在干什么!”妈妈拼命挣扎,左行霁充耳不闻,用皮带牢牢将妈妈的两只手腕绑在了一起,按在头顶。

“妈妈不要动,让我来帮您。”左行霁说。

“滚开!放开我!”妈妈还在挣扎,真奇怪,明明他在帮妈妈做一些舒服的事情。

妈妈还在挣扎,但都无济于事。

左行霁起身拿起桌子上的领带,把妈妈拖回来,领带穿过皮带,被他牢牢系在了床头。

更无法动弹了,陆筠尘的眼泪瞬间涌上来,唇瓣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话,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左行霁会突然变成这样?为什么?

左行霁可不知道妈妈在想什么,他的手掌握住妈妈的膝盖,分开紧紧并拢的双腿,屈膝跪在中间。妈妈还是穿着那件水蓝色的睡裙,他把裙摆撩了起来,白皙的双腿贴在他的腰侧不停发抖,妈妈下面没有穿内裤,他清楚地看到妈妈身下的怪异之处。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妈妈的秘密。他知道妈妈也可以被他叫作爸爸,他知道妈妈和其他人的妈妈不一样,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妈妈可是为他流泪了啊。

小小的玉柱似的阴茎在前面垂着,龟头处流了点水。目光下移,他看到了暗粉色的小逼,两片肥肥的阴唇中间藏着略微娇小的阴蒂,穴口还在吐着晶亮的黏液。

他没有感到奇怪,妈妈不嫌弃他不是一个好孩子,那他又有什么资格嫌弃他的妈妈呢?

他是多么爱他的妈妈啊。

“你怎么能……”妈妈已经哭了,眼睛里流着泪水,一刻不停地往下落,“我是你的妈妈啊……”

“我知道的,可我只想让你舒服。”他凑上前想要亲吻,却被妈妈躲开了。

“我不需要,你滚开!”妈妈带着哭腔喊。

左行霁继续装聋,他拿起那根按摩棒,在上面涂了润滑剂,将它轻轻抵在阴道口处。

猝不及防,硬挺的按摩棒进入小逼,妈妈一下子叫了出来:“不要……不要呜——”,左行霁缓缓将按摩棒推进他的穴内,然后打开了开关。

妈妈流了很多的眼泪,左行霁亲掉了它们。

“不、呜呜……关、掉呜呜呜……”按摩棒一刻不停地转动着,妈妈被刺激得说不出话,断断续续地哭着。

许久没有性生活的他,现在敏感无比,左行霁稍微抽插按摩棒,他就被玩弄得高潮迭起。

直到看到妈妈弓起身子,脸色潮红,双腿紧紧夹着他的腰,他知道,妈妈已经高潮了。

左行霁俯下身,嘴唇贴近妈妈的耳边:“妈妈,我爱你。”

妈妈没有回答,他也不在意。

妈妈下面变得湿漉漉,阴茎射出了一些精液,他缓缓将按摩棒拔出来放在一边,解开妈妈手上的捆绑物,把妈妈抱在自己怀里。

左行霁早就起了反应,陆筠尘还没从高潮中清醒,便感觉到一个火热硬挺的东西隔着一层布料,顶在他柔软的穴口处。

他立刻疯狂挣扎,带着哭腔大声喊:“放开我!”

左行霁放开妈妈后,妈妈毫不犹豫地甩了他一巴掌,很快,指印浮现在他红肿的脸上。

“滚!给我滚!”妈妈情绪崩溃,拿起枕头砸向他,大叫着让他滚。

左行霁什么也没有说,眼神受伤地看着妈妈,然后他下了床,自己去了卫生间。

左行霁离开后,陆筠尘瞬间瘫坐在床上,眼神空洞,还没有收拾裙下的湿乱,眼泪不停地向下坠落。

原来左行霁口口声声说的爱,是带着性欲的爱。

陆筠尘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红痕,茫然无措,绝望涌上心头,其实他们永远都无法获得幸福吧?连平静的生活都维持不了还说什么幸福?

在此刻,陆筠尘很想变成一株蒲公英,风一吹,就散了。

他已经撑到极限了。

左行霁收拾好自己,出了卫生间后,妈妈却不在床上。

把每个房间转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妈妈,他站在客厅,看见小狗安静地坐在家门口,似乎在等谁回来。

左行霁想到了什么,抄起钥匙,立即跑出了家门。

他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奔跑着,寒风刮在脸上,生出彻骨的寒意。

妈妈去了哪里?

他一刻也不敢停下来,月光照在大地上,却始终照不到他想的那个人身上。

这个时候妈妈会去哪里?

压在心上的阴影从来都没有被驱散,如今,他更是在妈妈的伤口上撒盐,扭曲的爱已经发酵坏了,可他逼着妈妈接受它。

陆筠尘想活——才怪!

他连想都不敢想,立刻奔向妈妈经常去的公园,在公园里的湖边,他看到了那一抹水蓝色。

妈妈正在翻过栏杆,背对着他,月光流转在乌黑的头发上,水蓝色的裙摆在他的眼里变得波光粼粼,如同流动着的小溪即将回到大海的怀抱。

“妈妈……”他上前接近妈妈,还没迈出一步就被打断了。

“不要过来。”妈妈跳下栏杆,他们之间隔着一条长长的栏杆,左行霁站在原地,直直地看着妈妈哭红的眼睛。

“为什么你们就是不肯放过我?左辰耀也好,你也好,为什么非要我不可呢?”他低着头喃喃自语,头发凌乱,握着栏杆的手在颤抖。

心中一惊,左行霁手心发凉,僵直着身子立在原地。

“妈妈……”他又开口叫出那个困住陆筠尘很多年的称呼。“别叫我!”陆筠尘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他,直白的厌恶扑面而来。

“别叫我妈妈,我根本就不想生下你!”妈妈说完便转过身,不愿意再看他一眼。

左行霁像一座石雕,高大的身躯一动不动,他垂下眼,树叶被风吹起又落下,和他一样,可以随意被抛弃的。

他还是很爱陆筠尘的,他知道陆筠尘也是爱他的,可为什么爱无法跨越时间,无法跨越沉积的恨。

不是说,爱可以战胜世间所有的苦难吗?

还是说,这只是他的幻想?

他离幸福只有一步之遥,可在一夜之间,天翻地覆。

是他不懂爱。没有人告诉他该如何和他的妈妈相处,他想霸占妈妈的心,用尽了一切办法,想要讨妈妈欢心却弄巧成拙。

妈妈不爱他了,妈妈恨他了。

妈妈想……离开他了?

——不可以!

只有这个绝对不可以!他突然抬起头,目光如锋利的剑刺在陆筠尘的背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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