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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璐刻意忽视背后传来的灼热视线，和何叡两人双双离开。
两罐热咖啡咚一声，从机器上掉下来，张璐弯腰去拿，递了一瓶给何叡。
何叡接过咖啡，俐落地打开喝了一口，看着张璐问道：「去我办公室？」
「不了，我出来太久，该回去单位了。」
「先等一下，上次提到研讨会的事，我想这次的地点有点远，要不我们开一台车一起去？」
「但是学长家和我家不是一个方向吧？」
「没事，我可以早点出门绕过去。」
「不用了学长，我还是自己去吧。」
张璐推辞太多次，何叡一下子有些着急，几乎快要按耐不住，「张璐，我一直……」
「学长，不用麻烦了。」张璐微微压低声音，出声阻止何叡继续说下去。
何叡暗恋张璐这件事，或许傻子都看得出来，偏偏他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张璐过了很久都还记得，以前上学那会儿，何叡老喜欢坐在她的左后方，因为这样就可以偷偷看着她。
每当她回头看他，他都会心虚地别开眼，有时身子还会慌乱地抖一下，像是被吓到似的。
一直到现在，她都装作不知道他别有心思。
在学长学妹的关係之间，尽量保持平衡，不亲近也不疏远，而她结婚后，更是一丝希望也不给他。
何叡刻意忽略张璐略微冷漠的表情，撑起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
看着他落魄离去的背影，张璐忍不住叹了口气。
就算没戳破两人之间的那张纸，之后估计也没办法回到从前了。
她一回头，就注意到转角处，穿着病服的少年站在那，一双琥珀色的眼眸静静地看着她。
张璐走了过去，无奈地笑着问：「你听了多少？」
少年紧抿着唇不语，表情看上去像是天塌了似的。
「生气了？」张璐故意歪着头逗他。
「没有……」他的声音有点低哑，委屈得像是急需安抚的小奶狗。
「没有就好。」
空气安静了几秒，少年面对着她，眼睫半垂着，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唤她。
「璐璐。」
「嗯？」
「你能不去研讨会吗？」
「说什么呢？都报名了，肯定得出席的。」
那个医生才准备跟她告白，他怎么可能让他们单独去研讨会？
他一直是个被迫长大的少年，比起同龄人，他的思想更成熟一点，对他来说爱情的定义没有想像中纯粹，并不是两个人互相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