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这会儿醉酒的几人酒倒是都醒了,嚷嚷着自己是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还要去验伤。
“现在事情很清楚,你们几个持械,威胁到别人的生命安全,他们两个徒手反击,属于正当防卫。”警察手里有不少群众拍下来的视频,案发经过可谓是多机位一览无遗,“当然你们要是不接受调解,也可以向法院提起诉讼。”
跟他们起冲突的人在旁边笑道:“他们还起诉,告呗,上一个持械伤人的被反杀了,法院也判了正当防卫。他们死了都是活该!”
警察顺势又看向了他:“你别在这里嚷嚷,法院怎么判不是你来决定,视频我都看了,他们一开始只是把人衣领提了起来,你上来就拿起板凳准备开打,是在升级矛盾,你们今天真打起来,你也不叫正当防卫,叫斗殴,懂吗?”
那人闭嘴不说话了。
闹事的几个人没真想把事情闹上法庭,最后还是接受了调解,田苗苗和花臂大哥签完字,就率先离开了派出所。
田豆豆和凌闯都等在外面,就连孙旭川也跟来了。看见他们出来,几人连忙走了上去:“怎么样了?”
田苗苗道:“没事,都调解好了,我和潘大哥那是正当防卫,他们就算告上法庭也讨不到什么好。”
凌闯听了她这话,仍是蹙了蹙眉头:“你今天这么做还是太危险了,那些人手里拿着甩棍,要真伤了你怎么办?”
田豆豆道:“放心吧闯哥,我姐可是练过的,她在我们村里一个打十个都没在怕的。”
一旁的孙旭川:“……”
苗苗姐以前路子这么野的吗!
田苗苗轻咳了一声,警告般地看着田豆豆:“你别在这里造我的谣啊。”
凌闯看了看她,嘴角总算是勾起了一点笑:“你今天那一脚踹得,确实像是练过的,没个年的功力都踹不出来。”
“我姐那练了还不止年。”田豆豆又在旁边附和,“不过这在a市不比在清净村,你这样随便跟人动手,真不怕进去啊。”
田苗苗道:“放心吧,本门心法就是刑法,师父给我讲的第一课就是,什么情况才能构成正当防卫。”
孙旭川看她的神色又怪异了几分:“苗苗姐,你还真练过啊?”
他之前都喊田苗苗为田老板的,现在忽然换成了苗苗姐,田苗苗还有些奇怪:“确实是学过一些皮毛。”
“您那看着可不是皮毛啊,虽然只是简单的一脚,但也能看出功力!”孙旭川对田苗苗的那点小心思,已经被她在夜市飞起的一脚踹飞了,从今以后,她就是他苗苗姐了!
一直没说话的潘大哥看向田苗苗,试探着问她:“你的师父该不会是姓江吧?”
田苗苗愣了一下,看着他道:“确实……咱们该不会,师出同门吧?”
潘大哥笑了起来,似乎也觉得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江家武馆在a市还是有些名气的,我曾经也在那里学过一段时间。”
“这么巧吗?”田豆豆惊讶地看着他,“那你怎么没继续学了呢?你这个体格,说不定还能拿个武术冠军什么的。”
潘大哥道:“因为我发现我还是更喜欢织毛线。”
田豆豆:“……”
好的。
“我们别站在这儿了,先回去再说吧。”凌闯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今天事情发生得突然,他们都是临时收了摊赶过来,餐车那些还放在北门口夜市。
田苗苗也挂念自己的小餐车,点了点头便和大家打车返回了星光公园。
这会儿夜市人已经少了许多,其他的老板见他们回来,都关心地问了几句。田苗苗回到自己的餐车后,也不打算继续摆摊了,反正剩下的东西也不多,她和田豆豆自己就能解决。
她看了看同样在收拾东西的凌闯,问了一句:“凌老板,要吃点东西压压惊吗?”
凌闯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抬眸朝她看了过去:“你打算把剩下的烧烤自己烤了吃?”
“是啊。”田苗苗勾起嘴角,冲他笑了笑,“你要一起吗?”
“好。”凌闯收拾好餐车,朝她的烧烤摊走了过去。田苗苗虽然说着自己烤,但最后落实下去,还是田豆豆任劳任怨地在烤,她和凌闯坐在餐车前,一人手里拿着瓶汽水,闲聊了起来。
“你小时候怎么想到去学武术的?”
田苗苗听他这么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就是小时候,正在流行霹雳娇娃、猫眼三姐妹什么的,我觉得她们好酷啊,就和我爸妈说我也要去当特工。”
凌闯沉默了片刻,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田苗苗看着他,正色道:“别笑,这已经是我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了,我知道美少女战士是当不了的,所以选了个实际点的。”
凌闯手里拿着冰镇过的汽水,极力压着翘起的嘴角:“嗯,有点理智,但不多。”
“……”田苗苗战术性地咳了一声,都不敢想当初她爸妈听到她想去当特工时,是什么心情,“总之吧,我就吵着闹着要去学武术,然后爸就把我扔村里一个老师傅那儿了。”
“老师傅?”
“嗯,他姓江,在清净村住了几年的时间,据我爸说是个武术大家。”田苗苗喝了口汽水,跟凌闯说,“我开始以为我爸在忽悠我呢,后来我考上a市的中学,才发现人家真有一个武馆。”
凌闯略略点了点头,笑着看她:“那你后来怎么没学了?难道也发现自己更喜欢织毛线?”
“……那没有。”田苗苗开口道,“后来要高考了,中二病不药而愈了。”
◎为北门口夜市干杯~◎
田苗苗刚开始跟着师父学武还是小学生,后来发现江家在a市开的武馆,她就每周跑到武馆去,师父还不收她钱。
“武馆里女学员也不少,不过大多女孩子力气不如男性,真对上还是吃亏。”
凌闯听她这么说,看着她挑了下眉梢:“原来你还知道啊?那刚才还第一个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