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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太监忽然尖着嗓子:“丞相求见。”
谢知许?
他怎么来了?
宋惊春微微弯着身子,从池昭的颈窝中抬起头,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止。
谢知许的步子声很轻,几乎没有声响,无声无息出现在宫殿中,微微躬身,“陛下。”
背对着来者,池昭的角度完全看不见来人,他抓着宋惊春的手臂,依稀揪到了柔软的肉,指尖泛着淡淡的白色。
看到绮丽的景象面不改色,谢知许的声音教人如沐春风,像三月过境的风。
“丞相可曾有要事?”宋惊春没打算让池昭回避,见池昭要躲,又拖曳着池昭的手臂,拽到身边。
虽然看不到谢知许的神情,但关于这位攻着墨并不少。少年状元,世家大族的贵公子,温润如玉,权倾朝野、足智多谋,光环太多,池昭蓦然间却想起来这位攻二吃起醋来居然是跟其他攻比尺寸,哪怕场合不对,他却噗嗤笑出声。
宋惊春一隻手压着池昭的手臂,随手取下来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塞进池昭暖热潮湿的口腔,目光掠过池昭,停在谢知许身上。、
看不出悲喜的目光,谢知许正了正神色,“确实有事要奏。”
“荆州水患肆虐,如今灾民正在北上。”
“徐州知府贪墨救灾的银两二十数万。”
“……”
谢知许的声音不徐不疾,浅色的眼眸暖融融的,分出几缕心神在池昭身上。
“池昭。”宋惊春的声音像隔着重重迭迭的雾,听得不太真切。
不知名的香不要乱闻,池昭的意识昏昏沉沉,听到宋惊春在他耳边声音很轻地说:“给你一次自救的机会,丞相说的什么,要是你能答得上来,就放你走,答错了,任我处置。”
绑架?
经典二选一,无论选择哪一个选项,迎来的下场无非都是被弄得更狠。
池昭眼皮沉重,努力地撑着眼,想听清楚谢知许在说什么。
应该是民生?记忆中,谢知许算是一个好丞相,体恤民情,因而疯批病娇遍地走的几个攻之中,池昭对谢知许的观感还不错。
黑发粘连在雪白的额头上,谢知许的声音远远近近,不仅仅是因为宋惊春的原因,他想听一下现在大银的状况。
“出了好多汗,皮肤都红了。”宋惊春的声音低低的,伸手抚开池昭的鬓发,他和长兄不同,他不喜欢独家享用时有第三者在场,但现在,池昭背对着谢知许,在若有若无的打量眼神中,他居然感同身受了被注视的欢愉。
“听得到吗?”
池昭不耐烦地打掉宋惊春的手,他的目光带着警告,潋滟着薄薄水雾的眼眸像是带着嗔意地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