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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谬。
池昭不由得看向提出要烧死他的那名官员,暗红色官袍,俊朗不凡,浑身浩然正气,是个青年人。按照有几分姿色就有可能是路人攻预备役的定律,青年的官位品阶也不低,看着他啊的眼神倒真的像是在看妖魅。
“烧死谁?”池昭放下茶杯,手轻轻搭在乌木桌子上。
珠帘后,御医们还在火急火燎地医治宋惊春,这些官员们看不见里面具体情况如何,只是将火气都撒在池昭身上。
被冷不丁问了一句,那青年整张脸涨红了,环顾四下,装模作样梗着脖子,“自然是你。”
“朝堂上的荒唐事,我等可都听得清清楚楚,帝王年纪尚轻,若非是你有意勾引,又岂会是那样,宠溺至极。”
宋惊秋提着灯笼进来,正听到这一句,他轻轻将灯放在地上,自然而然地问道:“春儿如何了?”
楚兰京迎上宋惊秋异于常人的眼瞳,答:“应是无事。”
说不上来这几人中,究竟谁的地位更高一些,不过好几足鼎立的下场就是谁也干不掉谁,楚兰京对宋惊春的态度算不上恭敬,宋惊春也未必多忌惮这几位大权在握的左膀右臂。
事到如今,小皇帝不必靠着身体曲意逢迎,得到所有攻们为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换来一个太平盛世,池昭倒是好奇,好奇宋惊春要怎么样面对其他的豺狼虎豹。宋惊秋与宋惊春一母同胞,或许对宋惊春真的有几分在乎,可楚兰京呢?江墨又如何?谢知许,也都愿意当这个大怨种吗?
得了楚兰京的回答,宋惊秋没有急着往里走,去看自己亲弟弟现在是什么状况。
银白色的长发被一条猩红的发带扎了起来,身上还披着兜帽,露出来一双白色的眼珠,瞳仁的纹路瑰丽复杂,猜不透是为了特立独行,还是不引人瞩目。不管是出于哪个目的,这样做就像夜晚中的萤火虫一样招人注目。
果然,从宋惊秋入门的一刹那,愤愤不平的官员们忽然寂静了一瞬,气氛一时间有些冷凝。
宋惊秋在这个朝代的名声,相当于货真价实的扫把星,走到哪被嫌到哪,不过先皇再不喜,那也是一位地位尊崇的皇子,何况现在……宋惊春即位,其他人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
宋惊秋像是看不到这些人怪异的神情,他听了个大概,便猜得出来前因后果。
“方才是你在说?”宋惊秋猛地看向之前咄咄逼人的青年。
年轻而身居高位在这里不太罕见,这种人并不在少数,青年觉得自己也没说错什么,点头应下,“是我说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