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节
“很衬你。”
景殃也没说是几岁的生辰礼物,只略带强势地把东西放在她手心。
“以后记得戴上。”
-
鹿白回到公主府,夜色早已将临。
繁星缀在夜空,俯瞰着这座皇城的风月二三事。
鹿白洗漱一番,照例抹上香脂、涂上头油,坐在书房案牍边,一边磨墨一边梳理着未来的事业目标。
周家意外出现在她面前,她趁机去接触,说不定能摸到枢密院的门槛。
周成佑这个人胸无大志,不足为虑……
她想着想着,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景殃来替她撑腰的那一幕。
嗯……他那张脸依然俊美,不过皮肤比两年前粗糙了些,五官也更冷峻,看着更加棱角分明。
那双桃花眼倒是没变,跟下蛊的钩子似的,到处吸引小娘子。
他那双嘴唇也没变,唇瓣很薄,唇角微微上扬,净说些让人愣住的话。
鹿白晃了晃脑袋,把这张脸从脑海出驱逐出去,拿出釉花瓷盏。
瓷盏很漂亮,里面的粉珍珠剔透润泽,很适合给姑娘家用来当首饰。
看起来,他还挺懂这些的。
鹿白感到心烦意乱,心口的跳动又要再次复苏。与其同时,两年前他毅然决然离开的画面再次浮现出来。
熟悉的酸涩感蔓延至五脏六腑,带起两年日夜反复的痛楚。
复苏的急促心跳硬生生压下,压至心里深深的角落。
夜色晦暗里,她漆黑明澈的眼眸被屋内烛火微微照亮。
火苗一簇一簇地跳动,把小姑娘眼角一滴微弱的泪水映得晶莹剔透。
半晌。
鹿白擦了擦眼角,轻轻合上瓷盏,站起身,走到公主府库房。
瓷盏连同里面的粉珍珠一起,被放进公主府库房里。
她在库房外面静静地呆了一会,熄灭库房的烛灯,转身走开。
作者有话说:
景无晏,你完啦!你家小娇娇宝儿哄不好啦
(放心,不虐哈。这篇是甜文,越来越甜的!)
次日。
皇上将整个京城翻了个遍, 终于查出那日陷害公主于死地的幕后真凶。
那名宫女果真是死士假扮的。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她背后之主是一个非常平平无奇的官员——定武侯。
宫人来给鹿白汇报此事的时候,她正在公主府跟边朝月一起用午膳, 闻言相当诧异:
“谁?什么侯?定武侯?”
定武侯不过是个曾经有过一次小功勋, 然后就在朝中无甚姓名的小侯爷, 他怎会派死士将她推下宫墙?
她与此侯唯一的来往,便是先前景殃在争夺洛水兵权的那阵子, 她替景殃说了句支持的话, 被定武侯听到,酸言酸语地讽刺了一句。
定武侯一个空有野心、却无甚本事的小侯, 她根本没放心上,怎的这回的幕后真凶突然被曝是他?
宫人老老实实汇报道:
“陛下已经将定武侯押下台狱,抄了侯府府邸, 查出诸多他私下部署陷害公主的计划手稿。陛下下令凌迟处死, 择日行刑。”
边朝月忽然冷笑一声:
“这跟太子殿下后续的情况未免也太像了!刚刚好凶手跟当事人有一两分纠葛,于是被理所当了地推出来当作挡箭牌。莫不是把我们当傻子耍?这幕后真凶到底给了定武侯家多少好处, 让他们愿意把侯爷交出来顶罪!”
宫人战战兢兢地垂头:“小的、小的不知。”
“你退下吧。”
鹿白淡淡收回目光,道:“陛下既然给定武侯顶罪, 说明幕后真凶做的干净, 没留下把柄。你不过是个传话的,本公主不为难你。”
宫人感激涕零地磕头,惶恐地退下。
待宫人退下后,边朝月看着她,道:“是广南王想让你跌落宫墙受重伤?”
鹿白摇了摇头,道:
“还没证据, 但我猜是的。除了他, 朝中无人与我有矛盾。从前我瞒着他给广南王府的铺子找了不少事, 把那些挣钱的铺子都坑了过来。如今……广南王应当是发现了。”
她在这两年间,与卫祁光也有颇多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