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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塞斯微微眯起了眼睛,现在阮峰则似乎已经超过二十个小时没有出现在军部了。
平日里只有阮峰则在这里,他就会在各种不同的会议中忙碌,然后接见形形色色的人物。
而到目前为止,似乎都没有听说阮峰则在进行任何活动。
一定是出事了。
他这样想着,但是却不敢下定这个结论,于是尤利塞斯主动去找到了阮嘉豪,打算试探一下对方的反应。
阮嘉豪看起来和平时相比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靠在走廊的边缘,嘴里叼着棒棒糖,吊儿郎当地悄悄跷着腿。
尤利塞斯沉默了一下,他努力地摆出了一张悲伤又哀伤的脸,然后慢慢地靠近了阮嘉豪。
阮嘉豪看到是他也并不是很在意,熟练地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了一根棒棒糖递给了对方:“来。”
甚至阮嘉豪还有心情为尤利塞斯挑了一根薄荷味的。
尤利塞斯细细观察着此刻阮嘉豪的行动,似乎一切完美,完全和平日里完全没有任何区别。
难不成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尤利塞斯那颗怀疑的心此刻有了几秒钟的动摇,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棒棒糖。
虽然他觉得阮嘉豪有些时候这些类型的动作有些幼稚到可笑,但依然配合着对方表演,将薄荷味的棒棒糖含在了自己的嘴巴里。
他们两个就这样安静地并立了片刻。
最后尤利塞斯主动开口道:“嘉豪,你和我说实话,老师怎么了?”
他们之间只有在私下的时候才会这么称呼对方的名字,自然如果从军部官职的角度上询问这件事情看起来就好像意图不轨,而从私人关系开口,便觉得很好听。
还没有等阮嘉豪回应,尤利塞斯就先一步开口道今天的种种不同之处:“老师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任何人了,你知道他是最坚守岗位的,过去十几年从来没有发生过类似的情况。所以我有点担心老师……”
他又补充了一句,开始侧面证明自己的清白:“我刚刚从荒星回来,也不知道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军部里到处人心惶惶,也是需要老师帮大家定下心的时候。”
阮嘉豪叼着自己嘴里的棒棒糖,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你放心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怎么可能呢?嘉豪,你瞒别人可以,但是你是瞒不住我的。”尤利塞斯在脸上流露出了明显的急切,“而且之前也从来没有这么大规模地调查过军部内部。你说,老师是不是……”
“没什么事情的。”阮嘉豪继续说,声音都带着痞气,“你也知道我爸做的事情我向来是不会置喙的——”
“至于父亲——这个年龄了,还能完成这么多工作,身体硬朗的医生都要夸上好几句,能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