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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烟也拿着玩具过来和如意换藤球,花春想把手里的拨浪鼓递给蹲在身边一声不吭的桂枝,对三个小孩道:“你们照顾一会儿妹妹,我去厨房看看。”
“姨姨别去了,”寒烟仰起脸朝已经起身的花春想挤眼睛:“我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容大亲自下厨,你在这里和我们玩就好了嘛!”
“哦?”花春想显然有些意外,提提裳角蹲到寒烟身边,忍着笑揶揄道:“你是怎么让你容大低下她那颗高贵冷艳的头颅认命下厨的?说来听听嘛。”
“我就跟她讲道理嘛,”寒烟挺胸抬头,做出胜利者的仪态:“都是忙碌一整日的人,她累你也累,所以凭什么是你做饭而不是她做饭?就算轮番来也轮到她了呀你说是叭花姨姨。”
花春想笑得见牙不见眼,点头如捣蒜道:“对对对,还是我们家小寒烟最会说话,所以呢所以呢,你说这些的时候你容大说了什么?”
“唔,”寒烟歪歪头,道:“容大说我缺乏对事实的了解,但最后她还是主动下厨房去了,花姨姨,容大比狗温楼好说话太多了。”
花春想笑,“寒烟你不能这么喊你爹爹的,这个称呼是你娘亲的专属——你容大告诉我的,普天之下只有你阿娘能这样子喊你爹爹,不信你换个人试试去,那三个字还没说完那人就保准倒地不起了。”
“我管他呢,我阿娘叫得我就也叫得,他爱答应不答应,”寒烟不甚在意地摆摆手,“不服气的话他就再生个听话的好了,最好是儿子,对谁都好。”
如意推着藤球嗒嗒嗒往屋子那边爬,泊舟和桂枝紧跟着追了过去,这边只剩下蹲在地上的花春想,以及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的叶寒烟。
如意爬到那边后开始和泊舟滚藤球玩,高兴地发出两声带着拐弯的“啊~”,花春想远远看着女儿乐呵呵的小脸,默了默,低声道:“寒烟你知道么,五年前,城南有户寻常人家,夜里家中进了贼,被主人家发现后,那贼就挟持了那户人家里的女儿,”
那件事情只是温离楼入职武侯多年来做的诸多事情中微不足道的一件,但却是叶轻娇想要借友人之口让寒烟知道的唯一一件事情。
“坊间巡查的值夜武侯们听见动静后都围了过来,那贼自知逃不脱,便要求武侯们给他准备五十两银子和一辆马车。”
寒烟轻哂:“五十两够干什么,这贼也是够蠢的。”
“不,不是,”花春想摇头:“对于很多人来说,五十两足够救命,也足够使一个家庭摆脱家破人亡的惨果——”
说着,她捏了捏寒烟的小肩膀:
“你爹闻讯后带人赶到现场,贼收到东西后要挟质出城,质发疾,呼吸难需立救,贼不放,你爹主动引颈贼刀下为质,换了那小姑娘平安,时你爹已为武帅,左右担忧你爹安危,皆阻拦,你爹指那小姑娘说,‘若我儿在,当同此女年岁’……也就是那一回,你爹为贼所伤,无法……无法再……若是你不愿意认你爹,你爹就成绝户了。”
“!!!”寒烟一瞬不瞬盯着花春想,似乎是想通过她花姨姨那双会说话的善良的眼睛看出丝毫的破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