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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她却莫名地想写,哪怕不知道写什么。
折春听话地坐下,答应道:“好,那我们就写一个。”
竹鱼问:“写什么?”然后直接把笔塞她手里,说:“你来吧。”
“你提出的居然让我写,”折春吐槽,但还是乖乖接过笔,思考了一阵,落笔。
“写好了。”
棕色木製的椭圆形许愿牌上,折春只写了一句话——
希望这个圣诞节我们一起过。
落款处签了她的名字。
竹鱼对上她带笑的眼睛,接过笔,在她的名字后签上了自己的。
“这个能叫愿望吗?”她边写边道。
“其他愿望都要靠我自己实现,只有这条需要虔诚祈祷——这难道不算愿望吗?”
折春接过来,拍了照,又问木绒要了凳子,踩上去,挂在接近最顶端的树枝上。
木绒倚在柜子边看了许久,等她们打招呼要走时,突然出声道:“诶,等等。”
她送给竹鱼一本书。
桌上的那本油画集,法语写就的。多亏图画占了大部分,不然她还看不懂。
木绒说:“想画油画或者喝咖啡就过来找我吧。”
……
竹鱼的生活重新恢復到之前的状态,一样是重复万千遍的枯燥和白开水一样的平淡,却又有些不同。
在她狂奔到逸夫楼上课时,是折春在拥挤的电梯中摁住开门键,把她拉进来。也是折春来图书馆抓学得天昏地暗的她去中心湖边吃饭,点的还是她刚好想吃的披萨。
竹鱼边着急忙慌地吃着最后一块披萨,边看着ipad改ppt,说:“都周五了,忙忙碌碌的,时间就过得好快。”
“是,”折春停止念西语,接:“这个学期也马上过去了……再有两周就考试。”
“考完试就放假了!”竹鱼眼睛一亮,“寒假!”
“嗯。”折春问:“寒假开始就回家吗?”
“还没决定呢。”竹鱼吃完了又开始“吨吨”喝水,一次喝一杯。折春多次感叹:“你真不愧名字里带鱼,离开了水就活不下去”。
“总之先考完试再说……”她话音刚落,手机闹钟就响了——该上课了。
于是两人从中心湖汇入狂奔向教学楼的人潮中,向着不同的楼走去。
推开门,扫视一圈,挥着手的骆凝就映入眼帘。
在她旁边的空座位上坐下,竹鱼便感觉到她不同寻常的精神状态——
具体表现为,老师说这个题要加分时,她没有第一个举手回答;后排男生上课吵闹,她也没有转头斥责,而是始终在一边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