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页
但似乎还是货架上的ad钙奶好喝些。她这么想,就这么说了,折春伸手拿酒杯说:“那我去给你拿饮料,剩下的我喝了吧。”
但竹鱼又不让,说是不能半途而废,一口喝完了剩下的。
竹鱼有了酒壮胆,突然问:“为什么等我表白?”
骆凝问过:“你们俩怎么还不在一起,不就一层窗户纸的事吗?”那时她回答的是——我很享受现在。
这种可以轻易抽身的感觉让她很有安全感。
可看到折春做饭的一瞬间,天秤倾倒,“可以抽离”的状态带来的不安感超越了理智,这才让她上了头。
折春认真想了想,说出了出乎她意料的答案——“我想把我们之间关系的界定权交给你。”
“我不想莽然要求改变,那肯定会吓到你,”她用确定的语气说:“逃跑是猫的天性。”
竹鱼找不到话语反驳,只能弱弱道:“那你不会把猫抓回来吗?”
“会啊,”她挑眉,“所以你逃不远的。”
竹鱼瞪她一眼,伸手夺过酒瓶自己倒,又喝一杯。
于是,把盘子放回厨房时,折春就发现了她脸上泛着微红。
“醉了吗?”折春不可置信,伸出两根手指,问:“这是几?”
竹鱼翻一个白眼,攥住在眼前晃的指头,说:“耶。”
应该还好,折春想,自己可是喝了半瓶呢,还是意识清醒得能做数学题。
转头一看,竹鱼已经躺倒在沙发上了,脸枕着抱枕,眼睛半眯着。
“现在就要睡吗?”折春问:“我们还没回学校呢。”
“我不困。”竹鱼摇头,坐起来,问她的下来做什么。
折春坐在她旁边摁遥控。片头滚过,熟悉的片段才出现在屏幕上。
竹鱼听到刚刚出现过的曲调,一下就清醒了,拉了个靠枕抱在怀里,眼睛亮亮地端坐着,念:“《真爱至上》!”
折春笑笑,靠在沙发上,说:“既然是传统,就不能缺了今年。”
竹鱼嘴闲不下来,又抓起一包零食吃,自己感叹:“今年是两个人看……”
“嗯哼。”折春放松着让身体陷入沙发中,不动声色地更贴近竹鱼的方向,一隻手拿着酒杯抿,另隻手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玩她的发尾,说:“希望明年也是。”
明年。
遥远的词汇。
竹鱼顿了顿,视线从屏幕中的男演员转到自己的新晋女朋友上,突然升起些责任感,伸手取走她手上的酒杯,说:“还喝呀。”
“我又不会醉。”折春这么说着。竹鱼却用修长的手指压住杯边,轻飘飘地,然后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
又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