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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好久呢,”竹鱼邀功,“都是草莓和香草味的,咖啡味特别难找。”
“香草也行啊,”折春回忆,“你不是最喜欢香草吗?”
“可这是你的生日诶。”竹鱼把蛋糕放进冰箱,诧异道。
她没看到折春微愣的表情,走过去又把冰箱的食材翻了一遍,感叹道:“这段时间你冰箱里多了不少东西啊。”
她侧身拿出一块火腿,歪歪头。
折春像猫一样轻手轻脚地贴过来,搂住竹鱼,说:“这不是为你准备的嘛。”
竹鱼把意面和肉拿出来,感受着肩头的重量,边准备边想:做饭似乎是件奇怪的事,可以很轻易地展示爱意。
开学初骆凝问她喜欢什么样的人,她想了半天,隻提了一个要求——
“能穿着正装陪我去买菜,然后给我做饭的。”
她正色,“你不觉得很棒吗?明明是一副领英上班族的样子,却在超市货架上买一颗圆白菜。”
骆凝不理解,但是支持。
于是给她介绍了个厨师世家,家里在北城开餐馆的学长。
这些都不重要。当竹鱼拿起锅铲时,她忽然觉得自己的标准应该再加一条——
能让她穿上围裙,甘愿洗手作羹汤的人。
竹鱼端出两盘意面。
“番茄奶油和奶油培根的,”她问:“你吃哪个?”
“奶油培根。”
竹鱼肉眼可见的开心,“刚好我喜欢吃番茄。”
折春笑笑,她当然知道。
她打开冰箱,把蛋糕小心翼翼地端出来,“先吃蛋糕吧。”
6寸的表面插不下21根,1根又太显孤寂,竹鱼举着蜡烛犹豫好久,把选择权下放,晃晃手里的一盒,问:“插几根?”
“两根吧。”折春毫不犹豫。
“这是什么说法?”竹鱼不懂,但还是从善如流地照做。
折春答:“一根你一根我,这个说法怎么样?”
竹鱼失笑,“然后我们被点燃,在蛋糕上慢慢融化吗?”又想了想,承认:“听起来还不错。”
火苗被手掠过的风带得摇晃,竹鱼摁灭了灯,又放出事先找好的生日歌,给她唱了三遍——一遍中文,一遍英文,一遍学得七零八碎的西语。
这让双手合十许愿的折春差点笑出声来。
“咔嚓咔嚓”拍了许多张照,竹鱼放下手机,说:“吹蜡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