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叛逆
但是我喝醉了，我的海马体任性地选择只记住他瞪我时发红的眼眶，掐我时清凉的指腹，和撕咬我时的柔软腥甜。
全身的神经系统都默契地只关注他，只在意他，高潮迭起，争先恐后地体会此刻的甜蜜。
“啪。”
舅舅给了我一巴掌。
好烫……能不能右边也来一下。
“舅舅……”
他坐在我身上喘气，胸口因为愠怒正大幅度起伏，衣服早在拉扯中变得松松垮垮，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肤。我抓住他刚刚扇我的手缓慢揉搓着，凝望他噙着泪水的眼，兀自感受他的颤抖。
像在脐橙。
没忍住，往上顶了顶胯。
右脸又挨一下。
嗯……舒服了。
“喂？你儿子在我这儿，什么时候来领？”
舅舅站在窗边，好像是在给我妈打电话。
“姐……”不知道我妈说了什么，他的语气变得严肃又无奈，他的左手无意识缠绕着藏青色的窗帘，显得他又白嫩又诱惑。
嗯，想让这只手帮我。
“你放心把你儿子放我这儿？不怕老太太知道了把你跟你儿子也逐出家门？”
“嚯，姐姐您思想也是开放。”
“你知道那个家没人待见我，……别为难我。”
“我这今天不是见到了吗，何必再……嘶，行行行，一个礼拜，诶是，嗯，好好好，去，一定去。你不放心就把你宝贝儿子领回去呗，诶好好不提不提，诶呦好姐姐，您照顾照顾我的耳朵吧……”
后面还聊了些什么，有些听不清了，耳朵像充了血，朦朦胧胧的，只听得见他刻意放低的絮语。
我侧身，看着他一如往昔的身影，突然就觉得浑身都自在得很，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放映他的一颦一笑，心想完了，今天实在太莽撞了，都怪酒精作祟，藏了这么多年的狼子野心，一朝全暴露了个干净，这要我以后怎么面对他。
我大概是真醉了，竟然还在幻想以后。我明明知道，这半强迫的吻，是我送给自己荒唐的青春最大胆的结局。
他是我的舅舅。
皮质的沙发不吸水，我的太阳穴不知不觉间被洇湿，潮湿的感觉让人很不自在，我翻了个身，捂着眼睛蜷缩起来，自觉丢脸地抵着沙发靠背面壁思过。
他毕竟是我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