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
温致信把嘴里的饭咽下去,又喝了口榨菜汤,“怪不得是‘体弱多病的第一名’,对了,我听说今年游学要去元景山风景区。”
轰乡低头看了一眼震动的手机,“之前好像都是去海边。”
温致信点点头,“老师们都去了好几届了,估计早就想换地方了。”他把筷子扔进盘子里,“诶,你说晓哥这么体弱多病,会不会去啊?他去年春游秋游都没去。”
轰乡也丢掉了筷子,两个人一起去回收餐盘处,他想了想,“不知道。找时间去问问他吧。”
温致信要去上晚自习,出了食堂就与轰乡分道扬镳了。没走几步想喝牛奶,又转身回食堂。远远地就看见柴晓背着书包站在轰乡旁边,已经走出去好几米了。
温致信歪了歪头,“找个时间问是马上就问的意思吗?”他吸了一口手里的牛奶,往回走,“乡哥真是个执行力超强的男人。”
轰乡吃饭的时候收到了小狗发来的消息,出了食堂门就看见小狗背着自己的书包站在斜坡旁边的小路上,避着人群。轰乡走上前去,和他并肩出校门。
“今年的游学你去吗?”轰乡从小狗身上接过自己的书包,“好像是去爬山。”
小狗把手插进兜里,“好多人,不去。”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有个比赛在下个月月底。”
轰乡翻了翻书包,作业都带齐了,也就没去看别的。“这样啊。”
小狗又看了他一眼,“你想要我去吗?”
轰乡摇了摇头,“不想。”他也想了想,笑道,“谁想你去,谁就是小狗。”
“我本来就是小狗,也不能说明我想我去啊。”小狗耸耸肩,伸手,“我来背吧。”
轰乡冷酷地板起脸,“小狗又不用上学,不需要背书包。”
小狗笑笑,从轰乡口袋里掏出了两颗苹果口味的糖,剥了皮,一颗塞进了轰乡嘴里,一颗塞进了自己嘴里。
苹果核与接人下课的狗
李老师隔天给小狗送了好几册的竞赛模拟卷,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搜集来的,有几册看上去很有年代感。小狗读题的时候还要仔细辨认个别数字,做不了多久就开始走神。
除开上学期间,他大多数时候都是下午才起床。窗外的喜鹊布谷鸟乌鸦叫声闹死人,他顺手就把面前的册子合上,靠在了椅背上。
脑袋昏昏沉沉的,闭眼也没有睡意。有点无聊,但不想写卷子。出门也不好,这个点总得遇上买菜回来的人,不想打招呼。去体育馆吧,这会儿估计也没人。
刚起身换了衣服,又重新躺回了床上。厚重的帘幕落下,只挡住了上半身的光亮,斑驳的光点落在掌心,让漂浮在空气里的尘埃都随之可见。
昏昏沉沉,好想睡觉。小狗随手拉了一下另外一半的帘幕,一件黑影落在床边。他随意伸手摸了一下就拉到了自己眼前,是前几天穿的校服。不算太干净,但也就穿过了那么一次。手指在校服的背面摸索了一下,使了巧劲就能把整件衣服顶在指尖旋转,飞舞的袖子最终打在帘幕上,整件衣服都落了下来,掩住了他的口鼻。
是轰乡身上的味道,轰乡也就穿了那么一会儿,衣服上已经都沾满了,再仔细嗅一嗅还有那种难以捉摸的烟味。
小狗翻了个身,把衣服笼在怀里。他脱了鞋,将整个身子都蜷缩进了被子里。
昨天夜里也梦见他了。
前天梦里也是。
从那天之后,没有一天晚上不是。
想再看看。想摸摸看。想把手指伸进去。想自己动手让它流出水来。想把那里打开。想知道手指能放进去多深。想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的。
那种难以言喻的渴望就像纠缠不清的藤蔓将他的的全身都缠绕起来,他的四肢都开始酥麻起来,那股兴奋感就像催生着热意在浑身游走,滚烫的脸颊和黏糊的后背都让被子里腾升出一阵阵闷热。
小狗踢开了被子,将脸埋进了校服里面,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又一口。他的手心里紧紧攥着一块面料,指尖在包裹在面料里旋转、纠缠、抓挠,也缓解不了那种无力感。
感觉不到,感觉不够,想要更多。
轰乡,他什么时候放学呢?
三天了,天天都有只狗等他放学。
肉棒骨打狗:怎么还没出来啊
肉棒骨打狗:站得好累
肉棒骨打狗:旁边的大爷问我是不是来接小孩的
肉棒骨打狗:我说我是来接小爸回家的
hx:滚!!!
轰乡走到门口的时候,小狗正蹲在地上,手指在地上不知道扒拉什么。他穿着深蓝色的外套,轰乡叫他的时候,他这才起身,双手往口袋里一塞,慢悠悠地走过去了。
走进了瞧,外套胸口的口袋上还用着白色的线绣着厂子的全名。不怪大爷误会他的年纪,保养得当的男员工也可以是孩子的爸爸。
轰乡没忍心继续盯着他看,默默地转过了头。
直到走着走着,小狗从口袋里掏出了塑料袋里装着的洗过的苹果。
轰乡沉默地看着接过了苹果,咬了一口。苹果很面,咬在嘴里可以硬舌头感受到一粒一粒的果肉,抿一抿和清甜的果汁一同咽下,有一种踩在海绵里的轻松感。吃完也没有饱腹感,好像只是来填充一下无趣的空闲时间。
这几年贩卖的苹果很少会有这种类型的果实了,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买到的。
小狗正好吃完了手里的那个,把果核扔进了塑料袋里重新塞回了口袋里。“从涵洞那边过来的时候看见一个老太太在摆摊卖苹果,苹果看起来不怎么样,也不知道为什么拿出来卖。”他把手指穿进两根提手洞的中间,勾着袋子绕圈,“然后我问她卖多少钱啊,她说三块一斤。那桥头的水果店都没有这么贵的苹果,我转身就想走。然后她就拉着我的手,不肯我走。没办法,我就买了俩。这不正好,你一个,我一个。”
“你看这苹果皮又黄又白的,看着就像营养不良,没想到还挺好吃的。”他转过头朝着轰乡伸出了手,“给我吧,果核。”
轰乡吃完苹果,手心里都是黏黏的,下意识就只捏着果柄,被小狗连着果核带着手都一下子握在了掌心里。剩下的果肉被挤压出汁,将两人的手黏糊糊地粘在一起。
小狗稍微一勾手指,指尖从轰乡手腕内侧划过,游走过整个掌心带走了整块的苹果残骸,最后指腹微微勾了一下轰乡的指缝,留下了一阵酥麻。
残渣与之前的果核都进去塑料袋里,被投掷进了绿色的垃圾桶中,发出触底的声音。
轰乡下意识握了握手,汁水从掌心溢出至指缝间停留,更显粘腻。
“轰乡,你带纸了吗?”小狗举着两只手问他。
轰乡看了眼右边的裤子口袋,伸出左手去拿,正好碰上了小狗伸出的右手。他疑惑地抬头,小狗面无表情地收回了手,站在了轰乡的右边。
在擦手的时候,轰乡还是没明白小狗异常的举动。他隔着塑料袋吃苹果,全程没有碰过自己的苹果一下,为什么要空着手从自己手里拿走苹果呢?明明之前站在自己的左手边,为什么要刻意地来到自己的左手边拿纸呢?
最奇怪的是,轰乡伸出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用纸巾擦过一遍还留有似有似无的感觉。小狗在手上掠过的那一下,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暧昧感。
接下来的两周,这种感觉几乎出现在每一次的碰面里。每天都有一只狗蹲守在门口等他,次数多到温致铭都来发消息抗议。
飞泥龙:这周五约不约啊到底?!
飞泥龙:下课看不见你人影也就算了,周末你也没有空?!
飞泥龙:被狐狸精缠上了是吧?!
飞泥龙:小心被吸光精气变阳痿
hx:……
hx:你周五自己小心从车上摔下来变太监
飞泥龙:「怒」
小狗坐在旁边撑着头看着轰乡回消息,桌面下的无处安放的腿有一下没一下地触碰着他的膝盖取乐,让人即便是回着消息也很难静得下心来。反观小狗自己一只手指勾着卫衣的绳将指节一圈一圈地缠起,又快快地松开,不断地重复这个过程,眼神呆呆的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轰乡把手机收回口袋里,拿筷子搅了一下面碗的碗底,确实没有别的东西了。在小狗有意无意的催促下,比平时吃饭的速度还要快上几分钟。
又来了,惯常站在左边的小狗的肩膀挨着轰乡的右肩,走路时不免碰撞在一起。轰乡想要往路边上再靠一些,那边的人也紧随其后。见人被挤到边边上,伸出胳膊揽着他的右肩往左边走了一些。然后两个人就维持着这个“哥俩好”的动作一直到轰乡楼下。
临到了要上楼的时候,小狗更是要贴得更近,半边身子都要挨着轰乡的后背,牵着他的手一根一根往自己手指圈成的圈里穿。左手摸完摸右手,还要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以前也是会说无关紧要的话的,他的话一向很多。他们以前两个人也会紧挨着一起吃饭一起走路。但那会儿还要追溯回小学,初中时候两个人已经很少会贴得这么近了。即便不是初中那会儿疏远了的原因,也不见得有同性友人天天这样黏在一起的。
实在有些太暧昧了。
轰乡想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这几天地心脏也像是坐上了夯地机,一轮一轮地重锤与旋转,不说他的心脏连他的人几乎都要习惯了。
这天尤甚,对面的温致信还在说着游学的事,装作认真听的小狗已经开始神游了,他的手里还捏着轰乡的指头玩,一根一根地从上往下撸,周而复始。
轰乡被手指传递来的热量烫得坐立不安,借着说话的功夫把右手从被揉捻的命运中解救出来,“元景山是要两所学校一起去吧。”
温致信捧着碗把最后一口馄饨汤喝完了,才开口,“好像是二中还是鸣中,反正应该是这两所学校里面的和我们一起去游学。”
轰乡感觉到一只手搭在了他的大腿上,捏起了大腿上软肉,有点疼又有点痒。他一巴掌按下了那只作乱的手,“到时候不会是住在同一所招待所吧。”
小狗在轰乡的手心下安分下来,另一只手敲击着桌面,发出嘟嘟嘟的声响。
“我感觉可能性很大,你们是在那边有以前的同学吗?”
轰乡转头去看小狗,小狗还是一副青黄不接的模样,但也算是回过神来,他转过头回望了一眼轰乡,这才慢悠悠地回答,“不太清楚,我和以前的同学不太熟。”
两人又看向轰乡,卷毛问,“那轰乡你呢?”
轰乡垂下眼眸,“已经不联系了。”
两人同急着回去上晚自习的卷毛分别后,像之前一样穿过小区侧门的小道回去。轰乡在卷毛问完那句话之后就一直兴致不高,小狗接手了差点被遗忘的书包,路上说了两句闲话也不再开口了。
猜不出的原因肯定发生在两年前。可他那会儿已经转学了,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是无从谈起。
更何况,他现在也不是很想知道。
“要跟我回去吗?”小狗已经停在了轰乡家的楼下,而房子的小主人还低着头往前走。
轰乡还没来得及回头,一条手臂就从自己身后绕过了自己的脖子。他一时不察,没能站稳,顺着这道力就向后倾倒,直到被圈在身后人的怀里。
小狗的笑声闷在胸腔里,随着身体的靠近传至耳畔,“不然今晚跟我睡?就是我的床很小,要睡的话只能两个人贴在一起。”他的手臂圈得更近,调笑也变得奇怪,“天气还冷,应该会很暖和。”
热意攀上耳尖,热潮涌上脸颊。轰乡从那个不成形的搂抱里钻出来,也不看对方的眼睛,抢过了书包。“我只是没注意而已。”强行解释完后他直接上了楼。例行公事的挥手也没有再做。
小狗站在楼下,从这里的位置可以从每层楼梯中间的小窗里,看见轰乡行走中的大腿。
他日日都在这里看。
小狗松开另一只紧握的手,摸上了手臂抓挠,那种瘙痒感已经开始隐约透着疼痛。捋起长袖,小狗的整条手臂上都是紫红色的抓痕,有些结痂的地方已经崩开,又开始从里面渗血。
接下来的几天,小狗又开始了无音讯。
手机里没有催人早点出校门的提示,校门口没有蹲着等人的狗。生活也没有恢复原来那样,因为温致信念叨晓哥的次数和时长让人头脑发晕。
这次周测班里排行倒数第二,整整比第一名的班均分低了七分。火冒三丈的英语老师恨不得杖责每个低于年级均分的同学三百大板。班里多数同学都被借口默写不合格的名义在班里抄写课文,年级第五的轰乡以95的默写成绩被板子轻轻放下,准许下楼活动。
温致铭给他打了手势操场见,轰乡插着口袋往小操场去,中途路过实验楼想着进去上个厕所。实验楼的一二楼厕所都有些反臭,这段时间立了牌子禁止使用,大抵要等维修师傅下周来修。
李老师在单独给竞赛的几人开了小灶,一个下午的时间都在刷题和讲题,再好的耐心也被消磨殆尽。讲台那边的李老师被两个学生围着,小狗得空从后门离开了。
走到了一楼,他随意向对面投了一眼,全开放的走廊能看见的楼梯间里,只见那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他,正从室内楼梯向上走,眨眼的瞬间就不见了人影。
小狗回过神的时候已经站在了三楼的男厕门口,定时的蓄水声哗啦一声从远处传来,逐渐变大。他的脚步便乘着呼啸的水流声入内。
轰乡握着手里的阴茎,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事。
轰乡的手还没离开自己的下身,就被一面墙完全堵住了退路,那双手被另外的双手完全控制了动向,整个人都处于茫然的应激状态。
轰乡感到寒毛耸立,脏字还没有骂出口,身后的人就已经张了口,“轰乡,是我。”
紧绷的情绪随着这句话落地彻底被松开,轰乡没能意识到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你到底在干嘛!”先前发愣的运动神经此刻终于开始动弹,他挣扎着手臂,试图从这个牢不可破的怪圈里逃离,“松开我。”
手臂上的手指却越捏越紧,手指的主人用力的同时又在不断地收拢那个圈,直到轰乡的两只都贴在了一起,身体的摆动幅度被限制在了他的两臂之间。
轰乡此时真的觉得快疯掉了,他的裤子还松松垮垮地处于一种随时能掉下去的危险状态,更别提还在裸奔的鸟。
偏偏身后人的声音也变得更加急切,他贴紧了自己的耳朵,喘息声比他的声音还要清晰,“轰乡,轰乡,听我说。”他咽了一下口水,手上的动作更加用力,身体也完全贴在了轰乡的身上,“我最近总是梦到你……”
逐渐变快的声音好似在宣誓着声音主人的欲求不满,“……我真的很想,我快疯了,轰乡,不能的话,我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
那些缺失的部分如坠梦里,小狗的声音听不真切,语气的异常却催促着人快些躲开。顾不得想得更深,轰乡抬脚就往旁边重重踩去,带着十成十的力道。耳畔分明传来疼痛的吸气声,脚下的物件却没有任何移动的痕迹。
“有病治病去,别在这里发疯。”轰乡脚下不留情面,又用鞋跟撵着脚下的骨骼,牙根恨得痒痒,“疼就快松手。”
背后的疯狗将头埋在了轰乡的肩上,将身体的细微抖动都传递出来,闷哼出声,“不,不放,这次不行的话……”后面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他将轰乡的两只手都抓在了一只,用了狠劲不让他挣脱。
想要辨认的轰乡被一口咬在了肩膀上,尖牙利齿直接咬上了肩骨上,仿佛忽略过那层皮囊,直接与骨骼相撞。不深但很疼。
吃痛间,他感觉到了腰间一紧,一条白色的绳子就已经绕上了自己的手腕。也不知道这种熟练的打结技术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没两下那根扁绳就已经让他的手腕紧紧拴在一起,失去了活动空间。
小狗空出来的手直接拉下了他的裤子,在整个手掌触碰到那里的时候,温热的柔软的触感几乎让他一瞬间就硬起来了。
轰乡还是很抗拒,声音都在发抖,害羞多一点啊。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真的好软啊。
小狗搂住了轰乡的腰,低头将耳朵贴在他的后颈,长舒了一口气。手里的动作越发激烈起来,他将整个肉瓣都握在手里揉搓,温顺的软肉如同泥藻在蹂躏间渗出湿意。
小狗用指尖沾了一丝水汽,旋即两指捏合轻轻搓开了,他压低了声音,“轰乡,这里湿了,是在流水吗?”
那种羞耻感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全身的血液都直冲大脑。此时此地,在学校的厕所里,贴着磨砂玻璃纸的窗户透着黄昏狭长的光晕,规则的涓涓细水声不断撞击着水箱,听不真切的遥远的人声,随时会有人进来的公共场合。轰乡完全没有想过会在这里被人做这种事,背后的人穿戴完整,自己光着下身,手上还被系着绳子。偏偏是在这里,身体还是不要命地起了反应。
手上的绳子实在是紧,无论是上下扯还是左右磨,都没能让两腕中间的缝隙变得更大,反而越绑越紧。下身乱摸的手此时正在这阵动作中摸到了两瓣中间的位置,不知是哪一根手指拂过中段,直接向内按在了中间的蒂头上,那种突如其来的酸软感让轰乡的腿都不自觉的软了一下。
小狗揽着轰乡腹部的手勾上了那截绳子圈住的地方,将两根手指挤进了绳圈中间撑开了中间的位置。另外的手指也挤进了两瓣中间,被软肉包裹着正在一下一下活动着,带着不太规律的震动摩擦着更加湿润的内部。“越来越多了,轰乡,你是不是觉得舒服起来了。”似乎是为了佐证自己的观点,他手上的幅度越来越大,让那种酸胀感有种被剥离的感觉。
手指的加入绳索内部变得更紧,停下了手腕与绳索的摩擦,被磨出的红痕带来的疼痛感就占据了上风,火辣辣的一圈,让轰乡的意识都更加清醒。
“起码……不要在这里……”他侧过脸,不去看地面上的痕迹也不让身后的人有机会观察自己。他的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慢,终于让那根手指停下了动作。
“那我们进隔间里,你能不能让我看。”小狗蹲下身,提起了轰乡的裤子,在沉默里不甚在意地用手拍了拍轰乡的背部,“去最后那间吧。”
轰乡打开门的时候还有些犹豫,停在敞开的隔门中间没有动作,小狗缺突然性急起来,站在小台阶下面贴着轰乡用膝盖顶了顶轰乡的腿窝,连推带撞地将人一同挤了进去。
随之一起进来的还是那根手指,沾着水的手指已经在刚才的一会儿里变凉,再次回到熟悉的温度,甚至觉得有些灼人。小狗回忆着刚才摸到的地方,手指稍微回温后就戳上了禁闭的小口。
指腹抚摸过小口,轻轻按了两下,又开始围着它画圈。或重或轻,那张小口都有不同的反应,或急促地收紧或缓慢地放松。小狗换上了手指尖尖,每一下轻刮都伴随着轰乡隐忍的呼吸声,“别……不准进去……”
这么小的地方,也能放进去那么多根手指。想不出来,他的指尖缓慢地向里钻去,内壁被紧紧地收住了,仅仅半个指节就没办法硬闯了。
这个姿势又实在困难,手臂绕过轰乡的身体半周,从他的身前到两腿中间,这个动作让手指进入的角度都异常刁钻。有种近在眼前却只能望梅止渴的感觉,小狗心里不免急躁,唯一可以交流的人闷声不吭气,狭小空间明明有两个人都唯余寂寞。
“轰乡,能不能往前趴一点,我想看一看。”小狗又把身体贴上了轰乡的后背,慢慢在茓口处将手指拔出,三根手指又贴着茓肉向前慢慢地推。
不知是不是他的触碰,轰乡的腰越来越向下,直至忍无可忍,才开口说了一个“脏”。
小狗越过轰乡的肩头,看了一眼,确实不干净。他想了想,准备脱了卫衣外套铺在马桶盖子上。
变故发生在一瞬间,当卫衣的下摆高举过头顶,视线被遮住的时候,一道重重地肘击就直接击中了小狗的腹部。这一下直接让小狗撞向了背后的门板,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小狗顺着紧锁的木板滑下去,他捂住了腹部,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半天都没有动弹。
轰乡的小腿也顺势而上,膝盖抵住门板将小腿压在了低处人的咽喉处,微微用力强迫人抬起头与他对视。“我说没说过,再有下次就废了你。”轰乡用手腕处散开的绳子系住了小狗的双手握住了绳子拖长的部分,又抬脚踩在了小狗的大腿根处,语气带着威胁,“敢动我就废了你。”说罢,他的脚尖往内侧挪了挪又踩了两下以示恐吓。
小狗还是腹痛,勉强点了点头。又眼睁睁地看着轰乡脱掉了自己的内裤,挂着空档穿上了原来的裤子。他将内裤丢在了垃圾桶里,转身就从门里出去了。
没一会儿,他又重新进来,开始扒小狗的外套,拿着那件衣服又出了门,衣服上的金属装饰与地板传来了摩擦声,没一会儿又是水声,之后外面再没传出过什么动静。
当真是气恼才下手这么重,直到打了铃声那种难忍的疼痛勉强被接受,小狗的腿已经被压麻了,又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起身,倚靠着墙壁坐在了马桶盖子上。冷汗将贴身的衣物都尽数打湿,黏腻感让小狗依旧能回忆起刚才摸到的每一秒的触感,他的脸上同时露出虚弱和欢喜,弯着腰他将绳结的位置送至嘴边,咬住了其中的一端。
轰乡的绳结很是巧妙,小狗手口并用花了一番功夫才解开了绳结。起身,弯腰从垃圾桶里捡回了内裤,万幸垃圾桶里很干净,连垃圾袋都没有。轰乡也是气昏了头,只记得处理外面了。狗把内裤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出了隔间门,那件外套果真被扔在小便池旁边的地上,已经皱皱巴巴不像个样子。
小狗捡起了那件外套,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出现了轰乡面无表情地踩着自己的外套擦着他本人留下的东西,指不定心里怎么骂他的。他笑了一下,又心有余悸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唧唧。
快到放学时间了,天色也变得灰蒙蒙的,晚上回去风都很大。小狗又重新披上了自己的外套,把轰乡惹生气了,现在他也只能一个人回家去了。
这回该怎么哄才好呢?
小狗捏了捏口袋里的内裤,耳朵不经意地发烫。
比想象中的还要可爱。轰乡怎么样才能愿意呢?好想每天都能摸着睡觉,湿湿的软软的,又很温暖,好像还能进去地更深。
想和轰乡一起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