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泽】失心疯
这场荒唐事开始的太突然,来不及听清楚对方拆不掉的心脏漏拍、来不及等一场雨落下、来不及等一只断腿的鸟雀归巢。
今日小满,李承泽的酒里添了药。
酒劲腾起来的很快,眼前那方天地旋起来时他还没能分清、笼在他头顶的到底是欲望还是药,李承泽踩着地上混了色的酒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朝服后摆拖在木台子上划出一道潮湿淫靡的水渍、他赤着脚。
布料被李承泽拿刀尖抵着喉咙划开时他还在想,这条毒蛇是不是真的疯了,想赌上自己一身人皮换他入局,混在骨头腐肉里一起炖的烂了、搅在一起永不得超生。
“范闲,我一直都有好运气。”
李承泽低头往他眼睛里瞧,不成样子的衣服碎成破布条散在地上,范闲的东西在他脚底下勃起。
“好一出贞洁戏。”
他说范闲,你有没有养过狗。
“那种贱畜生等到春末还有一场情要发、公的母的搅合在一起颠三倒四忙活上几个日夜,多脏啊。”
可他突然又笑起来,他说范闲,过来操我。
野狗怎么交媾?
躺在野地里、泡在酒水里,咬碎了骨头舔着血口性交。
李承泽骑在他脸上玩几把,酒劲含着药劲让他要昏头,窒息边缘合着性欲让他的东西鼓了又鼓胀的要往外炸。
听不清、看不见。
意识消散的边缘一切都在模糊着蜕变,脑子终于抽搐着断片一样吐出个名字。
他说二皇子,好久不见。
动作停了。
李承泽的指头从他的东西上离开,闷狠了的肉口断断续续往外吐精,喉咙口被那把尖刀划破了在往外出血,他这才觉得疼。
他听见李承泽说算了范闲,你走吧。
朝廷等了十七天的雨终于砸下来了,风啊水啊隔着一层一层立到顶的红宫墙吹进来,李承泽脸朝前、没再回头。
范闲在这一天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命运无端牵连,从他身上引出一条线,嚼碎了吐出来、沿着大庆越不出的宫墙织成一张网。
他想说这天底下的爱跟恨、也许本就分不清。
“别走。”
嘴唇紧抿,喘息加重。
李承泽颤着腿,往上顶的热气沿着眼窝猛蒸,睫毛挂了水珠往下垂,这让他只想闭上眼睛。
底下被范闲咬在嘴里颠倒着磨,大庆最该往场面上站的一群人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没廉耻的交合。
这太荒唐,但是范闲好口活。
被舔舐服侍的感觉混上不知名的征服欲格外刺激,李承泽往后靠,嘴里含着不藏私的喟叹呻吟。
一下接着一下的淫靡抚慰,神经沿着血液脉络起搏,体表升温、肌肉绷紧,骨头软的立不住。
神经末梢的集合处被湿滑温软的触感完全包裹,一下接着一下的套弄。
热意向身下传递,李承泽能感受到自己心脏膨胀着收缩发烫,汪着一片没流净的泪不堪重负,于是发着抖往外冲出点什么东西。
暧昧荒唐的水声在喘息声略重的房间里面回荡。
失神。
腿间传来刺痛,范闲沿着腿窝往上啃,留在里头半截牙印。
有点痛,混沌过后他像是浸在酒缸里泡酥了骨头,但还是被范闲忽然而来的行为弄的一激灵。
“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