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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狗”徒弟爆“母狗”师尊,把清冷师尊CS。)

 

【九】

硕大龟头抵在娇嫩白皙的臀缝间,蹭着幽窄菊穴的缘口,嚣张得将边沿的褶皱撑开抚平,变得光滑紧绷。

罗铮用手撑在姜雪衣的后腰。

掌下这腰极窄,纤细却劲韧,不似罗铮那一身粗糙的肌肉,线条漂亮,浑身无一处不似精雕细琢般的精致。

罗铮挺起腰将自己的肉刃往里面送,没成功抵进去,只好掰着姜怀中之人的大腿,将腿心拉开些。

骤然失了平衡,姜雪衣下意识的撑在自己的徒弟肩头。呼吸已然凌乱,姜雪衣感受着那炙热巨物顶开自己的后穴,一寸一寸缓慢嵌入,他被徒弟的手抬起的身体,也随着两人距离越来越近,而被慢慢放下。

“嗯……”

“额哈……”

整根没入时,两人同时发出了声响。

罗铮结实宽大的掌心一直摩挲着姜雪衣的背脊,那一片薄薄的后背,肌肤滑腻如玉,却在他的掌下,不断地发着抖……

“师尊抖得好厉害……”罗铮道,“不是师尊让徒儿插进来的吗?现在进来了,师尊怎么不说话?”

姜雪衣不断轻颤的身体暴露了他的色厉内荏,而那逆徒并未给他喘息的机会,挺动腰杆便肆意的肏干起来,巨物在他敏感的后穴熟练的进出着,带出一滩又一滩的淫液……

速度并未很快,但进得极深。

孽根又硬又粗,尺寸又长,顶到最深处,仿佛能将人的魂魄都撞散了,而出去时,龟头刮蹭敏感的甬道内壁,蹭得人浑身酥麻。姜雪衣原是绷着腰肢,狼狈维持着一丝作为师尊的颜面,却被撞几下便被撞软了,蹋着腰,无力的伏在徒弟的肩头,凌乱的喘息着。

“嗯……嗯……额哈……”

这样的性事更像爱侣间的缱绻缠绵,让姜雪衣清醒的看到自己被欲望操控着,与自己的徒弟乱伦交欢,作为师者,真是淫荡下流。

姜雪衣有些绝望的闭了闭眼睛,自暴自弃地道:“快些……”

此刻他不想想太多,宁可徒弟更粗暴一些,太柔情的快感只会提醒他,是在沉溺享受与徒弟的交欢。

话毕,罗铮就双手握住了姜雪衣的腰,粗暴而鲁莽的抽送了起来。他也是忍着欲望尽可能的细致的伺候师尊,却没想到,师尊竟嫌他慢。罗铮侧过头,用脸去拱师尊伏在他肩头的脑袋,掐着他的腰将他稍稍往后仰了一些,让他只能勾着自己的脖子,接受他的亲吻和肏干。

啪啪啪啪密集交合声在拂雪宗最清雅静谧的宗主住所响起,罗铮几乎站立了起来,弯着腰,仿佛在套弄一个器具一般,用自己的肉棒狂插着被他握在手心的师尊。

“啊……啊哈……啊啊啊……”姜雪衣整个人仿佛是挂在了自己的徒弟腰上,交合处插得极快,插得他发出的呻吟都是剧烈抖着的。

耳畔是徒弟呼哧呼哧的粗喘声,含吮着他的下唇,低语道:“这样够吗?师尊?都没肏几下就成这样了,师尊受得住吗?嗯?”

他却是一个听话的徒弟,不断地快速抽插着,他喜欢看着师尊慌张无措的摇着头,一副被自己肏得灵魂都软了的模样,喜欢师尊的后穴死死咬着他的性器,那比他的言语更坦诚的模样。

罗铮低头,看着师尊玉茎被插得甩来甩去,顶端吐着水,撑不了多久就要射了。而脸上,却死死撑着,一副抵死不从的贞洁模样。确实,是他将师尊拉入了满是欲望的沼泽之中,可是……欲望又有什么不好?

师尊高潮时的脸,他简直爱到欲罢不能,一想到师尊是因为自己而露出这样脆弱动人的表情,他的欲望就更硬了。

他挺着胯“啪啪啪啪”地去撞,凶神恶煞的,将人插得“噗嗤噗嗤”地冒着水……

姜雪衣受不太这么激烈的性事,不断地扭动着腰肢,喘息道:“啊……不要……啊哈……不要……太快了……不……嗯……”

啪啪的撞击声将他的声音撞得断断续续,模模糊糊。

罗铮将他放在了桌子上,摁住姜雪衣被肏得发颤的双腿膝头,用力的朝着两侧摁开,这样的姿势让他更好的发力,也更能看清自己的师尊被自己干得合不拢腿,玉茎轻颤的样子。

啪啪啪啪……

罗铮看着自己的肉棒在师尊的身体里进出,看着自己的囊袋拍打着师尊的臀尖。

“师……师尊你看,进得好深,师尊的后穴如此窄小娇嫩,居然能将徒儿全都吃进去了,而且怎么肏都这么紧,师尊真厉害。师尊,双修也是修真之法,师尊是否有想过教徒儿双修……若是师尊亲自交,徒儿肯定会学得很好……”

真是荒唐……

姜雪衣发着颤却还是忍不住厉声道:“混账!”

“……嗯?”罗铮重重顶了两下。

“啊……嗯……”姜雪衣被肏得不断尝试着仰颈。

一旁的羊角灯烛火融融,照得屋子一片暖黄。屋内响彻着淫乱的交欢声,肉体撞击的啪啪声,似有实体一般,将烛火都震得摇摇欲坠,似乎下一瞬就要被震灭了。

沉重的紫檀木桌被撞得不断移动着,桌角蹭着地面,发出阵阵刺耳的声响。

姜雪衣躺在桌上,身体犹如被摆弄的木偶,只是双腿间早已被撞得麻木,一波又一波的强烈感觉不断席卷着全身,直到被肏射在自己的徒弟身下……

玉茎断断续续吐着白浊,射完后,软塌塌的趴在腿间。

只是罗铮还未射,不顾姜雪衣此刻的敏感,继续啪啪啪的用力挺进,舂米般奋力的捣着身下之人的汁水。

很快,那窄穴内壁剧烈收缩,将一股热灼喷到了他的性器之上。

“额……”龟头被淋到了,罗铮也哆嗦了一下,浑身舒爽到不可思议。

“师尊,师尊,好舒服……嗯……好想一直……一直这样干师尊,师尊……”边肏着,边俯身去吻师尊。

姜雪衣接连高潮,脑袋一片空白,任由自己的徒弟将舌头顶入他的口腔,在里面搅弄舔舐一翻后,便如下体那坚硬的性器一般,用湿软的舌头疯狂的肏着他的嘴。

上面和下面,两处都响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

“唔……”姜雪衣微微颤睫,欲将口中的舌头推出去,却被死死顶住,还用舌尖舔弄了一下他敏感的上颚,趁着姜雪衣嘤咛之际,又追逐他的舌尖,你退我进,两人的舌尖不断顶弄着,仿佛是自己在主动迎合这个露骨的吻。

“嗯……”姜雪衣挺了挺背,想要起来。

但窒息的吻,愈来愈深,将他吻得觉着眼前都黑了起来,而覆在他身上的人,有着一身使不完的劲儿,以极其恐怖肏弄速度,开始了最后的冲刺。

“唔……唔……”姜雪衣的呻吟被压在了喉底。

而罗铮却喜欢听他的叫声,舌尖退出了那温热的口腔,只鼻尖虚虚抵着剩下之人翘挺精致的鼻头,看着他全然失了神,像一只受了惊吓四处逃窜的兔子,启着唇,用愤怒又可怜的眼神瞪着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被自己肏得嘴里溢出拖长了尾音的尖锐叫声……

“啊啊啊啊啊——”

罗铮听着师尊的失控的呻吟,把蓄了两日的浓稠精液,悉数射了进去。

“额……”

“嗯……”

两人剧烈喘息着,罗铮见身下之人张着嘴,忍不住又将舌头送了进去,与他缠吻起来。

“嗯……”姜雪衣双眸失焦,许久才缓过神,他垂眼,看着徒弟阖着眼深深吻着自己,接吻的声音缠绵黏湿,剧烈跳动的心脏不由得漏了一拍,忙抬手去推他的肩膀。

罗铮猝不及防被推了一下,舌头一下滑了出来,罗铮睁开眼,看到姜雪衣瞪着眼,但着面目情潮看着没有丝毫往日的威慑力,只会勾得人心痒痒。于是再度俯身吻了上去,预判着接住师尊抬起的想要推自己的手

师尊纤细的手被他稳稳接住,他张开手掌,直接与他十指相扣。

结束时,罗铮十分体贴的凑上脸去结结实实接了一掌,他将师尊扶起,温顺的蹲在他的身边,忍不住去红肿的脸去蹭他的手背。

姜雪衣冷着脸不去看他。

罗铮此刻却觉得无比幸福,他宝贝的把玩着师尊的玉手,还含在嘴里挨个儿手指吮了一遍。

姜雪衣被吮得面皮发烫,想抽回,却被罗铮握得牢牢的。他拧着眉,厉色道:“你是野犬吗?”

罗铮低笑:“徒儿若是狗,那师尊方才是什么?……被野狗肏得浪叫的母狗?嗯?”

姜雪衣顿时怒不可遏,气得环视四周,看看有无顺手的东西,可以用来砸他。

罗铮忙哄道:“错了错了,徒儿知错了,师尊莫要生气。”

瞧见没有东西可以砸,姜雪衣还是气不过,抬起脚狠狠踹了他一下。

正好踹在心口,寻常人怕是被踹出一口老血来。

这点痛对罗铮来说却不算什么,而且是师尊踢的,他只觉得这是打情骂俏,心里甜滋滋的。为了哄师尊开心,罗铮故意捂着心口,佯做求饶。

姜雪衣的嘴角微抿了一下,而后垂眼,忍不住在意:

方才……自己浪叫了吗?

……有吗?

【十】

罗铮原本就是姜雪衣最信任的弟子,现下姜雪衣受伤需要静养,他身为大徒弟,照顾师尊,是应该的。

谁也不会想到,他每日过去,是去与自己的师尊交欢的。

刚开始几日,罗铮不敢做得太过,每晚是做一次,结束后师尊也不许他留宿。

可惜没过几日,他便原形毕露了,那日刚结束,他便握住师尊的脚踝恬不知耻的重新将湿漉漉的性器插了进去,生猛的挞伐起来。师尊的后穴中还有他射进去的精液,和分泌出来的淫液混在一起,被飞速的捣弄着,两人结合的地方,湿得不成样子。

啪啪啪啪的迅猛肏穴声伴随着噗嗤噗嗤的响亮水声。

罗铮抓着师尊被撞红的双臀不断地挺腰收送。

师尊被他肏得身下的床褥都移了位,身体也被顶得不断位移。罗铮将人从床头肏到了床尾,又从床尾肏到床下,房间里啪啪啪啪又嘎吱嘎吱的,动静大得仿佛是在打架,床都要被他给摇散了。

那一晚,他一刻不停的打着桩,结合处湿得一塌糊涂,全是被他肏出来的沫和水,湿哒哒的滴淌着淫液,将两人的囊袋都打湿了。

床褥更是湿哒哒的,几乎没有一块干燥的地方,摸上去全是滑腻腻的,味道浓得刺鼻。

罗铮承认自己在性事上有些粗鲁野蛮,但他一碰到师尊的身子,就有些控制不住,只想像一只发情的野兽似的,不断地与他交媾,让他无法逃离自己的身下。

当晚……不,确切的说,应该是早晨了,他成功的留在了师尊身边留宿,当时师尊已经疲惫的完全昏睡过去,自然无法再赶他走。

事后罗铮有些担忧,后知后觉的怕师尊生气。

不曾想师尊醒来后并未说什么,一切如常,罗铮悬着的心便放下了,心里则盘算着今晚该如何与师尊欢爱,他有点想与师尊去院子里做,师尊自然是不会同意的,到时候他抱着肏着他出去,他也奈何不了自己。

光是想着,罗铮就硬了。

晚上,罗铮黏黏糊糊凑上去想亲姜雪衣,被姜雪衣躲开了。

罗铮温声道:“师尊?”

姜雪衣则是看了一眼床榻,对他说:“过去躺好。”

罗铮瞬间大喜,难得见师尊主动,立马利索的脱了衣袍,去榻上躺好,那腿间巨物不需唤醒,已然是一柱擎天,颇为壮观。

姜雪衣眉眼清浅,眼底却还是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他走了过去,坐到塌边,只脱了下半身,上衣还完整的穿在身上。

罗铮喉头迅速滚动,欢他:“师尊……”

姜雪衣未答,视线只落在徒弟的腿间巨物上,面对这狰狞巨物,心底有些隐隐发憷。但他的表情看不大出来,仿佛是在做一件极雅致的事情,举手投足间一门仙尊的淡然出尘。

姜雪衣不曾犹疑太久,伸出素白修长的手,握着,坐了上去。

那性器被师尊的手主动握住,罗铮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待龟头还未碰到那窄穴,便忍不住挺起腰往上撞去。

“噗嗤”的轻微一声动静。

吐着液体的龟头,撞入了那个紧致温热的后穴之中,生生的卡住了。

“嗯……”姜雪衣发出一声闷闷的低吟,感觉到堪堪进入自己的那个龟头又胀大了几分,撑得他有些难受。

“师尊……”罗铮忍不住挺腰,他看着自己身上的师尊,那额头沁出的细密汗珠,微微启唇喘息时露出的粉嫩舌尖,这一切都让他发狂。

他死死盯着师尊的脸,心脏砰砰狂跳。

而下一刻,他的眼,却被一只手给覆上了。

那手的温度比他的低一下,接触到皮肤时,有些凉,但却有一股淡淡的馨香,萦绕着他的鼻尖。

罗铮口干舌燥:“师尊……”

“别动。”姜雪衣冷冷道。

罗铮强忍着没有挺腰插进去,直到眼前覆着的手略微松了些,只虚虚盖着他的眼,而后,他感觉到自己硬得发疼的性器,正在一点点的,被吃进师尊湿热的后穴之中。

很慢很缓,罗铮强壮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气息变得紊乱而急促。直到……全部进入,师尊细滑的臀肉与他的身体紧贴在一起。

他听到师尊的呼吸乱了……

适应了好一会儿,罗铮才感觉到骑在他身上的师尊慢慢动了起来,一下一下的往上拔出,只留一半,然后再重新坐下,将那露出的一般重新吃回去,一直重复。

……爽得罗铮的天灵盖都发麻了。

他受不了这么慢的速度,挺腰“啪啪啪啪”猛得撞了几下,差点把身上的人给顶飞了。

姜雪衣被撞得“啊啊”叫了两声。

顶得太深了,他有些不舒服,旋即伸出另一只手掐住了身下徒弟的脖子,微微收拢手指,骨节泛着白,语气不悦道:“说了,别动。”

他虽乱了呼吸,但语气确实一贯严厉得不容置喙。

罗铮只能咬牙忍着,不动,只是每进出师尊的后穴一下,就是一阵头皮发麻,很爽,但他却要更多,恨不得直接翻身将身上的人压在身下,大开大合的狂肏上一晚上。让师尊被他肏得浑身哆嗦,大声呻吟,让宗门上下所有的人听到才好。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的性器越来越硬,却只能被慢条斯理的磨着。

房间里的声音不像前几日晚那样全是激烈的肉体拍打声,今晚很安静,两人的呼吸声更重一些,交合的声音却是轻柔的,只有粘液摩擦的水啧声。

一刻钟后,姜雪衣的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重,他动腰的速度加快了些,动了十几下,便泄在了自己徒弟的身上。

一股热流浇到了硬邦邦的性器上面,罗铮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师尊是泻了。他看不见师尊的脸,只能感觉到他覆在自己眼上的手,变得如温润的暖玉一般热了。

师尊的喘息了好一会儿,才松了手。

罗铮静静看着身上的师尊,除了鬓角微湿,两腮隐约绯红,竟连头发都不曾乱了一丝,他垂了一下眼,便一脸平静的从自己的身上离开。

他的肉棒还硬着,比刚插进去那会儿还要硬,出来时并不是很容易,亦是一寸一寸慢慢抽出。那物格外粗长,出来一截,还有一截,以为完了,结果只出来了一半,还有一半插着呢,最后终于轮到了硕大的龟头,“啵”的一声从那穴口拔出……同时还“哗”的一声,带出了一股急湍的热流。

将罗铮的耻毛都打湿了。

而那巨大的肉棒直愣愣的挺立着,上面全是亮晶晶的水。

罗铮愣了下,才急急反应过来,坐了起来:“师尊。”

“你走吧。”姜雪衣此刻已经调整好了呼吸,脸上的绯红也散得差不多了,若是旁人瞧见他此刻的模样,是看不出半点端倪的,谁会想到顶着这样一张清冷的脸,后穴处此刻却还在敏感的翕合,里面还湿乎乎的,全是高潮后泄出来的淫液。

“师尊!可我还没有射……”他还硬着呢。

姜雪衣只留了个单薄的背影给他,那脊背挺拔而孤高,犹如雪中松柏一般。他的声音也同样的无情:“滚。……否则明日不用来了。”

“!”

罗铮只好胡乱的套上了裤子,一脸哀怨的将那可怜巴巴的硬邦邦的巨物塞进了裤裆之中。

次日一大早,罗铮就又跑去了碧岫居。

昨夜他想着师尊的脸用手解决了,但内心的欲火如何都压不下去,根本没怎么合眼,眼睁睁看着天亮了。

他去时,刚好碰到师尊的师弟沈霜镜。

罗铮迎上去请安。

沈霜镜擅长医理,姜雪衣身上的毒,别人不知道,他却是在他回来头一日便知道了。姜雪衣消失了这么久,那段时间,就只有罗铮这个弟子陪在他的身边,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不用想就清楚了。沈霜镜自然将师兄的性命放在了第一位,再说这种事情,于男子而言,实在算不得什么。修仙者,也多得用双修之法修炼的。

只是……

沈霜镜打量着面前的罗铮,高大挺拔,模样英俊,日常照顾姜雪衣,他是看在眼里的,是个极贴心的徒弟。但……在他心里,他的师兄,若是要配,也是配一个清雅绝尘的仙子,怎得会和一个男子?退一步讲,是男子也就罢了,合该选个温润公子,这罗铮虽也不凡,到底少了几分修仙者的轻盈婉约。实在是委屈师兄了。

那时,师兄别无选择,如今回来了,他大可替他选个更合适的,只是罗铮身份到底不同,师兄待他是有感情的,既然发生了,免不了生出几分没必要的责任感来。

罢了。

沈霜镜对着罗铮道:“这段日子,多亏你一直照顾你师尊。”

罗铮道:“这是弟子应该做的。”

沈霜镜翕了翕唇,看着这比他师兄还要高大不少的身姿,实在无法想象他被师兄压在身下解毒时的画面,但……他能做到这种地步,足以对自己师尊的一片真心,属实难得。是以心下略微宽慰,伸手拍了拍他结实的肩膀,道:“你好好侍奉你师尊,日后他必然不会亏待你,我们拂雪宗,也不会亏待你。”

“师叔……都知道了?”

罗铮眼睛一亮。虽然他享受与师尊隐秘暧昧的关系,目下被第三人知道,免不了生出几分异样的欢喜来。

这样一来,他与师尊发生的一切,就不再是他一个人的镜花水月。这场美梦,有了切切实实的见证者。

罗铮当即激动道:“师叔放心,弟子一定好好侍奉师尊!”

【十一】

卧房内,姜雪衣坐在窗柩边,窗外玉兰花摇曳纷纷,俨然花期将尽,脑海之中,想着刚才师弟沈霜镜和他的对话。

沈霜镜擅医,虽无法彻底替他解了这淫毒,却在短短的时日内,想出了两个缓解的法子。

第一个,便是延缓毒发的速度,将一日期限,缓为十日,这样一来,他只需每旬与人交合,千日后,淫毒根除,于他的身体和修为和没有任何损耗;

第二个办法,需要用猛药,一个月内,就能将他身上的毒解掉,而他需要付出的代价,则是失去半身修为。

沈霜镜自然是果断推荐他第一个法子,十日一次的欢爱,对于寻常人来说,也不算什么,在他看来,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了。

反正他身边有个忠心的徒儿,可以与他日日相伴以供解毒。

可姜雪衣脸上却没有露出一丝释然的表情,而是陷入了沉思,即使是十日一次,他也要与自己的徒弟保持这样的苟且关系近三年。

姜雪衣知道罗铮会愿意,可是他……并不想这样下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隐隐感觉到一股前所唯一的失控的感觉……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股陌生的情绪。

他很少有这样情绪波动浓烈的体会。

他幼时便得仙师青眼,说他极有悟性,生来就是修仙的料,将他带来了拂雪宗教导,不出二十年,他就成了仙门子弟中最出挑的少年。之后他数次下山历练,将无数作恶妖鬼斩于剑下,此后的数百年里,他的风光无两,将原本子弟凋零的拂雪宗发扬光大,成了仙门第一宗门。

姜雪衣一直觉得自己做得很好,觉得自己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有一日,仙师和他说,他身上,少了一样东西。

姜雪衣不懂,问仙师。仙师告诉他,少得那点东西,叫“情”。

姜雪衣困惑,他对一草一木皆有爱惜之心,心中如何没有情?他心里装着苍生万物,对万物皆有情,他生来就有着大爱,所以仙师才一眼看中了他。

仙师却是摇头,告诉他,若是一样东西,从一开始,就是完美的,那它与旁的东西相比,必然会缺了一些什么。

当时姜雪衣并没有想明白,只是听了仙师的话,给自己找了一点“牵绊”。

他遇到了罗铮,将那个满身淤泥伤痕累累孩子带回了宗门,并收他为徒。

罗铮并不是他遇到的最有灵气的孩子,也并非最乖巧懂事的孩子,刚来的那段时间,那孩子只是故作乖巧,被欺负了,也不会反抗,只是面上卖乖,然后背地里偷偷报复回去。有一回他就撞见了罗铮将一名欺负过他的底子丢到了荷花池,罗铮看到自己,满眼惊慌,惊慌过后,则是捏着拳头自暴自弃,在自己责备的话还未说出之前,就自贬得一无是处。

“对!我就是要淹死他,谁叫他打我,还骂我没人要,还说……”还说师尊迟早会丢弃他。

姜雪衣知道罗铮并非如此,只是想惩戒那名弟子一番,不然手里也不会握着一根长杆,想来他若是不撞见,待会儿他定会及时将人救上来的。

姜雪衣道:“为师知道,你不会的。”

罗铮顿时泪如泉涌,扑上来死死的抱着他,“师尊,别丢下我。”

姜雪衣轻拍他的背:“自然不会。”

罗铮说:“那我能一辈子,一辈子陪着师尊吗?”

姜雪衣想了想,和他说:“你的一辈子,自然可以。”

罗铮不解,仰头望他。姜雪衣解释道:“为师的寿元要比你长很多。”言下之意,他会死在自己的前头。

若是体质一般,即使勤加修炼,也不过比常人都几十年的寿命,也只不过占据了姜雪衣漫漫人生中的短短一程。

罗铮当即决定,要日日练习,永远陪在他的身边。姜雪衣内心也无波澜,只是告诉他:“勤勉即可。”

凡事不必强求。

可罗铮比他想象得更出色,他的天赋和其余两位弟子比起来,其实是差一截的,但他身上有一股韧劲儿,仿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股劲儿其实和修仙者追求的境界相悖,但他却用自己的方法,努力的追赶着自己。

姜雪衣想过,以后让他跟着自己,这样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也好。

可现在,他与罗铮的关系,还能回到从前吗?

这徒弟身上的欲念太重了……

姜雪衣想得出神,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脚步声,直到一双有力的臂膀将他从后面抱住,“师尊在想什么?”

姜雪衣回过神,看着锁在他胸前的一双手臂,方才思考的那个问题,已然有了答案。

……回不去了。

但他还是想尝试其他能让徒弟回归正道的方法。

罗铮有些意外,难得师尊如此温驯,忍不住将人抱紧了些,低头嗅嗅他的头发,摸摸师尊的小手,浑身都满足得不得了。

一个月后,有弟子来报,拂雪宗往南一百里处的莲花镇,有狐妖作祟。姜雪衣命弟子前去。罗铮原本不愿意去的,现在师尊这种情况,他自然不能离开半步,却听姜雪衣道:“为师与你们一同下山。”

罗铮诧异,虽说有了沈霜镜的调理,师尊的法力一恢复近一半,但他还是不想师尊涉险。他无法左右师尊的决定,只能尽力护着师尊。

到了莲花镇,恰逢花灯结。

小徒弟顔书看花了眼,央着姜雪衣的衣袖想要出去逛一逛,姜雪衣对他最为疼爱,自然答应了,还对柳非玉道:“你且看着他。”

俩弟子欢欢喜喜的一道出去看花灯。

罗铮最见不得顔书那副撒娇样,偏偏师尊疼他,一路上有这两个碍眼的家伙在,他自然不敢对师尊如何,他正气鼓鼓的,就听师尊说道:“陪我出去走走。”

罗铮一听,大喜过望。

这莲花镇的花灯节,原是给适龄男女约会举办的,罗铮此刻听师尊主动邀约,心里美滋滋的,心底陡然生出了几分初次约会忐忑来。

从前他也一直跟在师尊身边,单独相处时,也没有其他绮念。

如今不同了。

想来世间的男人大抵都是如此,觉着与对方有了鱼水之欢,便将那人当成了自己人,看待的眼神都是不一样的。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罗铮看着花市灯如昼,周遭全是成双成对的,他与师尊置身其中,也忍不住想伸手去牵师尊的手。

他伸手搓手来来回回半响,最后还是没有握上去。

他怕师尊生气。

毕竟是人前。

路过一个摊子,罗铮见一堆年轻男女正在挑首饰,那男子拿着簪子发钗耳环,一样样比着身边的姑娘试,姑娘满脸娇羞,视线时不时与男子相接,俨然是正在热恋中的男女。

罗铮不由得有些羡慕,也粗粗扫了一眼,结果看中了一支簪子。

那摊贩极有眼力劲儿,立马拿了起来给他看:“这位客人眼光真好,你看这只白玉莲花簪,莲花雕刻得栩栩如生,玉质通透没有一丝杂质,最配气质出尘的女子了。”

确实很精致。罗铮一眼便相中了,毫不犹豫买了下来,小心翼翼的藏入怀中,想着待会儿赠予师尊,最好由他亲手替师尊戴上。

罗铮忍不住笑了。

罗铮在摊子前耽搁了一阵,原以为师尊会走远,结果他一回头,便看到师尊站在不远处灯架下,正静静看着自己。

下山的师尊只穿了一身样式简单的月白素袍,没束发冠,戴了一支流云发簪,站在那儿,身姿纤长,翩然若仙,仿佛下一秒就会乘风归去。

罗铮的心脏仿佛被人用力抓了一下,悸动万分。他朝着他奔了过去,站定在他面前,道:“师尊在等我。”

自然是在等他。这是理所当然的,姜雪衣疑惑他怎会明知故问。

罗铮心下了然,面上笑得更欢。

姜雪衣转过身,竟在摊子上买了一盏荷花灯。罗铮赶紧付钱,他见师尊双手捧灯的模样有几分可爱,但心里难免酸溜溜的:“师尊是买给顔书的吗?”心有怨怼,他都不在这儿,师尊还念着他。

结果却见师尊伸手,捧着灯,递到了他的面前。

罗铮瞪大了眼睛。

姜雪衣道:“非玉自然会给他买,这盏是给你的。”姜雪衣看别人都买了等去湖边许愿,入乡随俗,他自然不会苛待自己的徒弟。

罗铮看了眼这盏许愿花灯,又目光灼灼盯着眼前的师尊,说:“许什么愿,都可以吗?”

他的目光太火热,姜雪衣瞬间明白了什么。等他还未发作,罗铮早已识趣的将荷花灯双手接过,轻飘飘的纸灯,捧在手心,却是沉甸甸的。

罗铮捧着灯去了湖边,许了心愿,放了灯,看着自己的灯不断朝着远处飘去,与湖中千千万万盏荷花灯汇聚在一起,形成点点星子般浩渺璀璨,熠熠生辉。

罗铮转身,看着师尊站在柳树下等着他,他赶紧起身过去,走到师尊的身边,见他肩头落了几片叶子,抬手替他拿开了。

姜雪衣内心有丝异样,但还是一脸淡然的由着他动作,忽然,罗铮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拉着他大步跑了起来。

姜雪衣满脸疑惑,以为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可此处并无妖鬼气息,再者,自己的感知也远在徒弟之上。

他不解着,徒弟已拉着他到了一处偏僻窄巷。

而后,那熟悉的气息压了上来,密实的吻如潮水一般汹涌的朝着他袭来。

唇舌被撬开,那湿软的舌尖熟稔的探入,不断索取他口腔里的津液。姜雪衣感到自己的身体被对方牢牢的箍在怀里,被迫仰着头,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唔……”姜雪衣伸手将他推开。他的灵力恢复了泰半,罗铮很轻易的被他推开了,但还是依依不舍的搅着他的唇舌。

姜雪衣抬手推他的额头,将两人的脸分开一段安全的距离。

漆黑的幽巷里,面前人的一双黑眸却熠熠发亮,深邃无比,他看着自己,说道:“这就是我刚才许的心愿……师尊,我想吻你。”

姜雪衣蓦地怔了瞬。

罗铮抓住时机,一把握住抵着他脑袋的手的腕子,重新急急凑了上去,亲吻眼前的师尊。他的唇舌火热,将人吻得啧啧作响,日日浸淫情欲的身体早已经不起半点怀中人的撩拨,一碰到他,腿间性器便不争气的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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