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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EY BOY 1

 

若松深雪将近年尾的时候收到升职的消息,明年调往海外公司总部,她喊上一群狐朋狗友庆祝,晚上大喝一场。十点多的时候开车到地方,人还没下车,酒吧先没了。酒吧老板解释说厨房出了意外起了火,虽然很快被扑灭,但还是存在安全隐患,于是不得不清场。

朋友打电话给她,让还没进门的她赶下一场,她啧了两声挂掉电话,重新点火在街口找地方掉头。街面窄,她拐进路口还得倒个车。车刚开进去,余光瞥见了路边蹲着一个银白色头发,大晚上还带着墨镜的年轻人。穿着一身黑色制服,看不出是校服还是spy主题,一直在看手机,借着手机屏幕那微弱的蓝莹莹的照光线,他面无表情的脸把隔壁牛郎店门口站着的那两个头发五颜六色的牛郎和刚刚车子停在马路对面那个过来搭讪,自称是男高,想挣一点零花钱的家伙衬托得像是地里快死掉的杂草,又细又萎。

她扭过头多看了两眼,方向盘就顺滑地打了过去,停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吹了声口哨,“弟弟,晚上忙吗?”

五条悟在加班,白天和夏油杰砸掉了咒高两堵墙和校舍,晚上被夜蛾正道踢出来打工。然而刚刚因为干诅咒的时候又忘了放帐,炸掉了一家店的后厨。他不得不开始计划让夏油杰背锅,来个恶人先告状,发短息给夜蛾说夏油杰砸掉了别人的店。

夜蛾:杰打电话过来说你炸掉了人家后厨。

“可恶。”夏油杰在这种事上总是快他一步。

正准备合上手机回学校受死,听见路边有人喊“弟弟”,莫名其妙回头看了一眼,就看见不远处停着的红色小跑车车门上趴着一个笑眯眯的女人。她有点像是昭和时代的那种女明星,头发是黑色浓密的大卷,蓬蓬的像雾一样散在夜里,脸被灯光照耀着,如同鲜亮而饱满的满月,笑起来脸上有个浅浅的窝。

她手肘搭在车门上,指间夹着一根燃到一半的烟,懒懒地又喊了一次「弟弟」。

五条悟左右看了一眼,确定她是在对他说话但还是故意问她,“找我吗?”

“对呀,除了你还有谁,”她手掌支着下巴又问了一次,声音懒洋洋的,“这里没有别人啦。”

“街上很多人诶。”

“我只看得到你嘛。”她朝他勾勾手指,深红色的指甲像道细细的绳,挂在他脖子上,把他牵到自己跟前。

他站起来很高。

“你很高诶,还是高中生吗?”

他站在她车旁边装作从口袋里摸证件,“要给你看我的证件吗?”

“我比较想看看你的手机号码。”

“可以哦。”他把手机递过去,“要交换吗?”

她无比自然地接过去,伸手在他手机里按下自己的号码,听见自己的手机响了两声后挂掉,合上手机盖,仰着脸问他:“今晚忙吗?”

“一点也不。”

“总觉得不太应该,你看上去是很受欢迎的类型,”明明一滴酒没喝,但脸上朦朦胧胧的光影让她看起来像是醉酒了,“会有人为了你出大价钱的那种哦。”

他“唔”了一声,瞥了一眼身边的牛郎,又打量了一眼她迷醉的目光,果断耸了一下肩膀,“因为还是地上床,交往,然后编一套或者说绘声绘色地描绘出他可悲的经历,紧跟着就开始,‘上大学的学费快要交不起了,爷爷是个固执的守财奴,因为不听他的话所以不仅是学费连生活费都不肯给’,‘交房租的时间快要到了,怎么办,我是不是应该辍学去打工挣钱’,‘说不定也会跟深雪姐一样,以后变成了不起的上班族’。她又不傻,甚至还有些小气,当时就冷笑着说,一句轻飘飘的“了不起的上班族”花了她小半辈子的时间精力,一个说不定就能做到的话那显得她很没用。然后没多久,他们就拖拖拉拉地分了个不是很体面的手,合作商还亲自来了公司一趟,为他那个不成体统的孙子道歉,因为这家伙在外头到处说她是个斤斤计较的欧巴桑。

朋友经常说她对男人大方又不够大方,所以根本养不熟这些得寸进尺的白眼狼。其实她只是单纯觉得这些人演得像是三流剧场的话剧,连个像样的故事都没有。时间久了就变得不想计较,男人不需要费心思编故事,她也懒得琢磨里头标的价码是多少,她给多少,他们就只能拿多少。

她恍然大悟,怪不得最近的男人缘一下子变差了,剩下的都是奔着结婚来的,给她吓坏了。

“缺钱也有很多说法的嘛,”五条悟煞有介事地说了一通自己可怜兮兮的身世,从小就不得不懂事,长大还没成年就出来做很危险的工作,学校的老师对他也很不客气,只是因为他不小心刮花了学校的墙壁弄乱了公共设施,就要他赔一大笔钱,不赔钱就要赶他出学校,“——完全不是我的责任,这其实是迁怒。”

若松深雪听得大笑,见过想方设法把自己故事说得潸然泪下的,也见过绞尽脑汁编得真诚动人的,头一次见这种一同胡扯连装都懒得装的,于是在车速慢下来后,她漫不经心地配合着附和了一句,“那你不是很可怜?”前面是红灯,车队堵了很长一条,她说完,将车子的敞篷升了起来,比夜晚还深的黑慢慢笼罩在他们的身上。

“是啊,”五条悟扭头去看她,车内封闭起来后,她身上那阵浓郁的香气愈发浓烈,无孔不入,他似乎闻起来也变成了她的味道。她敞开的衣领里散出来的热气随后跟着她倾斜的动作散了出来,香气被体温融化,渗入昏暗的,闭塞的小空间里。空调不知道什么失效,温度在眨眼间骤升,口水似乎也被烤干,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我超级可怜。”

“可惜了,我是个没心肝的女人,根本不在乎你可不可怜,”她身体微微斜过去副驾驶,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嘴唇就这么乖顺地靠了过来,身体和身体紧紧地贴着,他也是会得寸进尺的人,手放到了她腰上,还有大腿,摩挲着她裙边,蠢蠢欲动。

“只想知道你值不值得我花钱。”

说完解开了他的腰带,手钻了进去。

男高就是男高,这种年龄的男生估计身上每个细胞都充斥着旺盛的精力,小腹上的肌肉绷着,手摸到的地方都是硬的,裤裆里更硬,已经半撑了起来。耻毛摩挲着手掌心,深雪的手指一下就抓住了他,还没有完全勃起的阴茎很兴奋地撑满了她的手,尺寸可观的柱身遍布青筋,她随意地撸了两下就完全立起来,眯着眼睛搂着他的肩膀,在心里估算了一下,觉得自己这把赚翻了。

五条悟手也钻到了她的裙子里,他是真的没摸过女人真实的穴,拖拖拉拉地捏着她饱满软滑的大腿肉,手指压在她鼓鼓囊囊的阴户上就被这股奇异的触感扣住。人的身体有骨头有肌肉有脂肪,他体脂率低得要死,av看上一辈子也摸不到这么舒服的地方。热乎乎的肉裹着骨头和脂肪,还有个凹陷的缝隙,手指沿着那条细细的缝摸索,像是会呼吸一样,手隔着布料也能被吸进去。他一边想着手指放进去那地方的触感,一边沉迷于这个漫长又短暂的吻,噢,还有他阴茎被一只不属于他的手握着的感觉,天灵盖爽得发麻。

若松深雪实在适合接吻,饱满的嘴唇含在嘴里像是块化不掉的糖,他对这种滋味有点上瘾,依依不舍地含吮,舌头舔弄几番又钻到张开的嘴唇里,她正等着,热情得纠缠他,她的手指缠着他的阴茎,她的舌头缠住了他的舌头,他又下意识想起来自己看见她张开的嘴唇,她一张一合地把自己的意识嚼碎吞进去的画面。喉咙里湿湿热热地含着他时,他的手压住了她的腿心,摸了半天摸不到位,她张开的双腿和她含糊的呻吟就像是在笑他。

他这么想着,又硬了一圈,她紧裹着他阴茎的手畅快地摸到了底,车子里满是欲望那种浓烈到发苦的味道。他在她手里就像是玩具,时快时慢,时松时紧,连带着阴囊都被揉捏玩弄,手指贴着冠状沟的棱线抚摸,动作放慢收紧,像是沿着他的脊椎划了一刀,整个人都动弹不得。他吻不住她,脑袋埋进了她的颈窝,一直往她领口里钻,牙齿咬着她的锁骨。手也从她裙子里拿了出来,气喘吁吁地抓着她的手,挺着腰往她掌心里送。

还没等他射出来,车后面的喇叭声猝不及防地打断他们,绿灯了。

他慢吞吞地从她颈窝里抬起头,呼吸又低又沉,目光阴得吓人,脸还是冷静的脸,只是没什么表情,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手暴起了青筋。她笑着放开他依旧硬得要命的阴茎,摸了摸他的脸,一股他的味道,安抚式地亲了他两口,说:“辛苦你了哦。”

五条悟狠狠吐了口气,坐回去,裤裆翘得老高。反正摸都摸了,索性他往车门靠了一点,面对着看起来正在专心开车的她,握着阴茎慢吞吞地撸动。车外的灯光一道道地过去,充血的阴茎颜色很深,狰狞地立着。他没有羞耻心,手覆盖着阴茎就像她握着汽车地变速档一样随意,他像是在尽可能地炫耀自己的性能,握着膨大的阴茎上下撸动,放慢的呼吸就像是机械发动机的声音,形状分明的龟头在手心里翘着,分泌的前列腺液亮着一点微弱的反光,他引以为傲的外观一览无余。车速明显快过头,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提醒她,“超速了。”

她没说什么,只是扶稳方向盘,余光瞥着他,警告他,“不准射到我车里。”

下一个路口是绿灯,他口干舌燥,套弄阴茎的幅度变快,腰的动作也配合起来,幅度不明显地顶着。眼睛死死地盯着不远处靠近的交通灯,绿色的信号灯在夜晚街道的上方亮着,像个巴掌大小的“月亮”,车靠近,月亮闪了闪,扑哧一下灭掉了。

车子刚停稳,他的手就伸了过来,把她压在了座位上。装模作样的耐心耗尽,手伸到裙底,次啦一声撕开了一道口子。

深雪哼了一声,“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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