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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又是等待。
又等了两刻钟,终于来了个官员,将二人请到一处值房中说话。
卫琦见对方十分客气,正好此时他想要上茅厕,就出去找人问哪儿有茅厕。谁知等他上完茅厕回来,再回到那间值房,卫傅和那个官员都不在了。
问其他人,其他人说人已经走了。
他匆忙赶出来,马车上只有老爷子一人,不见卫傅其人。
两厢一对,这才发现卫傅根本没有出来,是礼部的人蒙了他。
两人回头再去找,礼部看门的根本不让他们进去。
本来按照卫琦的性格,是想直接打进去的,可对方威胁他们再不走,就找人来抓他们,是老爷子把卫琦拽了回来,说如果把人都折了进去,到时福儿一人带着大郎在家什么都不知道,恐怕要急死了,不如回来想办法。
一个大活人能在礼部没了,问题肯定出在礼部身上。
可到底是谁动的手,他们该到何处去找人?
这种事出在三个平头百姓身上,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连找个去问的地方都没有。
之前福儿刚听说卫傅丢了,她还有些着急,这会儿倒是冷静下来。
“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就这么没了,礼部作为六部之首,不可能在其衙署中干出伤人害命的事情。应该是卫傅往上申告,触犯了某些人的利益,怕他把事情闹大,把他关了起来,他人应该还在礼部。”
“那我们再去礼部找?”卫琦道。
“我们不去礼部。”
卫琦愣道:“那去哪儿?”
“我们去大理寺。他们不是想捂吗?我们就把事情闹大,我看他们还怎么捂得住!”
此时位于礼部衙署后部的一处院落中,卫傅就在此地。
当他看到顾硕时,露出明悟的神色。
确实,除了堂堂的礼部左侍郎,谁又能在礼部如此一手遮天?
礼部尚书一般都领着内阁大学士的衔儿,内阁事务繁忙,尚书常不在部内,所以部内的事多是左右侍郎协领,也就只有他们这般身份地位,才能指挥这么多部里官员帮他们办事。
“我倒没想到竟是顾大人,大人身为左侍郎,堂堂三品高官,竟来刁难我这无名小卒?”
顾硕微微一笑,来到卫傅对面坐下。
“厚德,你可不是什么无名小卒,无名小卒能甫一进京,就弄得整个各处人仰马翻?”
厚德?
卫傅颇有些不是滋味地无声喃喃了下自己的表字。当年他身为太子之尊,会叫他表字的只有他的那些老师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