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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范无救端着那一盘吃了一半的葡萄,进入了李承泽的房间内。
那时的李承泽还在开心的看书,顺便规划一下如何送那个老东西上西天,又或者下地狱。
“殿下。”范无救还是那副平静的样子,忽略他手里的葡萄和腰间别着的书籍,远远看着像是一个习武多年封心锁爱的刺客。
红烛晃动,李承泽一时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范无救这个人看起来呆呆愣愣的,实则有些聪慧在身上。
他还记得,他们又及其自然的做在了一起。
那天也是李承泽第一次知道范无救的信素味道。
范无救一直是内敛的,不同于谢必安,他会给李承泽反馈,但是很少展露他的信素,这也是李承泽一直说范无救其实很聪明的原因,吊足了李承泽的好奇心。
范无救是一股书卷的气息,带着水墨味道,像是与生俱来的文人墨客。若是只凭借信素的味道来判断,这人倒像是一位文采斐然的翩翩君子。
李承泽很惊讶,一时不知道应该说这个人时天生的读书人还是该说这个味道与他本人一点都不匹配。
但是无法否认,李承泽喜欢他的味道,像是回到了小时候无忧无虑在宫中看书的时光,那是他最开心放纵的时候。
范无救的手并不好看,甚至带着厚重的茧子,长时间写字练刀的手却格外的稳。
范无救一手覆盖李承泽的腰,手下的皮肤细腻光滑,带着微微的潮湿。
他没见过这样精致的人,将野心与欲望藏匿于好看的皮囊之下,将未来可能会有用的棋子玩弄于股掌之间。他见过李承泽与范闲的交谈时的表情,看过他们相处的状态,那里面有几分真心在,要范无救来说,可能只有一两分吧。
范无救的气息是干燥的,是热的,就像可以把空气点燃一样。
但是他也实在是笨,只会想着书上的知识,一寸一寸摸着李承泽的皮肤,就像是在巡视地盘的狼王。平日里看起来懒散又笨拙,实际上在自己在意的事情上格外的用心。
像是一个学以致用的学徒一样,范无救手指摸在哪,就会说一句。
“这是殿下的喉结……”
“这是殿下的乳头……”
一路向下,听的李承泽恨不得捂上自己的耳朵,这个人,知道很奇怪,不知道是天然的呆滞还是故意的。
基于范无救一直以来在李承泽心中的印象,他也没有怀疑范无救的真实意图,只是充耳不闻,胳膊死死的捂着眼睛,耳朵尖尖像是被点燃一样。
范无救的手还在向下,声音低沉,没有放过已经害羞的李承泽。心中有些气恼,李承泽怎么能心安理得的带着谢必安那个家伙的信素味儿光明正大的来自己的房间,好像自己绝对不会拒绝一样。
他也确实不会拒绝。
手指停留在李承泽的小腹上,“这下面是殿下的生殖腔……我只在书上看过,殿下愿意让我一会儿感受一下吗?”
李承泽无力的扇了一下范无救的脸,没发出什么声音,也没有痕迹,好像就是那么轻轻的一挥手而已。“你不想做就出去。”
范无救眼前一亮,抓住李承泽的手忽然亲了一下,“殿下,你真美。”
李承泽送了一个巨大的白眼给范无救,现在的范无救像是一个疯子,李承泽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那么呆的人在床上是另一副德行,倒也没超出他的预料。这个人,贯会隐藏自己的真实意图。
谢必安的信素味道不断的刺激着范无救,可他还记得不能伤害自己的殿下。
李承泽像一朵盛开的花,在小小的天地里绽放。
关节处泛着红,李承泽眼睛水汪汪的,越过范无救的肩背看向帷帐。
“殿下,书里说,被完全标记的坤泽被其他的乾元标记后会陷入假性发情中,您想试试吗?”
范无救低语呢喃,说着让李承泽震惊的话,“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这是真心实意的疑惑与质问,李承泽是真的没搞清楚范无救现在这么说话狂妄的原因,记得上辈子也不这样啊!
范无救的鼻尖在李承泽的腺体处轻轻蹭着,有些蠢蠢欲动的意味,这个初雪的味道,闻着怎么这么难受呢?
身下的穴不住的缩合着,流出温润的液体,打湿了床单。李承泽的双腿自然的盘在范无救的腰上,面对面看着范无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