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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扎人,也有些痒意,李承泽不舒服的将胳膊肘往后怼了怼,没怼开,也就无奈的翻个白眼就那么受着了。
这几日的日子似乎过得格外的疯狂,李承泽躲在皇子府内,谢客,闭门不出。
晚上睡得也一日比一日晚,倒也不是每日都在做些那档子事儿,只是叫人陪着自己的时候也多的很。
谢必安侧躺着,眼神描摹着眼前人的眉眼,若是没有身后那个范无救的存在就更好了。
自从殿下从宫内出来,燕小乙那小子就几乎一直在外面值守,每到晚上就巴巴的过来了。若不是殿下没说什么,不论如何,谢必安都想给那个人几剑,日日偷窥,和有病似的。
殿下没受什么伤,可是自从回来之后就睡不好,他问过殿下,可是也没什么结果,似乎就连殿下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实际上,李承泽的梦中很单调,只是一片流动的红色,从庆帝的脸上蜿蜒而下,染红了那一身明亮的黄袍还有李承泽本就暗红的衣袍。像是一汪没有尽头的海洋,淹没着李承泽。
随后便是那一日,李承泽刚回宫的情景。
没有多问什么,甚至没有对于李承泽儋州生活装模作样的问候,庆帝不怒自威的眼神就轻飘飘的放在李承泽的身上,如同大山一般压在他的肩头。
候公公退了出去,室内一片寂静,恍惚间只有细弱的声音从中传出来,随后便是重物倒地的声音,那一方价值连城的砚台沾着血液砸落在地,尚未用完的粘稠的墨滴晕染出一片片乌黑。
候公公留着虚汗,诚惶诚恐的推门而入,与怒气冲冲,甩袖离开的二皇子擦肩而过,留下忍着怒气的庆帝与摸不清情况的候公公收拾这一片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