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直播/拥抱素股T耳/大脑都被侵犯/没有秩序的世界
本来挂在门板上的手机被冲击力撞飞,此时安静地躺在卫生间的角落,姬南泽指尖僵硬,将目光钉在上面,没有再抬头看沈又青,仿佛这样便能逃避现实。
沈又青病态的声音不仅让姬南泽全身战栗,还让直播间陷入死寂。
“嘿这位先生,请您冷静一下,这只是ash的一份工作,不管您是什么身份,现在都应该尊重他,为什么要用恐吓的语气说话呢?”
leo真的很不解,他没有下麦,皱着眉看着屏幕中男人拎着灭火器的爆着青筋的手臂,试图打破这种怪异的氛围。
由于角度问题,直播间只能看到男人的下半身和姬南泽由于不安而蜷缩着的赤裸双腿,这怎么看都不能说是和谐的场景,一些观众甚至怀疑下一秒这个男人手中的灭火器便会被抡到姬南泽的头上。
“工作……什么身份……”
沈又青不断呢喃着这两句,眼睛是浓稠无光的黑色,他盯着姬南泽垂着的头颅,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诡谲的诅咒。
他从姬南泽直播的开始就在隔间听着,他惊叹于自己的冷静,他甚至在姬南泽那如同浸了春水般甜腻的呻吟声中给自己带好了口罩。
他做好了在姬南泽直播间中出镜的准备。
他神经质地掰着手指,把大拇指掰到一个近乎扭曲的弧度,在那痛感传来的时候,姬南泽在他隔壁尖叫着高潮,他身侧的隔板被姬南泽失控地踹了好几脚。
沈又青倚在那隔板上,身体随着它的震动而颤抖,他仰起头,裤裆一片濡湿,但是他没有去抚慰自己的阴茎,而是轻轻用指尖点着门板,一下一下,无声的,一下一下点在姬南泽每次哭吟的哆嗦尾调。
他听着姬南泽诱哄的声调和有点恶劣却仍然诱人的话语,他听见他糜艳的绽放。
他平静地想,等组长玩完自己就闯进去,闯进去干什么呢?强奸他,直播强奸他,他既然喜欢被看,自己当然成全他,原来也不是没玩过这种。
预想中沈又青会如同一个绅士一般用指骨轻轻扣击姬南泽的门板,就像他们的初见,那时候姬南泽这样敲开办公室的门令他一眼惊鸿,如今他会这样敲开卫生间的门与他共赴云雨。
可是最终他没能那么体面,他的灵魂飘在半空中,看着自己如同一只发疯的野兽一般用身体去撞击那门板,用脚去踹,甚至用灭火器去砸。
“真难看啊沈又青。”他的灵魂轻轻讥讽,他的身体半跪在姬南泽脚边抬头捧起姬南泽那张不愿意面向自己的残酷容颜。
“组长,我是什么身份呢?”
姬南泽麻木而呆滞地看着他,大脑一片混沌:“……同事?”
不然还会是什么呢?
“不,组长,今后不只是这样了……”
沈又青笑着捧着姬南泽的脸,他力道有点大,让姬南泽有些不安,他下意识想摇头,但是动弹不得。
“组长,既然谁都可以,我有什么不行的呢?”他将角落里的手机捡起,对着它笑着挥了挥手。
“欢迎来到ash的直播间,接下来是……属于下属的强奸时间!”
姬南泽看着沈又青彷如疯魔的模样起身想逃,却被沈又青轻轻松松拦腰抱到了怀中,然后沈又青身体忽然后撤,仰面坐在了马桶盖上。
手在身前的空气徒劳地抓了一下,姬南泽由于惯性直接背对着沈又青跌坐到了他腿上,缓过心悸,结果一抬眼就看到了正冲着自己的手机屏幕。
添了两道裂纹的屏幕上,他身体赤裸地坐在沈又青的大腿上,然后沈又青骤然将双腿岔开,姬南泽身体一晃又被他掐着腰固定,调整了一下位置坐好。
直播间中,狼狈不堪的美人双腿分别挂在身后男人的两侧大腿上,随着男人叉开的大腿而门户大开,内裤只挂了半边,一边落在男人黑色的西裤上,他迷茫地看向镜头,似乎还有点搞不清状况。
沈又青单手将他的内裤带子系好,揉捏了一下姬南泽丰腴的臀肉,宠溺地咬了一下他的耳尖,声音温柔含笑:“怎么连衣服都穿不好呢组长?好没用啊……”
姬南泽激灵一下回神,当即想从沈又青身上跳下来,却被沈又青一掌罩住胸乳,狠狠揉弄了一下,他呼吸一梗,本来苍白的脸颊又染上一层薄粉。
“沈……你疯了?!放开我!”他下意识想喊沈又青的名字又发觉现在正在直播,只好咬住话头拼命扭着身子偏头去瞪沈又青,希望沈又青清醒一下。
“别扭了,我都硬了……”沈又青用胳膊夹着姬南泽,单手灵活地拉开了自己的裤链,狰狞粗大的阴茎打在姬南泽腿心,滚烫,让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在姬南泽羞窘错愕的几秒中,沈又青动作不停,他后仰身子靠在墙上,开始粗喘着往上顶胯,手机不再注意角度,被他随意捏在手上。
他强健有力的身躯此时像一柄舒张的弓,姬南泽则是一支他弦上的箭,尾羽抖得不成样子。
性器青紫色的柱身在姬南泽雪白的腿根不断磨蹭,前列腺液濡湿他的腿心,硕大的龟头一下下顶撞着他包裹在纯白蕾丝内裤下的卵蛋,和滑腻的布料牵扯出银丝。
最脆弱的地方被那样亵玩,姬南泽眼睛睁大,腿根颤抖着想合拢双腿,奈何沈又青将自己大腿分得更开,姬南泽臀部没了支撑点往下一陷又被沈又青卡着胸半躺在他坚实胸膛上,只能看着天花板挂在沈又青手臂上任由他顶弄。
“哈……你们没肏过他吧?我告诉你们啊,他的身体又软又烫,还敏感得一碰就抖,真是个绝顶的表子!”
沈又青此时将手机举到空中,让直播间众人看到他们上下交叠纠缠着的身体,他眼睛中明明透不进半分光亮,口罩后的嘴角却快要咧到耳边,他向众人炫耀着怀中软烂的美丽肉体。
姬南泽紧紧抓着沈又青的手臂,臀部被撞得一晃一晃,身体也被顶得不断上耸,肿大的乳头被卡在沈又青手臂上,每次摩擦都是惨烈的快感,他咬着红唇咬不住喘息,涎水打湿了下颌,艳红乳尖亮晶晶的,不知道是精油还是汗液,他视线没有焦点,只随着身体的颠簸晃动。
“不……不是……唔!”他想否认,却又被沈又青强行打断。
沈又青手臂上移卡住姬南泽的脖颈,挺腰的频率猛然加快,他肌肉线条凌厉的腰肢抬起,近乎离开马桶盖晃出残影,姬南泽话语断了后续,胸乳在空气中甩出肉浪,快感与窒息感同时填充他的大脑,他的指尖在沈又青抓出血痕,流着泪尖叫。
“想说什么呢组长?爽吗?”沈又青侧头用舌面舔舐姬南泽的耳廓,在他耳道中如同做爱一般用舌尖急速抽插。
耳中水声淋漓,外界声音全部模糊,像是连大脑都被拖出来侵犯,姬南泽吐着舌尖眼白都翻出,身体全然化开,又被沈又青的顶撞聚拢。
如被打碎又被重组,姬南泽无意识地高声呻吟。
“爽……啊~快……不……慢一点……呜!”
快感与痛楚交缠融合,粉色的爱液挂在黑色的锋利刀尖,然后模糊彼此的界限。
就这样在他怀中堕落,沈又青的嘴角夸张地上扬,在姬南泽的耳根烙下深红色的吻痕,像是野狼撕咬猎物一般用齿尖咀嚼他柔嫩的侧颈。
沈又青儿时,家中有一位家庭教师,她温柔而美丽,说话时轻声细语,露出笑容时显得腼腆,沈又青心中,她的位置应该是自己的姐姐。
但是透过门缝,沈又青看到她和自己的父亲拥抱翻滚的赤裸身体,儿童童话一般的天真秩序被打破,他第一时间找到母亲,将一切告知她,那时他将母亲视为秩序的守护者。
但是母亲露出一种意味不明的笑容,她和身边的管家交换了一个眼神,那是一种在父亲和家庭教师之间也存在的眼神,黏腻的,晦涩的,如同蛞蝓的黏液、苍蝇的复眼。
一瞬间,世界崩塌。
也是从那刻起,沈又青明白,自己的人生本就没有秩序,如果说普通人的人生是摔倒又爬起,爬起又摔倒的循环,他的人生则是冰山中的岩浆,火山中的冰雪,四季混乱昼夜颠倒。
如果说他曾经以为姬南泽会成为他的秩序,那么现在,他只想拖着姬南泽堕至永夜。
他们的人生,不需要秩序,只需要,至死纠缠。
姬南泽已经去了好几次,此时只能无力地随着沈又青的撞击哀声抽泣,沈又青用指腹抹过他眼角,想他今天一直在哭,明天眼睛该肿了。
他将手机倒扣,在姬南泽的眼角轻吻,姬南泽在凌乱发丝之间红着眼圈看向他,沈又青一愣,一直坚挺的粗壮性器竟然就那么突然射了。
“啊……好丢人啊组长我……”沈又青笑着将脸埋在姬南泽颈窝,语无伦次地轻声细语。
姬南泽感觉颈窝那里没一会儿便湿透了,他觉得最近天气不好,怎么总是下雨,沈又青叠声唤着他,姬南泽下意识揉了揉他的头发,软软的。
像是得到安慰,沈又青在他手心蹭了蹭,然后他轻柔地用指尖勾起姬南泽臀部的丝带,手指想往他臀肉的深处试探。
姬南泽瞪大眼睛猛然摁住他的手,厉声制止他:“不可以!”
其他他都妥协过,只有这个他从未妥协,就算见血也没有。
沈又青身体又僵硬起来,他抬眼看向姬南泽,眼角泪痕未干已经笑起来:“为什么只有我不可以呢?”
他将手又上移握住姬南泽熟红漂亮的阴茎,熟练地撸动,眼中偏执神色令人心惊。
“好吧组长,那么您得受点罪了,因为无论如何我都要和您做……我后面是第一次,比较硬,您可能会很疼呢。”
“但是,我不会再心软了。”
“我准备好需要一点时间,为了避免您逃走,只能委屈您一下了组长。”
沈又青把姬南泽的双手双脚绑起来让他瘫坐在马桶盖上,他身上的情趣内衣已经快皱成抹布了,墨绿色衬衫也早就落在地上沾上不明液体暂时没法穿了,他此时安静地垂下头,已经被这个疯子折腾得没有挣扎的力气了。
手机还被倒扣着,leo在意识到自己的话语只会让沈又青更激动后便明智地下了麦,此时卫生间里安静得让人尴尬。
沈又青将自己的西裤半褪把姬南泽的玫瑰精油挤在自己手心,他跟男人做的经验也算丰富,但是一直在上,并且跟他上床的都是之前就自己处理好的,他只需要捅进去射就完事了。
此时他眼睛紧紧黏在姬南泽身上,想跟姬南泽做爱的欲望战胜了一切,后穴扩张的疼痛对他来说跟被姬南泽扇一巴掌差不多,不过不爽就是了。
身为沈家少爷,他从小的各种体能训练和疼痛忍耐练习都是完美达标的。
感觉差不多了,沈又青舔舔牙尖,上前握住了姬南泽的肩膀,那兴奋又病态的双眼教姬南泽皱着眉不自觉闪躲。
然后他猛得握住姬南泽敏感挺立的阴茎要往下坐,怕压到姬南泽,他扎着马步,不将自身重量放到姬南泽的双腿上。
实在没经验,那阴茎左戳右戳地进不去,姬南泽硬得难受,红着眼圈勉为其难地挺了一下腰,哪知这一下刚好就挤进去了,沈又青本来烦躁地想砸墙,此时眼睛一亮直接将姬南泽吞到底。
沈又青比王期理论知识强不少,看着姬南泽一下子溢出的眼泪他努力咬着牙放松身体,然后一边亲着姬南泽的脸一边狠狠往下坐。
“组长别哭啊……说了我后面第一次您会很疼的……谁叫您不允许我进入您的身体呢?”
说到这里沈又青又发起疯来,没等姬南泽适应便加快了速度,姬南泽对疼痛敏感,虽然哭得厉害但是性器却丝毫没软下去,又开始自发地吐水,真的是一副天生适合交合的身体。
沈又青往二人交合处挤了一泵玫瑰精油,随着二人的摩擦那温度升腾,沈又青低头咬住姬南泽情趣内衣上那翩飞的蝴蝶锁扣,叼着它去蹭姬南泽的乳尖。
“疼……”
姬南泽手被绑在身后,口中呵斥着,却反将胸乳往前送,沈又青被他乳肉软绵绵扑了一脸,轻笑一声张开嘴含住他丰满的乳尖,吸吮啃咬,富有技巧地用齿面磨蹭挤压。
姬南泽下面阴茎被紧紧咬着,上面左侧的乳头也被肆意玩弄,另一边胸膛就显得寂寥,他扭着腰,难耐地用胳膊夹紧身体。
沈又青指尖从衣兜中拿出之前被姬南泽扔出门的跳蛋,抵在他右胸上打开了开关,然后将嘴巴张得更开,将他左胸的大块乳肉都吞入口腔。
姬南泽想抱住沈又青的头,但是双手无法动弹,只能努力挺着胸,细腰凹出一弯美丽的弧度,沈又青手掌扶住他的后腰,指尖暧昧地刮磨他盛满汗水的腰窝。
他如同婴儿吃奶一般吸吮着姬南泽的奶头,同时后穴在吞入姬南泽的阴茎时放松,在要吐出的时候骤然锁紧,将他上翘娇嫩的龟头狠狠箍住,如同狂热的拥吻。
跳蛋的震动带来的快感在沈又青的技巧面前已经微不足道,姬南泽的性器前一秒顶端被他滚烫的内壁吮咬着,下一秒柱身又被他密不透风地包裹,没有尽头的甬道在不断渴求着他的堕落,也在不断地蚕食着他的身体。
姬南泽的乳头被沈又青大力吸吮啃咬着,乳孔被他舌尖猛钻,仿佛下一秒就要吐出奶水。
有一个瞬间,姬南泽仿佛是沈又青的母亲。
沈又青此时将手机从前置换成后置对准姬南泽高潮中的面容,屏幕上的裂痕落在他眼下,像是一道蜿蜒曲折的泪痕,竟然有一种惊人的圣洁感。
“他真的十分美味,不过你们应该一辈子都品尝不到了,哈,我真为你们感到可怜!”
“如同阴沟耗子一般偷窥着别人性爱的感觉如何?!”
沈又青捏住姬南泽的脸颊让他正视着镜头,大拇指抵进他的红唇,姬南泽下意识含住,用舌尖轻轻地缠绕,眼中仿若缭绕着缠绵的烟雨。
沈又青骂了一句脏话,在他身上不断地起伏着,镜头摇晃,然后黑了下去,直播间众人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接下来是专属于我们二人的时间了垃圾们。”
沈又青丢开手机拽下口罩倾身抱住姬南泽,同时在将姬南泽吞到根部时骤然缩紧穴口,在最深处,姬南泽咬住沈又青的颈侧,精液一股股地留在他身体里。
沈又青得逞地笑起来,他看着姬南泽失神的脸,起身擦掉腿间的狼藉,把姬南泽手上的束缚解开,将他打横抱起来。
姬南泽窝在他怀里,像是一只困倦到极致的猫。
沈又青让姬南泽上半身趴在洗手台的台面上,姬南泽双脚上的束缚未解,被沈又青提着腰把仍然硬挺的阴茎挤到自己腿间。
沈又青在他腿间进出,粗喘声环绕在姬南泽耳边,姬南泽身体和大脑已经全部麻木了,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只风暴中的小船,不断地在摇晃。
快感像是在瓶子中摇晃的液体,一滴一滴地积累,但是姬南泽已经累得手指都动不了了。
紫红色性器在他腿心一下下地凿,姬南泽趴在台面上,脸颊被挤出一圈软肉,有点可爱又有点可怜。
沈又青将他的脸反手抬起让他看着镜中的自己,姬南泽的脸躺在沈又青宽大的手心,艳丽的,淫糜的,狼狈的。
最终沈又青终于射到他腿间,他将姬南泽抱到洗手台上解开他双脚上的束缚,凑近他来想吻他,姬南泽想回避,却被沈又青捏着下巴撑着台面从上至下地压迫,舌头几乎要塞满他的口腔,在舌尖被迫与沈又青纠缠时,姬南泽感到胸口一凉。
在窒息的前一秒,沈又青松开他的红唇捧着他的脸与他额头相抵,两人都在急促地喘息,呼吸交融中,给人一种亲密的错觉。
沈又青指尖拨动着他的胸口,姬南泽往下看,看见自己熟红的乳头上被戴上了一对乳钉。
银色的简约蝶翼轮廓,下面坠着透绿色的宝石,灯光下仿若蝴蝶点水。
“嫖资。”
沈又青玩笑一般亲吻他的乳尖,齿间吐出轻贱的话语,甜蜜的幻觉如同被骤然打破的镜面,姬南泽掀了掀眼睫,没有拒绝。
这自然不是什么廉价的嫖资,这是沈又青多年前在b国拍下的价值六百五十七万元的祖母绿,沈又青对那美丽的颜色一见钟情,本来想用它作为自己将来的结婚戒指。
即使他当时完全没有什么结婚的打算,这只是一种年少时不成熟的,幼稚的期盼,和小男生小时候梦想当太空人差不多的可笑。
后来在灯红酒绿之间,沈又青左拥右抱,果然也渐渐将这宝石遗忘了。
直到遇到姬南泽。
买那栋别墅的时候这块祖母绿也被他翻了出来,他找人设计了多款对戒的款式,但是没想到,最后它会被做成乳钉,一种色情的,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沈又青想给姬南泽打上专属于自己的牌子,哪怕姬南泽不愿意成为自己的新娘,哪怕他只是一个专属于自己的娼妓。
沈又青以为姬南泽看不出这宝石的价值,但是他不知道,姬南泽见过的珠宝太多了,他知道这东西绝对价值不菲,可是他却丝毫不认为自己不配得。
只因为姬云起曾经妄想将世界上一切美丽的珍宝捧到他面前。
人的阶级性都是可以被喂出来的,当一个东西的价值过于昂贵,你会觉得受宠若惊,但是当你身边的一切都如此,那金钱就变成一串数字,仅此而已。
就如同现在,这枚祖母绿在沈又青眼中是暗自将姬南泽占为己有的具有特殊意义的信物,在姬南泽眼里,却真的只是一笔嫖资。
沈又青将姬南泽用自己的大衣包裹起来带回自己的别墅,姬南泽没有拒绝,因为这几天王期总会在他家门口蹲点,让他烦不甚烦。
他今天很累了,不想应付王期。
姬南泽全程被沈又青抱在怀里,进了房子里他抵了抵沈又青的胸膛想下来,被沈又青无视了,沈又青抱着他躺进浴缸里,给他清洁着每一寸肌肤,动作温柔却不容拒绝。
最后他抱着姬南泽躺在床上,像个第一次和同学露营的小孩子,叽叽喳喳在姬南泽耳边问他今天爽不爽。
姬南泽敷衍地点了点头只想睡觉,但是沈又青的脸却莫名又黑了下来,不知道又想起什么,他起身开了灯,把姬南泽赤裸着身体从被褥中揪出来,巡视着他身体上的每一处。
姬南泽不管他,自顾自地闭上眼睛睡觉。
沈又青的手指在姬南泽的腰侧顿住了,姬南泽是不易落疤的体质,但是他腰侧有几道粉色的新肉,沈又青凑近仔细辨认着那痕迹。
然后他全身发凉。
姬南泽在睡梦中被沈又青紧紧抱住了,他又开始在自己的颈窝里人工造雨了,姬南泽迷迷糊糊地想。
他叹了一口气,伸出手轻拍沈又青的背,在他遥远的记忆里,有人曾经这么哄过他,他看不得别人哭,所以他勉强哄哄沈又青吧。
“……组长,您喜欢疼痛吗?”
姬南泽一怔,发现自己说不出答案,于是他装作没有听到,把自己蜷缩到被褥中。
沈又青又自作主张给姬南泽请了一天假,姬南泽在他这里待到午饭吃完就执意离开了。
沈又青趴在阳台的栏杆上望着他的背影,在心中问自己,看到那些痕迹的时候,是不甘心愤怒多一些,还是怜惜多一些,是更想用新的痕迹去覆盖,还是更想将那些人千刀万剐。
最终他垂头笑了一下,向自己的朋友要了一张周末慈善晚宴的邀请函。
“呦,沈大少爷怎么忽然对这种肮脏的名利场感兴趣了?”
“我想从爷爷手中得到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一些权力,一些倚仗,一些自由。
足以让他娶一名声名狼藉的平民男性而不被家族干预阻挠。
王期总是蹲在姬南泽的家门口,但是他也不说话,看见姬南泽下班就用那双藏在发丝后的眼睛盯着他,然后被姬南泽无视也不恼,等到姬南泽进了家门他就会自觉离开。
像是一只不讨喜的流浪狗。
即使在沈又青家里一觉睡到了中午姬南泽也还是很累,他想着回家继续睡,毫不意外地又在自己门口看到了王期。
姬南泽如同往常一般无视了他,也懒得挡密码锁了,在上面摁了几下就推开了门,但是当他进了家门转身关门时,一只苍白的手骤然握住了门板的边缘。
“你又和别人睡了吗?”
“对。”
姬南泽漠然地回答,连眼皮都没抬。
“你还有事吗?”
他看到王期的指尖泛白,手背也鼓出青筋,但是他最终只是默默收回了手。
姬南泽毫不犹豫地在他面前关上了门。
他并不担心王期会像上次在电影院一般袭击自己,因为自己现在是清醒的,而王期只敢迷奸自己,上次应该已经把他有限的胆量全部用完了。
狗急了都会跳墙,姬南泽其实根本没把王期上次的袭击当回事,只因为王期的懦弱给他留下了过于深刻的印象。
像是少年时他每次被姬云起搞得神志恍惚,躺在课桌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时,王期会抱着画板,膝行到自己桌边小心翼翼地亲吻他颤冷的指尖。
而姬云起会在旁边敞着衬衫叼着烟,在烟雾中像弹琴一般轻点姬南泽赤裸的身体,清算他身上暧昧的痕迹。
姬云起性子恶劣,总是饶有兴趣地看着王期卑微的求爱行为,就像是看一场猴戏,丧失兴趣后再轻蔑地将王期一脚踢开,像踢一只狗。
在姬云起咧着嘴角用腿踹他的脑袋用鞋跟碾压他手指的时候,王期会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努力护住自己怀中的画板,那是当时王期的胆量允许他做的最出格的事情。
姬南泽摇了摇头,将那些混乱的回忆甩出脑海。
而在姬南泽看不见的地方,王期咬着指尖阴鸷地看着手机屏幕,上面是他派人调查的关于沈又青的身家资料,指甲已经被啃咬出血,他却仿佛没有痛感,只是专注地盯着资料,然后他忽然笑起来。
“周末有一场慈善晚宴,所以时间需要空出来,其他的行程你帮我往后推迟。”
俊美的男人气质温和,他有着一双极为深情的桃花眼,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打,在去片场的路上,他抬头对副驾驶上的中年男子笑着开口。
李成华在后视镜中看了一眼男人,爽快地应下:“放心吧虞老师,先生都给我吩咐过了。”
男人闻言眼中笑意不减,话语却轻飘飘的:“他的话倒也不用全听,有时候你应付一下就好,毕竟是我自己的事情。”
李成华愣住了,在司机等红绿灯的间隙他干笑着点了点头:“您说的是您说的是。”
男人不再说话,扭头看向窗外,窗户上他的容貌轮廓精致而优雅,李成华悄悄擦了擦额上冷汗。
他不是什么优秀的经纪人,当初捡到虞长戚这个好苗子纯粹是走了狗屎运,自己能力有限也拉不到什么好资源,虞长戚如今能爆火几乎全都是靠自己,而他这个所谓的金牌经纪人不过是沾了虞长戚的光。
本来李成华一直都是像供神一般供着虞长戚的,但是虞长戚火了这么几年也没开除自己,李成华便有点松懈了,结果现在踩了雷点,他惴惴不安地去偷看虞长戚,虞长戚察觉他视线转过头来,无奈地笑了一下。
“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我不喜欢自己的事情被别人干涉,仅此而已。”
“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我不会开除你的。”
李成华听着这话悬着的心落下来,不免有点感动,他道着谢,然后忽然又想起来什么,担忧地看向虞长戚:“虞老师,上次那个躲在您酒店的私生饭,您打算怎么处理?她已经不是初犯了,我有点担心您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