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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篇】《天下谁人不识君》

 

虽然他是个男人,他有这些情欲实在正常,可他……

可他,十分厌恶这样的情欲。

厌恶情事,厌恶见到男女交合,厌恶听见交欢的声音。

那是幼小的顾惜朝蒙住双眼,捂住双耳,仍然挣扎进入他身体的声音,青春期发育之后,他甚至厌恶自己。

耳畔是轻柔有些娇嗔的女声,“你讨厌我这样吗?”

不讨厌。

无人知晓的耳垂早已经被染成鲜艳的红,男人的眼角都有些红,他只是颤抖的盖住那双作乱的手,他没有推开,也没有拉住抚慰自己,他只是颤抖着,盖住了。

女人怔了怔,她矮下身子,低下头,他们鼻息相交,唇与唇的距离也许不超过一厘米,她说:“白天吻你,你没有拒绝,现在也别拒绝我好吗?”

那唇瓣又似叹息,似撒娇的说:“顾惜朝——别拒绝我——”

那双软语的唇压在了他的唇上,果汁味沾染上了他的唇瓣,软滑的舌头轻轻舔着他的唇,他下意识张开了口,伏在他上方的女孩轻轻的笑出声。

那舌轻轻舔他的上颚,听他混乱的呼吸,又吸住了他的舌,引他共舞,直到他眼角绯红,额间浮起细密的汗,白日里被她细细梳理过的卷发,此刻黏成一缕,黏在腮边,仿佛也变得涩情。

明明他才是男人,却被一个女孩按在枕头里,吻的喘不上来气。

连他的呼吸也变成了女孩的果汁味,他喘息着按住女孩抚摸他下腹部,试图往下游弋的指尖,“不要摸……很……”很脏。

他并没有经历过情事,因为他不喜欢,就算是自渎也极少,他厌恶这些事情。

他不厌恶陷入情欲中的女孩,但,不应该对他。

顾惜朝,一个被评价恃才傲物的人,他无疑是自傲的,可他也不喜欢情欲中的自己。

黑夜中的女孩,像诱惑人的海妖,魅惑,可又带着纯真的爱意,顾惜朝能感觉到她并非沉沦色情,她只是在渴望他,因为她一声声的顾惜朝。

不是顾惜朝就不行。

但不应该是顾惜朝,她应该和更好的人在一起。

女孩说:“你不喜欢那里吗?”

“……”

“好。”

女孩支起身子,缓缓移动跨坐在他身上,黑暗里他根本看不见,可他也早知道,女孩全身不着寸缕,因为他的手早已经违背他的心意,抚摸过女孩光裸的背,引来一串诱人的喘息。

他的睡衣早就被女孩解开,此刻他能够感知到女孩跨坐在他腹部上,那黏腻的触感,有些湿滑,合着软嫩的肉穴。

顾惜朝绷紧了身子,她缓缓动了起来,并非男女交合,却有水声咕咕唧唧在身体相接处传来,顾惜朝能感受到腹肌上有了许多道湿滑的水痕,还有那颗逐渐变得硬起的花蒂。

凸起的小蒂蹭过有起伏的腹肌时,能听到女孩的吸气声,和又在身体腰侧滑下的水痕,痒痒的,酥酥的。

酥痒的是他的身体还是他的心?

顾惜朝控制不住的伸手向女孩,最先触碰到的是柔软的胸部,这柔软的触感和任何东西都不同,他又想暴虐的抓又想温柔的揉,那团柔软里又有一颗翘起的红豆讨好的蹭着他的掌心。

“顾惜朝——痒——”女孩带着哭求的声音响起,顾惜朝仿佛听见自己脑海里弦崩断的声音,那团柔软在他的手下被揉的一塌糊涂,那颗红豆时而被他掐在指尖,又被夹在指头中间摩擦,女孩又想缩起身子,又想挺直了沦陷在他掌心里。

哭泣着小猫叫声一样的呼唤他的名,又拒绝又渴求,可这不是你先开始的吗?

顾惜朝摸到了不停在他腰腹制造水痕的罪魁祸首,湿哒哒的花瓣乱成一团,过分湿滑的私处让顾惜朝的指尖一下便滑倒了那幽幽流水的小口。

那小穴口也不知羞耻的吸住了指尖,和女孩欢愉又痛苦的喊声,“顾、顾惜朝、里面……”

顾惜朝的声音如金石相击,清亮却带着勾人的磁性,他细声呢喃般问:“为什么这里面,这么湿,这么热?”

“唔……”女孩羞耻的咬住了唇,下一刻被顾惜朝有些凉的指尖探入,她没有咬人的习惯,只得张开嘴,任由那指尖探入口腔,搅弄摩挲,混着顾惜朝低低的嗓音,“怎么每个口都是一样的又热又湿?”

他怎么,怎么这样讲话?

顾惜朝因为经常写字,中指上有薄薄的茧,茧子粗糙的磨着内壁上嫩滑的肉,可是越磨,从内壁上滑下来的液体越多,湿湿滑滑的流了顾惜朝一掌心。

顾惜朝坐了起来,女孩就这样被他搂在怀中,乖巧的靠在他肩膀上喘息,一条腿却跨在他的臂弯,隐秘之处大敞,任由他欺负。

顾惜朝的手轻轻的摩挲着女孩后背的肌肤,只不过这样轻轻触碰,也会迎来女孩的颤抖。

指尖伸进去的地方又湿又热,顾惜朝毫无这方面经验,只会遵循本能的往内顶,这里面的肉比主人还要热情的吸着他的手指,顾惜朝温柔的将贴上来的肉一点点揉开,轻声问:“这里可以摸吗?”

另外一个东西也不甘示弱的顶着她的背,顶端探出光滑的头,孜孜不倦的顶着,流出的清液,几乎打湿了她的后腰,她伸出手往后摸了摸,问:“顾惜朝,你不想操我吗?”

几乎惊雷一般的话扎入顾惜朝的脑子里。

顾惜朝的内心动摇的厉害,他曾经不屑于情事,可他不得不说,此刻的他,他……

顾惜朝在她身体里晃动着手指,听到女孩忽然升高的尖叫声,闪躲的回答,“不,不要管它。”

“顾惜朝——”她又那样撒娇一样的喊他,声音里带点笑意,听到顾惜朝嘶哑的回应,双手抱住他的脖子,红润的唇蹭在耳垂上,腰臀又撅起,在他身上乱蹭。

两幅湿的不成样子的性器碰在一起,舒爽的人同时呼了口气,她的那口气吹在了顾惜朝的耳朵上,能感觉到身下的东西跳了跳,于是她索性抬着臀在上面磨。

说着羞耻的话勾引他。

“顾惜朝,你没和别人做过吗?”

“……没有。”顾惜朝的声音混满了情欲,低哑的不成样子。

“那、那你知不知道,你的长得好大,唔,上面的筋好粗,唔哈,好舒服……”

“……”

“不想进来吗?我好想你进来……”她歪着头,声音里不知道为什么带着笑意,“想你操我。”

“老公。”

“什么?”

突然的亲密称呼,让顾惜朝一抖,正好被女孩来回磨蹭的动作吸进去一个头,女孩控制不住的往下坐,进的越来越多,被填满的刺激感受让她声音发抖,“这是夫妻义务啊,老公。”

等到完完全全进入女人的身体后,她却不动了,“如果你真的不行,顾惜朝,那你就拔出来。”

顾惜朝,他即便在那种地方长大,仍然从没有骂过一句脏话,他就像顾吟秋期许的那样,长成了如竹如松干干净净的青年。

此刻他想骂脏话了。

男人骨节分明俊秀修长的手指陷入了女人的臀肉里,印出红印,也许几日都消不掉。

他咬着牙,几乎一字一顿的说:“我不行?”

顾惜朝身体力行的让她明白,他是怎么行的。

她在床上格外诚实,嘴里什么话都说,刺激的顾惜朝头皮发麻,虽然他们今天才认识,今天刚领证,晚上,就睡在了一起。

可下了床,她更加诚实。

顾惜朝还在脸通红着生涩的给她处理一片狼藉的腿间,她忽然说:“给我写首歌,顾惜朝。”

顾惜朝抬起头,听见她继续说:“总是翻唱别人歌,不能给我带来名气。我需要一首让我出名的歌,顾惜朝。”

顾惜朝恨恨的丢开纸巾,她从来都是这样,床上用他,床下也是用。

可他写了歌,也是她划去了他想出的假名字,签上了他的真名,一笔一划——顾惜朝。

“没有必要。是你写的歌,就应该是你的名字。”

“你不怕?”

“怕什么?你写的歌这么好,我不信有人不识货。”

是她在媒体前,不论出名前还是出名后,都执着的唱他的歌,即便骂他的人抖落出之前的种种黑料,她只将纤细的指压下,“我不信。”

他们是隐婚,没有戒指,于是金色的戒指被溶解,做成了她的耳环,时时戴在她身上。

即便是隐于黑暗里,仍旧有人灿烈的爱着。

“啪嗒”一声,按亮客厅的灯的手是一双素白的手,指尖晕染着均匀的粉红,顾惜朝抬起眼,看向手的女主人,她蹙着眉,没有丝毫不安,即便她现在仪容凌乱,唇上的口红都花了。

她问:“顾惜朝,你这么晚都没睡?”

顾惜朝站起身,怀里是她的外套,已经被体温捂的温热,现在被他丢开,恍惚间好像是他的一部分体温被夺走。

他在宴会厅门口等了三个小时,没有见到她出来,戚少商的车只不过是一辆空车,可服务台却说,她和戚少商去了下一场宴会。

你们逃开宴会去了什么地方?

这已经不必问了,她身上单薄的礼服裙乱成一团,像是被人暴力揉乱的痕迹,出门前造型师做好的发型,现在也只是随意用夹子夹起。

更不提她水润的眼睛,被啃破的唇角,隐藏在妆容后潮红的脸色。

这庄庄件件,都指着一个结果。

顾惜朝,你的妻子出轨了。

“你……饿不饿?”他想问,你去了哪里?他想问,你和戚少商做了什么?

可他也不想问。

问了,就必须去面对。

他无法和你分开。

所以他胡乱说些乱七八糟的话,顾惜朝想,好在,她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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