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错觉
北方九月的初秋,蝉鸣已进入尾声,但天气依旧不见凉爽,只走短短的几步路就已热的人汗流浃背。
钟淳清停下车,用防晒衣袖遮面一路小跑进y凉通风的楼厅。
早晨出来的太过匆忙,以至于忘记戴上面部防晒三件套。
衣袖遮掩的还是不够到位,一张肤白胜雪的小脸,此时面颊处已泛起微微的红。
钟淳清防晒并不是担心肤se黑白的问题,而是她面部皮肤太过敏感,稍稍不注意就会红的要命。
那通红的脸颊简直令她尴尬至极。
她按下电梯键,仰头望着数字由大变小,直到传来“叮”的一声,待里面的人全部走净。
她这才抬脚迈步走进去。
接着刚yu抬起指尖,按下关门键,不料,一道温润明净的男声淌进她的耳朵,“劳烦请等一下。”
钟淳清顿了下,收回yu要按键的那只手,抬眸望去,随着那人走近,她的心不受控制的躁动起来。
男人似乎也在端详着她,带着疑问地语气,轻声开口:“淳清?”
“杨老师,好久不见。”她微笑。
男人似乎也很意外,随之向她露出一个久违的yan光灿烂的笑意。
“没想到真是淳清,确实太久没见了。”他说,“你住在这里吗?”
“嗯,我家在这。”钟淳清瞧见他手上的行李箱,下意识问出:“原来您也住这?”
“我是最近刚搬过来的,这边清净也距离学校近一些。”
她点点头,“噢,这样啊。”
钟淳清抬起指尖按下关门键,接着按了自己的楼层数,随后看向杨漓。
“杨老师,您去哪层?”
“你楼上,九层。”
她敛下微讶的表情,礼貌地弯起笑:“这么巧,楼层也挨得这样近。”
杨漓看着她,低低“嗯”了声。
视线四目相对。
只一瞬,她又很快移开视线。
本就微微泛红的脸颊,此刻已是面红耳赤。
杨漓的唇角不自觉微微扬起,小姑娘还是这样容易害羞。
在这密闭安静的空间里,钟淳清已经尴尬到快要脚趾抓地。
呆呆地望着那由小渐大的数字,直到传来“叮”的一声。
“杨老师,我到了,您……您要进去喝杯茶吗?”
她声音有些不大自然,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僵y。
“不了,谢谢淳清,我还要赶回去收拾一下。”
“好,那我……先走了。”
言毕,她像如获大赦那般逃出了电梯,杨漓见状不禁低声失笑。
其实,他自进电梯开始,就看出了小姑娘藏匿于侃侃而谈下的紧张无措。
她还是那么娇憨可ai。
只是六年没见,小姑娘似乎与他生疏了不少。
钟淳清进门就先接了一杯水,喝下两口平复心情后,忙跑进沙发里坐下。
至于为什么要跑向沙发呢?
那是因为走向沙发的时候,不免要路过全身镜,她不想看到自己。
那张像猴pgu一样通红的脸蛋!!
他还是和六年前,最后一次见到的那时一样,甚至好像更年轻了些。
那双神se温和的眼眸还是能轻易地令人深陷其中。
32,这个岁数应该也结婚了吧。
那就意味着,她以后避免不了还会和他的老婆碰面。
真不敢想象,和自己暗恋多年的白月光的老婆相见的场景,该会有多么尴尬。
钟淳清想到这,恨不能要从这里搬走,早知道就听赵凌栋的,买另一处的房子了。
哎,只可惜没有卖后悔药的。
“老婆,你今天回来这么早。”
“啊?”钟淳清想的太专注,竟一时没听到赵凌栋开门的声音,“噢!今天老板有事,下班就早了些。”
赵凌栋站在玄关处,弯腰换好拖鞋,迈步朝着沙发这边走来。
他坐下伸手揽上她盈盈一握的腰身,侧头看着她:“脸这么红,又过敏了吗?”
“今天出门忘戴帽子和口罩了。”
“晚上想吃什么?”赵凌栋问。
“没想好呢。”钟淳清说着拿出手机,打开了常用的橙se软件。
纤细的指尖在屏幕上划拉两下,侧头问道:“小馄饨怎么样?”
“可以啊。”
“那下单了。”
两人都不会做饭,所以整天都是靠外卖度日。
吃过晚饭,钟淳清窝在沙发里追了几集肥皂剧后,才迈步朝着浴室走去。
出来后吹g如瀑长发,就钻上了床。
被领导临时一个急事叫走的赵凌栋,忙完刚刚回来。
他一进门,见她正靠在床头看书,便借势瘫倒在床,脑袋枕在她的腿上。
“老婆,我好累啊!”赵凌栋r0un1e着眉心说。
钟淳清把手中的书放到一边,抬手边帮他按r0u太yanx,边问,“这次又是什么事?”
“嗨,别提了,有一个明天会议上要用到的任务书,被我压到其他资料底下忘记看了。”
“噢,快去洗澡吧,今天早点休息。”
钟淳清停下按摩的手,将他推了起来。
“先亲一下再去!”说着赵凌栋反身将她压倒在身下,撬开她的贝齿,灵活的舌头顺势钻了进去。
手从睡衣下摆探进去,握住那浑圆的nengru,指尖将小巧的红果按压陷进r晕里。
“等、等一下,你先去洗澡。”钟淳清推着他禁锢在腰侧的手臂。
赵凌栋心不甘情不愿的,依言松开了手,随后转身进了浴室。
待出来时,额间碎发上还挂着几滴sh漉的水珠,他掀开被子钻进去,顺手关上了灯。
黑暗里,他伸臂将她搂进怀里,单手自下而上脱着她身上的真丝睡裙。
随即欺身而上,接着吻住她的唇瓣,手指向身下探去,滑过她平坦的小腹,奔向cha0sh的花园。
“嗯…啊…”
j身涌入花瓣的那一瞬,钟淳清抑制不住轻哼出声。
她睁开狭长的眼眸,借着窗外淌进的月光,透过他竟看到了杨漓的脸庞,好似这一刻撑在上方的人变成了杨漓。
钟淳清感觉自己应该是魔障了。
对,一定是魔障了。
才会出现这种错觉。
她手臂攀上他的脖颈,与他交颈相拥,感受他在自己身t里的涌动。
试图抛开脑海里那些荒唐的杂念。
翌日,天气预报还真是准时,闷热了许久的天气终于y沉下来,乌云密布。
无数的银丝细线,纷纷扬扬的如瀑布般从墨se的天空倾泻而落。
车窗外风雨交加,路边的树木随风狂舞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溅落在车顶不断发出闷响。
雨刮器开到最大,前挡风玻璃视线依然模糊不清,车子从车流拥堵的主g道一路驶进小区停车位。
钟淳清将车子停稳熄火,掀眸望向窗外,拿起雨伞的那只手又默默收了回来。
风雨这样大,打伞也是没有用的,照样会被淋成落汤j。
这时,包里的手机传来一声消息提示音。
赵凌栋:[老婆,回来了吗,用不用我去接你?]
钟淳清:[回来了,我就在楼下车里呢,现在雨势太大出不去。]
赵凌栋:[带伞了吗,我去楼下找你。]
钟淳清:[带了,不用来找我,等雨势小些我在上去。]
赵凌栋:[好。]
这暴雨像是与她故意作对,坐在车里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雨势也丝毫不见转小。
钟淳清把手机装好,随后将包包挂到一侧肩上,指尖覆上车门把手,深深地x1了口气。
旋即拉开车门,快速撑起雨伞,顾不上那被泥水浸sh的鞋袜,迈着大步迅疾地跑进楼厅。
她好后悔早上没有相信天气预报,偏偏还不信邪的穿了条白se长款连衣裙出门。
现在腰际以下,sh答答的裙摆紧贴着细致光滑的肌肤,纤长的腿部线条透过w浊的布料若隐若现。
像极了明星拍出的那种艺术大片。
虽然显得她整个人狼狈不堪,但竟也有些意外的x感g人。
钟淳清此时此刻默默祈祷着,千万不要碰见什么人才好。
只听“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里面的人大步流星地走出来,见到她不觉也是微微一愣,“淳清,这是刚从外面回来?”
钟淳清感觉自己果真应了那句话。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木讷地点点头,又疑惑地开口:“杨老师下这么大雨,您要出去吗?”
“嗯,出去接个人。”
“噢。”她呆呆道。
杨漓的眼眸由焦急已转为温和,继而轻声说:“回家先去洗个热水澡,小心着凉感冒。”
“……好,您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钟淳清站定在电梯一角,盯着地上的某一处怔怔出神。
能冒着这么大雨出去接的人,想必这人对他一定很重要,应该是他老婆吧。
要怎么能和他一起住呢。
想到这里,她抬手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自己的头。
钟淳清啊钟淳清,他去接谁跟你有什么关系,在这里暗自揣测人家做什么。
她一进家,放下手里的包包雨伞,紧接着就直奔浴室而去。
洗到一半,才想起来竟忘记拿g净的换洗衣服进来了。
“凌栋,你还在外面吗?”她扯着嗓子喊。
钟淳清听着那脚步声由远及近,“怎么了,老婆。”
“你帮我拿身g净的内k和衣服来。”
冲掉身上的沐浴泡泡,随之慢慢呈现出来一道婀娜多姿凹凸有致的曼妙身躯。
“我拿来了。”
她闻声将门拉开一道缝隙,伸出一节藕白的长臂扬了扬手,“放我手里。”
赵凌栋瞧着她与自己这样羞涩避讳,一时起了想要逗弄的心思,“老婆,门缝太小递不进去啊。”
钟淳清闻言又将门拉开了一点点。
他见状又故作诚恳地说:“老公我好人做到底,亲自给你送进去怎么样?”
“不用,你就放我手里吧。”她拒绝。
不料下一秒,他却蓦地将门一把拉开,原本只是想逗她一下,但待看到面前的软玉温香时,身下的小帐篷竟立马支了起来。
钟淳清看着他把衣服放下,又反手将门拉上,不由皱起眉头:“关门g什么,送完还不快出去!”
“老婆,我们好像还没在浴室里尝试过呢”
“正好现在试试,怎么样?”
她瞧着他满眼的yu火,心里顿时升起一阵反感,推着他便向外赶。
“我不要也不想,你快出去!”
赵凌栋反手一把抱住她,声音中带着急切:“可是我想,老婆咱就试一下。”
手上滑腻柔软的触感,一下子将他的yuwang之火焚烧的更焰,俯身一味sh漉的玫瑰馨香钻入他的鼻腔。
几乎只要一瞬,他就要溺毙在这yuwang之海中。
顾不上怀里奋力挣扎的人儿,低头一口含上那粉neng柔软的唇瓣。
这时的挣扎反而倒成了情趣的添加剂。
sh漉的水汽里弥漫着q1ngyu的气息。
钟淳清僵y挺直的身t,在他火热舌尖的拨撩下,逐渐软了下来。
sh红的舌尖在r晕边缘不停打转,慢慢t1an过一粒挺翘的红珠,用滑舌将其包裹hanzhu吮x1。
大掌覆上另一边,一把结结实实的握在手里,虎口贴住那粒红珠按压,使其陷进r晕里。
“唔…嗯…”
su麻麻的痒感迅速传至她的神经中枢,引得她身t不由一阵战栗。
光滑的背脊紧贴在大理石瓷砖上,x前的燥热与身后的炎凉,仿佛形成了冰火两重天。
手指游弋至身下,两指尖剥开花瓣,轻触那小小花核,她双腿忍不住发软。
待他yu要伸指,向那更深处探寻之时,钟淳清制止住他,嗓音棉甜软糯。
“这里没有保护伞,你去拿。”
“老婆,今天能不能不用了?”
“不能,我现在还不想生宝宝。”
“那你等我,这就回来!”说着在她唇角啄下一口,匆忙跑了出去。
钟淳清快速将门关上反锁,轻哼一声,“想的真美,能轻易叫你得逞吗?”
门外声音急迫热切:“老婆,门怎么锁上了?”
“你自己点的火,自己灭。”
随后便不再理会门外的呼喊叫嚷,自顾自的重新清洗了一遍身t。
洗完澡出来,卧室里已经没有了赵凌栋的身影,想必又是跑到客用浴室去冲冷水澡了。
她吹g头发,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窗边,向着小区门口张望了一眼。
这么长时间,应该回来了吧。
不知道他开的还是不是那辆黑se的车,车牌号她有些记忆模糊了。
他老婆会是什么类型的呢。
甜美可ai的?温婉动人的?亦或是妩媚霸道的?
也说不定会不会就是……
她这类型的呢?
这时天边的一道闪雷,打破了钟淳清这场离经叛道的游思。
天呐!你在想什么啊,人家都已经结婚,甚至说不定孩子都几岁了!
她一脸微红的从窗边离开,淡定从容的去接了杯水,喝下去两大口。
脸颊的红,此刻才稍稍褪去了些。
一场暴雨过后,闷热了许久的气温终于迎来一阵凉爽。
连续几日,钟淳清都没有偶遇过杨漓,这无疑让她倍感轻松。
只是在这轻松之际,内心深处又矛盾的交织着那么一点点小失落,暗自偷偷期待着能够见到他。
一周七天,好不容易熬到了周六,却不想一大早就被赵凌栋吵醒。
“老婆,我们出去玩呗!”
“不要,我好困。”钟淳清打个哈欠又翻个身,“你自己去吧。”
“别呀,我一个人玩多没意思。”
赵凌栋见她容se稍动,又再接再厉道:“好老婆,这次咱俩好不容易一起放假,就出去玩玩呗!”
钟淳清睁开困顿的睡眸,懒倦的问:“去玩什么?”
“你不是喜欢露营嘛,那我们就去露营,正好试试新买的烧烤炉。”
她其实放假最喜欢宅在家里,哪里也不去,但是赵凌栋与她恰恰相反,喜欢社交恨不能整日待在外面。
两人刚在一起那时,钟淳清没少陪他参与各类的社交聚会,但两人也因此没少吵架。
后来两人各退一步折了中,既然他不喜欢闷在家,而她又不喜欢社交,索x就两个人一起去大自然。
这样他既不用闷在家,她也不用费力社交了。
两人吃过午饭先去买了烤r0u腌渍,临近傍晚才出发前往露营地。
从落日余晖慢悠悠吃到灯火阑珊。
“我们走吧。”钟淳清说完站起身,刚迈出一步,不料下一秒就倒在了地上。
“怎么摔倒了,没事吧?”赵凌栋伸臂yu要将她从地上搀扶起来。
“别动!先别动!我脚疼。”
“我慢慢地先检查一下,看看伤的严不严重?”
他说着,将她的k腿向上轻轻挽起,打开手机手电筒一照,发现半个脚踝鼓了起来,肿得很明显。
赵凌栋抬眼看向她,“老婆,看样子扭的不轻,我们去医院包扎一下吧。”
钟淳清眉头拧在一起,脸se很难看,额头上冒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声音轻颤:“好……”
两人从医院包扎处理完回来,已经是接近凌晨了。
钟淳清坐在床边,转头看着赵凌栋,“我要去洗澡。”
“医生说先不能碰水的。”
“你去找个塑料袋帮我把脚包起来就好了,然后洗的时候还要麻烦你扶我一下。”
他闻言,突然想起被关浴室门外的那次,接着扬起眉眼,g起唇角,“这次不把我锁门外了?”
钟淳清抓起一旁的枕头砸向他:“我的脚现在还很疼,你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
说着同时,装腔作势的皱起眉头,故作疼痛道:“哎呀,又给抻到了。”
赵凌栋一脸担心的蹲下,去瞧她那只受伤的脚,“有没有事?老婆我错了,我现在就去找塑料袋!”
待他用塑料袋把她的脚包裹好,打量着她,问:“衣服从哪里脱?”
“浴室啊。”她不假思索。
“去浴室没有在这里脱方便。”
钟淳清视线向他身下扫了一眼,扬了扬下巴,“你能保证吗?”
赵凌栋见状一脸尴尬,但仍认真地说:“我不能保证它,但我能保证不动你。”
“好,那我就在这里脱吧。”
待她脱净身上的全部衣物,他将她从大床上一把抄起打横抱进浴室。
放下来时,钟淳清感觉他身上有什么东西膈到了自己的后腰,低眸向他身下瞧去。
而赵凌栋顺着她的视线,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无地自容。
他撇撇嘴,“我都说了我不能保证它。”
钟淳清没忍住噗嗤一笑,“说的你和它好像真能分开一样。”
她支使说:“递我一下沐浴露和浴花。”
“老婆,我帮你涂。”
“不用,我自己可以。”
他搀扶着她的腰肢,半边身子都已被花洒淋sh。
sh腻的衣服贴在火热的身t上,使得身下的反应更加强烈。
钟淳清专注的擦着沐浴泡泡,全然没有注意到伸向r峰的指尖。
直到x前传来一阵su麻,她抬眸冷眼,问:“你在g嘛?”
“我就00不动你。”
“滚,出去,我自己洗!”
“自己洗真行?”
他不是开玩笑的语气,而是仿佛她说行,他就真的会出去。
钟淳清看到他这样,x口里也是憋了一口闷气,毫不犹豫道:“出去。”
下一秒,赵凌栋就真的松开她,迈步走了出去。
她扶住冰凉的墙壁,来支撑着身t大部分重量,眼泪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流了下来。
当初si皮赖脸追她时,甜言蜜语说的那叫一个动听。
现在呢,他说的和做的根本就是两回事。
呵,原来这就是他说的ai她。
到底是ai她的人,还是只ai她的身t?
如果ai她的人,会像现在这样不在乎她的感受吗?
待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洗完澡扶着墙壁拖动伤脚挪出来时,赵凌栋早已搬到了其他房间。
两人自此陷入了一段漫长的冷战。
因为伤脚实在动不了,钟淳清向公司请了十多天的病假,直到扔掉腋下单拐可以慢慢走动。
那天下班,她打车从公司回家,不想,在楼厅摁了几下电梯键竟毫无反应。
恰巧这时,从旁边的楼梯口出来一位阿姨,见状上前来,“电梯下午就坏了,现在还没有修好。”
“好,谢谢阿姨。”
钟淳清慢慢走到楼梯口,抬头向上望了一眼,内心挣扎了数十秒。
算了,不给他打电话,之前那十多天那么难熬都过来了,现在也一样。
不就八层吗,咬咬牙怎么也上去了。
她扶着栏杆,一阶一阶地向上挪动,花费了足足了十来分钟,才走到二楼。
向上望了一眼,深深地叹一口气。
接着刚yu抬脚,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忙给人让开一点通道,示意后面的人先走。
却不想那人并未动。
她正yu要疑惑的回过头,却听到身后响起一道熟悉温润的男声。
“淳清,是哪里不舒服吗?”
钟淳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每次见到杨漓时,自己不是一身邋遢,就是崴脚负伤。
虽然很期待见到他,但绝对不是在这种时候、这种情况下!
杨漓见她扶着栏杆,挪动着看上去并不灵活的一只脚,慢吞吞地转过身。
钟淳清尴尬弯起笑,回应:“杨老师好巧……”
“扭到脚了吗?”
“嗯,那天不小心踩到石子上扭到了。”
“需要我帮忙吗?”他轻声询问。
“谢谢杨老师,不过没事,我自己慢慢上去就行。”
“你确定吗?”杨漓向上抬眼望去,又低眸扫向她受伤的脚,“八楼你要这样慢慢上去?”
“……”
杨漓瞧着钟淳清一脸无措的耷下眼角,继而柔声解释道。
“我相信你有这样的毅力,只是这样怕是会加重你脚上的伤。”
言毕,他蹲下身把后背亮给她,示意说:“来吧,我背你。”
钟淳清知道他是一个热心肠的人,但只是没想到他会热心到这个地步。
犹豫片刻,迟疑地开口:“这样不……太好吧?”
他似是察觉到她的顾虑,以为她是不好意思或是因为他们曾是师生关系的原因,遂会介意产生这样的肢t接触。
“你别介意,我只是想着这样可以避免碰到伤处,也多少会省些时间。”
钟淳清闻言,连忙支吾着解释。
“噢,不是,我只是担心这样被……被师母看到会不会产生误会?”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轻,但还是被他一字不落的听去了。
“师母?”杨漓明显愣怔一瞬,很快却又蓦地笑了:“我单身还没有结婚呢。”
“啊?那您那天接的人是……”
“接的是我妈,她那天出去买菜,雨太大被困在了公交站。”
钟淳清脸颊旋即染上一层薄薄的淡粉,此时此刻,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好意思杨老师,是我误会了。”她十分羞赧的说。
他摇头笑笑,嗓音轻缓低柔:“没事,没关系。”
“她就是看我刚搬过来,整天上班没时间收拾家里,就想着过来两天帮忙收拾一下。”
她讪讪的点点头:“噢,原来是这样子。”
“嗯。”
杨漓复又蹲下身去,侧头看向她:“误会解开了,所以……要不要上来?”
如果栏杆不是金属的,想必此时早已被钟淳清的指甲给扣出痕迹了。
她抬眸对上他的视线,见他扬起英眉,向身侧偏了偏头示意她上来,“嗯?”
“谢谢杨老师。”
他身姿蹲得很低,钟淳清几乎毫不费力趴到了他的背上。
“小心点,我要起身了。”
他双手轻轻握住那两条纤细的小腿,慢慢站起身。
本就在二楼,再加上杨漓挺拔的身姿,让患有恐高症的她不由得“啊”了一声。
双手下意识的环抱上他的脖颈,丝毫不敢松手。
“是我碰到脚伤了吗?”
“没有,我有恐高症,刚才一眼撇到楼下,有些害怕。”
“闭上眼睛会不会好一些?”
“嗯,我现在就在闭着眼睛。”
“抓紧我,我要上楼了。”
“嗯,好。”
此时的她,心跳简直如鼓噪,也不知他会不会感受到。
这是她第一次与他这样超近距离接触,他身上带有一种yan光清澈的馨香,使人很安心很舒服。
杨漓每一步都走的极其稳健,使她紧张不安的心渐渐放松下来。
钟淳清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忍不住打量起他。
他的颈部线条很纤长且流畅往上延伸是削瘦的下颚线、高挺的鼻梁、温和的眉眼。
“淳清。”杨漓蓦地开口。
她慌忙收回视线,嗓音温软轻细,“嗯?”
“还记得高二有次你肚子痛,我也是这样背你去医务室的。”
“您还记得?”钟淳清微讶。
杨漓不仅记得这件事,甚至每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是高二下学期,正值五一假期结束后的早晨第一节课,他一进教室放下书本,环视一圈发现人不齐。
还缺一个人。
“钟淳清是请假了吗?”
“没有吧,昨天还和她聊天,没听她说请假的事。”
说话的人是地理课代表高歆蕊,与钟淳清关系最要好的nv同学。
“可能是路上堵车吧。”高歆蕊猜测道。
“抱歉老师,我来晚了。”
话音未落,大家寻声齐齐转头看向门口气喘吁吁的钟淳清。
杨漓点头,“没事,快进来吧。”
钟淳清快速走到座位上,拿出书本,课堂开始进入正常秩序。
课上到一半,杨漓瞧见她的面部表情有些不对劲,平时上课都炯炯有神得很,今天蔫头耷脑的,脸se很是苍白。
杨漓趁同学们写题的时候,走过去低声问她:“是哪里不舒服吗?”
钟淳清抬起脑袋,额头上一层薄汗,嘴唇几乎毫无血se,“肚……子痛。”
说夸张点,杨漓看着她随时都有晕过去的可能x。
“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吧。”
“不用,我可以回宿舍躺一会吗?”
“可以,能走吗?”
“……嗯。”
钟淳清缓慢地站起来,步履蹒跚的走到教室门口,听到杨漓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稍等一下。”
他向着教室,提高声音:“大家先写卷子,我一会回来收。”
他复又回过身,见钟淳清紧咬着唇瓣,藕白的小臂覆在小腹上。
钟淳清被他搀扶着刚走出楼道几步远,杨漓蹲下身去,“上来,背你回去。”
钟淳清痛到顾不上思考,直接趴了上去。
距离nv生宿舍有一段距离,她的小腹与他温暖而宽阔的背脊紧紧贴合在一起。
钟淳清感觉疼痛似乎有一些减轻。
杨漓背着她一路走进宿舍里,轻轻将她放到小床上躺下,为她盖好被子。
“是痛经吗?”杨漓弯下腰轻声询问。
钟淳清含糊不清的应道:“……嗯。”
杨漓突然想起来,之前听办公室nv老师们之间聊天说,痛经是可以吃药缓解的。
“淳清,带止痛药了吗?”
“嗯,在柜子里。”
“现在要吃吗,我拿给你。”
“要。”
他把药拿出来,0了一下她的水杯,才发现还有一个问题是,需要温水!
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最后在宿管那里找到了一点。
杨漓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回她的宿舍,小姑娘已经睡着,他低下身轻声开口:“淳清,我们起来先把药吃了好不好?”
钟淳清睁开疲倦的眼眸,杨漓抄着她的肩膀扶起来。
小姑娘的半边身子,轻飘飘的靠在他x膛里,少nv独有的淡淡t香飘进他的鼻腔。
额角的碎发已被汗水浸sh,微微凌乱的长马尾随意散落在肩边,他呆呆望着这一切。
竟一时有些失神。
小姑娘的手指纤如细瓷,虚虚的握着那水杯,嗓音清软无力:“老师,我吃完了。”
杨漓连忙接过,随后扶着她躺下,将被子向上拉了拉,俯下身低头道:“没什么事的话,老师就回去了。”
她轻轻点了点头,但在他转身之际,钟淳清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来。
顾不上其他,一把拉住他的食指。
手指肌肤相触那一霎,他的手微不可察的顿了下。
小姑娘的手很凉,那微妙的凉意顺着指尖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心跳跟着停了一拍。
在这一刻,杨漓突然心生出一个“龌龊”的想法――
他想用一生去保护眼前这个如白瓷般易碎的少nv。
“您还在五中任教吗?”钟淳清棉软的嗓音,将杨漓的思绪拉回现实。
“去年调到一中了。”
一中?一中!钟淳清不由睁大眼睛,那可是他们这里最好的一所高中,难怪他那天说,这小区距离学校近。
原来是调去了一中。
她听着耳边响起些微的轻喘声,杨漓的气息开始有些不稳。
“您要不要停下来歇一会?”
“不用,这是第六层,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到了。”
这道轻轻的低喘,竟然有丝格外的悦耳,闭上眼睛使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钟淳清咬着唇瓣。
她的内k嵌进xia0x里,随着他每一下抬腿向上迈步的动作,不断与他宽阔的背脊产生似有若无的摩擦。
衣物之下,两片肥软的花瓣粘腻在一起,摩挲刺激着敏感的花蒂。
磨的她那里g起su麻麻的痒。
待听到这声g人的轻喘,那痒意越发的明显,粉neng的细缝中竟抑制不住涌出一gu又一gu温热透明的yet来。
钟淳清感觉自己怕不是快要疯了!
会不会是因为,自己最近太久没和赵凌栋做,过于空虚寂寞。
所以才会这样情动难耐……
对,一定是因为这样!
他现在虽然是单身,可是钟淳清你已经结婚了,不要再想一些有的没的!
况且人家并不是因为喜欢你,才来做这些,只是因为他善于帮助别人而已。
曾经与他朝夕相处两年,你还不清楚吗?
她在心里给自己念着经,警告自己不要再动心。
背着她一鼓作气走到了八楼,钟淳清真是佩服他的好t力。
刚一踏进八层,杨漓就听她连忙说:“谢谢杨老师,您把我放在这里吧。”
“好。”他轻轻蹲下身,叮嘱着,“小心慢点。”
她由于保持同一个动作太久,再加上xia0x刚深深释放过,双腿刚着地脚下就不禁一软。
重心不稳,眼见着就要栽倒下去。
杨漓迅疾的伸手过去揽住了她,这才使钟淳清免于伤上加伤。
只是……
一个尴尬至极点的姿势随之产生了。
他的左臂托住她纤细的腰身,右臂搂住她窄直的背脊,手掌握住半个软弹的浑圆,无名指指尖不偏不倚刚好压在那颗敏感的r珠上。
钟淳清夏天穿的都是不带x垫的,薄纱款x衣。
火热的掌温透过薄薄的衣料,好似要将她牛n般细腻的肌肤灼烫出一个印记来。
她呼x1微微一颤,要命的su麻电流感直冲到钟淳清的神经中枢,让她的大脑宕机一秒。
杨漓的指尖清晰感触到,一粒陌生软糯的红豆正以极快的速度挺立而起。
微y的n粒顶撞着他的无名指尖。
两个人“扑通扑通”鼓噪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
竟一时有些分不清谁的更剧烈。
时间停滞几秒后,彼此默契的松开手,俱都敛下眼眸。
杨漓耳根有些发热,喉结上下滚动一瞬:“淳清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冒犯的……”
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那般,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没……没关系,我知道。”
“您要不要进去歇一会?”
杨漓心神微乱地摇了摇头:“回去注意好好养伤,我先上去了。”
“好。”钟淳清知道赵凌栋在家,所以便没有过多挽留。
而且此刻,两人那颗躁动不安的心跳,谁都没有办法平静的面对彼此。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迈上楼梯,抬手0了两下侧颈。
刚才背着小姑娘上楼时,她口鼻间呼出的轻细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他的侧颈处。
仿佛现在还痒痒的。
钟淳清进门就瞥见懒散坐在沙发里,开怀大笑打着游戏的赵凌栋。
听到声音,他回头望了一眼,脸上的笑意已收起,语气不温不冷:“电梯坏了,怎么没叫我去接你?”
她真想回复他俩字:呵呵
要真有心想接,还用得着她打电话吗?她平时几点下班,几点到楼下,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还自己在那猫哭耗子假慈悲呢。
但钟淳清没出声,懒得再跟他起争执,浪费口舌。
赵凌栋瞧她冷凝着脸,一句话也不回,便也不想再自讨没趣,穿上拖鞋就进了客卧。
钟淳清见状,嘴里发出一声轻嗤。
呵,滚呗,慢滚不送!
随后她也转身进了卧室,关上门。
站在床边拉开k链将牛仔k脱下,接着是sh漉粘腻的内k。
赵凌栋曾用软舌变着花样挑逗她的xia0x,她都没有sh成过现在这样。
而杨漓仅仅是单纯背着她,当然,还有那一下不小心的误触。
内k竟然就sh的可以拧出水来!
钟淳清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看来是她低估了白月光对自己的杀伤力。
换上一身g净清爽的内衣和居家服,再出来时,点的外卖也恰好到了。
她手提着包装袋放到餐桌上,慢慢地拉开椅子坐下来。
钟淳清脑海里闪现一个细思极恐的发现。
这六年来,她每年都会梦到杨漓,尤其是前几年,几乎是每个月都要梦见一两次。
现在他们又产生了这样的联系。
是不是说明……他们之间还有斩不断的缘分在?
“啪嗒”一声,汤匙落地的清脆音,惊的钟淳清打个激灵。
吓得她忙收回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
沐浴后,钟淳清早早的钻进被子里,她拿起手机,打开不常用的企鹅聊天软件。
指尖点到联系人,一眼找到那个在列表里“躺尸”多年又铭记于心的头像。
当初是为了解决一些地理难题才添加的,但是添加后她一次也没有问过。
也不知道,他现在还用不用这个软件。
再三犹豫下,她还是点开输入框,输入了两行字。
钟淳清:[杨老师,今天太匆忙都没有好好感谢您,周六您有空吗,想请您吃个饭。]
刚放下手机,不想就传来一声消息提示音,又连忙捞起。
打开一看,不是qq消息响动,原来是微信。
她随手打开,以为是哪个公众号发来的消息提醒。
待定睛一瞧,是微信通讯录里面新的朋友那栏,有个红圈数字一。
点进去,这个头像她曾在地理班级群中,点过放大过无数次并早已熟记于心。
验证备注只有两个字:杨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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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轻轻触到“添加”两个字,手机便很快传来一声振动。
杨漓:[学生们在qq上提问问题b较多,重要消息容易被淹没。]
钟淳清:[刚好我也不常用qq。]
钟淳清:[您这周六有安排吗?]
杨漓:[没有,时间地点你来定,我周六整天都有时间。]
钟淳清还没有反应过来。
这么g脆的就应邀了?
周六一早,杨漓就发来了消息。
杨漓:[脚伤好些了吗,开车不便的话,要不要搭我车?]
钟淳清:[谢谢杨老师,伤已经好的差不多,能开车了。]
杨漓:[好,路上注意安全。]
临近傍晚,钟淳清简单冲个澡,随后开始坐在梳妆台前,拿着各种化妆工具仔细描绘g勒着五官轮廓。
待一系列装扮完后,她拿起手机看了眼,不由跟着瞪大了眼睛。
好像已经来不及按约定时间到达餐厅了!
第一次请人家吃饭就迟到,会不会也太没有礼貌了,况且对方还是自己暗恋多年的白月光。
杨漓应该也不会去那么早吧,应该不会的!
杨漓坐在落地窗边,一眼便望见窗外那抹白净的倩影。
他的呼x1静止了一瞬。
钟淳清的长相是偏清冷淡颜系的,一张脸清纯而又透彻,弯弯的柳叶眉下,是jg致的樱唇琼鼻,白玉无瑕般的皮肤透出淡淡粉se。
她身着一袭法式长款白se连衣裙,颈部线条纤长流畅宛若天鹅般漂亮,在平日的疏离感中增添了一丝温婉动人的气质。
此时的小姑娘推开餐厅玻璃门,一边往里走,一边茫然的找寻着。
像一位迷途的公主,在找寻她的王子。
在璀璨水晶灯的辉映下,将这幅绝美的画面凸显的更加楚楚动人。
杨漓的心跳骤然间有一些加速。
他深呼x1调整下内心紧张躁动的心绪,开口:“淳清。”
闻声,小姑娘立马转过那清亮的眼眸,冲他挥手,露出嫣然一笑。
“杨老师,原来您在这儿!”
“不好意思,来的路上有点堵,耽误了些时间。”
她赧然地说着路上提前编好的借口。
杨漓唇边挂着一抹好看的笑意,眸子里泛着柔光:“没关系,我也是刚刚才到。
那更完了!这证明他发现了自己刚才说的是谎话,因为来时一路都畅通无阻。
钟淳清收起乱七八糟的思绪,故作镇定露出莞尔一笑。
其实她不知道,实际上杨漓已经坐在这里快足足一个小时了。
他拿过一旁的菜单,推到她面前,“看看想吃什么?”
“别,杨老师您先来,想吃什么您随便点。”她又把菜单推了回去。
杨漓闻言没有再作辞让,拿起菜单,掀眸温声询问:“淳清,有什么口味偏好或者忌口吗?”
“我都可以,没有忌口的。”
点了两个招牌菜,遂就把菜单递给了钟淳清。
她伸手接过,刚抬起眉眼,还未开口,便听他说道:“我也都可以,没有忌口。”
视线相触,一时静止。
一秒。
两秒。
三秒。
……
“车牌尾号0376的顾客,听到广播后,请您前往停车场挪一下车。”
这一声广播,使她恍若惊弓之鸟,蓦地垂下眼眸。
但鼓噪的心跳让她已无心去辨别菜单上的文字内容。
只是盯着图片向着服务生胡乱的指了两道菜作罢。
额前的一缕长发调皮滑落,细长的手指将发丝别到耳后。
杨漓将她这一连串细微的动作尽收眼底。
他那纯良净澈的眸光中,透着一丝她看不懂得深邃与温柔,令她无可抗拒,忍不住yu要沉溺其中。
至于这眼神中藏匿着什么深意,此时此刻的她,断不敢去妄加揣测。
过得片刻,杨漓从口袋里拿出两张长方形纸片,ch0u出一张递给对面的她。
“朋友给了两张演唱会的门票,感兴趣吗?”
钟淳清低眸一瞧,不觉微微张大了嘴巴,这是她很喜欢一位歌手。
两个月前她还特意定了闹钟抢票,结果开票就一扫而空,她连最远的座位都没有抢到。
“这是我很喜欢的歌手,票很难抢到的。”她抬眸疑惑的看向对面,惊讶:“您朋友不去了吗?”
“嗯,他公司临时通知要出差,后天回不来,就把票送我了。”
“后天一起去吗?”他询问。
钟淳清藏在餐桌下的手,暴露了此刻她内心中的纠结,拇指指甲不停扣着食指关节的侧面。
演唱会的举办地虽在不远的临市,但结束后怎么预计也要天亮才能回到家。
况且舟车劳顿,疲劳驾驶也不安全,所以毫无疑问要住酒店的。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答应,不该与他有更多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