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的发家史
卡尔出门了。那莫听到华叔和卡尔交谈的声音,轻脚出门躲在华丽厚重大门后,只见一辆离去的黑车。
餐桌上摆好各色水果零食,以及那莫喜欢的早餐。
从深处涌上一股酸涩,他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强打精神回答医生的问题,甚至在把那莎南哄回房间后,在大厅端正坐着。
那莫想见卡尔,即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夜深偶尔会有狗吠,时针一圈又一圈,橘黄色的灯光让他莫名犯困,他心里扎着一根刺,又痛又痒。
大门裂开一条缝。
那莫困意消散,抬头望去,听华叔幽暗的嗓音传来:“先生今夜不会回来。”
手脚发凉,那莫看得懂华叔眼里所有的不屑与鄙夷,可还是硬着头皮问:“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没人知道先生的行程。请回吧。”
从外面灌进来的风让那莫想咳嗽,可他不敢咳,憋着一口气微声道:“我想见卡尔先生。”
华叔不为所动,保持请他回房间的动作。
“哥哥,没哥哥陪着我害怕。”凌晨一点,那莎南打开房间门,跑出来拉住那莫冰凉的手指,她也熬到这个时候,劝那莫道:“等了也是白等,还不如早点睡觉暖呼呼的。”
拉那莫回屋后,那莎南说:“哥哥你傻不傻,在房间里也一样等,睡觉也一样等,非要去客厅等人,怪冷的。”
那莫刮了下那莎南的鼻子,“不一样,我得让他知道我在等他。”
第二日,依旧不见卡尔的身影。
医生笑他不是在等人,是在迎战,还是一场必输的战役。
“你说,卡尔先生是不是生气了,不想回来?”那莫摇晃要喂那莎南吃的药,一罐接一罐。
医生又取笑他,话里又无比认真:“他要是生气了,呵,你早不知身首何处了好吗?而且先生一直都很忙,最近q5”
最近q5情况不太好他连忙打住,不再说下去。
那莫带那莎南数窗外的点点繁星,有意去听路边车压石子的声响,次次都落空。那莎南歇下,窗帘和窗户都还开着,万一人回来了也有个准备。
恍惚中,他终于听到了心心恋恋的车响声,但余晖残霞明晃晃挂在西边。
是在sel?!那莫一转眼看见站在楼下的卡尔,穿着西装跟他打招呼,以及在他背后拿枪指着他头颅的人。
他想喊出什么,嗓音如同浸在水里。
鬓角滑下细密的汗,再转眼楼下的人消失不见,温暖有力的手握住自己下体,正有规律的撸动。
那莫刚想出声,绵密的滋味侵入自己的嘴唇。
“醒了?”耳边有人吐出温热的气息。
那莫在卡尔的手心里达到高潮,死死捂住自己的嘴,那莎南还在旁边睡着。
一丁点呜咽声都被吞咽进肚子里,那莫还有些昏眩,腰被托起来抱出屋外。
胸膛在剧烈起伏,那莫靠在卡尔肩膀上喘着粗气,可抱他的人丝毫不客气,手指撑开后穴,直接朝敏感点去。
“等等啊卡尔先生”
那莫环上卡尔的脖子,被扯烂上衣的腰肢贴着冷冰冰的西装,内裤和睡裤都掉在房间门口。
“先生慢一点”
那莫也不知道卡尔为什么这么急,前戏草草略过,拉开裤拉链直接后入。他手撑在沙发上,背对卡尔,一下下的撞击仿佛要把他嵌进墙里。
“好疼”
再也忍不住,那莫一抽一抽地掉眼泪,咬紧牙关,脸颊红到滴血,嘴唇干燥苍白。他渐渐没有力气,连沙发布都抓不稳。
到达临界点之时,卡尔兜里的手机不断响动。
那莫硬撑着,湿黏而滚烫的液体让他想躲,可身体死死被卡尔挟持住,还往里捅得更深。
卡尔终于接通电话,抱着泪眼婆娑的那莫,只说过几句话,脸色大变。他想把那莫抱进屋再离开,但怀里的人挣扎着站起来。
刺眼的血混着精液流了出来。
“你要走吗?”那莫红肿着眼眶咳嗽不止。
“对。”卡尔看着不断溢出的血,“这次是不是很疼?”
那莫没有回答,默默捡起地上的衣服残骸。
“我讨厌你。”那莫回屋前说。他的话没什么威慑力,软软的,像在跟爱人撒娇。
但卡尔知道这句话是认真的,依旧风尘仆仆出了门,西装上还残有那莫的泪痕。
拜卡尔昨夜的荒唐行为,那莫从早晨就开始发高烧,昨夜的冷风全吹他身上了。
那莫裹一层厚棉被摊在床上,直奔1030华氏度,浑身冒汗无力,瘫在床上正眼对上摇摇欲坠的点滴,以及好奇盯着输液管的那莎南。
“你问到怎么戒金织叶毒瘾了吗?我听说昨夜卡尔先生回来过。”
那莫不想回答,后穴还如撕扯般疼痛:“他没有给我问问题的机会。”
“噢,那得抓紧了。”医生默默鼓励他,他可不敢去问卡尔这个问题。他盯着那莫毫无血色的脸,琢磨这个人的抵抗力为什么这么差,年龄明明正值青年,怎么有走下坡路的趋势。
见气氛幽寂,医生打趣道:“我国成年男性的平均身高是五英尺九英寸,也就是175厘米,你不达标啊。”
那莫正昏昏欲睡,觉得医生和卡尔一样,都好烦人。于是,装作冷漠地说:“我还没成年。”
医生附和安慰道,“会的会的,会达标的。”
他好像知道卡尔为什么会独独偏爱面前这个病秧子了,这家伙说话不厌烦都像在撒娇。
窝在别墅里,药和营养餐都在。一连三天清静到鸟鸣都成为噪音,那莫的病快好了,也没看见卡尔如同消失一般。
他像是被遗忘在这里一样。
那莎南不知从哪里翻来一本书,那莫又认不全所有的字,于是从主卧拿杂志学卡尔给他讲故事,半读半猜编给那莎南听。
正讲到故事的高潮,别墅大门被推开。
那莫对卡尔的那点复杂心情霎时抛之脑后,着急赤着脚跑出来,而那莎南刚听得起劲也追出来。
见是西装革履的卡尔,那莎南又把探出门的脚丫收了回来,躲在门背后偷听。
心快冒到嗓子眼了,那莫直直望着他,那双略带戾气看不出情绪的眼睛让那莫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该跟他怎么交流,和他的关系又特殊。
按理来说,那莫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冲动之余,那莫后悔了,不该直接冲出来。没办法,当站门口的是一堆空气算了。
那莫的步子转了个弯,掩饰性拿起餐桌上的橘子,低头快步往屋门去。
“那莫,”卡尔三步并作两步,从后面环抱住那莫,“你不是出来迎接我的吗?想我了?”
那莫低垂下眼眸,想扳开他的手却纹丝未动:“我现在不想做爱,放过我。”
“我错了。”他用仅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
振聋发聩,那莫以为卡尔这样的人是不会道歉的,他以为该是自己适应卡尔的节奏,毕竟那莫是卡尔买回来的所有物。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道歉
卡尔听不见那莫心里的弯弯绕绕和自我劝解,坦白道:“我有性瘾,但现在基本控制住了。我觉得你该知道。”
“我当时戒金织叶的毒瘾,什么方法都试过,什么药都吃过,没有起到一点作用,甚至拿绳子把自己捆了,强行关个两个月,出来后依旧忍不住复吸。”
卡尔抱起那莫坐沙发上,下颚轻蹭那莫额头。
“然后呢?”那莫问。
“强制戒断配合镇静药物,至少持续一年,但是镇静药物是特殊的,国内没有。那莫,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很少有人知道卡尔曾经戒掉过金织叶的毒瘾,医生是其中一个。
二十一岁的卡尔从来没想过,有人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他下药,忌惮他初出茅庐刚小有成就。
三个月内,卡尔一边用各种方法折磨自己,尝试反复戒毒,一边动用所有关系和势力垄断交易市场,让卖家寸步难行,他强忍精神上的不适与对方谈下金织叶在南方市场的代理权。
谈判时,他伪装得极好,因为卖家不会把货物交给一个瘾君子。
为了长远考虑,卡尔必须尽快戒掉金织叶。因为代理权获得后,他面临问题愈来愈多,精神状态长期处在崩溃的边缘。
当卡尔终于对金织叶不再渴求时,他发现自己患上了性瘾。
那莫靠在卡尔肩头:“先生,我也错了。”
他很想问卡尔,你知道金织叶如此厉害,为什么还要投入毒品交易市场?但他不敢问,在卡尔的世界观里,贩卖金织叶只是获利的途径而已。
心里一点都松懈不下来,那莫用头软绵绵蹭着卡尔,等他的气性都消弥掉。
卡尔摸着细软金发,嘴角带着浅淡的笑意:“得了好处就卖乖,真不知是谁教你的。”
敲门声礼貌三响,那莫手边空空荡荡,猛然惊醒,心脏速率一瞬增快,看到那莎南在乖乖看书又躺尸般径直睡下。
“哥哥。”那莎南坐在窗边,询问道:“有人在敲门,要开门吗?”
她看起来精神气不错,反而是那莫整个人病怏怏的,昨夜卡尔又折腾他好久。
得到同意后,那莎南光脚小跑去开门。
门一开,那莎南往后退了两步,眼神躲闪往那莫这边看,再连滚带爬钻进那莫怀里。
“怎么了?”那莫定睛一看,是卡尔。
那莎南悄悄露出眼睛打量卡尔,这个人好高好壮,一拳能打死两个哥哥,五个我,不敢招惹。
那莫察觉不到那莎南的心思,往怀里拢了拢:“卡尔先生,你怎么下来了”
不对,这是卡尔的居所,那莫也管不着啊。
“你要出去?”那莫察觉卡尔穿的正装,“你的伤口还没有长好呢。”
卡尔说:“嗯,必须得去一趟。出来吃饭吧。”
等卡尔一走,那莎南仰头问:“他是谁啊?”
那莫思来想去也不知怎么回答,那莎南好奇心重,问题向来是一个接一个。
他斟酌道:“这栋房子的主人。”
“那哥哥跟他关系很好吗?还来叫哥哥吃饭。”
“嗯,很好。”
那莎南泄了气,从那莫怀里蛄蛹出来:“我有点怕他,这个叔叔看起来好凶。”
那莎南这个淘气包容易惹卡尔生气,那莫认真叮嘱道:“你不能叫他叔叔,叫他卡尔先生。”
“我叫错了他会吃掉我吗?”那莎南惊悚地奇思妙想。
“不会,他对小孩子很友好的。”
话罢,那莫抱起那莎南出房门,那莎南也喜欢赖在那莫身上。
但,卡尔瞥过一眼幽幽道:“她腿瘸不会走路?”
那莎南打了一个冷颤,背对卡尔在那莫耳边小声嘀咕:“这位叔叔管得好宽啊”
“别乱讲话。”那莫再次叮嘱。
他的叮嘱时常不管用,那莎南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从前也没少在家里折腾。
卡尔坐在主位,那莫在他左手边坐下,早餐是牛奶面包煎蛋以及一块煎肉肠,但卡尔吃的不一样,他似乎吃完了正喝着一杯红酒。
卡尔不慌不忙地看那莫吃饭,那莫小口咀嚼着面包和煎蛋,一旁迟迟不散去的目光让他脸颊熏红,心不在焉咬下一口面包边,有些哽住。
那杯红酒抵了过来,卡尔说:“尝尝。”
那莫就着卡尔的手,尝了一小口。白皙透亮的颈部皮肤被血红色的红酒称得透亮,卡尔再盯着看就覆水难收了。
他准备出门,那莫下意识拉住他的衣袖。
那莫问:“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晚上吧。”
卡尔心情颇好,靠近想吻他。可是那莫打了一个眼色,他那左手边正坐着一个啃肉肠啃得忘乎所以的小家伙,而且还歪头盯着他们看。
满眼的求知欲,可惜用错了地方。
卡尔不甘心,指腹抚摸过那莫的唇,依依不舍地离开。
目睹一切的那莎南,眼见那莫耳垂漫上一片霞红,“哥哥,你们刚刚是在干什么?”
那莫遮挡灼热的脸颊:“没没干什么,吃饭吧,你一会儿还要吃药呢。”
那莎南漫不经心道:“你好奇怪啊哥哥。”
那莎南的精力实在旺盛,尤其在这里吃饱了,更爱上蹿下跳。
他准备做一个名为“peteka”的小包,让那莎南在客厅踢着玩。“peteka”需要在包里装些小石子,在用软物捆绑小石子,踢起来才不会很疼。
一劳永逸的方法,那莫也能休息休息。
屋里盆栽全是土,那莫想去院子里捡些石子。
当沉重华贵大门发出闷响时,那莫察觉到无数双刺眼的目光,为什么别墅外有十几个拿武器的黑衣人。
只一眼,他们又齐刷刷转回了头。
外面的太阳亮得刺眼,那莫身子一沉,松下手劲关门。可是趁那莫出神的功夫,眼底的小身影钻了出去。
“那莎南,回来!”
刺眼的目光又覆盖过来。
他抓住蹲地上捡石子的那莎南,双手把她抱在肩上。等关上门,那莫再也忍不住怒吼道:“你乱跑什么?!”
不敢想如果那群人不是卡尔的人,他们会死得多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