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双子)
“你说的也对。”
啊又来了,那种被当做食物的目光。
你皱着眉破罐子破摔,“你到底来干嘛?”还有为什么会知道我家的住址,你调查我了?
你不想……额,或者说不敢问出后半句,因为宫侑若无其事就拿到你的地址这件事太恐怖了。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情不自禁……”他忽然卡壳了一下,目光向上飘,居然有点羞涩。
“对了!电话号码,给我你的电话号码!”
他忽然又变得十分自信甚至可以说任性,拿出手机理所当然地看着你。
这是什么人啊!神经病啊!神经病啊!!
再说能查到你的地址你不信他不知道你的手机号码。
你颇有些破财消灾意味地说,“我把号码告诉你,你就能离开我家吗?”
“当然!”他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说道。
有着那种侵略性目光的人,眼睛的形状看起来却像狗狗一样无辜,真可怕。
结果你给了他号码后真的成功送走了这尊大佛。
不想去思考宫侑的目的,也不想思考这样的情况今后会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你的san值已经因为今天宫侑的惊吓降到了危险的地步,你决定好好睡一觉把一切忘掉。
事实证明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和第三次。
你把一杯水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因为宫侑每次过来看起来都渴得要命,他也没说什么客套话,宫侑这人好像不知道客套两个字怎么写,直接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宫侑先生,你能不能别出现在我公寓门口了,我很困扰。”
你颇为头痛地说,与他视线近乎持平——哪怕他坐在沙发上而你站着。
“不行。”宫侑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但很快又好像要掩饰什么似的说,“我、我想和你做朋友!”
少骗人了,朋友才不会用这种眼神看人。
“我不想和你做朋友。”
宫侑瞪大了眼睛,一副“怎么可能,我不信你说的是气话”的表情。
真麻烦。
你讨厌一切可怕的事情和麻烦的事情,而宫侑可怕又麻烦。
不仅可怕又麻烦而且黏糊又胡搅蛮缠。
宫选手任性得理所当然,想要什么就伸手去拿,不达成目的誓不罢休,最后你还是被他缠得承认了这个只见了不过四次面的男人是你的朋友,才送走了越来越沉的大佛。
你长长地叹了口气,你的朋友担忧地问道,“怎么了,你最近好像没什么精神?”
你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你的朋友擅自脑补了什么,手忙脚乱手舞足蹈地说,“啊啊我没有强迫你说的意思哦如果你不想说就不用说了!”
“冷静一点……小仁花,”你往她的杯子里再倒了些橙汁,“我只是在整理语言。”
“啊,好的,谢谢!对不起我又想太多了……”
你和谷地仁花并不在同一家公司上班,能成为朋友是由于一次在同一家超市买东西时的意外,当时你忘记带钱包了正惊慌失措的时候,是小仁花帮你付了钱,之后因为你家就在这家超市附近,你邀请她一起回你家你再把钱给她,你们路上聊着聊着感觉非常投缘,都是时常感到这个世界莫大恶意的胆小者,小仁花温柔又有活力,不知不觉间便成了朋友。
“我感觉我好像被狐狸妖怪缠上了。”
你把这几天被宫侑骚扰的事情小声和她说了,哪怕你说出这种离谱的事情谷地仁花也没有一丝一毫怀疑你在说谎,她一脸惊恐地捂住了嘴,“天哪!那也太可怕了!!”
她脸色发白地扯住了你的袖子,像是代入了你的情况被吓得摇摇欲坠,“好恐怖……没想到宫侑先生是那样的变态!报警!报警吧!!”
你垮下脸,悲哀地说,“但是宫侑实际也没做什么,顶多算是私闯民宅罪,而且……宫选手的确是非常优秀的排球运动员,没有他的比赛我会很失望,排球粉丝也会很失望吧。”
“呜……但是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就太晚了!啊,要不然你到我家来住吧!”
“虽然我很心动……但是小仁花,我不想让你也陷入危险。”
感觉宫侑如果真的出现在小仁花家门口她可能会被吓晕过去……
最后你和谷地仁花讨论半天也没讨论出一个两人都能接受的解决方案,她握着你的手半天极为担心地嘱咐你如果有什么危险一定要跟她打电话,就算是在地球的另一边她也会赶到来帮忙的。
不知道是第几次在自家门口见到宫侑的时候,你已经麻了,示意他要喝水自己去饮水机接懒得伺候了,被他抱怨待客之道有问题,你没好气地说客人是被邀请招待的,他是擅闯的,只能算不速之客,宫侑胡搅蛮缠地说不速之客也是客。
你白了他一眼,把宫侑当成背景板,该干什么还干什么,虽然他的视线十分扎人。
“你不怕我了?”
你忽然听到他的声音,与往常相比有点低沉。
“……怕得要死。”
你也沉着声回答。
“骗人,我完全感觉不出来!”
“被用看食物的目光盯着谁都会害怕的。”你终于把这句话说出口了。
“……”他愣住了,看来他虽然看出了你在害怕却没有看出你察觉了他的目光,宫侑在球场上聪慧到可怕,在场下却似乎是时常处于聪明和蠢的薛定谔状态中,“……你知道了?”
“你是什么狐狸妖怪吗,会吃人的那种。”
“——噗嗤……狐狸妖怪……噗……哈哈哈哈哈哈——”宫侑笑得泪花都冒出来了,你无语地看着他。
他渐渐地笑不出来了,而是烦恼地抓了抓那头金发,“我不是妖怪,我……你听过fork和cake吗?”
你当然知道。
一直以来为了自己的小心脏着想,你的脑子保护性地不去思考宫侑的异常性,但是当他本人都这么说了的时候,你瞬间将f&c的情报和他联系在了一起。
“……你是想说,你是fork,我是cake,你想吃掉我。”
“……嗯,”他目光移开了片刻,又怒气冲冲地盯着我,“这件事还要怪你,如果你那天不出现在我面前,我本来还能享受食物的美味,现在我吃什么都吃不出味道了!……你那是什么眼神?”
“看人渣的眼神。我没有被吃掉的特殊嗜好,我比你更不希望有这种莫名其妙的展开。”
想到会被活生生地啃食我就浑身发寒。
“姑且为了保障我的安全我确认一下,你会失去理智地扑上来袭击我吗?”
“……我不知道,我在很努力地忍耐了,但是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擅长忍耐的人,而且你闻起来越来越香了……”
我听到了他吞口水的声音,浑身汗毛都要炸起来了。
我颤抖着跑到厨房翻箱倒柜,宫侑一点边界意识也没有地跟了进来,好奇地问我在找什么,我终于从某个柜子的压箱底找出了我的目标物品。
宫侑看到我拿出了什么挑了挑眉,“你想?”
“为了我的人身安全请你配合一下。”
“不要,”他立马表示拒绝,“手铐会让我的手受伤,影响我的状态。”
我想了一下确实,手对排球运动员来说很重要,又翻箱倒柜摸出了另一样东西。
“……我好像又要对你改观了,你家里怎么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有。”
“这个总可以吧,我怕你咬我。”
“这个倒是可以。”
我立马给宫侑把口笼戴上了,这个口笼的扣子在后面而且很复杂,只有别人能摘下,我觉得我的安全多少受到了一点保障。
“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你用过?”
口笼只是罩住他的下半张脸完全不影响他说话,透过口笼传来他兴致勃勃的声音。
“没有用过……算是收藏品。”轮到你的目光开始漂移,你本能觉得现在的情况很奇怪,宫侑为什么能同意你给他戴上束缚?
“……宫选手真是个奇怪的人。”
“谢谢夸奖。”
“没在夸你。”
结果上次摊牌之后宫侑反而来得更勤了。
你抱怨他万一被狗仔发现了怎么办,他说他对视线很敏感的,如果有人在盯着他他绝对会感觉到,每一次都很小心地甩掉了。
反正腿长在他身上你也阻止不了他。
虽然你能选择不给他开门但每次你都拗不过他。
宫侑当然不可能每天都来,身为sby的正选二传的职业排球手宫选手非常忙……虽然日常在le上骚扰你,但宫侑每次来也根本不打招呼,你无法预测他什么时候会来,属于鼠类的适应性不是让你很快将他当做了不定时到来的无法抵挡的天灾,平时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你很少喝酒,不代表你不喝酒,也不代表你不会喝醉。非要说都是宫侑的错,让你压力系数爆表只好借酒解压。
你醉醺醺地趴在沙发上打盹的时候,门铃响了,你最后所剩不多的理性只够用来判断门外的是宫侑而不是什么陌生的歹徒,虽然你清醒的时候并不觉得这两者危险系数有什么区别。
“喂,你,你怎么喝醉了。”
宫侑很惊讶你居然会喝酒,但很快他就没有功夫去惊讶了,你的所剩不多的理智正式消耗完毕,在他关上门后啪叽一下趴在了他身上。
只是醉酒的人那种天为被地为床的坏习惯而已,但是宫侑却受不了,猛然将你推开,见你要倒在地上又长手一伸将你捞了起来,他抱着你,表情一阵扭曲,呼吸急促起来,喉结上下滚动。
“你是故意折腾我吗?明知道——!”
“de腾?户意?”你大着舌头重复他的话。
“……啊!可恶,你才是邪恶的小怪物吧!”
他急匆匆将你扔到沙发上,就去翻箱倒柜,“你把口笼放哪去了!”
以你现在都不到正数的理性当然没法回答他这个问题,你被猛地丢到沙发上有些想吐,就想去厨房找点冰酸梅汁喝。
你看到那个宽肩窄腰的背影蹲在柜子前翻找,被酒精控制的神经不知产生了什么化学反应,你摇摇晃晃地走过去趴到了他的背上。
“侑先生——”
宫侑猛地顿住。
最开始,宫侑觉得你像一只胆小的仓鼠,之后他又觉得你像懒洋洋的令人捉摸不透的树獭,不久前他说你是小怪物,而现在,他觉得他错了,你分明就是魅魔,恶魔,总之那一类引诱人类的邪恶生物。
你的手指在他的唇舌里搅拌着,在他见到你那天就失去了的味觉中,你的手指比曾经吃过的最美味的巧克力和草莓蛋糕都要甜美香醇,酒精的气味根本掩盖不了一丝一毫你全身都散发着的诱人香气,宫侑的唾液情不自禁地分泌,喉结上下滚动,好想吃掉,好想大口大口地吃掉。
你绝对是故意的吧,明明知道他忍得很辛苦,还坏心眼地来挑弄他的食欲,一边还说着“我很胆小……又很怕疼……所以……不要做过分的事情哦。”
在做过分的事情的是你啊!
你喝醉的时候,刚开始看起来很安静。
你并不是喝酒容易上脸的类型,说话也很清晰,况且御幸一也还没见过几个醉鬼,因此,一开始他也没发现你喝醉了。
况且——你们喝的是度数低得可以称作饮料的甜樱花酒——谁能想到他那无所不能的青梅竹马居然会因为喝樱花酒喝醉呢?
青道棒球部的成员大部分都住宿舍,但是新年的时候棒球部也会放年假,很多学生会选择回家,你和御幸也不例外。
新年第二天的夜晚,你提着一罐甜樱花酒敲开了他家的门。
“陪我喝酒吧,御幸。”
你笑盈盈地举起樱花酒向他示意。
“真昼……我说,我们还是未成年哎。”
御幸一也已经习惯了应付总是像风暴一样一时兴起的青梅竹马,但该吐槽和拒绝的还是要吐槽和拒绝。
“这个是稀释过的甜樱花酒,度数比普通樱花酒还低,只能算含酒精饮料啦。”
商品标签标示的度数确实很低,看着你一脸期盼,御幸一也摸了摸后脑勺无奈地答应了。
“叔叔还没回来呀。”
你在玄关一边脱鞋一边说。
“嗯,最近好像接了个大的单子,总是工作到很晚。”
他很自然地将鞋柜里的拖鞋放到你脚边。
“你呢?新年怎么不在家里。”
你把父母两人出去散步时忽然决定去神奈川旅游就这么走人了把你一个人撇在家中的事情告诉他,御幸一也笑出了声,“真是乘兴而往的两个人,不愧是你的家人。”一时兴起就去施行的行动派方面简直是家族遗传更上一层楼。
“挖苦?”
“是夸奖。”
说话间你已经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御幸一也的房间,他的房间阳台能很清楚地欣赏到月色,你一直颇为中意。
你把酒放到阳台的小圆桌上,坐在椅子上,打开樱花酒的瓶口,一股淡淡的酒香混着樱花的芬芳飘逸而出,御幸拿着杯子走来,“噢,闻起来挺香的。”
“御幸之前喝过酒吗?”
“所以说,我们还没成年啦。”
你们相视一笑,给彼此的杯子里倒上酒。
到此为止都只是青梅竹马的平静日常,此后御幸一也回忆到,万万不该的就是让你喝了酒。
谁能想到你酒量那么差啊!
月色下脸颊染着薄红的少女美得不可思议,御幸想,他或许也脸红了,希望你把那当成也是喝酒所致。
你看起来那么镇定,和他说话时口齿清晰,他没有意识到你喝醉了,直到你半眯着眼睛看着他,忽而露出一个有些迷糊的笑来,“御幸。”
你唤他的名字,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注视他,随后趴在了桌子上,将脸埋在臂弯中。
“真昼?”
御幸愣了愣,才意识到你可能……喝醉了。
他的青梅竹马总能出乎他的意料,御幸忍不住笑了,他以为你千杯不醉结果你是一杯倒。刚刚喝的那半瓶樱花酒的酒精总量有一瓶rio吗。
“在这种地方睡着会感冒的。”
御幸轻轻摇了摇你的肩膀,没有得到回应,他无奈又好笑地,伸手将你抱了起来。
……意外的有点重,也是,虽然你看起来小只又纤瘦,实际上都是肌肉。
你闭着眼睛像睡着了一样,和平常雷厉风行的样子成鲜明对比,看起来安静乖巧得像个孩子。
他将你放到他的床上,正准备抽身去收拾一下桌子,却被一股熟悉的怪力一下拉倒在床上——视野猛然颠倒,柔软的重量压在身上,你眼神迷离地向他微笑。
“真昼,别闹。”御幸按着你的肩膀试图将你推开,没用多大力但是……完全推不动,力气大得不像个喝醉的人。
这个时候的御幸还没有什么危机感,你平常对他就没有什么边界感,经常黏在他身上不说,平时打打闹闹也偶有这种情形,但接下来的发展就让他再无法勉强维持平常心了。
“喂……等——!”
你跨坐在他的腹部,开始动手解他的衬衫,他第一次见识了你解纽扣的速度有多快,眨眼间三颗纽扣就被轻易地解开了,露出少年因打棒球而锻炼得十分结实的胸膛。
你的手指在他裸露的胸口游移抚摸,就算是从未经历过的御幸也知道这个动作已经超过了青梅竹马的界限——这分明是情人间的爱抚。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他猛然抓住你的手。
别这样,和醉鬼讲什么道理,你只是喝醉了,推开就好,他的理智这样想着。
醉鬼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想……抱你。”
完全是色情的明示。
“……你把我,当成别的什么人了吗,我不是你的那些‘男友’。”
御幸声音沙哑地说。
心跳在加速,心脏却发出酸涩的嘎吱声,你从来也没有将他当做“异性”对待,这让他失落不甘,但同时他又觉得……发小就很好,只要不挑明,青梅竹马可以延续一辈子。
【我想和御幸,永远在一起。】
曾经那个孩子抱着他的手臂说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歪了歪头,又对他露出了一个可爱的笑容,也可能是御幸一也多年的滤镜。
“一也。”
简直像是在心口回荡的声音,他听见你温柔地唤出他的名字。
他放开了手。
啊……已经,怎么样都好,没法再拒绝了。
“一也……喜欢。”
你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
明明是青梅竹马,这么多年你却只叫他“御幸”,说是因为iyuki的发音很可爱这种理由,却在这种时候叫他的名字。
“——太狡猾了。”
他嘟囔着。
感受到你的唇贴上他的嘴唇。
第一次尝试的亲吻的感觉不可思议地令人着迷,御幸一也感觉自己的理智逐渐融化成黏糊糊的奶油,意识到自己正从鼻腔从嘴里发出莫名令人害羞的声音,他想要强行压抑下去,始作俑者却完全没有手下留情,舌头舔过上颚,酥酥麻麻的触电般的感觉从头皮沿着脊椎传递。
脑子里除了棒球还是棒球的御幸一也几乎没有接触过性方面的资料,只偶尔从漫画中看到一些很健全的行为——亲吻和牵手就已经是极限。
曾经你一时兴起在御幸的房间搜寻一番一无所获,不可思议地说,【不会吧,一个健全的男子高中生居然连一本小黄书一碟小黄片都没有?!!】
【喂,】你瞪大眼睛好像在看珍兽的震惊表情让御幸一也额头挂上三条黑线,【也不是所有人都对那种事情感兴趣吧。】
【青春期对性和异性的身体感兴趣不是理所当然吗。】一点都没有身为“异性”的自觉的青梅竹马,直白地说着。
那时候不想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的他笨拙地转移话题问你想不想吃曲奇饼干,你如他所料马上就被吃的勾走了注意力。
藏起本音的是他,说谎的也是他。
身为健全的男子高中生自然本能地对异性的身体感兴趣,只是……他只对一个人感兴趣,拥抱、牵手、亲吻,以及在这之上的事情,都只想和一个人做。
而那个人偏偏从未将他当做异性看待。
明明是这样,现在却……
“嗯……唔……唔嗯……嗯哈……”
光是被搅拌口腔就感觉全身过电一般,身下的阴茎涨得将裤子顶起,御幸一也眼睛湿润,呻吟抑制不住地间歇漏出。
他已经被直球打得措手不及,真昼却毫不留情地进一步地发起攻势,她的手在他裸露的胸膛上抚摸着,修剪打磨得圆润毫无突出的指甲时不时轻轻扣弄乳尖,带来一股陌生的痒意,逼得他的喘息呻吟更加凌乱,身体阵阵发热。这种地方真是她的风格,一站在投手丘上就用尽全力击溃对手,对她来说对手崩溃就是最好的奖励,他脑子迷迷糊糊地想着。
一边被亲吻着,一边被爱抚,御幸一也无法准确回忆衣服是什么时候被脱掉的,明明他没有喝醉,但回过神来的时候上半身已经赤裸。
难舍难分的嘴唇终于彼此分离,却像是恋恋不舍般拉出暧昧的银丝。
少女跨坐在他的腹部,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
被她注视着,感觉裸露的皮肤都要烧起来了。
不提小时候甚至在一起洗过澡,现在也不是没有他在房间里换衣服的时候她大大咧咧地不敲门就进来的时候。
但是那都不是像现在这样……
大概是,目光的差别。
现在很明显地能感受到,划过身体的目光,是看着“异性”的欣赏与挑逗的目光。
冷静一点,她只是喝醉了。
“别这样看着我。”他耳根发红,伸手去挡她的眼睛,却反被她握住手腕。
“好漂亮……”
因为平常的训练而肌肉结实的身体,仍带着少年的青涩,用来从捕手位置投出强有力的速球,从击球区打出强力全垒打的肩膀,手臂,胸肌与腹肌,漂亮得让人目眩神迷的身体。
“御幸,”这个称呼让御幸一愣,甚至以为她忽然醒了酒,她忽而又俯下身,御幸以为她要亲吻他,脸猛然升温,她却像往常一样拥抱了他,她趴在他身上双手揽着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脖颈处,柔软的头发蹭着皮肤,“喜欢……我的……”
你清醒过来了吗?
想这样问,却无法说出口。
啊,是啊,清醒的时候她绝对不会对他做这些事。
说什么喜欢啊,你这个小混蛋,明明和我的喜欢不是一回事。
“我也……喜欢你。”
他却还是这么说了。
清醒着吗,又或者没有清醒。
他在期待什么?
事实证明真昼依旧醉得不轻。
“真、真昼——?!”
少女的手滑入了弹性良好的运动裤中,握住了已经勃起的阴茎。
“感觉……很好呢,明明只是一个亲吻。”
“不……不是,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少女的手并不光滑,粗糙的指腹与关节处有着薄薄的茧子,但是和他自己的手完全不一样,很柔软,纤小的手甚至握不住胀大的阴茎,怎么会这样,和自己解决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仅仅是被握住,就感觉尾椎处过电一样,腰完全软了下来,情不自禁发出了一声呻吟。
“真可爱……”
真昼开始动起手来,面对段数根本不在一个次元的对手,御幸捂住了自己的嘴想要封住那止不住的几乎带着哭音的呻吟声,太舒服了,舒服得感觉阴茎和脑子都要坏掉了,以为以前自己解决的时候就已经足够刺激,但那和现在一比只是九牛一毛。
而且……是他一直想要的人在……
爱情是最好的催情剂。
“一也……一也,”她在他耳边甜甜地说道,“让我听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