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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你给我上一次

 

周津樾一个眼神刀过来,赵览立马怂道,“那是他们都做错了事,给个教训警告一下也未尝不可嘛,别生气,你还没说什么问题呢?”

“你刚刚也听到了,他不想见我,你说怎么办?”

“啊?”赵览脑子里快速回想起刚刚离开那人的脸,猜想那人一定是周津樾新瞄上的猎物,便按照身边人的经验,说,“你又不是真玩恋爱那一套,直接把人摁地上操服了不就完了,我看他那白白净净的模样,长的清冷那一挂的,说不准内里骚的飞起,你直接干不就完了。”

赵览是一个半路出家做艺人经纪的新人,第一次干就被公司指派伺候起周津樾,就当他看到周津樾的外在,以为自己捡到宝了,工作方面也确实没让他费心,真正苦的是收拾少爷的烂摊子,应付狗屎脾气。

只是没想到会因为方才的话挨了周津樾一脚咚的一声坐在地上,眼泪花都飙出来了,还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你他妈有病啊?打我干什么?”

这动静自然引起了护士的注意,跑过来一看周津樾手背扎的小窟窿,先处理起来,“这是急诊,别添乱了。”

周津樾对此充耳不闻,小护士看他这一脸戾气,麻利的扎好针,贴上胶带固定,赶紧跑开。

没成想这小护士跑了没多久,周津樾再次拔掉针头,这回赵览学乖了,知道不能待下去了,跑出去找医生看自己骨头有没有骨折,这一走,正好和周庭派的人错过,以至于回来的时候,看到周津樾不见了。

一问才知道病房里来了几个人,直接把人请走了。

“请走了?”赵览疑惑的给周津樾打去电话,发现对方已经关机,他是真怕周津樾又惹上什么事,傍晚和他聊天的时候,还在让他给公司说说工作最近不要安排工作,不到两三个小时,人就进了医院,这会还被几个人请走了,不会是惹上什么硬茬了吧。

赵览这边处理完手续,却被告知之前办理住院手续的人把钱包证件落下了,以为两人是认识的,直接给了赵览,望城的个人证件除了和普通地方身份证不同外,拥有自动更新住址和联系方式功能的一种新证件,所以赵览又按着证件上的手机号码给裴确打了过去。

此时的裴确刚和陈聿在goly酒吧碰面。

裴确看到是陌生来电,看了一眼没接。

坐在他对面的陈聿瞟了一眼,哂笑“怎么不接?不会是周津樾吧?”

裴确道,“跟你没关系,回到刚才的话题。”

“有什么可说的,我都说了,是承睿自己找他爸说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就算为了梵哥出气,也得了解清楚事情原委吧?”陈聿确实没有主动要求温承睿什么,只是在和温承睿交往前早就知道了温承睿的身份背景,要和裴确分手的时候故意带着温承睿,其中也不乏有让温承睿看到自己对他的重视,没想到会在半路杀出个周津樾,但这也让温承睿看到了陈聿口中两个人已经没什么感情的事实,这个时候,陈聿只要在温承睿耳边诉说自己和裴确还有申梵之间的关系的尴尬即可。

“当然摆在面前的事实是,我做了越级的事,惹的梵哥不愉快,这我知道,我也从没忘记过,梵哥一路对我的帮助,也很感谢他让我们相遇,可排除这些,我发现我和你们终究不同,我只是个普通人,只要能往上爬,拥有更多的金钱,才能选择市中心的房子,名牌西装,奢侈品,高端场所,更高层次的人。”

野心的光芒自然是亮眼的。起码比眼前这张桌上的烛光刺眼。

“我和你们不同?”裴确默念了这句话,苦笑一声,“你说的总让人无法反驳,不管是分手的时候,还是现在,都让我觉得你的行为理所当然,我不是你,没法你理解上位的心,但是你的做法挺让人寒心。”

陈聿不以为然,他喝了一口酒,坦然道,“你有什么资格说寒心?你以为你和申梵,徐洋一样吗?我们每次和申梵出去玩,看到他们随手买掉几个月的工资,你不羡慕吗?说来你也不过是一个孤儿,应该特别能理解啊,现在却说寒心,合着就你高尚?”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道不同,不相为谋。亦各从其志也。

还是,眼前这个陈聿才是真正的陈聿。

他摩挲着自己的手指刚要问周津樾的事,裴确又说,“我对你也是真心的,但你不爱我也是真的。”

“我们的事已经过了,你既然有了温承睿,就不要再说这些,我今天来找你,还有一件事想问,周津樾今天去找你了?”

陈聿脸上闪过一丝的心慌,“是有点事来找我,不过是他先动手的,我属于正当防卫。”

“我看你没有一点伤,倒是周津樾都严重到需要去医院的程度,为什么没报警?如果是正当防卫,报警对你来说更有利吧。”

陈聿一听知道周津樾已经把什么都告诉了裴确,说,“我只是还他的停车场的一脚,就像是狗咬了你,你还他一下而已,没什么问题吧,至于我还了一下,狗却发狂,那我也不能任由它咬人吧?”

裴确也不知道自己听到陈聿把周津樾比做疯狗为什么会生气,“好,就算是周津樾有错在先,交给警察处理,有必要下那么重的手?你要真有种,一个对一个打?”

“你意思是我不够光明磊落,阴那小子是吧?我就阴怎么着了,兴师问罪你也有个名头啊,怎么,你们复合了?为你的男人出头来了啊。”

话说的难听,但陈聿明显是在略过重点反将他一军。

裴确本来就有些心烦意乱的,也不想拐弯抹角了,直接说“周津樾就算面对个职业打手也不会让自己受伤,而你带了多少人呢?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事,想必你也不会带很多人吧,所以,你用什么让他乖乖就范?跟我有关的什么东西?”

陈聿,“哈哈哈,他没说吗?”

裴确“……说了,我来确认你到底有没有。”周津樾之前是说过,陈聿拿隐私威胁他的。

陈聿说“当然…”他的话锋一转,“我说有,我们做爱的录制,你要不要看确认一下真假?”

裴确手心冒起冷汗,回想着那寥寥做爱时的画面,有些不悦的说,“你会做这种事?”

“我怎么不会了,情侣间的情趣,当然,你也看到了,它的用处不少。”

“温承睿知道你有这种癖好么?”裴确猜想陈聿应该不敢让温承睿知道,这么问自然也有一些威胁的意味。

陈聿也顺着他的话,主动道,“你不就是想让我删除吗?放心,我会将他源文件送给你,或是毁了,但是,我也想要它再发挥一下作用。”

裴确盯着他的脸,已然有预感陈聿要说什么,可他没想到,陈聿竟然会提出“我想观摩一下你被上的时候的表情,所以给我上一次,只要你愿意,源文件就给你,周津樾打我的事也会作罢,往后也绝不会纠缠你。”

“原来你这么在意谁上谁啊?”

说不惊讶是假的,意外陈聿竟然会提出这种要求,看来是非常笃定自己会答应他的要求。

如申梵所说,是挺没品的一个人。

“攀上望城银行副行长的小少爷,却还要和分手的前任提出睡一觉的要求,温承睿怎么说呢。”

裴确见他要张嘴,接着不客气道,“你既然那么喜欢拍一些隐私的东西,那可千万要好好留着欣赏,要是不小心流泄出去,那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事,爱是两个人做的,要想当个没事人,那是不可能的,还有一点,我要提醒你,如果那些照片视频真的外泄了,你得到的一切也会变成泡影,如果不相信,你大可以试试。”

“我刚才就是开个玩笑,别说的这么可怕。”陈聿暗骂自己嘴快,急忙打起了缓和套路,“我也就是气不过周津樾在我面前一直强调你为他做这做那,所以才嫉妒,而且,你也清楚,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没去过酒店,做也没几次,裴哥,你就别跟我计较了。”

约莫一年的时间,自己竟然没看出这老实单纯的小孩心思这么重,果真瞎眼!

“你说的最好是真话。”裴确是真的很不想再跟这人扯上任何关系,刚想站起来走,也不知道怎么地,突然想起周津樾的那张伤脸,心道,周津樾可不是会让自己吃亏的人,陈聿作罢,也得看看周津樾愿不愿意。

想到这,他看了一眼笑呵呵的陈聿,本想提醒,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如裴确所想的一样,两天后,他就从申梵口中听到外派的事暂时延迟了,缘由也就一顿饭局生了变化的。

说是温家知道了温承睿和一个男人交往,一查知道是温承睿想和一个男人去国外同居生活,当即给徐洋打了电话,所以才会推迟。

“温家知道的这么凑巧?”裴确心中有底,这事跟周津樾脱不了干系,然而申梵听到他这么问,故意绕开这一层关系,说“可能温行长偶然看到了两人这样那样吧,别联想太多,反正就是自作孽不可活,谁让他那么沉不住气的,还是年轻了点,不知道天外有天!”

“那徐洋打算处理他?发生了这种事,总不能还留在你手底下吧?”

申梵说,“他要面子,就自动申请离职,不要脸,就继续待着呗。”

“哎,晚上一起吃饭?我给你重新介绍新朋友?人不错,认识认识。”

“没心思,你就别忙了。”

“啧,你别是因为周津樾?”

“又来了,你怎么什么都能想到他?”裴确一想到受伤的周津樾,心中莫名的闪过一丝的苦涩,好像每一次去认识新人的时候,申梵总会拿周津樾激他,而他又似乎是为了证明对周津樾没有了留恋,应下了所有。

听着申梵说,“那你来啊,别找借口!老地方见!”

老地方是和申梵一伙人常去的一家gay吧,full。

刚离开周家,受不了孤独一人,没事就泡在人多的场所里,后来和申梵有了联系,逐渐熟络起来,生活也算正常了些。

full这家店匿于繁华地段中独栋,为了防止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进去捣乱,基本都是经过筛选后的高学历人才给一张会员卡,装修低调高雅,一层是舞池和吧台,二层在是供需要玩乐的包厢,三层是酒店。

他一进门,调酒师一看是裴确,跟他打招,“都一年多没见你来了,我还以为你忘了这里。“

“这不来了吗?他们都来了?”

“申梵他们在楼上的包厢里,你直接上去就行。”

裴确一边走一边还想着这几个人都没在楼下的舞池里扭几下就上包厢了,一打开门,就见徐洋坐在一旁跟一漂亮男生划拳玩,申梵则是跟坐在旁边的一个男人说着什么。

“哎哟我的天,你出来玩换身衣服吧,怎么还是西装革履的,今晚是角色扮演?”申梵拉着旁边的男人站起来,介绍道,“呐,这是范亦尘,是大学教授,就在咱望大,巧的是范教授教的是飞行器的机械设计,你说是不是有很多话题聊?”

裴确伸出手要跟眼前这位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人握手,没成想对方直接从桌上拿了一杯酒递了过来,“你别听申梵扯,来这地是放松的,就别提工作上的事。”

看起来这人也不是刻板,裴确接过酒碰了一下,随着两人坐下。

“呦,少见,确确。”徐洋隔空跟他碰了一下,“亦尘可是我请了许久才同意出来的,你可一定要跟他多喝两杯。”

范亦尘道,“我第一次来,你就叫裴确灌我,你是打算以后都见不着我呐?”

申梵说,“这话范教授可不能说早了,来,为了庆祝我们认识,一起干一杯。”

裴确喝了两口,又被满上,这次刚喝完,又被倒满。

一伙人放松无非就是坐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然而今晚,裴确已经连着喝完了一大杯,他的酒量也是跟着周津樾被调教练出来的,不算差,只是今天这酒喝的多又急,一下上了头,头晕了些,但也不至于到意识不清的地步。

几人围坐在一张桌前玩拖拉机,本来玩的好好的,徐洋和申梵说起了新加坡外派的小事。

一说到温承睿,自然而然的会扯出陈聿,申梵有点火了,“今天出来放松的,你提他做什么?别提了行不行?”

徐洋说,“你别这么敏感,话到这了,能略过么?”

申梵扔下手中的牌,脸色更臭了,“是谁先提起来的?是谁说好不提了?”

裴确,“你们俩今天怎么回事?火药味这么浓。”

范亦尘也催道,“我这个主家都出完半天了,就到你这了,徐洋。”

两人暂停了一会儿,原来以为这事过了,玩了几局后,趁着洗牌的功夫,徐洋点了一支烟递给裴确,“裴,你跟周津樾认识?”

裴确接过烟,叼嘴里,没出声回话呢,就看见申梵将自己的酒杯砸地上,揪起徐洋的衣领,“徐洋,你他妈今天来纯属给我找不痛快?”

“啧,你能不能改改你动手的毛病,不就问两句话么,你至于这么激动吗?”徐洋说。

申梵,“那你揪着周津樾干什么?我说你今天非要跟来是为什么,能别做的这么恶心么?”

裴确跟徐洋认识也是通过申梵,但是徐洋从来不会过问他的过往,这会特意提到周津樾,想是已经跟周津樾见了面吧。

他起身将申梵的手拉下,自己坐在两人中间,“你去我那坐,位置不好,输了几把了。”

申梵坐过去后,裴确捡起了申梵的牌,“怎么说到了周津樾。”

徐洋假意咳了一声,道,“前几天饭局上遇到的,你也知道我是个商人,领洋在望城什么地位,就是温行见了也得客客气气的,在说,领洋董事长的公子想请我卖个面子,我也不好博了这个人情吧?”

“人说了,陈聿这人不怎么地,是给自己人出气,你说我还不来关心关心你啊?”

裴确心知徐洋的意思,可他并没有对陈聿有不可解的深仇,顶多就算过眼云烟,不想在这件事纠缠,至于周津樾……

挨了那么重的打,怎么可能轻易放过陈聿。

见他不说话的徐洋也不再过问,抓起了牌说到了其他的琐事。

几人玩到半夜,裴确被安排没有喝酒的范亦尘一起走,徐洋和申梵找了代驾先走以后,裴确也没好意思麻烦刚见面的范亦尘,“太晚了,明天还要上班,别特意送我了,一大人,丢不了。”

范亦尘被他推到车后座,卡着车门不进,“可是裴确你今天喝了不少,洋酒后劲大,我不放心啊。”

接受范亦尘送回家意味着什么,彼此两人心知肚明,可裴确现在真没心思开始新的感情,更别提和陌生人打一炮,于是拒绝了范亦尘的好意,“我真没事,刚才在里面有点闷,这会被冷风一吹,清醒的很,你到家告诉我一声。”说着把人推进后座,啪的一声合上车门,挥了挥手,“回家记得说一声。”

范亦尘也不是傻子,知道对方对自己没好感,说“行,以后想喝点的时候,可以发信息,朋友间的小聚。”

裴确点了点头,“会的。”

望城是沿海城市,此时又是三月初上,昼夜温差大,风也大,裴确今天是要和外国公司沟通,特意穿的西装,衣服单薄了些,一身热气被寒风一灌,开始打起喷嚏。

他等了一会儿,车子没来,想用手机叫网约车的时候,响起了一声刺耳的喇叭声。

“神经!”裴确抬眸一看,只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开了过来。

他往里边挪了挪,一瞥看见开车的人是周津樾,愣在一旁。

“这种时候,是不是特别感动?”

周津樾从车上下来绕过车头站在他面前,宽肩挑长款灰色风衣,搭配黑色紧身的高领毛衣,身形高大挺拔,一张漂亮的脸让人移不开眼,走过来时,特像是从中心广场那面墙上海报里走下来模特周津樾,有点不真实。

裴确恍惚地笑了笑,吸了吸清鼻涕,“周大模特,来的挺是时候,算好的啊。”

周津樾看他脸红,身上穿的单薄,直接把自己的外套脱给他披在身上,顺势将人拉到自己身边,闻了闻,“喝酒了啊。”

裴确推开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忒冷了。

周津樾又把车门拉开,把他拽了出来。

“你干什么?”

“想上我的车,我们得先谈谈。”

“谈什么?大半夜的,在车上不能说吗?”

“那你求我啊。”

裴确不想跟他玩这种幼稚游戏,闭上眼睛,满脸的敷衍,“我求-”

唇上的温热和那熟悉的淡香味道让他忽地清醒,推搡起来。

周津樾怎么会让他得逞,犹如一只叼住猎物的狼,手指从而上,掐在他的脖颈,抬高了他的下巴,以便自己可以看清他的表情。

“刚分手几天,又来一个男人,让我看看,你身上有什么特别勾人的魔力?”

裴确并不是身子板薄的,他的身体比例很好,属于穿衣有型,脱衣有肉的类型,脸虽称的精致俊朗,但不说话的时候像是在给人摆臭脸,一点不招人。

周津樾却是最喜欢他这样没有任何表情的,骨节分明的手指从他的衬衫下摆伸进去“长的还是这么丑。”

或是他的手太冷了,裴确身体瑟缩了一下,抬手攀上他的后颈,用力将人拉低,“我是长的丑,你不就喜欢丑东西!”

“你说的!你喜欢丑的!”

周津樾看他脸颊酡红,心想是醉了几分,蹲下身,手指也如游蛇一般,划过腹肌,直抵右胸处的乳粒,揉戳起来。

“你这是在间接的说,我喜欢你,裴裴,现在的你看起来,就像是在勾引我。”

什么勾引?裴确发懵,“我什么都没做,我说什么了?”

周津樾闲着的那只手抓起他的手往自己的昂扬摸去,又烫又硬。周津樾穿的是宽松的裤子,那处凸起看起来格外明显,裴确脑子里霎时都是自己曾被周津樾压着狂干,匍匐前进的画面,身体绷直,“你,不开车,我来开!”

“哦。”周津樾看他挪动屁股,手上使力,揪着乳粒拉,裴确吃疼出声,隔着衬衫摁住他的手,“停下!”

周津樾短暂的停了几秒,贴近他的脖颈,伸出舌尖在他的锁骨处开始画线,炙热的呼吸让他发痒,粗喘起来,“嗬,啊,周,周津樾,你起来!”

“你要是不想,可以推开我,又不是什么柔弱无力的小鸡仔男人。”周津樾哼笑一声,继续在他脖颈处画了一个圈,才稍微退开一点,“这是我第二次给你戴项圈。”

话落,周津樾便开始在那舌尖画过的地方毫不留情的咬下,痛的裴确闷哼一声,揪住了周津樾的头发,“你要是再咬,我薅完你的头发!”

周津樾舔了舔被咬的冒出血的伤口,疼的他嘶了一声。

“装什么,这点程度的而已,如果想我放过你,吸屌吧,它快爆炸了,嗯?”

说着,周津樾继续在另一个被标记的位置咬下,牙齿触碰肌肤的感觉像极了被一头野兽吞吃时的恐惧,他明明可以推开周津樾,可这时的他却像是回到了熟悉的囚笼中,是可以安全的卸下所有心防。

这种想法并不奇怪,他内心深处是渴望周津樾的!只是借着酒,做一个放纵的梦,不会改变什么的。

这样想着,“不要在外面。”的话脱口而出,裴确拉开伏在自己肩膀上的周津樾,“会被人看到。”

周津樾的抬眼便看到他的耳朵红了个透,眼神躲闪着,掰正他的头,点了点自己的唇,“亲我,我就听你的。”

裴确像是做贼一般,朝着四周扫视一圈,“你能不能要点脸,在大街上呢。”

“哈哈,这大黑天,谁会看,在说,你只是亲我而已。”

裴确迅速的在他唇上碰了一下离开,“好了,松开。”

周津樾的那只玩弄乳粒许久的手滑到他的腹部,掀开他的衣服,低头钻入衬衫里,在他的身上到处点火。

而裴确看着自己腹部突然凸起来,没忍住噗呲笑出声,“周津樾,你要撑坏了我的衣服,别闹了!”

周津樾只顾双手掐住他的腰,将他的上身舔了个遍,听到裴确还有心思关心那破烂衣服,一口咬住乳头,舌尖舔着乳孔嘬了起来。

“嗬啊,津樾,嗬啊,别弄了。”他难耐的扶住周津樾的双肩,惹的对方更来劲,一口咬在乳晕上,使力撕开了衬衫,喘着粗气笑道,“别说你不喜欢,裴裴,你喜欢艹别人还是做挨艹的那个?你和别人干的时候,有没有戴套?”

神经!裴确眼看着他汗湿的脸上的坏笑,曲膝要踢,却被周津樾抓住了脚腕,裤链也被对方低头咬住拉链拉开,裴确不得已抓住自己的内裤,“不要在外面。”

“那你只顾着嗯嗯啊啊,倒是回答我的问题啊。”

裴确咬牙,“我没被别人干,有戴套。”

“每次都戴?”

“…每次。”

听到满意答案的周津樾跪在地上,而坐在车上的裴确比他高了不少,使的他不得不低下头看着周津樾靠在他的大腿上,一双桃花眼满含笑意的勾着他,“裴裴,真巧,我的屌也只和你的洞亲密无间。”

裴确还在消化他话中的意思,就听见周津樾说,“呐,裴裴,小弟弟有点冷,想进你的嘴巴暖暖。”

裴确脸色滚烫,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看着周津樾解开自己的裤子,“周,周津樾,去车里。”

周津樾却像是没听到一般,扯下他的内裤,一手扶着他的性器舔弄起来。

乍起的冷风将夜色搅的汹涌,湿腥的空气里夹杂着压抑的闷哼,也不知是舒服还是痛苦,一声声压抑细语响起,“津樾,别吸了,嗯?哈啊,别吸了!”

裴确仰坐在后座,双手向后撑着,一张脸隐在车中,虽是看不清表情,可他那难耐的声音和腰臀上挺的动作也能看出他已然快被磨没了理智。

而跪在他双腿间的周津樾见状,嘬吞速度越发越快。

随着口中硬挺的主人不自主的挺腰,蛮横的冲撞着嫩软的口腔,周津樾喉咙不适,掐紧了裴确的大腿,故意用舌头裹着柱眼。

被快感击溃最后一丝清明的裴确犹如一条在浅水坑里翻腾的鱼,坐起又躺下,胡乱的揪着周津樾的头发,想要挣脱逃离被快感支配的感觉,“放开!放开,哈啊!”

可他的腰身被周津樾大手牢牢箍住,只得咬牙求饶,“津樾,放开,津樾,津樾。”

他的叫声让周津樾兴奋的咬了那即将精关失守的性器,也正是他这一咬,裴确被激的射出来。

随着呼吸起伏的胸口,犹如被雨水浇灌过的身体被夜风一吹,打了个冷颤,被情欲燃烧过的人动了动嘴,哑了嗓音,“该死的,说了让你停下!”

周津樾在噗地吐掉精液后,像是一条蛇攀上躺在后座上喘着粗气的男人身上,“裴裴,舒服了吧,现在轮到我了吧?”

周津樾完全不给他回应的机会,抓起小腿掰的大开,猛地将自己的昂扬插入想念已久的后穴。

干涩,温暖,紧紧的吸着自己那根要爆炸的硕大,太爽了!

周津樾舒服的啊了一声,又往里深了几分却让裴确两年未被开苞的后穴自动夹紧。

柱身与内壁的紧紧相贴,筋络的微小变化都在被无限放大,周津樾仰头骂了一句艹,“给我放松,夹坏你的宝贝小津樾了。”说着还是往进顶。

还处于射精后的余韵中,被猛插入裴确疼的啊了一声,只觉后穴里被撕开一道口子一般,火辣辣的疼,他掐着周津樾的紧实的粗壮手臂,带着哭腔,“拔出去,艹。”

周津樾存心发了狠,低头吻上他的唇,辗转安抚,可他的后穴的甬道依旧容纳不了粗长的性器,疼的满头大汗,周津樾进不去何尝不难受,汗滴子直往他脖子上落。

啪嗒啪嗒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深夜里也特别明显。

他咽了好几口唾液,主动环住周津樾的后背,“嗬啊,周津樾,先拔出去,嗯?扩张,我自己来。”

周津樾暂停深入的动作,缓慢的,一下又一下的抽插,“你自己来?那怎么行。”

话落的同时突然发力,往里顶去,手指掐入住了他的劲腰,指甲留个白皙的肌肤留下几个殷红的印子,“我们隔了这么久第一次做,疼才能记住,你在被谁干—”

“啪!”裴确几乎是用了自己的余力给了周津樾一拳头,“听不懂人话?”

周津樾被揍歪了脸,插了一半不到的性器全滑了出来,看到裴确大张的双腿间涌出的血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太过兴奋,把人干坏了。

“裴,”周津樾看着裴确皱着眉头忍痛的模样,顿时不知说什么,小心翼翼的看了裴确几眼,见人脸色缓和了些,才敢抓起裴确的手摸着自己的脸,“是我不好,迫不及待,我给你治疗一下。”

说着道歉的话,眼尾垂着,眸子里是可怜,摆出一副受人欺负的表情,好像刚刚被插坏的人是他周津樾。

裴确“……“

“我不会再弄伤你,嗯?”

裴确抽回自己还在发麻的手,看着他被打脸和上次还没好透的伤,一边骂自己没出息,一边问,“疼不?”

“你心疼了?”周津樾再次贴了过来,在他胸前蹭了蹭,“我就当你打我是疼爱我,裴裴,我还硬着,你帮帮我。”

“……自己解决。”后面一直有热流往出冒,他哪里还有继续的想法,硬起的性器都蔫了下去。

裴确没好气的瞪了还在自己身上点火的周津樾。

周津樾跟只发情了狗,挺腰顶着他的大腿根,“裴裴,你的手摸一摸,它是不是就不会烫了?”

看着他难受劲儿,裴确伸手握住那根凶悍的性器上下套弄。

但周津樾像个神经病一样,盯着他不知什么时候咬破的唇,“我是,这么教你爱抚它的吗?”

许是周津樾的声音里夹杂里太多的欲望缘故,又许是盯着自己的那道视线侵略性太强,他的眼神变的飘忽,“你能不能别说废话,快射。”

“哈哈,想让我射,那该多点卖力,裴裴。”

裴确眼含怒气看向他,这是因为谁技术烂,猴急才造成的?

周津樾淡淡的看着他,就像是等着什么一样,将他牢牢掌握在手中的自信和从容,像是看到了少年时期的周津樾。

那时的周津樾哄着自己去吞吐性器,“你舔一舔它就不会流水了,裴确,你也不想看着我的屌屌流水不止吧?”

“宝贝裴裴,就这样,握住它,用力点,蛋蛋也要摸一摸。”

他开始用着当时周津樾教的动作撸动起来,眼看着周津樾脸色越来越红,想着应该是对了。

但周津樾强忍着不射,就是想要等裴确下一步的动作。

过了一会儿,裴确见他一点射的意思没有,自己的手都酸了,干脆的低下头将那灼热的硬挺吞入口中。

周津樾憋了许久,不过是想让裴确忍不住舔舔罢了,在感受到嘴巴里温热,直接摁住裴确的肩膀,抽插起来。

“唔哈,嗬,津樾,慢点,咳啊”

周津樾看着他如被胭脂雨淋过的脸色,一双眸子里水光盈盈,掩去了他不愿看见的疏离,双手固定住他的头,发狠的抽插了几下后,低吼着射了出来。

“咳啊,”精液和着唾液顺着嘴角流了下来,裴确擦了擦嘴,刚要吐出去,却被周津樾捂住了嘴巴,这一捂,直接让他嗓子眼大开,咕噜一下,将之尽数咽了下去。

“咳,周津樾,你个疯子,唔—”

这次不是汗涔涔的手掌心,而是被周津樾强势入侵的舌头,他的下巴被固定,任由周津樾灵活的舌头在他的口腔里扫荡,纠缠,湿热而激烈的呼吸也再次彻底攻占了他的欲望,两个人像是在比赛谁会在这场唇舌相交之战中赢下来一般,拼尽全力点燃对方。

过了许久,双双喘着粗气抱着对方缓和。

他靠在周津樾的肩膀上,感受着胸口相贴处两颗无法安静下来的心脏跳动声,说不出的满足,可一转眼看到不远处盯着自己的申梵,就像是被针刺了一般,倏地推开周津樾,抓了外套披上,“你不是走了,怎么回来了?”

“如果我不回来,不就看不到你竟然又和他搞在一起!”申梵说。

“……”裴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第一时间要对申梵心慌,明明两人不过是好兄弟的关系,这一解释倒像是被抓奸后的心虚辩解。

他起身要从车里下去,却被周津樾一把推了进去,“要是敢下来,我一定当着申梵的面干死你!”

比起他几乎裸体的模样,周津樾衣着整齐不少,拉好了自己的裤子拉链,许是真的生气了,将车门狠狠甩上,发出嘭的一声。

裴确看着他走向申梵,很快借着身高优势将申梵堵了个彻底。

车子自动落锁,裴确便起身趴去主驾驶解锁,然而一开车门,看着自己光裸的双腿和周津樾的警告,还是算了。

反正车子和两人距离不远,说什么还是能听到些,两人总不至于还能打起来吧。

他听到申梵说“你说你这次又想干什么?”的时候,范亦尘发来信息“我马上到了,申梵说去接你了,有碰到?有没有错过?”

“我一上车,想着这个点不好打车,就给申梵说了说,他说过来接你,有接到没?”

裴确快速的回了句“接到了,你早些休息。”眼睛确是紧紧盯着车窗外的两人。

而后就听到周津樾问,“裴确跟谁做爱,你也要管?你会不会管的太宽了,你算他什么人啊?”

申梵虽然深知自己对裴确只有朋友交情,可脑子里都是自己看到裴确和周津樾抱在一起的亲腻画面,他只觉自己仿若被背叛了一般,愤怒道,“你好意思问,我算他什么人,你就看他是个丢弃的孤儿,吃定了他会无限次原谅包容你的疯癫,2年了,他没有回心转意去找你,着急了?”

周津樾对其他人可不像对待裴确那般温声柔色的,对于申梵的容忍也是因为裴确,却不想让这小子蹬鼻子上脸骂,再一想到这小子不断地给裴确身边塞人,周津樾心里的一把火彻底燃了起来,笑嘻嘻的说着,“我们分开是因为你那个好弟弟,又不是因为我们之间的感情出了问题,你嫉妒的眼睛都要掉地上了,哎,申梵,你应该感谢我允许你在确确身边。”

“我草尼玛,你他妈在这充当什么霸道土皇帝呢,怎么着,裴确这辈子和什么人交朋友,还得征得你的同意?你那么有把握能抓着他一辈子,为什么在2年前没法做到把人锁在身边呢?”

不待周津樾说话,申梵冷声冷气地嘲讽起来,“听说你爸给你娶了后妈,还给你生了继弟,周津樾,周大少爷,没了周家,你还能嚣张多久?”

周津樾听到这些,毫不在意的说,“我觉得你真的很闲,闲的把我家的事了解的那么清楚,是担心我失去周家的继承权还是真的为裴确担心?我要是真像你说的成了没用的废物,那陈聿这会是不是得骑在你头上撒尿了?”

“我特么是让你不要缠着裴确!”申梵大吼“你扯到别人干什么!”

周津樾摇摇头表示这可不行,“那就不说别人,说你,如果你是担心我落魄了养不起裴确,要不你给我们两口子每个月打个几百万?反正,你那么喜欢裴确,顺带着喜欢我呗?你看,我能做到因为裴确多看你两眼,你肯定也行。”

申梵被他的无耻气的脸笑出声,“你在开玩笑么?啊?要不要点脸?”

“你看我像开玩笑?”周津樾转头朝着车后座的方向嘘了一声,意思叫他在车里好好待着,转而继续对申梵低声说“我就是来和他打炮的,他也愿意,你情我愿的事儿,你不是亲眼看到了?”

他将怔愣的申梵拽到自己面前,让他亲眼看着车窗的方向,“要我给你说明一下,我咬过他哪里吗?”

车窗贴了膜,又是黑夜,申梵虽离车子几步的距离,但他压根看不见正死死盯着他们俩人的裴确。

他能感受到裴确的视线,想着只要裴确开口否认,转念又在暗骂自己在想什么,他们只是朋友而已,或许裴确一直都很反感他的插手自己的私人感情。

周津樾走到后车门的位置,屈指敲了敲车窗,就在车门打开的一瞬间,申梵啪的一下合上,“如果你非要和他在一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申梵!不是——”

申梵打断他,“跟我没关系。”

说着,往后退,仿若一点都不想要跟两人扯上关系,“是我嘴巴张的太大,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您二位就算旧情复燃脱光了裤子在大街上做什么,我也就是长了双眼睛看到了而已,裴确啊,我特希望你明白,我从来没有想阻止你和谁在一起,当然我也阻止不了,我只是作为一个,一个认识了十几年的兄弟,不想看到你受伤,仅此而已。”

有时候,亲近的人开始强调身份的时候,就代表他要跟你划清界限了。

裴确心里是急迫的,可是他就是不知道要怎么做,怎么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申梵离开。

仿若就像某个时候的自己,半夜醒来,身边空无一人,寂寞和漆黑融为一体,会让人不自觉想要留眼泪。

而这种时期多数是因为周津樾,是周津樾极端的独占欲掠夺了他作为一个正常人的社交。

可他又不知道怎么去平衡周津樾和申梵之间的感情,感情性质不一样,却又必须选择其一。

今夜就不该放纵……如果没有放任周津樾吻向自己,如果……

“申梵那么好看么,人都走了还盯着看。”周津樾拉开车门,将满脑愁丝的裴确扑倒,“回答我?”

“…你好看,好重,起来!”裴确搡了搡他,没用多大的力气。

周津樾反手握住他的手,“裴裴,你怕申梵要和你分手。”

“……你这人,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什么都变了味。”他转过头看向椅背的方向,“你明明知道,我身边只有申梵一个朋友。”说到这,苦笑了一声,“他不也是你,赐给我的唯一,一个朋友,可以说话,喝酒,打球。”

周津樾不满道,“什么唯一,我才是你的独一无二,你想要朋友的时候,我们就是朋友,申梵有什么好的。”

一听这话,裴确不想听了,换了个话题,“算了,别说他了,你今晚为什么来这?”

周津樾起身,没再压着他,从外套兜里摸出一个黑皮的证件包,“当然是来感谢你的救命之恩,顺便还一下东西。”

“什么东西?”裴确放下手,看见自己的证件包被周津津的食指和中指夹着,“怎么在你那?”

“你落医院了呗,赵览给你打电话你不是没接?”

裴确想起那天确实接到了陌生来电,不过当时在和陈聿说话没接,后来想着对方有事应该会再打来就没管了。

他伸手拿过自己的证件袋往外套口袋里放,不经意间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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