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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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潜把自己的脸埋在商函的卫衣帽子下,隔层内的温度比其他地方要高,关潜脸上的热意持续攀升,稀薄的氧气流量让他的脑袋昏沉沉的,关潜冷静无果,又钻了出来,额头抵着商函的头盔。
“你真是我认识的商函么?嗯?”关潜冲着商函被头盔压住发尾吹了口气,“我那么大一个冷漠嘴臭酷哥哪去了。”
“我夸你两句你就得意忘形了是吧,说谁嘴臭呢。”
“我错了哥,你口齿伶俐可以吧。”
“那是远远比不上你伶牙俐齿,这边喊人‘宝宝’,那边叫人‘少爷’,石头被你一叫唤都能从里头蹦出个孙行者来。”商函拿腔拿调的,这会话又刻薄起来。
“我服了你怎么突然内涵我,”关潜抬起头,很无语,“你这张嘴咋这么极端,不是毒舌就是煽情,就不能正常说话吗?到底是谁教你说话的,我必须叫他去看一百遍《中庸》。”
商函嗤笑了下:“关老师,我叫人给教坏了,您说话好听,您教教我呗。”
“担不起担不起,夏矜时说话更好听,你去请教他吧。”关潜学着夏矜时,将腰一塌,双手攀在商函肩上,贴在他耳边,声音绕出十八弯,把嗓子捏得细细的,“函哥~”
商函鸡皮疙瘩爬了半个身子,另外半个身子却是叫关潜喊酥了,被关潜的呼吸扫过的耳根发麻。
他笑骂了一句:“再发颠我把你丢下车啊。”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哥,我发发颠而已,你就放过我吧。”
“这回怎么不叫函哥了?”商函顿了下,声音沉了沉,“再叫一声。”
“干嘛啦,我不要。”逗别人时,关潜什么浑话都说得出来,但一旦对方反客为主,关潜反倒难为情起来。
靠近教学楼,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关潜从商函背上起来,身子往后挪了挪。
后背上的重量与温度消失,商函觉着自己的心里也跟着轻了一块。
“前下不是叫得欢吗,现在不好意思什么。”关潜退一步,商函就要往前逼近两步,关潜越是不敢听,他就越要把他往羞处说。
车还没停稳,关潜一跨腿,先跳了下去。
他哼一声:“我懒得理你。”
商函挂好头盔,快步上前,从背后抓住了关潜的手,等关潜把头转向他时,商函并指往他额头一弹。
“哎呦!”关潜捂着额头,瞪商函,“你干嘛打我!”
“刚刚那样很危险知不知道,被排气管烫到怎么办。”商函拿卡关潜的手,指腹轻轻按着自己敲过的地方,“打疼你啦?对不起。”
“不疼啦。”关潜脸微红,低头躲开:“知道啦函哥,以后不会了。”
商函心中一动,手移到关潜的下巴处去掰他的脸:“你再喊一声。”
“你有病啊。”关潜挣开商函的手,使劲往前走,“快去教室啦。”
商函很快追上,肩膀挤着关潜的肩膀:“就两个字,刚刚不是说得很好吗。”
“这都啥跟啥啊,商函,你这种要求真的很变态你知不知道,”关潜憋住一口气,气鼓鼓地说,“函哥函哥函哥,行了吧。”
“为难你了?”商函揽过关潜,戳了戳他的脸,“抱歉,我很喜欢你这样喊我,一时激动了。”
“你别老说这种话。”关潜没有真的生气,商函一放软身段,他也软和了,“你几何不是很好吗,距离感,距离感懂不懂啊!谁家说话像你这样粘腻腻的。”
“不想要距离感,”商函点点关潜的手指,用眼神询问,关潜无奈地点点头,商函眼睛亮闪闪的,很开心地扣住关潜的手,“想和你更要好一点。”
“你啊。”关潜轻轻呼出一口热气。
掌心中商函传递来的温度由远心端向近心端传递,连带着晨间湿润的雾气一起向心脏奔涌,将关潜的胸口灌得满胀。
进了教学楼,关潜摇了摇手,示意商函松开:“要进教室啦。”
商函有点不愿:“又没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为什么要避着别人。”
“我不想被别人在背后说闲话,我俩互相迁就下嘛。”
来到教室门前,关潜落后商函两步,站在他身后推他:“你先进去。”
商函翘着鼻子推开门,进去也不找位子,很显眼地站在中间,等关潜磨磨蹭蹭地进来,迈步来到他身边,很熟稔地问他:“坐哪呢?”
池宴礼看见这一幕,面色更冷,冰山上又落了一层雪。
“分开坐?”关潜小小声地提议。
商函果然拒绝了:“不要,我们只有这两节课一块上,我要和你一起坐。”
“可是……”关潜偷偷看池宴礼,不想池宴礼正直直地看着自己,他尴尬地摸摸鼻子,朝池宴礼咪咪笑了下。
关潜不再多想,动作轻缓地拉开池宴礼身边的凳子,商函皱皱眉,跟着关潜,在关潜的身边坐下。
“这么巧啊。”池宴礼鸦睫下垂,半敛着眼,声音没有起伏,抛出去意味不明的话。
关潜知道他在暗指自己次次上课都跟别人一起来,泌出些冷汗,刚想打着哈哈揭过去,商函就朝池宴礼斜了一眼,话里含着刺:“池少巧合见多了吧,说这话。世上哪那么多巧合,我看你别琢磨着缘不缘的,先给自己磨几个心眼吧。”
池宴礼听着商函的话,眼没动一下,但坐在边上的关潜却感到身边的气压又低了几分。
关潜在桌子底下拽了拽商函的袖子,朝他使了使眼色,商函不情不愿地偏过头,鼻子翘得老高。
见商函不再闹事,关潜便专心安抚起池宴礼,他很小心地贴着桌沿,指节摩梭着池宴礼的腕骨,池宴礼瞥来一眼,眼睫轻轻抖了抖。
关潜半弯下身子,仰头冲池宴礼笑,他小小声道:“下课去哪玩呢?你上次不是说要带我去吃大餐。”
池宴礼将手伸到关潜的颈后,细细翻好他的帽子,眼神柔缓了些:“嗯,你肯定会喜欢的。”
商函在边上,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池宴礼手指拂开关潜垂到眼睛上方的碎发,闻声扫过一眼。
商函看着池宴礼的动作,眼珠上抵着,半笑不笑地扯着嘴角。
此时两人内心达到了出奇的一致,他们都在心里咬着牙,想:
这个人怎么还不滚蛋。
情人节番外
迷迷糊糊醒来,关潜一打开通讯器,屏幕就被一条接一条的消息刷屏。
他惊的睡意都消去两分,看着置顶的三个联系人不停置换顺序,消息的小红点数目越来越多,关潜深深感到不妙。
他一条消息都没有点开,退出去看了看日期,发现今天是情人节后,心里的不安攀升到顶峰。
眼不见为净,关潜把通讯器丢进抽屉里,决定一天都不把它打开。
洗漱完准备下楼吃早餐,关潜一打开门,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怎么不接我电话。”商函的声音响在耳边。
关潜心中悲叹一声,心想该来的总是逃不掉,挣了挣身子,商函却将他抱得更紧。
“先进房间!”关潜用力拍了下商函的背。
门几乎是被摔上的,关潜的背抵在门上,商函把他的脸从围巾中剥出来,关潜无奈地闭上眼,接着湿热的软物便舔开他的唇缝,缠绕住了他的舌尖。
接吻前商函应该是含了一颗水果糖,唇舌交缠间,荔枝的味道在关潜的唇齿间弥散开来。
唇瓣被商函用犬齿轻轻啃咬着,关潜被吻的微微动情,隐隐漏出几声低喘,商函捧着关潜脸颊的手逐渐往下摸去,当微凉的指尖按到关潜的侧腰时,关潜才从情动状态清醒过来,偏头避开商函的唇,吻了一下他的耳垂。
“别闹,我还没吃饭呢。”
商函脸颊泛着红,他的嘴唇微张,露出一小节沁着水光的嫩红舌尖,眼睛湿漉漉地看向关潜,关潜被他看的下腹一热,无声叹了口气,他用将手放在商函的唇上,商函很不安分地用舌去舔抵他的指腹,关潜两指轻轻移动,指尖压在商函的唇角,他仰头,嘴唇轻轻碰了下商函的唇瓣,商函闷哼一声,即刻就要把舌伸进来,关潜躲开,手指重新合上。
“我真的要去吃饭了。”
商函不说话,他低下头,欲求不满地用脸颊蹭了蹭关潜的脖颈,温热的呼吸落在关潜的耳根。
室内的钟摆声逐渐与两人的心跳声重合,突然响起的敲门声破坏了正在滋生的情欲,关潜推开商函,抹了抹嘴唇要去开门时,却听见门锁旋转的声音,他下意识退后两步,有些懵地看着门被打开,商函将关潜拉到自己身后,看到来人后面上的警惕变成嫌恶。
“你们俩来干什么?”
夏矜时笑眯眯的:“当然是来找潜潜过节啦,函哥你怎么抢跑呢,可太不厚道了。”
池宴礼一进门,眼神就停留在关潜红的不正常的嘴唇上,他半敛着眼,语气微冷:“商函,你违规了。”
“函哥跟潜潜亲热了怎么久,该换人了吧?”
商函不情不愿地松开手,夏矜时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半蜷起身子,把自己埋在关潜的胸前,他的手放在关潜的臀上,不安分地动作着,注意到身后池宴礼快要杀人的视线,夏矜时眯着眼,手指用力抓揉了一下关潜丰腴的臀肉,亲了亲关潜的酒窝,便把位置让给了池宴礼。
池宴礼站着,没有动作,只是默默看着关潜。关潜无奈,上前张开双臂,双手挂在池宴礼的脖颈上,他仰头,探出一段舌描摹池宴礼的唇线,等他吻的微微喘息时,池宴礼才反客为主,跟关潜交换了一个深吻。
关潜在池宴礼怀中软着身子,也不知道是被吻的脱力还是饿的。缓过劲后,饥饿感更加明显,关潜看着挤在自己客厅里的三个男人就觉得头大,从池宴礼怀中起来,严禁所有人靠近自己,他跑到门后,高声说:“我要去吃饭!都不许跟过来,好好在家里待着。”
关潜一离开,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男人更加相看两相厌,唯有夏矜时还笑嘻嘻的,心情颇好地整理着自己带来的东西。
夏矜时提着东西进了主卧,商函和池宴礼见了,互相对视一眼,也不着急厌烦对方了,跟着进了房间,夏矜时要搞什么花样。
将窗户都关紧,夏矜时把空调调成暖风模式,见他们跟进来,夏矜时晃了晃手里的小盒子,问:“等潜潜回来玩这个?”
“这什么?”商函上前拿过盒子,念着外包装的字,“…情趣飞行棋?”
池宴礼闻言抖了抖眼睫,不知想到什么,喉结滚了滚。
商函一言难尽地看向夏矜时:“你一天到晚都在搞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么久没见,难道你只想跟潜潜亲亲抱抱举高高?那函哥你玩你的纯情游戏去吧,我可是要跟潜潜玩点成年人的游戏。”想到关潜回来后要进行的事情,夏矜时兴奋地舔了舔嘴唇。
看着夏矜时扔在关潜床铺上未拆封的蕾丝内衣,商函眼珠转了转,涨红了脸,不再多话。
关潜担心自己离开后三人拆家,早饭也没能好好吃,匆匆吃完就赶回去了。一打开门,却发现三人很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氛围呈现诡异的融洽。
众所周知,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见三人齐齐看向自己,关潜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他现在不头疼,改心慌了。
被夏矜时半挟持着带进卧室,看到被拉上的窗帘时,关潜的眉头跳了跳,不妙达到了顶峰。
“情趣……”关潜瞪大了眼睛,“飞行棋?!”
“来玩嘛来玩嘛~”夏矜时抱住关潜的手臂摇了摇。
池晏礼和商函也用请求的眼神看着他,关潜半推半就,到底没有拒绝,坐上床看着只有数字的棋盘,自己不知道脑补了什么,闹个了脸红心跳。
四人围坐成一个长方形,夏矜时将骰子摆在正中:“按照首字母顺序轮吧,池少请?”
商函听了不高兴,但大家都没有意见,他只好自己在一旁生闷气,眼红地盯着池宴礼手里的骰子。
池宴礼掷出了一个“1”。
将法,一直到快呼吸不上时才停下,分开时口涎黏连成丝,关潜舔唇,银丝被舌缠绕搅断,舌尖晃动出的痕迹,赫然写着“情色”两字。
夏矜时额前泌出细细的汗珠,他呼吸粗了几分,手指随着关潜的动作越发深入,一直进到指根,他扶着关潜的臀,慢慢又塞入一根手指。关潜这才觉出异样,不舒服地扭动着,嗓子细细地叫。夏矜时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阴茎,关潜性器的头部直戳夏矜时的小腹,他爽地弓身,趴在夏矜时的肩颈处,很痴迷地闻着他身上甜腻的香气。
夏矜时把关潜的臀部往上托起,将自己的性器放在关潜的会阴处,很缓慢地摩擦着,性器上粗砺的阴毛磨过脆弱的囊袋,关潜被刺激地仰起脖子,呻吟断断续续,夏矜时的手指已经进到四根,他不紧不慢地开拓着关潜紧致的肠道,龟头撞击着他的会阴。
下身上抬,关潜被莫名的失重所操控,他还来不及恐慌,情潮就漫了上来,惊恐的呼声也变了味,“惊”变作了“精”,“恐”变作了“孔”,关潜满心满意都牵挂着他的精孔,只有把那点精液从孔里泄出来,才能降一降燃在身体里的那把邪火。
他不停地用自己的性器去摩夏矜时,呜呜咽咽的,只求夏矜时再摸摸他。但夏矜时只是吻了吻他的侧颊,抽出手指,夏矜时看着关潜翕张的穴口,掐着关潜的腰,扶着自己的性器一点一点地嵌入关潜湿热的肠道中。
从未被人造访过的地方忽然被撑得满涨,关潜从情欲中清醒过来几分,摁着夏矜时的肩膀就要抽身,夏矜时用了狠劲,按着关潜的髂骨,把性器全根没入。
“痛……”关潜发出声啜泣,他双手紧紧环着夏矜时,在他光洁的后背上留下明显的红痕,“不要……”
“过一会就不疼了。”夏矜时舔舔嘴唇,动作轻柔地抚慰着关潜因为疼痛半软的性器,“好舒服,潜潜你里面好舒服。”
夏矜时耐不住地挺了一下身,粗大的性器在柔嫩的内壁里抽动。关潜的啜泣都被撞断,疼痛混杂着不可言说的爽感席卷了他的全身,他抽筋似的半抬起腰,细瘦的大腿夹住夏矜时,夏矜时进得更深,龟头捻过内壁中凸起的一点,关潜瞬间变了调,尖叫被拉细拉长拉软,性器也跟着抖动,积赌在管道中的精液总算得到了自由,白稠的腥臊液体全溅在了夏矜时的腹肌上。
射精时关潜的肠壁也跟着收缩,夏矜时感觉自己误入了台风中心,关潜的后穴好像要把他的魂也吸走。夏矜时克制地喘息着,他摸着关潜汗湿的脸,舔吮着他的脖颈,阴茎在后穴不停地进出,关潜的淫叫一声不落地全被夏矜时装入耳里,他半塌下腰,把关潜射在他身上的精液又抹回给他,两人的腹部紧紧贴合,就像他们的下身一样紧密相连。
夏矜时抬起腰,精液被黏蹭成丝,蛛网一样挂在两人的腰腹。阴茎死死钉在关潜身体里,夏矜时在这一刻生理与心理都得到了双重满足,他终于也成为了关潜的第一次。
“潜潜。”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