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偷听老婆和新男友做(尿道棒开发,被到失尿出)
于朝深邃英俊的五官骤然逼近、在安然的双瞳中放大。呼出的热息洒在脸上,升温,他的嘴角被温热湿漉轻轻舔到。
安然怔住,随即脸色爆红地推开于朝,“现在还、还在外面呢……”
“这里是法国,不要紧的。”
于朝不在意,抽出随身携带的湿巾,将剩下的安然不小心沾到的奶油擦净。
纸面轻柔地拭上娇嫩的唇肉,将其磨出片水润泛光的嫣红。
安然撇开,抿了抿唇,“已经可以了。”
于朝知晓是安然面皮薄,会担心被路人听到、看到,凑近了用气音在他耳边撩拨,“老婆的嘴巴那么红、那么漂亮,我要忍不住开动了。”
逗得安然耳廓染上粉红,双眸湿润地垂下眼睫,气息发颤,“回、回酒店再说。”
于朝瞧得心尖发痒,忍不住捻下自己的指尖,“我带的润滑液是新的草莓味,今晚试试好不好?”
街角,某道视线愤怒且泛酸。
目不转睛地盯着某个方向太久,唐瑜眼眶干涩生疼,如同有人在用勺子挖着他的眼珠。
敷衍了事地快速眨眼,再睁开后他依旧死死望去,不肯错过关于舒安的每一帧画面。
但,他的蓝牙耳机里什么声音都没有传来。
不满道,“啧。靠那么近,什么话还得凑在耳边悄悄说?”
那语气,简直恨不得冲上前一把拆开几乎黏在一起的两人。
察觉出上司外露的不悦,纪秘书条件反射地手抖,手机不小心掉在地上,连忙弯腰捡起。
即便仅仅只隔一米远,纪有材也听不清楚身后的任务目标到底在说什么,“我,我只听到‘酒店’两个字……”
酒店?
唐瑜眼睛一眯,他们现在是要回住宿的酒店么?
不远处,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地起身离开。
唐瑜开口催促肩负重任的纪有材,“他们走了,快跟上。”
纪有材假装路人,尾巴一样在舒安他们身后缀着。
唐瑜的蓝牙耳机里隐隐传来两人的闲聊。
唐瑜和舒安在一起的时候,是舒安说的多,而唐瑜听的多。舒安和那男的在一起的时候,反而是那男的说的多,舒安听的多。
似乎是话痨属性,那男的一直在讲个不停,内容有关于他们今天逛过的景点、尝过的美食等等,甚至还有明天早餐要吃什么。
唐瑜三年里持续不断给舒安发消息,却从未得到回复,此刻听着舒安又乖又配合地给那男的搭话,一边被嫉妒酸到腐蚀冒泡,一边冷下脸暗自对情敌打分。
看脸,没有他帅,-1;
看穿着,没有他有钱,-1;
看整体,无聊透顶、幼稚又烦人,没有他成熟稳重,-1……
唐瑜挑剔地上下打量,最后得出-20分的评价。
呵,那男的哪一点比得过自己?
舒安肯定是更喜欢他。
日记本里都写着的,舒安当年对自己一见钟情,现在也不会例外的。
念及此,仿佛心中的大石头碰地落地,唐瑜的不安与焦躁一挥而散,取而代之地勾起嘴角。
拇指弯曲,唐瑜碰了碰他一直戴在无名指上不曾摘下的戒指,如同吃下颗定心丸。
这可是舒安向他求婚的婚戒,那男的拿什么跟他比?
他才是舒安名正言顺的丈夫,舒安是他老婆。
跟到中途,唐瑜看到那男的在一家花店前停下,进去买了一束玫瑰,送给舒安。
舒安笑着收下,抱在怀里,很开心的样子。
等他们走后,唐瑜进去,买了束花形更大、数量更多的玫瑰,拍照,发给舒安的微信。
虽然,以舒安失忆的情况推断,这个账号已经无人使用,唐瑜不可能再这里收到任何的应答。
纪有材一路跟踪到酒店,探查出舒安住的楼层和房号,告诉唐瑜。
唐瑜在前台处得知,舒安隔壁的房间均被订下,便开出十倍的价格让那两个客人心甘情愿地拱手转让与他。
一进房,唐瑜先用花瓶装水,放置好他买的玫瑰,再找到个玻璃杯,贴在与舒安一壁之隔的墙面,屏息,专注地侧耳倾听*。
酒店房门刚合上,于朝卸下一路的忍耐与克制,动作急切,将安然压在玄关的墙上亲热。
黏人大狗窝进青年雪白香软的肩窝里,性感磁性的声音贴近耳侧,委屈地撒娇,压着声线一下下亲昵地喊着,“安安,宝贝,老婆,老婆老婆……你是我的老婆,刚才那个人好过分啊,怎么可以说老婆是他男朋友,真不要脸……”
“认错的路人而已。”
安然整颗心都要被他吃醋的恋人喊到软掉,踮脚,摸摸毛茸茸的脑袋作为安抚,“我都不认识他,阿于你别计较了。”
“那,”于朝顿了下,可怜巴巴地盯,“我现在可以要个亲亲补偿吗?”
“不行,按照约定好的内容,今天我们已经亲够两……”
话还没说完,安然的下颚被两根滚烫的指腹捏着抬起。
顶灯光线细碎地落进安然瞳孔中,不一会,光亮便被高大男人投下的大片阴影占有欲十足地取代,“我忍不住的……”
阴暗的念头在于朝心底名为嫉恨不甘的土壤里快速滋生,长成魔鬼的模样,嘴里叫嚣着要将安然彻底占为己有,“好想把老婆亲到坏掉,这样就能把老婆一直藏在家里,不给那个讨厌的家伙看到、不让那个讨厌的家伙觊觎……”
正疑惑于朝这次吃醋的劲怎么这么大,忽然,安然的双手被于朝一齐扣住,压过头顶。
“阿于,你放开我。”
安然动了动,手腕挣不开,毫无反抗之力,不得不献出诱人甜美的身体。
“不要。”
明明在霸道不讲理的人是他、在对峙中占据优势的人也是他,可于朝眨了眨眼,周身可怕的气氛清空,又变成安然熟悉那条大狗,软下声音在示弱祈求,“老婆,不公平,你可不可以多疼一疼我……”
安然眼神动摇、再动摇,“……”
到最后彻底心软,“就、就破例这一次……”
于朝雀跃,“老婆真好,我最爱老婆了。”
又被恋人表白了。
安然胸腔里的心跳不受控制,越跳越快。他不敢再看于朝那双欲望深沉、盈满他身影的黑眸,闭眼仰头,乖乖地接受骤然扑落下来的亲吻。
操他老婆的奸夫/败犬的心碎崩溃
面色铁青,唐瑜眉宇间黑得仿佛能凝出灌满妒愤的墨汁。
阿yu。
他在叫那个男的“阿yu”!
舒安……舒安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把独属于他的亲昵名字,代表着恋人爱意的称谓……从他身上夺走,给了另一个人。
砰——
水杯失力坠地,发出闷响而短暂的悲鸣,无法挽回地破裂成数块边缘锋利的刀刃,一把把地贯穿透胸膛下的那颗炙热心脏,反复扎刎,将唐瑜伤得破烂不堪、血流成河。
客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中,头顶灯光再亮,驱散不开庞然大物般笼罩下的晦暗气氛。
深不见底的眸中掀起汹涌波涛,从难以置信到陷进绝望,翻滚的情绪有如实质,将唐瑜压垮。
用来窃听的工具损坏,隔壁房间里那些面红耳赤的声音不再传来。可唐瑜依然无法控制变得僵直冰冷的身体。
他好似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木然呆滞地立在原地,指甲深深刺进肉里,脑袋针扎得泛疼,像台锤坏的电脑,无法运作。
水分干涩到黏连在一起的唇缝微启,牵出皮肉撕扯的钝痛,张开嘴,嗓子哽涩失声。
安安……
一声无声呼喊,花光他所有的气力。经受折磨苦难、生趟尔虞我诈而不曾压弯、向来挺得傲然笔直的脊梁,一瞬间抽走了支柱,不堪承受地弯折下来。
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他的恋人、那个最爱他的青年。
六年前的夜晚向他紧张告白的舒安,费尽心思为他学做各种面的舒安,贴满创口贴送他亲手编制的围巾的舒安,多晚多困都亮灯等他归家的舒安,在日记本中畅想与他的以后的舒安,设计定制戒指向他求婚的舒安……
现在,正在被别的男人,拥抱、进入、高潮。
就在距离他一墙之隔的地方。
他多么想阻止,却没有站得住脚的立场。
即便再怎么自我催眠、麻痹欺骗,可事实残酷又赤裸地摆在他面前,残暴冷酷地戳破他持续至今的幻梦。
失忆后的舒安既不认识他、又不再爱他,有了新的人生,结识新的恋人,过得幸福无忧。
一如得知死讯的那个雨夜,痛失所爱的懊悔悲痛如猛烈呼啸的暴风雨将他二度席卷,无能为力的绝望感铺天盖地而刻骨铭心。
他转身,将插在花瓶里热烈绽放的玫瑰们用力地抓在手中,如泥碾碎。
尖锐的荆棘毫不留情地刺痛他的皮肉,伤口溢出赤红鲜血,唐瑜却像完全感觉不到一样。
无心包扎伤处,甚至不敢再关注隔壁的动态,唐瑜神情黯淡颓然地倒入孤寂一人的冰冷床铺,盖上被褥,蜷缩进封闭的黑暗中。
脑袋空空地睁眼到天明。
眼睛很酸很胀,像兔子一样通红,却流不出眼泪。身体很累,很疲惫,却没有睡意,那些有着舒安的身影存在的梦境,在拒绝他的进入。
舒安……为什么连微弱的、虚无的奢望,都不愿意给他留呢?
唐瑜合上眼睑,眼底青黑浓重,全身萦绕在悲寂的哀恸中。
整理好情绪起身,下床时小腿发软,跌倒在地。
狼狈起身,进到洗浴室,镜子倒映出的他衣衫头发凌乱,面容疲惫,一双黑目死气沉沉,望不出丁点光彩。
洗把脸出来,打开快要没电的手机,工作事务看都不看一眼地推掉。
邮箱里,纪秘书按照他昨天的吩咐,将搜集到的、与舒安和那个男人相关的信息整理并发给他。
资料里,困在四寸照中的男人明朗英俊,对镜头扬起无霾而灿烂笑容,是很惹人好感的长相与性格。
唐瑜的目光落在对方的姓名一栏:
于朝。
零碎的记忆碎片触及闪现,唐瑜眼前一花,他捂着钝痛的太阳穴,闭上眼。再睁开,终于想起这个他隐隐感觉以前在哪见过的男人是谁。
三年前的平安夜,那场慈善晚宴上,撑着拐杖、被称作“于老”的老头身边跟着的那个年轻男子!
因为那人穿着运动卫衣搭配休闲牛仔裤,在社会名流齐聚的正式宴会中显得格格不入,所以唐瑜印象颇为深刻。
再往下滑,是舒安的资料。
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唐瑜目光怔然。
安然。
——舒安现在的名字。
出生地,在北方。就读大学……不在南城!
不,这不可能。
舒安和他说过,他从小就在南方长大,从没见过雪。所以他才会对去北海道旅游那么期待。
更何况,舒安分明同他就读的同一所大学。
唐瑜得出结论,这份资料有问题。或者说,舒安现在的身份有问题。
注意到什么细节,唐瑜往上翻动:
于朝,20xx-20xx就读于xx大学心理学专业。
和舒安同一个专业,小一级。
是巧合吗?
万千思绪终止于肚子抗议般发出的巨大咕噜声。
唐瑜回神,这才想起来自己自昨晚起便没再吃东西,那个法式可丽饼半路便被无处不在的小偷顺走了。
他收起手机,开门,离开房间。
“阿瑜。”
他最熟悉的声音在唤出他最渴望的称呼,那声温柔呼唤直击到心底,连灵魂都为之战栗颤抖。
瞳中光芒重燃,唐瑜面露欣喜地下意识转头,朝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
老婆,我们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隔壁房间的门口敞开,两道身影从里面走出。
稍矮的那个忽然站定,伸出手拽了拽身高较高、正在锁门的男人的衣角,“阿于,等一下,你的衬衫纽扣错位了。”
他细白的手指搭在那人胸前,动作轻巧地翻弄着,同时嗔道:“怎么这么粗心?”
眸光清亮而专注,仿佛只看得到眼前之人,嘴角弯弯,语气中并无责怪的意思,五官精致的面庞上笑意温柔清隽。
高大男人在他面前跟只乖狗狗一样定定站好,任他整理,嘴上在撒娇讨饶,“抱歉,我没注意到。”
宛若降下一道惊雷击中唐瑜,他愣怔地僵在原地。口罩下,双唇瞬间失血苍白。
原来,安然的那声“阿瑜”不是在叫他。
安然顺手抚平于朝微卷的领口,“弄好了。”
于朝抓住舒安往回撤开的手,贴在唇边啄吻,俏皮地眨眼逗趣,“谢谢我亲爱的宝贝。”
安然垂下眼睫,撇开微微泛红的脸颊,显然的害羞,却没有将被于朝握住的手强行抽走。
很乖。
这幅情态,唐瑜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他们刚在一起时,安然经常对他露出这样的神情,有他们接吻时、他们做爱时……陌生则是,唐瑜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安然这般模样。
他所能拥有的,只有一张冷冰冰的相片、气味散尽的旧衣与枕头。
简直就是……
恍若隔世。
然而,再相见,安然这些温柔的笑容、亲昵的称呼、羞怯的情态,已从他身上干干净净地剥离光,毫无保留地给了别的男人。
没有注意到他,两人转身,并肩离去。
唐瑜的双腿就像灌了铅,沉重到大脑里的理智再怎么拼命驱使,也木到动弹不得。
他的目光贪恋而不甘地凝去,安然肌肤雪白的后颈上,几枚艳红的吻痕藏在乌黑发梢下,盖戳的印记似的,存在感十足地向他炫耀着他们间的亲密关系。
是唐瑜难以入眠的昨夜,于朝在安然身上留下的。
他失忆的恋人,已不属于他。
心脏一抽一抽地闷痛,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蚂蚁攀在上面,吸吮唐瑜的血、啃食唐瑜的肉,将他筋骨咬碎。
疼到全身无力、眼前发黑,唐瑜颓然地靠在墙上,自虐般想着,他们昨夜是有做得多么激烈,才会在舒安的身上烙下如此深红显眼的痕迹。
片刻后,唐瑜重新抬起脚步,追到电梯前。
抬头,电梯上方的显示屏亮起一个数字6,正是酒店餐厅所在的层数。
得益于昨日的伪装还未卸下,身份没被戳破的唐瑜下到酒店餐厅与舒安假装偶遇。
他捧着餐盘,走到安然与于朝落座的那桌旁,夹着声线,故意说出蹩脚的法语,“早上好,请问是中国人吗?”
虽然对突然出现的金发年轻人持有好奇与戒备,但舒安还是很友好地点下头。
“太好了。”唐瑜佯装松下那口紧张的气,切换到中文拉近关系,“我是今年准备到伦敦大学留学的学生,顺便到法国旅游。我不会心动的人喊不出那声宝贝
梦里的安然穿着唐瑜换下来的黑色球服,圆领松松垮垮,弓腰倾身间,坠下一轮满月般的口子。
唐瑜鼻息微顿,视线移也不移地凝在安然衣领下那两粒浅粉色的挺翘乳头上,有如缀在奶油上饱满多汁的小樱桃。
安然里面什么都没穿,包括裤子和内衣,只套着件空荡荡的球服,整个人都在向唐瑜释放出无与伦比的魅人诱惑。
他靠过来,柔软的手臂揽抱着唐瑜的勃颈,水色粉润的唇瓣在鬓角厮磨,惹起唐瑜浑身酥爽的电感。
胸膛贴上块散发出甜滋滋气味的棉花糖,胯间升起的雄伟旗帜更是被塌下腰的两瓣松软臀肉给夹住。
安然的每一个动作都宛如艺人拨弄在琵琶上的纤手,不断勾动着唐瑜的心弦,抱得思念已久的温香软玉在怀,禁欲三年的身体温度如坐火箭似的瞬间变得滚烫起来。
他想和安然做爱。
压着欲火,唐瑜搂上日思夜想的那截腰肢,眸底沉黯,带着难以捕捉的委屈哑声低唤:“宝贝……”
被一只雪白手指抵中唇间,阻止。
“嘘。”
安然湿漉着一双漂亮的眼,嘴角牵起的笑柔和温暖,好像还爱着他,声音沙沙,印在唐瑜耳边:
“我不是你的宝贝。”
幻想中的世界骤然颠倒,光顷而暗,唐瑜被无形的大手拽着从飘飘然的云端坠向坚硬的地面。
“唐总?醒醒。”
飞机商务舱内,秘书纪有材叫醒了沉在梦魇中、一脸痛苦的唐瑜,“那个,我们到伦敦了。”
双目一睁,片刻迷茫怔松后,又很快恢复到一贯的清明冷静,“嗯,让司机过来接。”
方才在唐瑜身上突兀出现的脆弱感,短暂得就像是纪有材忘了眨眼而产生的错觉。
纪有材晃了晃头,用力扫掉莫名浮现在脑海中,“他上司很脆弱”的离谱念头,“好的,唐总。”
须臾,唐瑜坐上负责接送的专车。
轿车驶离灯光明亮的航站楼,车厢内慢慢浸进安静的黑暗中。
后座,唐瑜抬手揉了揉因睡眠不足而略感疲惫的太阳穴。想着飞机上的梦,他陷进回忆里。
唐瑜从没叫过安然“宝贝”。
和喜欢亲昵地唤他“阿瑜”的安然不同,唐瑜一般都喊青年的全名。因为,他不喜欢这类黏黏糊糊的代称。
这种称呼在唐瑜心中,也没有什么意义可言。
他的生母,江雪,在他还小的时候会亲热地喊他“乖乖”,当她为生计所迫,再也忍受不了他这个拖油瓶后,唤人的称呼就变成了冷冰冰的“喂”。他的生父,唐雄利,靠柔情蜜意一口一个“亲爱的”哄着身为千金小姐的唐璐诗,婚后背着她在外面乱搞。
一个张口即来的、轻飘飘的称呼而已,单薄到代表不了任何东西。
学生时代,两人有一次约会看电影。
散场后,安然去上厕所,唐瑜在外边等着。
一对情侣在唐瑜身边的位置坐下,手臂搀得亲密,叽叽喳喳,一口一个“宝贝”地喊着彼此,对视间浓情蜜意,一副感情很好的样子。
“宝贝,呜呜,刚才那部爱情片好感人啊。”
看完同一部电影的唐瑜一脸的漠然。
“宝贝,等会我们去那边吃xx家的冰淇淋吧。”
……
三分钟后,安然走出来,和他并肩,“阿瑜,我好了,走吧。”
被身旁情侣对话中浓度极高的某词来回洗脑,唐瑜看向安然的同时,下意识喊出,“宝……”
如果没有三年前的那场车祸
使用某种特殊方法,唐瑜进入了安然和于朝的家。
他擦得锃亮光滑的黑皮鞋步上凹凸不平的石阶,穿过前院。
夕阳垂坠天边,晚霞的橙光中有微风吹起,唐瑜倏地顿足,目光愣怔地望向右方,望向那座被吹得吱吖作响的老秋千。
绿郁葱葱的藤蔓饱富活力,缠绕着爬满秋千框架,结下一枚枚青涩淡紫的小花苞作为装饰。
“阿瑜,以后我们有了新家,在阳台那摆一个小秋千怎么样?闲暇时,坐在上面,晃悠地望着远处夕阳落下,一定、一定很幸福!”
他的心尖像被一只大手猛然攥住,用力到砰的一下在心壁上破开一道口子,炙热血液哗啦啦从血管中涌出。
微风停而秋千止,唐瑜脸色苍白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