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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点带劲的小回忆(猥琐搓手)(busi

 

半夜池柳便发起了高烧,浑身像是浸在冰水里,不停地发着抖。

他昏昏沉沉地睡着,头一阵阵发痛,滚烫的泪水顺着面颊不停地下滑。

他做了一个荒诞离奇的梦,梦里自己在一座游船上。

他趴在栏杆边看着岸上的人,耳边是船桨搅动的阵阵水声。

一双手扶在了他身侧,将他圈在了怀里。

是谁?

他呼吸重了两分,转过身去看,在即将看到的那一瞬,脑海里忽地变成了一片空白。

再出现画面时,他正在一片灯红酒绿之奔跑,身侧有一人在跟他一起跑

两人牵着手,无名指指根的戒指硌得他手生疼,但他却使劲攥住,越疼越好。

他们跑进一栋洋楼里,笑闹着冲上楼梯,中途撞到了不少人,身旁那人边跑边回头潦草地道歉。

他们在楼里绕来绕去,最后走到一间屋子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身旁那人凑过来掐住他腰间软肉一阵乱捏,他大叫一声,笑着想转过身,却又被那人从后面压住,两人倒在床上滚作一团。

池柳推着那人的手,却又痒的大笑,连眼泪都从眼角溢出。

等最后终于消停,他抹掉笑出来的眼泪,抬眼去看那人。

在即将看到的那一刻,脑海再次一片空白。

池柳烦躁地蹙眉,他想不起那人的脸了。

脑海里再次出现画面时,却逐渐不对味。

汗水让皮肤间的摩擦变得黏腻,一双白皙纤长的手抚上他的手背,强硬地掰开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他在颠簸中侧头去看,两人手上戴着一样的戒指。

“洋人结了婚都要戴戒指,”身后那人喘息着说道,“无名指上的血管连着心脏,圈住恋人的无名指,就能圈住他的心。”

池柳挣扎着爬起来,又被一记重顶戳的腰酸腿软,扶着肚子倒回了床上。

他受不住,手指扣住床头求绕道:“慢些,我受不住了……啊!”

身后那人将他拉了起来,拽进怀里,手顺着腰腹向上,扣住了他的脖颈,用拇指按住他的颈侧,感受着他脉搏的跳动。

池柳受不了这个姿势,腹部薄薄的皮肤被顶了起来,他浑身发颤,想逃离,却又被使劲拽了回来。

他感受到身后那人的不满,或许还有不安,他安抚地拽住那人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

“给你……都给你。”池柳嗓音沙哑。

身后的顶弄骤然激烈,他听见自己喘息,尖叫,哭声,感受到自己发抖,痉挛,高潮。

直到最后,他神情恹恹地趴在床上,被褥凌乱地堆叠在腿间,身上布满牙印和吻痕,那人像是要将他整个人撕咬开,吞入腹中。

他摘下手上的戒指,在朦胧灯光间仔细查看。

戒指内环上刻着字,是一串洋文。

“什么意思?”他哑着嗓子懒懒地问道。

一双手缠上了他的腰,“不告诉你。”那人闷笑着,亲了一口他的面颊。

池柳感觉自己那抚着自己后腰的手在皮肤上游移,弄得他后腰酥麻,不禁小小的呻吟了一声。

这一声呻吟出来,那手一顿,再次朝着他身下走去。

他抱怨地扭了扭身子,“腰疼,不来了。”

那人捏着他的臀肉,又狠拍了一巴掌,“在你身上刺个刺青可好,就将我的名字刻上去。”

池柳被打的疼了,轻吸一口气道:“刺你的名字作甚?”

“刺了我的名字,就是我的了,日后你若敢寻别人……“那人顿了顿,忽地发狠“你若是敢寻别人,我就将你绑回家里,日日夜夜肏的你下不来床,流着口水只会叫我的名字。”

池柳被这话说的面颊发红,却又被语气里的狠戾吓到,有些害怕。

那人察觉到他的害怕,将他抱的更紧了些,几乎要勒得他喘不过气。

沉默一瞬后,池柳忽地开口调笑道:“你留洋学的究竟是不是正经东西,一幅流氓做派。”

那人闷笑一声,咬住了他的脖颈,又缠了上来。

朦胧灯光间,床幔忽地被一只手抓住,那手汗津津的,细看手指还发着细微的抖,攥住床幔一晃一晃的,没一会儿,忽地停了下来,手臂上爆出青筋,随即又脱力垂了下去。

池柳猛吸一口气,在那一片混乱中醒了过来。

他动了动身子,差点因为酸痛叫出来,嗓子也刺痛,咽了口口水,像是有刀片在嗓子里来回刮。

他缓缓睁开眼,盯着头顶的床幔看了半晌,才转头。

一转头就对上了柳棠的目光,她坐在窗边,胳膊搭在椅背上,手里拿着本打开的书,方才似是正在在看,此刻她啪地一声合上了书,起身推门走了出去。

片刻后,柳棠带着一个大夫走了进来,大夫对着池柳检查半晌,叮嘱了几声就离开了。

大夫走后,屋里只剩了池柳和柳棠,两人沉默着,此刻掉根针都能听清楚。

片刻后,池柳缓慢张口打算说话,柳棠却突然推门离开了,连个眼神都没留下。

池柳看着合上的门,鼻尖有些发酸,他疑惑地甩甩头,撑起身子到桌边倒了杯水喝。

一杯水下去,肿胀的嗓子终于好了些,又倒了杯水,但没喝,只是盯着杯中自己的倒影。

池柳发现自己对柳棠生不起气来。

那日之后,柳棠好几日都没出现。

池柳分的丫鬟不知为何换了一个,新换的丫鬟名叫碎雪,似乎对他十分畏惧,平日里都不敢抬头看他,第一次给他倒水时手都在发抖。

池柳心感疑惑,却也无心追究,他修养了好几日,混沌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些。

往日的记忆依旧像蒙在薄雾里看不清楚,却已经有了些模糊的轮廓。

池柳换上了柳棠特意差人送来的长衫,坐在院子里,盯着一旁的花草神游天外,这几日柳棠没少差人送东西过来,各种花花草草还有字画,叫他挑喜欢的往墙上挂,走的时候还顺带拿走了他的旧物,说是要重新替换,拿出去却又直接在院里烧了,以前的那些脂粉旗袍一样没剩。

池柳站在阶上,眼底映着那一团烈火,不知为何有种解脱感,所有提示着他自己是个小倌的东西都被烧了,仿佛他过的那段肮脏岁月也被一同点着,烧为灰烬。

他关上门没在看,转头对着那一堆字画苦笑,他连字都不认几个那里还会看这些,只能叫碎雪随便挑了几个挂上去。

他一直试图回想以前的记忆,从前他从未有过这种念头,只觉得活下来就好,现在终于摆脱了靠日日被人玩弄过活的日子,才有了时间回想。

他疑心那日做的梦,想看清楚梦里的人究竟是谁,每次回忆却都会头痛欲裂。

池柳叹了口气,心中愈发烦躁,这火是冲着自己的,也没地儿发出来,只能自己生闷气。

他烦心地喝了口水,将茶杯重重放在了石桌上。

旁边忽地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他转头去看,发现碎雪跪在地上发着细微的抖,

碎雪见他看过来,急忙磕了个头伏在地上道:“是我伺候不周……我这就给您换杯茶。”说着膝行过去拿了新的茶盏倒了一杯递给他。

池柳看着她的侧脸疑惑道:“你为何如此惧怕我?”

碎雪听了抖得更厉害了,茶盏中的水顺着杯沿撒了出来,烫得她手指一片血红。

池柳不愿为难他人,伸出手接过那茶盏放在了桌子上,顿了片刻问道:“水兰呢?这几日怎么没见她。”

碎雪眼神慌乱,只说:“水兰姐姐被调去别的院中伺候了。”

“您是觉着我哪里伺候不周吗?您告诉我,我一定改。”

池柳不动声色,端起茶盏吹了吹,喝了两口。

这茶叶用的也是好茶,茶汤闻起来有果香,喝进嘴里滋味醇厚,馥郁浓香。

他本来懒得理别人,此刻却忽然来了兴致,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搞搞清楚。

“你去告诉大夫人,我想换个丫鬟,就换回原本那个水兰。”池柳捏着茶盏,垂眸观察着碎雪面上的表情。

碎雪闻言登时便崩溃了,刚一抬脸便有两滴泪坠落。

“或者你跟我说实话,我就当无事发生。”

碎雪犹豫再三,看着池柳袍角,不敢托大,便如实说了出来。

那日池柳进门时,柳棠早早安排了人收拾出一间屋子,却又不知为何一件新家具也没添。

那屋子里就一个柜子一张床,还有张桌子,快赶上下人院的简陋程度。

水兰见了便以为大夫人不喜五姨太,收拾也没收拾,早早沏了壶茶便了事。

事后第二日,柳棠还没顾得上去找水兰,水兰便自己撞了上来,对着柳棠眼眶含泪称不愿伺候卑贱之人。

她一人自顾自说完才意识到不对,抬眼对上柳棠的目光,抖了一下。

那双眼明明含着笑,却让她冒了冷汗。

柳棠叫人将她吊了起来,亲手打了几十鞭,待到她奄奄一息时,叫人拿了碎冰塞进伤口中,融化了便时时往里添,顺带叫来了所有丫鬟,就那样看着碎雪,等她什么时候死了就能离开。

处罚的理由也前所未见,说她伺候不周,叫五姨太和大夫人喝了冷茶。

柳棠手重,水兰被打得皮开肉绽,血水直往外喷,就这样硬生生吊了一上午才气绝。

她脚下融化的冰水混着血水滴滴答答,让所有人在炎炎夏日生出了寒意。

池柳抿唇,不知为何忽地生出一个念头。

柳棠拿着鞭子的手一定很好看。

他被自己莫名其妙的念头逗笑了,觉得荒谬至极,自己不应觉得恐惧吗。

如此喜怒无常的暴戾之人,虽然举止间看着有顾媚态,总会将人骗住,仿佛真的是个寻常妇人,接近了却才发现原来是个痞子。

但他却又莫名肯定,那手里攥着的鞭子一定不会打在自己身上。

池柳想着想着又收了笑,按照大夫人那奇怪的癖好,会不会打在自己身上还真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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