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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休纳三世的面前摆放着一本制作精美的《圣典》。封面不仅装饰华丽精美,内页的边缘也进行了黄金封边的工艺,只要不遭受水与火的侵害,就不会遭到掉页、潮湿、卷边等书籍会遭遇的烦恼。
《圣典》里的经文是最重要的三篇:《圣言》、《雅曲》和《颂典》三大章。教廷的神职人员入门的考核门槛,就是能够熟读、背诵这三大篇章。
书页使用了一种柔软,细腻,坚韧又轻薄的材料,不是散发着味道的羊皮纸,也不是易碎,受潮就会融化的纸莎草纸,而是另外一种材料特别的纸。
纸张上面使用了黑色中透着蓝色的墨水,又使用了一种崭新的书写文字,这种字母比起之前所使用的字体,更加的圆润,优美,并且容易辨识。
这种文字更容易给视力衰退者,精力不足的年长者们。当然,对刚开始学习的初学者,这种文字也是更容易使用和辨识的。
“这是特里安的礼物吗?”特休纳三世询问身边的骑士团长。
年长的教皇和同龄的骑士团长是多年的挚友,亲密的战友,也是共同将教廷的荣光推至半个世界的强者。他们两个人可以互相讨论掺杂着私人交情的温情对话。
“是的。”赫克托从来都是严以律己的谨慎性格,他绝不会轻易的接受贿赂,帮其他人说服教皇,但是这次不一样。
特休纳三世看着面前的这本《圣典》,完美的装帧工艺,从未诞生于世的纸张材质,崭新的书写文字。
这三种技艺都是如此的美妙,三种技艺结合在一起,就像是一首有序往复的颂歌。这本《圣典》就如同至高神降下的使令,责令某个特殊之人必须创造出的特殊的技术。
其中单独一项都足以颠覆往常的技术,无论是世俗的君主,还是教廷的君主都会给予高额的奖赏,但是这本《圣典》仅仅是一项“礼物”。
“特里安想要我收回之前的处罚吗?”
“并非如此。”骑士团长赫卡托尔回答,“他希望能够将艾登调回骑士团,重新给他安排一个合适的职务。”
“他肯定不是这么说的。”特休纳三世清楚特里安的性格,他肯定不会说这么普通平静的事情。
“我总结了他所说的话。”赫卡托尔说,“他的信我给烧了。”
“哦,特里安肯定写了很难听的话。”
“圣人都会动怒。”
“他不喜欢艾登吗?”
“他只是没开窍。”
“特里安都十八岁了。”特休纳三世却有些犹豫,“你十八岁的时候艾登都会说些句子了。赫卡,你不能总是包庇特里安。”
“我没有包庇。”赫卡托尔隐藏了痛苦的情绪,“特里安是最好的选择。”
“除了年轻,聪明,才华横溢,他可什么都没有。”
“这就足够了。”赫卡托尔说,“我不能让艾登去给即将蒙主召唤的老头子当护卫。”
特休纳三世知道赫拉托尔非常讨厌那些总是给自己拖后腿的枢机主教们。当然了,在三年前这是最好的选择,三年后,赫卡托尔依然坚持这一点。
顽固的骑士团长。
特休纳三世叹了口气。
“特里安要是不会说话,那就是完美的圣徒了。”
就连赫卡托尔,也得承认教皇这句话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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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教皇和骑士团长共同认为差一点就完美了的特里安,在两年半之前被发配到了摩尔根修道院当一名修士。
摩尔根修道院是一个远离世俗烦扰,没有物质引诱,风景优美,亲近动物的修道院。
简而言之,这就是个远离人烟的修道院,位于森林深处,经常有猛兽经过,任何日常用品能自制就自制,去最近的城镇,需要走三天的路。
修道院里的人,除了看门的老头,就是一个发誓有生之年不再开口说话的苦修士院长。
原本还有其他的修士,但是因为这里出的环境实在是很烂,能跑的都跑了。
这就很离谱了。
特里安本来以为应该还有点人,但结果连带着自己在内,一共就四个人。
特里安不是独自一人来到的修道院,还有一位分配给他这个原主祭的骑士艾登。
万幸,虽然摩尔根修道院破败不堪,几十年前开垦的草药田也基本荒废,但是水井能用,而且周围的森林也有能够捕捉的猎物和采集的食物。
修道院的看门老头都快腐朽入土,特里安至今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名字,修道院院长只有在每天吃饭的时候才会出现在食堂,其他时间都在祈祷室默念祈祷。
特里安刚把领主的商人气跑,现在正在草药田里研究自己的“晚餐”。
艾登眼看着领主的商人被气跑了,只能发现特里安在这三年里“不会说话”的缺点越发严重了。
“你真这么无聊,去研究你那台转轮的机器吧。”艾登说得是特里安丢到一边去的大机器,特里安似乎在研究一种新的印刷技术,但是在艾登按照特里安的图纸制造出了机器后,特里安就不再搞这台机器了。
“艾登。”特里安拔了一株曼德拉草,在修道院的日子过得实在无聊,特里安甚至发现了许多用曼德拉草制作的食物,比如说曼德拉汤,非常美味,同时有改善睡眠质量的效果,“你还是回教廷吧。留在这里是浪费。”
“你就是因为口无遮拦才会被赶到修道院。”艾登穿着麻布制成的轻便衣服,这些布料是特里安用去城镇上提供看诊配药服务从几位妇女手上换到的,同样,特里安也换到了许多修道院和森林无法提供的日常用品。
”你不也一样和我来这里。“特里安身上穿得是修道士的服饰,越是靠近教廷的中心,服饰就越华丽,而越是远离教廷,服饰就越质朴。
再待上几年,特里安觉得自己可以转职当苦修士了。到那时候,我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教廷的糜烂指指点点。
苦修士虽然身无长物,并且没有任何的世俗权利和神职的用途,但是却拥有着批评教廷的任何人,包括教皇在内都不会被责罚的“特权”。
“我是你的骑士。”
”哦,所以我让你回去。“
这番对话在过去的三年里翻来覆去的说了无数遍,艾登几乎不用脑子都会说下一句。“你有回去的办法吗?”
“前几个月我给赫卡托尔送了一份礼物。”特里安的话让艾登燃起一丝希望之火。
特里安终于知道服软了,坚持他那些荒谬的想法就是会被排斥,没有被打成异端已经是教皇的仁慈和爱才之心……
“你可以回去了。”
特里安的话让艾登的希望之火被浇灭了。
“特里安,”艾登有些绝望,“你在做什么。”
“我在坚持我的意见。”特里安说,“恶魔就是不存在的。那些恶魔猎人,还有这种骑士制度,就是彻头彻尾的错误和剥削。”
“特里安。”艾登张了张口,“这个世界只给男人安排了不同的天职工作,女人们的工作是养育孩子和其他男人不能做的工作,那么你觉得我、像我这样的即是女人又是男人的又该在什么位置上呢?男人和女人们,都没有留下空余的位置。”
特里安聪明,年轻,俊秀,对谁的态度都很好,但是在某些地方,极端的讨人厌。
“我认为,”特里安握着曼德拉草的叶片,站起身,因为大脑缺氧,眼前发晕,“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就改在什么位置上,我想做任何事情就去做了,你也可以做任何事情,只要你愿意。”
艾登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教皇是在保护你,特里安。”艾登说,“别对其他人说这些话了。我会装作没听过的。”
如果人不在自己应该在的位置上,那么这个世界就乱套了。
恶魔就会乘虚而入。
“艾登。”特里安终于从晕眩中找回了神志,“这个世界是没有恶魔的。”
特里安又重复了一遍。
绝望地重复了一遍。
可惜,就算是艾登,也不会听他说的疯话。
就算是说疯话的特里安,就算艾登觉得特里安“不知道如何说话”,依然忠诚的守护着特里安。
艾登:如果没有我,特里安肯定活不到,这些人知道怎么抄写,却不知道自己在抄什么。
特里安本人就非常讨厌这种重复又枯燥的无聊工作。
艾登感觉自己就是一名不知道在写什么东西的抄写员,看不懂自己抄写的内容,但是知道拿到手抄本的顾客会很高兴。
抄写员可能不需要看到顾客高兴。
可艾登想让特里安高兴。
特里安非常喜欢艾登有些迟疑,但还是会为了自己努力的表情。特里安真的很喜欢这个。
教皇最宠爱的学生有着除了“不会说话”之外的一点点小瑕疵。
通俗易懂的解释,特里安特别喜欢折腾老实人。尤其是老实人不知道自己被折腾,努力完成着特里安提出的坏心眼要求。
艾登扶着特里安的阴茎,缓缓地沉下身,让自己女性的器官吞下了阴茎。
艾登的动作很慢,他本人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特里安的阴茎在自己体内的通道推进。
被液体浸泡着,被狭窄的通道挤压着,感觉永无止境。
艾登皱着眉,感觉到自己的女性器官终于吞下了整根阴茎,缓缓吐出一口气,特里安的手指摸了摸两人的部分。
“还差一点。”特里安收回了手指,看着艾登,看到艾登皱了皱着眉,腿上的肌肉绷紧,又小心的吞下最后一点阴茎。
“好了。”艾登的声音还是很平稳,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内。
“动作好慢。”特里安看到艾登情绪稳定,拍了拍他的臀部。
艾登的身上都是结实又美丽的肌肉,就像是旧帝国的荒淫异教徒们制作的那些人体雕像,特里安曾经见过从台伯河里打捞起来的那些古老的异教徒们所制作的雕像,青铜雕像都生了锈,为了制作教廷的武器材料才从台伯河里大佬起来,这些使用了金属的雕像最后都在火焰里融化殆尽。
特里安记住了这些雕像的样子,觉得特里安就像是那些异教徒们制作的那些青铜雕像。
完美的裸体。
“特里安,上次你让我慢一点。”艾登看着特里安,“你说想感受一下怎么进入的……”
艾登说不下去了,特里安就是会一本正经地要求着一些艾登光是重复一遍就觉得奇怪到不能说下去的要求。
“是的。”特里安诚实回答,“我还想让艾登你自己动呢。”
艾登不再说话,他进退两难。
“我想看艾登摇着屁股,吞着我阴茎,然后……”特里安没说下去。
毕竟现在的艾登紧紧咬着嘴唇,一脸完全听不下去了的尴尬。
“好不好?”特里安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在商量,但是他和艾登都很清楚一件事情。
艾登从来不会拒绝特里安的要求。
就算是这种听都听不下去的尴尬要求。
艾登只能说:“不用你再重复一遍。”
和抚慰自己身体的开端不同,现在的艾登掌握着主动权,主动摇动着腰肢,抬起屁股,吞吐着特里安的阴茎。
不光是颠倒上下,更是被迫拿到了床上的主动权。
艾登快要不安到了极点。
他很想喊停,让特里安把自己摁在床上,像是农夫耕耘土地一样在自己潮湿的土地上洒上种子。艾登想要哀叹快点结束这种折磨,掉过耕种的环节,直接种下种子,等待,然后收获作物。
但是艾登也知道自己这个想法是不切实际的。哪怕赫克托尔已经没有生育能力了,可是特休纳三世依然会耕耘那块无法长出作物的土地。
特里安也喜欢这个耕耘的过程。
所以,艾登就算不安,也不会拒绝。他只能夹紧阴茎,祈祷着特里安快点满意。
特里安看着艾登认真地表情,就像是在完成日常的骑士训练,或者是在进行狩猎的准备工作,或者是其他的一些普通的工作。
艾登的目光有些涣散,腹肌上可以摸到湿漉漉地汗水,而两人性器交合的地方,是汗水和淫水混合的液体,骑士一本正经的用自己女性的器官吞吐着男人的阴茎,甚至耍了点粗糙的小手段希望能够快点得到受孕的精液……
特里安必须承认,这个真的太有趣了。
在农夫的辛勤努力地劳动下,翻整松软潮湿的土地得到了大量的种子。
艾登有些恍惚地轻轻喘气。
“艾登。”特里安的双手环住了艾登的腰,“你趴着好不好。”
艾登缓缓地点了点头,满足了特里安的要求。
他跪在了床上,顺从地分开了曲起地双腿,双手分别掰开了臀肉,露出了后穴。
“特里安。”艾登很想道歉,“对不起,也许要浪费一次种子……”
即是女人又是男人的”人“,每个人的身体情况都有些不同,一些人的女性器官只要得到种子就可以收获果实,有些人的女性器官播下种子却一无所获,他们要在后穴播种,有些人两个器官播下种子都能得到收获。可是要如何确定究竟是哪里起作用呢?
而且每次播种也不一定能得到收获。
所以都得试试。
世俗世界里,人们讨厌即是女人又是男人的”人“,也有怀孕的几率本就不够高,他们还要减半……这种不同就会让人产生歧视的心态。
教廷虽然没有这种歧视,可是教廷骑士也不可避免的感觉抱歉。
特里安知道怎么安慰艾登。
“不会。”特里安的手指敲开了艾登的后穴,早就被好好开垦过的通道热情地吞下了好几根手指,“我喜欢艾登所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