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何止不同意,靳祈当时简直是气疯了。
“你跟我提分手?”
“你跟我提分手?”
“你跟我提分手?!”
她神经质般地,一遍又一遍地质问我。我有点被吓到了,说你先冷静。于是她接连做了很多次深呼吸,又恢复了平时温柔而矜持的样子,然后朝我摆出一个标准的微笑,说:“我冷静下来了。”
于是我松了口气,也朝她露出一个微笑。
然而下一秒,她扯着我的头发把我拽到浴室,开关打开,冰冷的水毫不留情地钻进我的眼睛,鼻子,嘴巴。我在冰冷中感到窒息与绝望。
再次醒来是在靳祈的卧室里,我精神恍惚,一时分不清东西南北,周围很安静,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我寻着声源看去,看见靳祈坐在床边看书,她带了一副眼镜,神情温和而惬意。
“你醒啦。”看见我呆滞的神情,她的眼中带了点笑意。
“你发烧了,昏睡了一天。”
“你”我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我可能真的烧糊涂了,完全没法把这个靳祈和那个扯我头发的疯女人联系在一起。
我甚至怀疑那是我发烧时做的梦。
“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水渴”她扶着我慢慢起身,拿起一杯水递给我。我一边喝水一边呆呆地望着她。
“烧傻了吗?怎么一直看着我?”
我摇摇头,还是看着她,想要分辨那个疯子是梦还是现实。
“我想起来走走。”我说。
她扶着我下床,我仍然有点头晕,所以走得很慢。绕过床和书桌,走出卧室,我在客厅停下了。
客厅里放了一个巨大的笼子,里边陈放着枕头,被子和一些书籍。
“小乖,”靳祈出现在我身后,“我仔细想想,你还只是个小孩,会做一些错事,有一些恶习,这是正常的。我会帮你纠正它们。”
我僵硬地转身,看见靳祈脸上摆放的标准的微笑,那笑容终于将她与那个疯子重合。
她拉着我走到笼子旁边,用钥匙打开笼子门,对我做出邀请的手势。
“进去吧,接下来是惩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