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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承凛挑眉，“你说什么？”
“我……”，楚楠吓得后退一步，抖着肩膀嗫嚅道，“我…我不能和你玩这个。”
季承凛站了起来。
楚楠又退了一步。
“你不想和我？”
“我…不是”，楚楠抱着自己的胳膊，“你先不要生气……”
季承凛眼睛微微眯着，见他神色慌张，怕得不行。他晦暗的眼神落在楚楠身上，突然起了兴趣一样，不停朝楚楠靠近，然后逼得楚楠不断后退，一直靠到了墙边，再也没有办法躲开。
他笑了一下，“那你想找谁玩？”
“我……”
“你觉得到这里你还能出去？”
季承凛勾着他的下巴，欣赏了一会儿他的眼神。他笑眯眯的，看起来温柔得不行，但楚楠清楚，他在生气。
“你别生气……”，楚楠捏着他的衣摆拉了拉，“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见楚楠再次沉默，季承凛终于收了笑，然后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拉了过去，“你给我过来！”
楚楠下一刻被正面摔在了沙发上，他惊得叫了一声，要爬起来，季承凛却钳住他的手牢牢按在了身后。
“季承凛！你、你要干什么？！！”
季承凛见他爪子收不住了，终于露了刺，讽刺道，“你说呢？你猜我会干什么？”
“你不能这样！我不同意！”
“你放开我！唔！”
季承凛被他双脚蹬得头疼，照着身后狠狠甩了几巴掌，“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再敢乱动，别怪我待会儿收拾人不留情面。”
楚楠吃痛，这才老实下来，他头垂向地面，整个人都处于被动的状态。身后被迫抬高，自然清楚季承凛想干什么。
季承凛向来说一不二，以前就老爱这么闹他，只不过那时不是用这种方式，最惯用的不过是把他关在寝室，不说不给去教室，有几次他上课迟到，季承凛又会把责任揽下来，说是自己不舒服让他帮忙扶去医务室。楚楠一直对他很没办法，所以他自然清楚，配合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那个时候为什么没有回我信息？”季承凛问道。
楚楠沉默不语。
“……呃！”
季承凛等了十秒钟没有收到回答，抬手迅速落了十下巴掌。中间没有停顿，楚楠顿时觉得整个身后都麻麻的疼。
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个答案会掀开很多旧日的记忆与伤口。如果季承凛一直揪着这个问题，他今晚估计不太一定能走着出这个门。
好在季承凛打完就没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换了一个。
“为什么后来把手机号换了？”
……
“……啊呜！”
又是十下巴掌。
他疼得后背抖了抖，只觉得有些不妙。
“为什么躲着我？”
……
“哈啊！”
……
不知问了几个问题，楚楠一直沉默，也一直挨着痛，挨到最后眼眶酸酸的。他不是特别耐疼，可季承凛根本不打算收力。
季承凛知道他怕疼，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所以他几乎用了狠劲儿。
“楚楠，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再答不上来，我们就去公开表演台上。”
楚楠惊得睁大眼睛，“不行！”
楚楠不是没看过公开表演，他一直挺佩服那些人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被无数只眼睛看着还能做到那种程度，他的私人领地意识太强，连有第三人在场都无法接受。那种事情在他看来，光是想想就是一种噩梦。
季承凛没管他的抗议，问他，“为什么入圈？”
……
一阵沉默后，季承凛忽然松开他的束缚，抓着他的胳膊要拉他起身。他力气太大，尽管楚楠死命地抱着沙发，却还是被拖了起来。
他惊觉地意识到季承凛要做什么，蜷着身子喊，“不要！季承凛！我不要去那儿！”
但季承凛像疯了一样，力度太强了，把他的手攥得很疼，手腕磨得像是要烧了起来。
没多久他还是被一点、一点地拉过去…要栽倒的一瞬间被季承凛拽着衣领提起来，抱着扛住往外走。
他用拳头在季承凛身上砸，挣扎了几下却被箍住了双手，终于控制不住眼眶里开始掉眼泪，“你不可以！呜…你放开我！”
他趴在季承凛肩膀上哭着求他：“呜…不要，季承凛，我求求你！别带我去那儿！…求呜…求你……”
但他依然被拖到了门口，在季承凛手搭上门把手的那一刻突然喊道，“是、是因为我喜欢这样！”
“就是我喜欢才入的！”
他被吓得脸色惨白，几乎是尖叫出来的，然后颤着肩膀抽泣，在季承凛松开他之后就坐到了地上，无力地缩在一起。他本能往远离季承凛的方向挪了几下，过会儿才恢复理智，冷静下来赶紧擦掉了脸上的泪。
季承凛蹲下去问他，“你喜欢？”
那地上的人抖着肩膀点头，没敢看他。
“我一走你就喜欢了？”季承凛显然是有些不信，但看他情绪失控，挑了挑眉，“好。”
他拖着楚楠的屁股轻而易举地将人抱起来，放在沙发上坐好，然后站在他面前，让他仰头看着自己。
“你想玩这个是吗？”季承凛看着那双迷茫的眼睛，丝毫不给他拒绝的机会，“那我陪你。”
楚楠跪在沙发上，脑子里季承凛那句“衣服脱掉”还响着。
他像是反应有点迟钝，怔愣地看着季承凛在工具架上挑了一块板子，红木质。非常适合来教训一些不听话的sub。
最后一句是季承凛说的，后者垂手拿着工具已经走了过来，“我说的话你听不懂？”
在楚楠做出反应之前，他抬手将板子压在楚楠锁骨的位置，向上勾着白皙的脖颈划出浅浅的红印，直到将下巴抬起。
楚楠面朝他跪坐，略微垂下的眼睫颤动，顺从中带着倔强，屈辱又畏惧，他那样子几乎能将任何一位do的占有和控制欲掀起。季承凛微眯着眼睛对他冷冷开口，“我对sub一般没什么耐心。”
扬起的板子轻轻落在楚楠侧脸上，不是很重，但却有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给你一分钟的时间。”
楚楠还有点没进入状态，从撞见季承凛到刚刚那通突如其来的变故，再到季承凛提出和他进行一场实践游戏。
这一切都太快了，好像从遇见季承凛开始就脱离了原先的轨道，就像以前，无论他做什么只要季承凛参与就会让他很抓狂，让他的一切都开始失控。
而此时的季承凛与印象中的又截然不同，从前再怎么爱闹他，因为楚楠不是圈里的，他也不会用对sub的那一套，可是现在的他俨然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垂着眼睛审视一样，那块板子也敲在身侧的沙发背上。
楚楠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他从沙发上跪起身，手摸到了裤扣，咬着牙解开，拉开拉链，但却卡在了最后一步，他双手勾着裤腰怎么都下不去手。
脑子里有个声音在跟他说话：不能这样！不能！
他是季承凛！
如果今天和他实践了，那他们之间到底算什么呢？到底能算什么呢？
他要当季承凛的sub？
他明明比任何人都知道，sub对于季承凛来说，只是一种用来消遣的物品。可是曾经那个季承凛被他一把推开了，所以现在是要这样羞辱他吗？
他现在在季承凛面前已经什么都不是了，和其他sub没什么区别。
楚楠像是忍耐了好久，抬起那双眼睛看向面前的男人，眼尾是浅浅的红色，“季承凛…”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祈求，“能不能下次再…”
他的声音很低，落在季承凛的耳朵里也是脆弱不堪，细长的手指将裤腰攥紧，“我现在真的…”
但下一秒，他的祈求被打断。
“一分钟时间到。”
季承凛颠了下板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真是不教训就学不会乖”，他的手掌将楚楠的手臂抓住，突然用力往沙发上摔过去。楚楠惊叫一声扑倒在扶手上，腰上被健硕的手臂一把捞起，刚刚摆出跪趴的姿势一板子便往臀尖抽上来。
“啪！——”
突如其来又干脆的一声皮肉抽打伴随着疼痛，将人半撑起的身体打回去。
楚楠趴在沙发上，“呃…”
“我说了，”季承凛看着他又扬手，“啪！——”，“对于sub，我一般会用疼痛来教他听话。”
那发狠的力道一下子掼在两团肉上，连外层的西装裤都被抽得布料撕扯浮动，贴着肿臀又滑下去。
楚楠挨得人都懵了，疼得他愣了好久才意识到自己是被两下板子揍得冲在沙发上哭了出来。等他呜咽一声缓缓从沙发上撑起来才看到手背上那滴泪。
他被两下打哭了，仅仅两下板子。
身后的肿痛感像是在告知他季承凛的愤怒。
“怎么？你刚刚不还去交表格，就是不能和我玩？”
他刚要侧着身子躲避听到这一句动作顿住。
是啊，季承凛很生气吧。他淡淡地想。季承凛以前最不喜欢他躲着了，在一起之后更是，可他本能地就想去逃避，像是刻进他骨子里，好多次因为这些惹得季承凛不高兴，可他哄人的本事也很糟糕。就像现在，他明明知道季承凛很不高兴，却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撑着胳膊想了想，又把屁股翘回去，还略微调整了姿势翘得好看一些，当然没有看到季承凛在他那句“对不起”之后目光更加不善了。
臀上被压住时，板子停顿了好几秒，紧接着季承凛似乎笑了一声，一把扯着楚楠的手腕往自己身边拽。
“你真是比我想象中要倔多了。”
只评价一句，下一刻他便凶狠掐住楚楠后颈猛得按向沙发垫里，将他温热的呼吸堵在皮料间，粗暴地把抬臀的姿势摆得更加羞耻与苛刻。
“啪——！”
“呜啊…”
第三下板子。
脖子上的手让楚楠呼吸困难，脸颊憋得通红，臀上的疼痛让他大脑都懵住了，挣扎着蹬腿。
不过季承凛像是没有看到，更不知道自己这种发狠的下手一般。下一次将他腰往下一压，手臂扬得更高了。
“啊呃！…呃呜…呜”
直到第五下，季承凛略一松手他便拼命地呼吸，两只手抓在沙发上挣扎之后，还是受不住用手去捂住身后，那几乎是一种本能，但伸过去的那一秒才意识到刚刚那种力度一下应该就能把他手指砸肿，不过已经来不及缩回手。
他用那种跪趴的姿势撅着屁股，喘了好几口气才哭着喊，“别！季、季承凛……”
太疼了。他真的受不了这种打法。
板子贴在他手背上的时候，楚楠狠狠呜咽一声。他甚至觉得手背真的猛得抽痛，但事实上是，季承凛那一下根本没有抽下来，只是单纯压着他的手威胁。
“我刚刚让你做什么？”
楚楠在这间隙缓了口气，情绪恢复得很快，因此只几秒内，他突然脸色红得吓人，双手捂屁股这种画面钻进他脑海里，那让他异常羞耻，他竟然会疼得作出这样的行为。
季承凛见他手指缩回去，但没好意思收到前面，板子在他被西装裤包裹的圆臀上拍了拍，那里即便被遮挡也不难看出肿起的幅度。
“给你第二次机会。”季承凛冷声道。
楚楠学乖了。可能是那五下板子的威慑力太强，也可能是很清楚季承凛的作风，臀上的痛热不断提醒他抗拒的代价，季承凛真想教训他他是很难忍受的。至少，他之前约别人的时候，从未有过这种疼。
让他狼狈，对季承凛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那是从以前就一直不曾改变的。
他把手伸到裤腰上，忍着羞意，咬牙缓缓拽下，拽到他能伸到的最远位置，一瞬间热臀被冰凉的空气包裹住，大腿发凉，可以清晰地看到白色的内裤下溢出的红热。
脖子上的手终于松开，那寸皮肤都被掐红了，但不等楚楠消化紧跟着就是新的命令：“脱光。”
楚楠其实并不惊讶，他已经猜到这句。sub在实践中是不会被允许穿衣物的，尤其是下身，他们需要将身体完全呈现在主人面前，乖乖交付一切，表明臣服。
刚刚的犹豫带来的结果给了他一个教训，所以这一刻楚楠虽说动作慢，但依旧是跪起来去解自己的扣子，慢慢暴露出肩膀与胸膛。被季承凛逼迫和抗议从前就有过很多回，最终结果都无一例外的是楚楠的妥协，几年前是，几年后的现在依旧如此。
当他浑身光裸着站在季承凛面前时，羞耻从他尾椎处一点一点爬遍全身，他没有抬头但知道季承凛一直在打量他的身体。
身后痛麻发热，已然肿起不少，有些地方的板子印还有些重，周围的巴掌凌乱不堪，他不知道自己那副样子有多迷人，只觉得羞耻不堪，连呼吸都是滚烫得要把空气灼烧。
但季承凛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让他抬头看向自己。
“你可以不用把我当成季承凛，而是【牧师】，在俱乐部听过【牧师】的名字吗？”
季承凛皮鞋踩着地，朝他又靠近一些。
楚楠点头，“听过。”
这名字被挂在最顶上，他根本不可能注意不到。原来居然是季承凛吗？
“很好，”季承凛夸赞一句，“从现在开始，我是你的do，也是你的主人，你可以称呼我为先生，或者主人。我的规矩只有一个，就是达到我的满意，你最好集中注意力，听清楚我的每一个命令。”
“做错了，漏做了，无论你是否故意，都会受到惩罚。我说了，我对sub一般没什么耐心，如果你不想今天撅着烂屁股哭着求我饶了你，那么最好乖一点，”那只板子被丢到沙发上，取而代之是一根细长的教鞭，而此刻季承凛朝他走近，“不过如果你喜欢那种感觉，我不介意多教你几遍，刚好我也很擅长教训一些不听话的sub。”
楚楠忍住没往后退，只低头看到一双黑色皮鞋在他前面半米处停了下来，同时还有挤进视线的那根纯黑色教鞭，他知道季承凛在看着他，他很紧张，但脸上偏偏带着倔强。
季承凛在沙发上坐下，用教鞭指了下他身前的位置，“现在面向我，在地毯上跪下。”
楚楠手指攥成拳头，脸色僵硬。
真的变成这样了…
他和季承凛真的要变成ds关系了，do和sub，就和这圈子里的无数关系一样。今天的这个do，明天就成了另外一个sub的主人，这种关系在这样一种爱好的圈子里很适应，可并不适应他眼中他和季承凛的关系。
他不想和季承凛那样。
他把拇指搓得通红，指背热痛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