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为什么闻海拒绝跟他见面却和裴钰坐在一起
闻海做梦都想不到,他的童年救赎,阔别多年竟然又出现在他身边。
要命的是……他都对这个人做了什么啊!
他不由暗叹一声,又觉自己果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突然就十分后悔自己答应了他,甚至想立马转身就走。
他现在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和江淮扯上关系了,感觉像是把人家拉入泥潭似的,一瞬间想直接跟江淮掰了。
但是对方静静地凝望着他,眼神干净澄澈,清晰地盛着他的倒影,期待与眷恋水一般满到快从眼里溢出来,堵得他哑口无言。
他摇了下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手又被江淮牵住,接着顺势揣进自己的衣兜里,带着他往前走,“先走吧,电影要开始啦。”
闻海只好把到嘴的话咽下肚。
他们在吃饭的时候就买好了票,是一部评分还算不错的泰国恐怖电影,是闻海在一众小甜剧里划拉半天最后选的。
买票的时候江淮明显犹豫了一下,盯着电影封面看了一会儿,又看向闻海,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买了。
开头是冗长的剧情铺垫,闻海看得有点儿昏昏欲睡,快睡着的时候他的手忽然被江淮使劲攥了一下,疼得他整个人都清醒了,睁眼看去时,荧幕上是一个对着镜头笑得诡异的女生。
他觉得没什么,侧头去看江淮的时候,才发现这家伙脸都白了。
他看乐了,伸手轻轻掐了掐小孩儿的脸,附耳过去低声调侃一句:“有这么害怕吗?”
“不是!我才没有!”对方反驳一句,眼神莫名委屈,脸上终于有了点血色。
闻海轻笑一声,伸长手臂搂住对方肩膀:“放心,我不会笑你的,除非忍不住。”
“……我真不是害怕!”江淮义正辞严地反驳回来,沉默了会儿,乖巧诚实地把头靠了过去,贴着闻海脸颊的耳廓热得发烫。
从电影院出来之后,江淮整个人都处于不在线上的状态,神情恍惚。
闻海笑了一路,给人递了杯奶茶:“快,喝口奶茶压压惊。”
江淮接过来吸了一大口,还因为喝得太急被呛着,咳得双眼湿漉漉的,看起来可怜又委屈。
闻海笑得肚子疼,顺手给人拍了拍背,却丝毫没有怜惜之情,把手机往人眼前一递:“我买了密室逃脱的票,恐怖主题的,敢不敢去?”
江淮咬了咬牙:“……去!”
闻海选的恐怖主题的密室逃脱,有真人npc,甚至还会把玩家单独抓走,体验时长一小时。
江淮坐立难安,心脏砰砰狂跳,一杯奶茶很快见底,跑了趟洗手间。
闻海坐在柜台前面等他,见跟他们同一组的人在买游戏保命道具,本来不屑一顾,想了想,还是上前去跟柜台小姐姐买了个“保护手环”——防止被“鬼”抓走,等江淮回来直接往他手腕上戴。
江淮不知道这玩意儿是做什么用的,还嫌它丑,但见是闻海给他戴的,又乖乖地戴着没脱下来。
密室环境昏暗,连路都看不清,队里四个人,三个人的手环都发着光。
一进去闻海就感到江淮攥着他手的力道加重了一些,却一路都护在闻海前面,牵着他慢慢往前摸索,遇见鬼吓唬人就转身紧紧抱住闻海,差点给人抱得喘不过气。
闻海觉得好笑,但也没有挣脱,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密室里头的布置。
他向来喜欢刺激,各国的恐怖片还有各种恐怖主题的密室逃脱都看、玩了个遍,到现在一点害怕的情绪都没有,倒是江淮的反应令他觉得十分有趣。
江淮害怕归害怕,但他思维敏捷,如果不是频繁有npc吓人打断他,倒是解得十分迅速,一点儿也没有卡顿。
他刚输完下一关房门的密码,回头去找闻海,却发现闻海不见了。
闻海没有手环,理所当然地被npc带走关禁闭了,要等队友破解到这一关来救他。
npc本来想吓闻海,但是玩家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开始夸他演技不错,又因为扮演的角色人设,脸上没化乱七八糟的妆,眉眼看着还挺清秀,被闻海顺口调戏了一句。
而江淮带着另外两人找过来的时候恰巧就听见闻海调戏npc,被吓白的脸立时就黑了,甚至后面的关卡都不在意鬼不鬼的了,一门心思要解谜,最后出去,一看用时,差点破了人家的最快通关记录。
看完恐怖电影出来,江淮手是冰的,玩完密室逃脱出来,手却是热的。
之后不忙或者放假的时候,江淮隔三差五地会约闻海出门,吃饭逛街看电影玩密室逃脱等等,在考试月忙得要命的时候还会和闻海约图书馆。
闻海好几次想跟江淮把心里那些话掰扯清楚,但每每对着人那双清澈的眼就说不出话,觉得十分过意不去。
他大多数情况都会赴约,但一次黄色都不敢和江淮搞,尽力地想像从前一样和这小孩儿相处。
但江淮却像是感觉不出闻海的态度一样,跟块儿牛皮糖似的,粘人得要命。
他每天都给闻海发很多消息,平常的关心寒暄,或是跟对方分享自己的日常生活,还时常缠着闻海要打语音、打视频。
一开始对方还乐意顺着他,但时间久了以后,特别是考试月过了以后,江淮渐渐就觉得对方开始对他不耐烦了,约他出门十次,九次都是拒绝,消息也不怎么回,偶尔打电话过去,闻海还不接。
他实在忍不住质问闻海的时候,对方每次都能给出恰到好处的理由,后来直接敷衍地跟他说“忙”。
他好几次想直接去闻海住的地方找他,却又害怕直面最令他难以接受的结果,便一直按捺着没有动作。
江淮烦躁得很,舍友都不敢惹他,也就快放暑假了,其中一个舍友提议大家一起出门好好玩一玩,散散心。
江淮才刚给闻海打了个电话,但是对方没接,这会儿脸色阴沉得吓人,舍友以为这家伙会拒绝,没想到他竟然应了。
一群男生浩浩荡荡地出门,刚经过惨绝人寰的考试月,而且很快就要放假了,难免都很兴奋。
江淮被这股快活的气氛感染,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接着他们过了个马路,他抬眼就看到久不见面的、刚刚还不接他电话的闻海就坐在一家咖啡馆里。
他不由睁大了眼,有些惊喜,快走几步过去,却见到闻海对面坐着的人,是裴钰。
明明是六七月份,天热得像要把人烤化,江淮却突然觉得好冷,冷得血液都开始凝结成冰,身躯僵得他动不了。
——为什么,闻海拒绝跟他见面,却和裴钰坐在一起?
闻海觉得自己看错了裴钰。
这个人长相可能确实是“珍宝”,但内里其实并不是那么回事。
至少他在裴钰之前交往过的男朋友,从来没有像裴钰这样,拿着闻海曾经约炮的各种证据,包括聊天记录、照片、开房记录、打车记录等,来威胁他复合的。
就在闻海刚答应江淮交往不久之后,这个人就约过他一次,把那些证据摆在他眼前,向来严肃冷酷的脸上微微露出了一点儿笑,脸上薄透的镜片反射出一圈银白的光。
他单手扶了一下镜框,手指白皙纤长,分明是一张无论男女都会心动的脸,此时却叫人遍体生寒。
“如果我把这些东西交到你的导员手里,你的优毕竞选还会不会顺利呢?哦对了,你约过的那些人里面有一个刚好是你毕设导师的儿子,如果让他知道你这样的人和他儿子搞在一起,他会不会让你延毕啊?”
这是裴钰跟他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但是闻海听完没什么反应,只随意翻看了一下摊在桌上的所谓证据。
真实、准确、全面,一点添油加醋、歪曲事实的痕迹都没有,十分符合裴钰的工作态度,仔细,严谨,实事求是。
这也曾是让闻海心动的地方。
他看也没看对面一眼,只轻轻勾唇笑了一下,低声开口:“原来我们的高岭之花这么喜欢我啊,但是很可惜,我当初喜欢上你,只是因为想上你。”
他抬眼看向对面,笑容恶劣,毫不留情地表现出了不耐:“而现在,上你只会让我恶心,你做这些有什么意义?”
裴钰脸色铁青,咬牙问他:“江淮有什么好?”
闻海面无表情,没说话。
裴钰继续开口:“他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吗?如果他知道了,会怎么看你?”
对方终于有了些反应,但也只是垂下了眼,裴钰却笑了,刻意把声音放缓:“只有我不会离开你。之前是我做得不好,你不要跟我生气了好不好?”
闻海笑了一下,语气平静地回:“我不会生你的气。”轻轻搭在腿上的手却紧握成拳。
你怎么配我生气?
闻海并不是一开始就是海王,他最初也和大多数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一样,懵懂,天真,纯情。
但他也和别人不太一样,因为他发现自己喜欢的是和自己相同性别的男孩子。
父母离婚,他跟着父亲搬去了别的城市,也不得不因此转学。
那所学校是初高中直升,尽管只是高一,班上的同学已有了自己的小团体,而那时沉默寡言、内敛阴郁的闻海融入不了群体,也自然而然地被大家排挤在外。
闻海虽然觉得这没什么所谓,但偶尔会感到失落难过也是无法避免的事。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个男生愿意与他亲近,每天都主动和他搭话,时常与他讨论课业问题,放学还会约他一起打球,甚至周末还会邀请闻海去他家做客。
面对着真诚、饱含善意的笑脸,闻海无法拒绝,于是两人的关系肉眼可见地变得亲近。
直到有一天,他猝不及防被这个男孩吻了一下嘴唇,剧烈跳动的心脏与发热发烫的身躯告诉他,或许这个人对他来说有点特别,甚至被对方吸引。
就在他即将沦陷的时候,班上忽然传出了些流言蜚语,说闻海是同性恋,说他恶心。平常只是当他不存在的同学,一瞬间望过来的眼神皆充满着惊异、鄙夷。
闻海沉默地受着,这些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他只关心那个男孩子对他的态度,却没想到对方也是伤他最深的。
他喜欢的那双真诚、温柔、含着善意的眼,不再用当初令他同样感到救赎的眼神看他,对方甚至恶劣地牵起了唇角,从嘴里吐出仿佛刀刃一般伤人的词句。
“原来亲你一下,你就喜欢上我了?太好骗了吧。”
“像你这样的人,谁会真的喜欢你啊?”
于是闻海将自己的心收了回来,封装得严严实实,再也不肯轻易交出去。
他并不去理会那些冷嘲热讽,但是这件事情最终还是传到了父亲的耳朵里。
父亲是个相当严厉的人,掌控欲很强,从不对亲生儿子有只言片语的关心,只有冷酷、严厉的要求与命令。
闻海不喜欢父亲,但也几乎不会反抗他,因为对方提的要求对他来说也很简单——他只管闻海的学习成绩有没有达到他的要求。
但是那时,父亲法,像是猛兽交媾一般野蛮而凶狠,恨不得将精囊也一并操进去。
那处穴肉从未遭受这般对待,狭小的穴口被强硬入侵的事物撑得大开,边缘的褶皱与粘膜被完全推开展平,轻轻颤抖着不住翕张,随着性器大力的挺进抽出,艳红的穴肉甚至被带着往外露了一点,下一瞬又被狠狠地撞进去。
穴口边缘不断溢出混着点儿血色的淫液,随着顶弄被翻搅出一片粘稠而清晰的水声,又被大力撞击过来的囊袋拍打得浮起一层白色的泡沫,顺着闻海的腿根黏黏腻腻地往下淌。
“啊……”
闻海受不住,双手深深陷入床褥之中,修长五指紧紧攥了起来,抓出一片凌乱的褶皱。
身躯随着顶弄不住来回颠簸着,浑身被汗水湿透,像从水里捞出一般,白皙的肌肤在灯光的照耀之下更显莹润,又因汗珠的点缀显得晶莹剔透,越发引人垂涎。
江淮顺从心意地在人脊背上又吮又咬,印下一大片颜色或深或浅的吻痕或牙印,纤细柔韧的腰肢更是被他掐得紫红一片,指印鲜明。
雪白柔嫩的臀肉则是被人毫不留情地扇了几掌,又被腹部与囊袋拍打得泛起一片艳丽的红,随着扇打与顶弄不断震颤着翻出淫靡的肉浪。
“唔……”
江淮醋得发疯,闻海越是隐忍压抑、越是不肯出声他就弄得越狠,身下性器长驱直入,越弄越凶。
但到底是青春年少初尝性事,他也不知自己顶到了哪里,在感到对方忽然绞紧了穴肉时不由腰眼发麻,竟是忍不住低喘一声,在人体内射了出去。
但是,这与他预想的不太一样——这才几分钟!!!
闻海大口喘息着,趁着江淮发怔的时候掰开对方扣着自己腰肢的手掌,迅速往里爬了几步,埋在体内的性器随着距离拉开终于退了出去。
没有肉柱填堵的穴口尚还合不拢,轻轻颤抖着不住翕张,红白相间的液体立时如泉涌出,顺着腿根缓缓往下淌,温热又湿润,触感黏腻得不行。
闻海双眉紧拧,被人强上的屈辱一瞬间占据了上风,一面拉过被褥擦拭着腿间的浊液,一面毫不客气地冷笑一声,开口嘲讽:“呵,就这样啊?真快。”
虽是这么说着,闻海害怕江淮再扑过来,整个人都缩在床的最里面,垂下头潦草地擦拭了几下,忽然感觉床铺往下一陷,随即眼前罩下一片深色的阴影,动作不由微微僵住了。
他从下至上缓慢地抬起头,发现对方才射过一次的东西又勃起了,随着他的移动在半空来回摇摆。
江淮的性器又直又长,粗细跟闻海的手腕差不多,颜色粉嫩,上头环绕的黛青色血管宛如榕树盘曲的树根一般,又如浮雕一般凸起,埋入体内时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内里血液在蓬勃地流动。
而顶端形如花苞,大小堪比鹅蛋,细小的穴眼才刚射出一股精液,此时还粘着一道细长的白丝,顺着粗壮的茎身缓缓往下淌,混着透明的淫液将下方两颗沉甸甸的囊袋染得水光透亮。
闻海一想到刚刚是这种东西挤入他的身体里就觉得恐怖,喉头不由轻轻一滚。
他还未说什么,忽然又被对方掐住下颌抬起头,恰对上一双暗沉又炽热的眼,里头燃着一片黑色的火,火势滔天,仿佛转眼便能将人吞噬殆尽。
江淮一手捏着他的下颌,另一手伸长了手臂勾住他的腰肢稍稍用力便将人重新圈入怀中,压低了嗓音开口:“那我们再来一次。”
“滚,唔……”
闻海睁大了眼,下意识地回想起刚刚被人顶到身体某处那一瞬如至巅峰一般的诡异快感,还没来得及反应,对方说完便立时垂下头吻住了他,高大的身躯堵在他身前,与身后的墙壁一齐将他围困起来,无处可逃。
他挣扎起来,双腿被江淮用膝盖顶开,圈着他的手沿着他的后腰往下掌住他的臀肉,接着一把将他托起,抱坐到自己腿上,手指分开臀缝,才刚拔出去没几分钟的粗长性器又一下子捅了进来。
“啊……”
闻海用膝盖撑起上半身,却被江淮扣住腰肢猛地往下一按,软嫩的穴肉才刚挨过肏,股间一片湿软泥泞,又因为重力,一下子便将整根性器吞了进去,直到最底。
他双手按着江淮的肩膀挣扎着起身,下一瞬又被江淮紧扣住腰猛地压了下来,甚至配合着狠狠挺腰往上一顶,将性器侵入得更深。
体内粗长的性器像是残忍的刑具一般深深钉入他的体内,将他束缚在滚烫的胸膛与冰冷的墙壁之间,几个来回之后他便被顶弄得没了力气,腰肢塌软下来,陷在对方怀中。
接着他便感到对方扣着他的腰,性器在他体内来回挪动,不断变换着角度插弄,先前撕裂一般的灼痛已完全退却,此时只有快被撑坏的满涨感,在次次顶弄之中又生出几丝诡异的快感。
而这股快感突然在对方朝着某处顶弄时一瞬间变得强烈许多,他不由自主地挺起腰,喉里溢出一声甜腻而沙哑的呻吟,全身不住颤抖,连脚趾都不由自主地蜷缩着。
而对方见状立即便对着那处开始大力操弄起来,闻海被人顶弄得身躯不住上下颠簸,喉间的呻吟再压抑不住,身下的性器直挺挺地立起来,随着顶弄不住来回晃动。
“舒服吗?”
江淮眯着眼欣赏着闻海情动的姿态,一面扣着对方的腰肢挺身抽送,又凑过头在人唇上、脖颈上轻轻啄吻、啃咬。
他早就私下在网上学过一点儿技巧,只是闻海除了刚答应和他交往的那一天,后面几乎不曾与他亲热过,他每次开口表达出这个意向都被对方委婉地拒绝了,一点儿实践的机会都没有。
“放、开,啊……”
闻海没应声,被顶弄得太狠,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话刚出口便成了破碎的喘息呻吟。
他使劲拍打着江淮的背,又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人牢牢压制住。
诡异而强烈的快感自身下顺着尾椎骨席卷全身,他从来没有尝试过单用后穴就能获得快感,这令他难以置信,又觉得羞愤、屈辱,只觉自己脸面都丢光了,只想找个坑将自己埋进去。
然而他下身那处穴肉却完全违背了主人的意志,被江淮的性器操弄得软烂不堪,像一张没牙小嘴一般贪婪地吞吃吮吸着深入内里的东西,乖顺无比,随着激烈的交合不断被捣弄出黏腻的淫液,发出粘稠而清晰的水声。
与此同时,他还感到对方揽在他腰上的手掌从上衣下摆钻入,温热的手掌在他胸前来回滑动,还用手指捏扯住他胸前的乳头来回搓揉,只觉一股奇异酥痒的感觉仿佛电流一般自那处升腾而起迅速流窜全身。
江淮又觉不够,干脆把人整件上衣都剥了下来,双手掐住他的乳头,粗粝的指腹狠狠地压着柔嫩的乳头来回碾揉,还不时用指尖捏住而后狠狠往外拉扯,几乎拉成一道细线时又蓦然松开,任其弹了回去。
可怜的乳头被人玩弄得渐渐肿胀挺立,色泽殷红,颤颤巍巍地发着抖。
江淮眼神微暗,喉头轻轻滚了一滚,忽而垂下头,埋首在对方胸前,张口将其中一枚乳头含了进去。
“唔……”
闻海狠狠掐住了江淮的背,纤长十指陷入对方强健的肌肉里。
他只觉胸前被人玩弄得肿胀发疼的东西被置入一个温热潮湿之所,炽热柔软的舌在上头来回舔舐,绕着乳晕不断碾磨打转。
接着坏心眼地用牙尖叼住啃咬,还将整个含进嘴中仿佛要吸出乳汁一般大力地吮吸起来,发出了清晰的水泽声响。
他按住江淮的肩膀将人一把推开,却又顺势被人吻住嘴唇,压在身后的墙壁上亲吻,像是被打断进食的野兽一般又凶又狠,无论怎么拽、推都弄不开,直到他险些喘不过气才被人松开。
“滚,唔……”
闻海大口喘着气,刚骂了一声立时又被人堵住嘴唇,再被人放开时他就不说话了,只狠狠地瞪着对方。
江淮垂下头瞥了闻海的性器一眼,微微勾唇,低声问:“你觉得和谁做爱比较舒服,是我还是裴钰?”
闻海顺着对方的视线往下一看,才发现自己被人弄射了,黏腻的白色浊液射得到处都是,在两人的腹部积了一滩。
闻海懵了。
他自己就是1,以前也和别人约过很多次,把人操射这种事别提多有征服的心理快感了。
与此同时,他还很喜欢把人弄哭,不管是玩哭还是操哭都会令他很有性致。
但是他从来没想过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而对象还是他曾经的目标,现在只有满心的屈辱与羞愤,爽不爽倒是其次。
闻海气得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想把眼前这个人按着暴揍一顿,却感觉自己四肢都是软的,没有力气,浑身都微微发着抖,头还有点晕。
江淮却继续抱着他插弄,边干边问他,“舒服吗?”,“和谁做爱比较舒服?”,大有一种“我今天就是要较出个高下”的意思。
闻海掐着江淮的肌肉叫他滚,其余的话还没骂出口就被顶弄成了破碎的呻吟。
才发泄过变得萎靡下来的东西随着身躯的颠簸不住在半空摇晃,渐渐又充血硬挺起来,顶端残留的白液拉着长长的水丝,被甩得到处都是。
闻海想咬江淮,垂下头时才发现自己胸口都溅上了一点精液。
粉嫩的乳头被人玩弄、吮吸得肿胀挺立,透明的汗水与津液将它染得水光透亮,像夏日枝头上一颗被雨水淋洗过的石榴果实,色泽嫣红,饱满而馥郁。
而此时又溅上了一点儿白色的液体,像是分泌出了乳汁一般,混着汗水与津液黏黏腻腻地往下淌,越发引人垂涎,淫靡而色情。
“原来你还有奶水?”
江淮顺着闻海的视线垂眼一看,低笑一声,随即凑近过来,张口又将他的乳头含进去吸吮,把那一点白浊舔进嘴里,湿润柔软的舌头来回挑逗碾磨着乳头。
“滚、开,唔……”
闻海从不知道自己的乳头也跟小零一样敏感,被对方含着大力吸吮啃咬的时候像是被蚁虫啃咬一般,又酥又痒,还有微微的刺痛。
他被刺激得忍不住仰起头,胸膛也微微地往前拱,可这样的动作又像是把自己送到对方嘴边任人玩弄。
于是江淮吮吸得更为用力,两边轮番玩弄,乳头被玩得像是烂熟的果实一般又红又肿,被津液染得水光漉漉,点缀在饱满的胸肌上,越发显得情色勾人。
闻海毫不留情地拽住江淮的头发把人扯开,一瞬间又被人肏得更狠。
身下不断传出肉体激烈撞击的啪啪声,混杂着粘稠而清晰的水声,敏感处被人反复戳弄的快感令他腰眼发酸发软,渐渐堆叠至顶峰,终于低喘着和江淮一齐释放出来。
他粗喘着气,浑身大汗淋漓,脱力一般软倒下来,任由江淮拥着他,把头埋在他颈窝处眷恋又缠绵地亲来亲去。
他一整天都和裴钰待在一起,没胃口吃什么东西,又被江淮强硬按着做了两次,现在累得要命,回过神来又强撑着直起身,一把将人推开。
江淮没抱太紧,猝不及防被人一把推到床褥之中,仰头直面强烈到刺眼的灯光。
还没待他适应,眼前忽然一暗,下意识地偏头躲了一下,紧接着头颅旁侧的床面猛地往下陷了一块,还发出一声“砰”的巨响。
他眨了眨眼,发现那是闻海的拳头,捏得死紧,手指骨节分明,白皙修长,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因此更加明显,显出主人暴怒的情绪。
“唔……”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紧接着一个拳头又砸了下来,正落在他的脸上,对方毫不留情,他只觉自己的颧骨要被击碎了,疼得轻轻哼了一声,小声求饶,“别打脸好不好?”
“呵。”
闻海冷笑一声,正要往下砸落的拳头被江淮用手掌紧紧包住了,委屈巴巴地装可怜:“别打脸好不好?”
闻海眯了眯眼,打量了一眼对面。
江淮刚剧烈运动完,双颊与耳廓都是红的,额角的碎发被汗水濡湿紧贴在脸上,透明的汗珠滚落下来,淌过眼角,倒像是流泪一般。
偏偏他右脸颊刚挨了一拳,此时微微地红肿起来,眼眸清亮又湿润,倒真像是被欺负哭了一样,可怜又委屈。
闻海一直很喜欢这张脸,江淮哭了以后他更喜欢。
他咬了咬牙,拳头往回一收,下一瞬又狠狠砸在了江淮的肚腹上。
对方又低低痛哼了一声,却乖巧地没有反抗,反而又用那种湿润炽热的眼神盯着他,还捧起他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吹了吹,又吻了一下,小声问:“手疼不疼,都红了。”
闻海顿觉烦躁,猛地抽出自己的手,泄愤似的又在人身上砸了一拳,朝江淮吼了一声:“滚出去!”
一晚上,闻海跟他说的最多的就是“滚”。
江淮拧了下眉,压下嫉妒与不满,用湿润的眼神盯着对方,委委屈屈地开口:“可是现在已经过门禁时间了,我已经回不去了,不要把我赶走好不好?”
他像是一只被雨淋湿的无家可归的小狗。
“你不走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