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 端午(六)
杜诺靠在桌子上,双腿随意地张开,看着齐贤跪在面前,张嘴含住了自己的鸡巴。
那可是刚从齐贤后面抽出来的鸡巴啊,虽然齐贤确实洗的很干净,所以他才能并不介意,但杜诺还是没料到齐贤能做到这个地步。
他真的难以想象,像齐贤这样的男人,究竟是因为什么,才能在刚被人操过之后,转身用舌头去清理那根操过自己的鸡巴?
答案似乎只有“贱”这个极度羞辱人的字眼了,但是在齐贤如此坦荡,甚至称得上放飞自我的淫荡面前,这个“贱”字都有了夸奖的意味。
当一个人能心甘情愿地,彻底放开自我地去享受这种“贱”,那这个字当然就成了夸奖,是对他所作所为的认可。
被破掉的不仅是杜诺和齐贤的“处”,似乎也破掉了齐贤心里的某种底线,让他能够更加肆无忌惮地释放那个淫贱的内在了。
齐贤这家伙性格沉稳,气质成熟,想要打破他多年锻造出来的面具,总是需要杜诺花费很多手段,不过有一个地方倒是比齐贤的嘴巴诚实得多,那就是齐贤的鸡巴。
只要去看齐贤硬到极点的鸡巴就能知道他有多兴奋,鸡巴又粗又直,高高往上翘着,好像就从没软下去过,都不知道已经硬了多久。杜诺已经射了两次,而齐贤还一次没有射过,但被操得时候他流了很多淫液,将颜色成熟的粗硕茎身打湿,现在看起来整个鸡巴湿漉漉的,显得更加淫靡。
他抬起脚,拨弄了一下齐贤的鸡巴,满是淫水的鸡巴滑溜溜的,试图踩住的时候,甚至会从脚边滑开:“看你鸡巴硬的,还流了这么多水,被操爽成这样?”
当杜诺的脚落在齐贤的鸡巴上,他马上好像本能一样调整自己的姿势,将双手背在身后,双腿大大张开,保持着顺从驯服的姿态,比训练有素的杜宾犬还要听话。
听到杜诺这么说,齐贤点点头:“是,贱狗现在好爽。”
这还是齐贤第一次用贱狗作为自称,却说得自然而然,好像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自称。
之前杜诺只在苏俊那里听到他自称为贱狗,听苏俊那么说,他只会想到苏俊背地里不知道向多少人这样自称过,又给多少人下过跪,向多少人犯贱求虐。而听齐贤这么说,杜诺感觉到的却只有发自骨子里的卑微和顺从。
“你是很贱,不过贱是让人看不起,是地位低,以后你还是自称骚狗吧,骚是淫荡,勾引人,我看你这副样子,虽然觉得你贱,更多的还是觉得你骚。”杜诺斤斤计较地品评着这一字之差。
被认真地讨论到底是“更贱”还是“更骚”,只会让齐贤感觉更兴奋,甚至因为这件事本身,同时觉得自己变得“更骚”“更贱”了。
杜诺煞有介事地分析骚和贱的区别,不仅可爱,也让齐贤察觉到杜诺心态上的一丝变化,他变得更主动了,更主动地去定义和物化齐贤。定义和物化,本就是控制情感与意志的手段,齐贤了解得清清楚楚,却甘愿接受杜诺的定义和物化。
“是,骚狗现在好爽。”齐贤马上就改换了称呼。
杜诺满意地用脚拨弄着齐贤的鸡巴,奖励他的听话。齐贤本以为杜诺连射了两次,爽过之后,现在未必有心情玩弄他,没想到他把杜诺的鸡巴舔干净之后,杜诺还有心情去踩他的鸡巴。
并不是多么认真的玩弄,好像只是闲着无聊踩着玩一样,一会儿将他的鸡巴踩在腹肌上碾压,一会儿将他鸡巴踩得向下贴在大腿上,潮湿的淫液打湿了他的小腹和大腿,也沾湿了杜诺的脚,却一直没有干涸,反倒越来越多。
“不仅硬,还流了这么多水啊。”杜诺坐在桌子上,抬高自己的脚,将被淫水打湿的脚底给齐贤看。
齐贤的喉结饥渴地蠕动了一下,他真是入魔了,为什么杜诺单是抬起脚,他都觉得那么好看,那么色情,想让那只脚踩在自己身上,脸上,用自己的舌头去伺候它?
一看齐贤那副样子,杜诺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这老狗逼,现在发起骚来已经是不加掩饰了。杜诺将脚直接踩在齐贤的脸上,准准地将齐贤的鼻梁和嘴都踏在脚下,齐贤好像被冲击到了一样,先用脸顶着杜诺的脚,撑住杜诺的力道,随后才伸出舌头,舔了舔杜诺的脚心。
刚开始还是浅尝辄止的轻舔,很快他的动作就变得激烈起来,嘴大张着,舌头完全伸在外面,沿着脚跟到脚心到脚掌,仿若在用心品尝般不放过一寸,他舌头舔舐的力度太激烈,杜诺甚至觉得自己有点踩不住他,而且抬着脚也有些累,脚掌便有些下滑。
齐贤伸出宽大的手掌,一手托住杜诺的脚跟,一手按住杜诺的脚背,轻松将杜诺的脚掌固定在面前,嘴唇亲吻着脚掌的内缘,舌头时不时伸出,在杜诺的脚掌上滑动。
“去把我手机拿过来。”杜诺用力踩了踩齐贤的脸,将一脸沉迷的齐贤唤醒。
齐贤陡然从近乎享受般的状态里清醒过来,瞬间就意识到了杜诺这个命令意味着什么,手机当然不只是拿过来,还要继续拍摄下他此刻淫贱发骚的模样。
他转身一路爬到了杜诺的床前,根本就没想过要站起来,自然的好像本该如此似的。但实际上,在杜诺宿舍的水泥地面上跪了这么久,膝盖被粗粝的地面摩擦,本来轻微的痛楚已经变得非常清晰,时刻提醒着跪和爬这两个动作并不是他惯常该有的行为模式。
但是比起最开始在车库里的时候,他的忍耐力和持久性却显着提升了,这是杜诺察觉不到的改变,唯有他自己才能感觉到,他已经越来越习惯于下跪和狗爬了。
人的适应力真是无穷的,只要内心臣服了,跪和爬就变得很容易,历史也无数次证明了这一点。
让齐贤稍微为难一下的不是爬过去,而是怎么把手机拿回去,想了想,他决定用嘴唇轻咬住,不用牙齿碰,只用嘴唇紧紧抿住手机。
这个动作比齐贤想的要难,刚开始用嘴唇叼住拿起来很容易,但一旦开始移动,就渐渐变得不稳,有要掉落的感觉,想要一直叼着,就必须时刻保持口唇用上全部力气,等他爬完短短路程将手机叼到杜诺面前时,嘴都感觉酸了,手机在岌岌可危地颤抖,幸好它最终还是成功落到了杜诺的手里。
“没跟主人请示,自作主张就用嘴叼过来了,因为骚狗不敢用手拿过来,如果主人不喜欢,请主人惩罚我。”齐贤主动向杜诺请罪道。
自作主张的发挥,很难说会让性格捉摸不定的杜诺惩罚他还是奖励他,但无论惩罚还是奖励,其实对齐贤来说都是殊途同归的。
杜诺对他的表现也很满意,齐贤把手机叼过来的整个过程他都看在眼里,一个小小的细节,却费了很大的心力,而且叼过来这个动作本身,充分说明了齐贤对自己身份的定位。
“我这人可是赏罚分明的。”杜诺调侃地说,“凡是你自作主张是让自己爽的,我都要罚你,凡是你自作主张是为了伺候我的,我就会奖励你。”
齐贤恍然大悟,杜诺那些看似随性的赏罚,原来有着一条如此清晰的原则,而且是非常深刻地摸到了主奴关系本质的原则,竟比齐贤自己的理解还要简单而透彻。
“你真是……天生的主人……”这一刻,齐贤发现自己对这个年轻的主人,不自觉地产生出了一丝真正的敬畏。
齐贤已经很多次感受到杜诺的悟性和天赋,被玩弄得欲罢不能,但杜诺成长得如此之快,依然让他感到意外。
他们的关系,开始于齐贤的主动臣服,杜诺的权力,都来自于齐贤的主动让度,所以他对杜诺始终有敬,是他将杜诺高举到了主人的宝座。
但他心里并没有畏,目前为止所发生的一切,都仍在他的意料之内,因为杜诺对主奴的全部认识,都来自于他的理解和引导。
可是从杜诺开始有了自己的思考和原则开始,他们的关系就越来越脱离了齐贤的预设的轨道。
就像一场并不势均力敌的拔河比赛,他在不断偷偷松开力气,让杜诺感受到稳操胜券的假象,以吸引杜诺继续这场比赛。但当胜利的红标偏移到一定程度,他猛然发现,杜诺的力气并非他想象的那么小,而他也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十拿九稳,甚至他已经清楚感受到,杜诺的力气在不断成长,当红标继续偏移下去,或许他面对的就是崩溃如山倒的败落。
从比赛的一开始,齐贤就已经选择了要彻底服输,但是自己主动服输,和真的被完全战胜,却仍是不同的。
敬畏来源于未知,他畏的并不是结果,而是杜诺胜利的过程。
因为敬畏,所以臣服得越发虔诚。
对于齐贤发自内心的感慨,杜诺却显得很是漫不经心,他拿起手机,将镜头对准了齐贤,用轻慢的口吻说道:“骚一点给我看看。”
越是简单的命令,越是很难做到,听到杜诺的要求,齐贤先是一愣,随后面对着杜诺手中的手机,挺直了身体,将双手背在身后。
下跪,全身赤裸,挺着兴奋的鸡巴下跪,这样的姿态,本就够骚了。
杜诺的眼睛飞快地在齐贤身上扫了一圈,便转回到了手机上。
透过手机镜头,更容易放大人体的瑕疵,也就更容易显出绝佳肉体的优秀。
齐贤的身材极好,他正处在一个男人事业发展的黄金年龄,他的身体同样并不比处在身体的黄金年龄的年轻男人差。仅仅是简单的下跪动作,便显出了他身上强壮程度恰到好处的肌肉。大学宿舍的劣质灯光在他的肌肉上投下苍白的光影,被镜头捕捉之后,竟也有了艺术的美感。
或许齐贤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现在的脸上是带着笑意的。
这些微的笑意,如同春来时节被雨滴润湿的老树,情不自禁舒卷开的一片嫩芽。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杜诺还有些汗湿的脸上,齐贤看到那道光闪动了两下,那是拍照瞬间的光影变化。
刚刚畅快做爱的男孩,脸上带着汗水的湿润,嘴角勾着懒懒的笑意,青春两个字就是对他最好的形容。那光影就在这样天使般的五官上跃动,代表着两张记录着齐贤发骚姿态的照片存入了杜诺的手机。
“再骚一点。”杜诺的语气几乎都没什么变化。
不出意料,简单的下跪达不到杜诺的要求。
齐贤将双手抬起,抱在脑后,双膝分得更开些,大腿便更贴近地面。这样的跪姿压得更低,也更不容易起来,从视觉上,便显得更加卑微,更为驯服,不像膝盖并拢的跪姿,像是随时会不屈的挣扎起身似的。再配上双手抱头这种有着放弃抵抗意味的姿势,如同战场上投降的士兵,已经完全屈服于杜诺面前。
可杜诺微微撅起嘴唇,不太满意地摇了摇头。
齐贤想了想,张开嘴,伸出了自己的舌头,向下垂着,如同大狗在热天的时候伸着舌头喘气那样,本就已经十分卑微的姿势,因为舌头这个点睛之笔,便从一个屈服的人,变成了一条跪着的狗。
光华在杜诺的脸上闪过,他嘴角的弧度变大了点:“再骚一点。”
齐贤放下双臂,身体微微前倾,握成双拳的双手撑着地,这个姿势更像是坐姿休息的大狗了。
犹豫了一下,齐贤将腰往下压了压,原本向上拱起的后背,变成了下弯的弧线,像是在故意要展示臀部的弧线般,将屁股向上微微撅起。
前面的所有姿势,都不如这撅起屁股的一下,让齐贤感到羞耻。
杜诺一直透过手机镜头看着齐贤,此时终于站了起来,站到了齐贤的侧面,手机对准了齐贤腰背那条下弯后又扬起的曲线。
他体味到了齐贤微小动作的奥妙,他的欣赏,就是对那条弧线最好的赞美。
齐贤本以为打破不拍照的底线是最难的,可现在他才认识到,这条底线并不是终点,而是。被杜诺亲眼看到自己发骚的样子,和被拍摄下来,感觉也是不同的。
那些瞬间的羞耻与兴奋,现在留下了持久的清晰记录。
而照片,还意味着这一幕将被人欣赏。
他为杜诺摆出的驯服姿态,他腰背下弯的淫荡线条,他撅起的屁股色情的弧线,都像是他偷窥的杜诺玩苏俊时留下的照片一样,将会被更多人看到,品评,甚至揣测幻想。
这让他内心复杂难言。
一方面,只有属于自己的东西,才能拿给别人欣赏,当他被杜诺展示给别人看时,无疑更加倍申明了杜诺对他的所有权。
另一方面,他终究还是有个有身份的人,这样的姿态如果曝光出去,恐怕会引起轩然大波。
恐惧,和恐惧带来的兴奋,都在他的身上电流般交织,让他微微战栗。
但他不准备提醒杜诺注意他身份的问题。
如果杜诺真的要发出他丝毫没有遮掩的照片,那就,随他吧。
“再骚一点。”杜诺对齐贤心中的复杂滋味全无察觉,他现在只想看看这个老狗逼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齐贤好像心中早有预料,顺势就俯身下去,双肘支撑着身体,变成了完全的犬姿。
腰一旦塌下去,就很难挺起来了。
犬姿时下榻的腰,叫做下犬式,这道弧线,更是风光无限。
杜诺抬起脚,踩到了齐贤的腰上,踩住了齐贤的脊梁。
齐贤稳稳地支撑着他。
“再骚一点。”杜诺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都忍不住带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