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我还要”()
闻槐夏觉得自己要晕了,刚刚还只是心跳过速,现在她差不多快脑组织出血,好像被人一猛子砸在了太阳穴上,她看着镜子呆在那里,咽了口口水。
卓煜却先直起了身,他拿过外套穿上,拉上拉链,仿佛他刚才什么也没说过一样。他把沉默地坐在那儿的闻槐夏捞起来,“我好累,回家。”
闻槐夏坐上了车,车子开了五六分钟她终于有些回过味来了,突然鼻子里发出笑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和颧骨,把笑声都闷在了鼻腔里。
卓煜瞥了她一眼,“傻乐什么呢?”
“王子乐什么,嘿嘿,我就乐什么。”
卓煜笑了两声,“倒是没见过你这么没出息。”
“你不懂,嘿嘿。”
直到回到家,她还是隔一会脸上就会挂上奇怪的笑。
卓煜也不管她,泡脚桶里打了桶水,坐在沙发上开始泡脚。过一会儿,飘飘然的闻槐夏大概是终于缓了过来,端了张小板凳坐到了泡脚桶前边,豪迈地说道:“来,我帮你洗。”
“我泡脚缓解一下疲劳而已,不用洗。”
“不行,我想洗。”说着手就伸进了桶里,边洗边摸,手里的皮肤光滑细腻,只有几个地方能摸到茧子,“我才发现你的脚怎么这么滑。”
卓煜伸手去茶几抽屉里拿出了几个瓶子,放在茶几上,“要护理的,不然都是茧子。”他把脚擦干,放到沙发上,倒了些精油在上面,正要开始按摩,闻槐夏一把按住他的手,眸色真诚,点了点头说,“为夫来。”
说着手里便开始按摩,她的手不大也说不上软,但掌心烫烫的,手指捏起来很有力,卓煜调整了一下姿势,靠到了沙发侧面的扶手上,带着笑看着闻槐夏满身干劲,原来让她高兴这么简单么……
她捏的用力,也没什么技巧,一开始有些疼,把酸软捏开、适应她的力度之后,倒是开始舒服了起来,一舒服气氛就变得有些暧昧了,她揉开他的脚趾,将带着热意的油摸入指缝,卓煜闭了闭眼,酥麻的电流从指缝爬到后颈,他缓缓呼出一口气。
身下的性器开始慢慢有了反应,随着女人的指尖开始苏醒,槐夏说要摸,他回来的时候便索性没有换普通内裤。性器勃起之后前面被紧紧裹住,而股缝间的绳子也随之越勒越紧,嵌了进去。
他抖了一下,两只脚夹住了闻槐夏的手不让她再按,“不是说要摸么?来摸。”
闻槐夏一下都没想起来自己想摸什么,看了他脸上异样的潮红才意识到是什么,她咂了一下嘴,爬到了卓煜大腿上,解开了他的裤子。
一解开她就被惊到了,哪怕有护身箍住,性器还是显现出了更加明显的形状,将那块布料微微向外顶。她伸出手摸了摸,确实厚一些,只是下面的东西更加烫手引人注意。闻槐夏把它向下扒,这才发现后面是绳子,已经勒得他股缝里和穴口微微发红。
她把护身整个脱下来,放到了一边,坐在他一条腿上,抬起他另一条腿往他上半身压了些,压得太轻松,她便再用力些。跳了一天舞的身体疲惫却展开,每一根韧带都像是变松了一样,压到后来他的大腿已经可以贴到胸口。
在他几乎成为了直线的两条腿间,便是一览无余的被微微扯开的后穴。
“这次有润滑剂了吗?”闻槐夏问道。
“有,我买了,在卫生间抽屉里。”
闻槐夏飞快起身把东西拿了过来,挤入润滑剂便开始扩张起来,可能是因为姿势的原因,也可能是已经被那根绳子磨得难耐,两根手指的进入并不是那么困难。
卓煜躯干和四肢已经疲乏了,扩张的过程中只能皱着眉发抖,用力喘气。两根手指完全没入,女人犹豫着要不要再插一根,手上的动作便停了。
感受到了她的迟疑,卓煜松开了紧蹙的眉,睁开因为后穴的异物感有些微湿的眼睛,外在的肌肉是疲乏的,可是内里不多运作的肌肉还在好像还在叫嚣着燃烧,他突然说,“槐夏,我还要。”
闻槐夏闻言一下就兴奋起来,但仅剩的理智告诉她不能让他轻易得到,于是她反而把手指完全退了出来,独留那红色的小穴一开一合地落寞,她翘了翘嘴角,磨了磨穴口,“重说。”
男人停了很久,不知道是寻找在合适的称谓,还是已经意识到了槐夏想听的东西在做心理建设。可是后穴实在太痒太空虚了,他胯部无意识地抽动了一样,闷哼一声不太情愿地说道,“老公,我还要。”
闻槐夏听出了他的难以启齿,更加亢奋,说道,“自己把腿压住。”卓煜便自己抱住了他抬起的大腿。
她闲下来的手直接探到男人后臀,固定住了他的臀肉将他微微抬起,她先将中指慢慢插入,没入一节,然后食指和无名指便同时探开穴口的褶皱向内行驰。刚插入的时候他还有点不适,紧锁着眉头额头抵着自己的膝盖。等第三节手指也被他咬住的时候,他已经基本感觉不到疼痛了,身体的疲惫感也逐渐消失了。
好像世界都可以被她填补盈满。
短暂的适应之后,槐夏便开始了由慢至快地抽插。他今天迎合地特别好,喘得也很有节律,后来他实在是颤得抱不住腿了,便把腿架在了槐夏的肩上,槐夏转头,吻了吻他的腿肉。
直到体内的松软过热的穴肉和外部大块的肌肉开始趋于一致地疲乏时,他终于是脑子一空,射了出来。射过一次之后,身上好像反而有了些力气,他撑着手肘抬起上半身,伸手够住了闻槐夏的后脖颈,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脸前,四目相对,净是焦炙。他用额头抵住了槐夏的额头,和她交换鼻息。大腿还架在槐夏肩头,因为靠近和坐起被两人的身体夹住,穴道一时有些弯曲。
槐夏停下手,曲了曲手指,找到他最敏感的附近,三根手指像敲击琴键一样无规则地弹了弹穴壁,他颤了一下,阖上眼睛,射在了腹肌上。
二人靠在一起喘气,槐夏也没有抽出手,就停在里面,直到呼吸有些调整过来。他才说道,“我去换个水,帮你洗脚。”
“你今天也累了,要不算了,早点睡吧。”
“不,我也来精神了,我想洗。”
如果有人在家里要帮她洗脚,闻槐夏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个人裸着下半身……换好了水,他就坐在闻槐夏刚刚做的小板凳上,坐得矮,两条长腿局促地曲着,中间的阴茎要软不软的样子。
他洗的才叫专业,末了还要帮她去死皮,又重新洗了一遍。闻槐夏舒舒服服地陷在沙发里,只一点她有些尴尬,她的脚并不像卓煜的那样好看,她脚指甲都踢断过好几次,有两个脚趾还骨折过,脚背和脚腕上还有这周踢人时新留下的淤青,卓煜一直低着头没说话。
洗净擦干后,卓煜作势又要帮她按精油,她觉得他的手烫得厉害,赶忙抽了抽脚说,“不用了,不用了,都已经这么丑了,再涂也没用。”
卓煜握住她的脚腕没松手,揉了揉女人脚腕上的淤青,“疼吗?”
“没感觉,就这点小伤,算什么事,格斗怎么可能不受伤。”闻槐夏无所谓地说道。
“不丑的。”卓煜沉声说。
闻槐夏笑他,“倒也不必睁着眼睛说瞎话……”
却见卓煜抬眼看了她一眼,低头啄了下脚腕上的淤青,然后移到了她的脚尖,把她的大脚趾含进了嘴里。
要让他开心也很简单,她能主动来看看他就好。
闻槐夏抖了一下,她这辈子除了暑假回老家穿着凉拖被外婆家村上的中华田园犬小黑舔过一次脚再没有那样柔软的东西来凌迟她了。
之前出去旅游,朋友们去做什么鱼疗,她死活没肯去。平时拳场上踩她也好,踹她也好,扳她也好,用指甲扣她也罢,痛的怎么来都不要紧,她也不太怕痒,可是她害怕温热。被卓煜含住的一瞬间,她就开始害怕了。
柔软又潮湿,她听说口腔也是一种性器,但这恐怕是理解最深的一次,哪怕是接吻或是口交,她的快感都来得没有这么快。
男人的手指从脚踝往下滑,握住了她的脚跟,低着头开始舔弄她的大脚趾,槐夏的腰一下就软了下去,瘫进了沙发里,脚尖打颤。
卓煜嘴里感受到了她的颤动,抬眼看了她一眼,他还是第一次看见闻槐夏那样茫昧的神色,她紧紧闭着眼睛,蹙着眉,嘴唇微微张开,曲着食指抵住上唇。他用力地吮吸了一口,“啵”,吸出了清晰的水声,闻槐夏一下向后缩了一下,如堕五里雾中,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呻吟。
如此胜景,比肏他还爽,卓煜鼻子呼出热气,断断续续。
槐夏脚背蹦得笔直,脚趾却紧张地抓着。
他便伸出舌头去将扣紧的脚趾濡湿,用舌尖去拨弄她凸起的关节,直到它们完全失去控制无法抓紧才一根根含进嘴里。
一时空气里都是口腔与脚趾发出摩擦的水声,等把每个脚趾都舔得潮湿红润,他握住两个脚踝,从脚心向外侧舔去。卓煜伸手将她的裤子向上推,沿着她的脚踝向上,顺着她的小腿内侧的肌肉向上舔。
自脚踝往上,肌肉线条就开始明显起来了。痒意上行,热液下涌,闻槐夏小腿上的肌肉松了紧,紧了松,她已经湿得几乎感受不到内裤的存在了。闻槐夏睁开眼睛低头去看卓煜,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板凳下来跪在了她的腿间,埋头舔弄着她的小腿。
她脚伸了伸,抵住了卓煜的肩膀将他推开,却见他下身的性器又再次昂了头。
她用刚刚舔湿的脚揉弄他的阴茎,用脚尖轻夹刺激他的马眼,等他自己感觉快要到了的时候,他伸手再次捉住她调皮的脚,将肉棒和槐夏的脚握在了一起,尽数射在了她的脚背上。
“恩~”
闻槐夏被液体燎了一下,火舌钻进她的血管,潜入四肢百骸,过了好一会儿那些酥麻才鸣金收兵。而卓煜仍是握着让它们紧贴没有松手,她便睁开眼睛去看卓煜,他是抬眼看着她的,眼神并不想往日里那样缱绻温柔反而带了点坚定和攻击性。
闻槐夏用另一只脚继续推揉他的睾丸,这只脚挣开了他的手,用脚尖抵住了他的下巴把他的头向上抬起,她用脚背蹭了蹭,把他的精液都蹭在了他的下颌上,强迫他平视自己,那双眼睛里面是什么呢?或许是一种期许吗?
女人目光烁烁,她问,“小玉儿,你怎么吃脚脚和小狗舔人一样肉麻?吃完还要留个标记?”
“……”
见卓煜不回答,她又问,“难道你不想当我的鹅了……你是想当我的狗吗?”然后自言自语道,“我还以为你上次是开玩笑呢……”
狗的寿数比人短暂,且以忠诚闻名,所以它们才会以很大的概率有幸被一个人矢志不渝地选择。
而人性多变又脆弱,劣质的情随地可见,伟大的爱总会趋于平淡。
他想要成为她的狗,忠贞的,比她先死的,来换一次被坚定的选择。
可是她小小的身体强大又温柔,她甚至不需要掌控她自己的生活,而是任其自由发展,因为她不管怎么样都能快乐,她又怎么可能去掌控他。
卓煜不敢回答,垂下眼睛。
她用脚趾夹了夹他的下巴,“看着我,是不是这样你才会有安全感?”
“对。”他吐出一个音节。
闻槐夏抬了抬眉毛,点了点头,说出了让卓煜意外的话,“可以。”
女人摸了摸她自己的下巴思索了一下,她歪了歪头,“那理论上我应该来制定一些规则。”
她收回脚,跪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卓煜,伸出了食指,“第一条,不开心想挨肏的时候一定要说;”
“第二条,看见主人下面湿了就要舔干净;”
“第三条……坚信你的主人只爱你。”
卓煜眸子颤了颤,随即便看着女人褪下了裤子向后躺,靠在了沙发上,向他打开了双腿,阴户大开,已经浸满了掺着白浊的透明汁液。
她眼睛弯了弯,“来,给你的奖励。”
卓煜眼底一烫,闭了闭眼探身去亲吻她的蚌肉。她抓着他的头发,快感密密麻麻,爽得难以言说。
那天目睹她的暴力行为高潮之后,卓煜就查了一下自己这种情况,他不得不怀疑自己存在一定的sub或是受虐倾向。可是眼下他把女人黏滑的欲望吞入,想的却是他的运气真好啊,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温柔可爱的人答应来当他的主人。
闻槐夏是温柔的人吗?不,她不是,她不记得多少次把人ko或者降服的时候弄得别人满脸是血,血腥可以让她骨子里的顽劣消解,降服的过程是她对其他生命的驯养和控制,暴力是她和这个世界和社会的人情里失败抗争的发泄。而在这其中,不受伤的方法只有一个,让自己变得更强,变得无可击破。
闻槐夏也没想到,卓煜会缺爱到这种程度。她被他舔的高潮迭起,而在快感的空隙,她想的是如果小时候能多陪他玩一会儿,如果早一点加他好友在无人问候的夜晚给他一点联系,他会不会感到幸福一点。
男人的舌尖在她敏感的花核上时快时慢的拨弄着,不时用唇吸出淫靡的水声,他舔得也不像第一次时那样急切地从女人的失控里得到快感,而像是刚得了褒奖要将世上极致的娱心快意投桃报李。
闻槐夏第一次抖得全身都失去了控制,神魂颠倒间,喉咙里全是诉不尽的爱意,“啊……啊……啊……喜欢……喜欢小玉儿……啊……”
身下大量的白浊被男人嗜取,她腰间不受控地挺了两下,眼前苍白一片,耳边阒然,大脑脱空,身下一烫,不知道什么液体喷了出去。她一下子扣紧了他的后脑勺,两脚不受控地夹住了他的脖颈。
她从空白里缓过来,身下的男人停下了舔舐却仍是埋在那里,滚烫的鼻息拂过潮湿引得她颤栗。闻槐夏从快感里抠出一点理智,这才意识到自己第一次潮吹了并且喷了他一脸。
歉意和羞耻感随之而来,她扶了扶腰想要直起身,卓煜却从她腿间爬了上来,手撑住了她耳边。闻槐夏收拢了视线一瞧,男人的发梢,睫毛,脸颊,鼻尖上都是透明的液体,他眨了下眼睛,睫毛一颤还有一滴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