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仅仅是这样贺迟森已经B起了
吃过晚饭,一行人拉着行李箱前往大堂办入住。前台工作人员认出贺迟森,暗地里互相使眼色,支使最漂亮的那个去问能不能签名跟合照。
女孩脸都红透了,说话声音明显发抖,贺迟森温柔地笑笑,缓解她的紧张:“签名可以,合照不行,非公开行程,还请理解。”
一旁的谭嵊屿心里很不是滋味。往常这些话都是陆温寻来说,粉丝便不会怪罪到贺迟森头上,他听了这么久今天遇上了还是没反应过来,呆站在那儿像个木头,派不上任何用场。
甚至行李箱都是贺迟森自己在管,没让他帮忙。
他这助理当的实在有些失败。
房间基本在同一层,除了贺迟森的——他咖位大,待遇自然更好,住的也比别人高。
另外几名演员和随行经纪人跟他们一趟电梯,电梯在七楼停下,贺迟森一边道别一边随着人流往前走,等电梯里只剩下他和谭嵊屿时,抬起手按住了开门键。
“你去休息吧,不用送我。”
“可是……”
寻哥每次都会送。
谭嵊屿把后半句话藏进心里没说出口,毕竟他很清楚陆温寻为什么要送。
陆温寻的“送”跟自己的“送”完全不一样,即便如此,他也想做点什么弥补先前的工作疏忽。
好让自己的存在稍微显得有价值一点儿。
“没关系,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
谭嵊屿视线从贺迟森脸上转到他按开门按键的大拇指,感受到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道。
他也没有拒绝的立场。
“好的,”谭嵊屿跨出电梯,回头看过来,“晚安,森哥。”
贺迟森对他点头,“晚安。”
电梯门缓缓关闭,每一秒钟都过得异常缓慢,耐心随着不断增加的数字逐渐耗尽。实际上看到陆温寻的消息后贺迟森的心已经乱了,整个下午时刻提醒自己集中注意力才勉强没从剧本里抽离。
——晚上回房间给我打电话。
他太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了。
电梯终于停了,贺迟森拽着行李箱迈开长腿往房间走,步履着急,鞋底踏上厚重的地毯发出敦实声响。
刷房卡,开门,进屋,取电,关门,一气呵成。他把行李箱扔在门口,径直穿过会客室直奔卧室,往床上一倒举起手机给陆温寻打去电话。
响了一会儿才接通。
陆温寻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露了张脸,眼里盛着笑意看他,样子乖得要命。
一天的疲惫就这么被洗刷干净,贺迟森的心顿时柔软下来。他以为想见陆温寻的念头能得到满足,到头来却是愈演愈烈,恨不得钻进屏幕把人抱进怀里。
他抬起另一只手,聊以慰藉般隔着屏幕蹭了蹭陆温寻的脸颊。
声音不自觉充满情绪,贺迟森翻了个身枕着手臂,向陆温寻抱怨:“谭嵊屿把我当小孩儿了,不放心我一个人,想把我送回房间。”
陆温寻闻言笑了笑,“不怪他,我每回都送。”
“不一样,”贺迟森立刻反驳,“他送只会送到门口,你会进屋,有时还赖着不走。”
“是我赖着不走吗?”
陆温寻脸上挂着几分耐人寻味的惊讶,模样看着很是灵动,贺迟森招架不住。
明明是他起的头儿,最先投降的人也是他。
“好吧,是我不让你走。”贺迟森动了动喉结,“捂这么严实,不热?”
“热,”陆温寻莞尔,“可是不这么捂着,你会热。”
“我能脱。”
镜头转而对着酒店天花板,陆温寻听见一连串窸窸窣窣的声响,等贺迟森再次出现在屏幕中身上只穿了一条内裤。
贺迟森靠上床头,手机稍微往侧面放,让脸和身体都能装进小窗。
他看见陆温寻垂眸自下而上扫过,那目光似乎拥有某种形状,皮肤表面掀起一阵颤栗。
陆温寻抬眼和他对上视线,眼神里充满了贪恋,“身材真好。”他说。
贺迟森默然收下赞赏,对他扬了扬下巴,“该你了。”
陆温寻轻轻一笑,“我比你坦诚。”
他掀开被子,一只手摸着身体往下,另一只手举着手机跟随,屏幕里闪过留有指印的脖颈、脆弱突出的锁骨、粉嫩娇柔的乳尖、紧实平坦的小腹,漂亮的腹股沟……
然后停下。
画面里只看得见根部,应该还没硬起来,软软耷拉在那儿。
仅仅是这样贺迟森已经勃起了。
镜头再次往上,屏幕里出现陆温寻的脸——和方才判若两人,乖巧已经荡然无存了,只留下渗透到骨子里的浪荡。
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手伸进枕头下面,摸出来一个东西。
一个又粗又大的肉色假阳具,造型逼真,柱身缠绕着扭曲的青筋。
贺迟森不记得家里有这玩意儿,愣怔了一两秒,问他哪儿来的。
陆温寻握着硅胶阳具,往屏幕跟前晃了晃:“今天刚买的,是不是跟你尺寸差不多?”
“你去了情趣用品店?”贺迟森皱眉,语气不悦。
他光是想象陆温寻一个人进出那种地方、被人看见后再被随意揣测,心中便腾升一股烦躁。
大概占有欲在作祟。
“没有,叫了外卖,润滑油快用完了,刚好一起买了。”
贺迟森这才舒服点儿。
“看着没我大,也没我硬。”他说,算是回答陆温寻刚才的提问。
醋味儿很明显,陆温寻顺着说:“也没你烫,但是能怎么办呢?”说完把硅胶阳具拿到嘴边,侧过脸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手指太短了,想被插得爽只能用它。”
贺迟森掏出半硬的性器,随着陆温寻舔弄的节奏来回撸动,“昨晚没干透你吗?”
陆温寻停下动作看向屏幕,一道银丝从假阳具顶端断开,淌下他的嘴角,混乱淫靡的美。
“昨天是昨天,今儿是今儿,我一天不挨操就浑身难受,你又不是不知道。”
贺迟森笑着骂了句:“骚货。”
贺迟森看他视线转向屏幕外床头柜方向,然后起身伸手移开什么,镜头摇摇晃晃最终固定下来,贺迟森猜测他把手机倚靠在闹钟或者台灯底座上。
陆温寻分开双腿跪在镜头前,将假阳具放上床头柜,双手握住俯下身低头含住顶端。
从贺迟森这边看很像在为他口交。
蓝牙耳机收进陆温寻的吮吸声和轻喘声,再一拍不落地传到贺迟森耳朵里;他听见陆温寻在吞吐间隙含糊不清地说:“润滑油……跟安全套……一起买的……油快用完了……套子还剩一堆……嗯……怎么回事呢迟森……”
这饱含情欲的声音仿佛一剂春药打进血管,贺迟森加快手上的动作,压着喘息低声说:“因为我喜欢直接射,用套不舒服。”
陆温寻微微抬头,舌尖绕着冠状沟舔了一圈,声音带着埋怨:“可是很难清理啊。”
说完低头最大程度吞进阳具,只剩小半根留在外面。
贺迟森注视他深喉的动作,用手心挤压顶端,试图拟造陆温寻紧窄的喉间软骨。
陆温寻忘我地吃着阳具,吞吐时多多少少带了点表演性质,看得人血脉偾张。
他会在舔弄间从鼻腔发出声音,一些细碎的呻吟、舒爽的感叹,似乎品尝这根东西为他带来极大的满足。
他伸长舌头,从底部向上一路舔过来,眯着眼睛看了贺迟森一眼,然后和镜头拉远距离,挺直腰身给自己扩张。
放置手机时陆温寻用了心思,移开假阳具整个人便被一览无遗,淫荡的身体和情动的脸都能让贺迟森看见。
贺迟森调整呼吸,放缓了撸动的节奏。
屏幕里陆温寻一只手握着阴茎,另一只手在穴口附近打转,指节深入时短暂地轻哼一声,又随着抽插断断续续呻吟。
他一边自慰一边开拓后穴,咬着下唇目光迷离看向镜头,细碎的喘息从鼻腔逸出,某个瞬间陡然转了调。
陆温寻皱眉,身子跟着抖了抖,脸上情动的模样更深刻了。
贺迟森在耳机里命令道:“刚刚摸的地方再摸一次。”
陆温寻听话照做,身体又抖起来,阴茎顶端分泌了一些体液,他用手掌抹掉后涂上后穴。
“有点湿了。”
贺迟森听见他用气声说,过了一会儿便看见粘液从穴口处顺着抽插的手指关节往下淌。
陆温寻拿起假阳具,在扩张的同时用它戳弄口腔,进出间表面被口水浸透,泛着一层潋滟水光。
“这么饿吗?”贺迟森调笑道。
陆温寻拖长语调“嗯”了一声,说:“喜欢吃。”
增加到三根手指时,床单已经洇了一片水渍,陆温寻将硅胶阳具放在身下,手指撑开穴口屁股抬高对准顶端一点点往下坐。
“嗯……太大了……”他吃力地呼吸,绷紧大腿肌肉让进入的过程不至于太急。
蹭过那一点时陆温寻猛地扬起脖颈,和手指不一样的感觉,他情不自禁发出满足的喟叹。
陆温寻皮肤还留有昨晚放纵的痕迹,贺迟森心理上的快感远超身体上的,索性不再以射精为目的,边看边抚慰性地撸着管。
“好深。”硅胶阳具完全没入体内,陆温寻换了个姿势,一只手撑着床垫,另一只手绕后抽动,整个人顺势朝镜头前倾。
这么插了一会儿就不行了,支撑的那只手没了力气,上半身便塌了下来,只有臀部高高翘起,像只伸懒腰的猫咪。
贺迟森切到后置镜头,对准自己充血挺立的阴茎,意思是他还没射,不准停。
陆温寻歇了一小会儿,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撑起身体跪着往后爬了两步,调转方向将含着假阳具的圆润臀部朝向贺迟森。
小腹瞬间一紧,贺迟森松开手,压住射精的念头。
陆温寻撅着屁股跪坐在床上,回头看向屏幕,姿势相当诱惑。
他用手指夹住假阳具末端,开始一阵迅速猛烈的抽插,屁股上的肉随着动作打颤,整个人被操弄得直往上逃,又因渴望吃下这根阴茎再次坐回来。
叫声愈发甜腻动人,陆温寻咬着嘴唇,试图遏制喘息呻吟,殊不知这样其实更勾人。
难耐的情潮令他眉头微皱,眼尾和脸颊潮红连成一片,望过来的眼神潮湿柔软,有情欲、癫狂、欢愉、痴醉……
还有嗔怪。
仿佛一种“因为你我才变成这样”的埋怨。
贺迟森再也忍受不了,蓦地加快手上的动作。
隔着屏幕,贺迟森仍然保持着绅士风度,等陆温寻高潮了他才射。
他这边还算整洁,射精时用内裤挡了挡,只有腹部稍微沾了几滴,无伤大雅的程度。
而陆温寻那头简直是一片狼藉。
汗渍、精液、从后穴流出的体液溅得到处都是,陆温寻跪倒在床上轻轻喘气,臀部下方的床单被染成深色,衬得他活像破淤泥而出的莲花。
只是后穴含着的那根假阳具扼杀了莲花独有的那份清高。
陆温寻低垂着脑袋,吊顶灯光落在他后背,脊椎有了形状,一串美妙的阴影。
视线往下,是被阳具撑开的穴口。
陆温寻这人看着瘦,肉其实都长在屁股上,两瓣臀肉圆润饱满,在臀缝间进出的挤压感妙不可言。现在这条紧实的缝有一小段被强迫撑开,场面要多香艳有多香艳。
贺迟森静静欣赏了会儿,见陆温寻没有起身的意思才开口道:“不拔出来打算含着睡觉?”
陆温寻回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媚态横生,他费了点力气撑起身体,拿过手机又躺回床上。
“急什么,你在里面的时候也没见撤得有多快。”
潮红还没消褪,陆温寻这时候又娇又软,汗湿的头发粘在额头鬓角,看得贺迟森很想为他撩开整理,然后在这张清秀生动的脸上留下几枚亲吻。
“不一样,我能接着动,没有拔出来的必要,它能吗?”
陆温寻笑,眉眼弯弯,面容多了些温情,贺迟森心里莫名生出暖意。
声音不自觉放柔和了:“还有力气换床单吗?”
陆温寻侧目,浅浅一扫战场,视线落回屏幕:“打算睡沙发了。”
说完打了个哈欠,模样慵懒又餍足。
哈欠会传染,屏幕这头贺迟森也跟着“啊”了一声,两人相视一笑。
“睡吧,看你困了。”贺迟森说。
他想跟陆温寻再聊一会儿,又怕累着人。昨天晚上把陆温寻折腾得够呛,今天这人为了取悦他又卖了不少力;一个称职的男友会压下想念放疲惫的爱人去休息。
“真贴心。”陆温寻笑着说,声音很甜,“那我去洗澡了,老公晚安。”
不同时刻这个称呼带来的效果也不一样,做爱时陆温寻这么叫会让他冲动、热血沸腾,而现在贺迟森只想回家,回到有陆温寻在的地方。
“我想你了。”
贺迟森在陆温寻挂断前一秒脱口而出。
明明他们早上才分别,现在就说想念未免显得过于粘人了。
但是他控制不住,也怕陆温寻不知道他在想他。
有些情绪很难藏,一但超过血肉能够承载的限度便会从其他地方溢出,比如从举止里,从眼神里,从呼吸里,从语言里。
完全出于本能。
陆温寻神色有一瞬间慌乱,他很快扯出一个微笑:“后天就回来了。”
贺迟森简短“嗯”了一声,说:“我也去洗澡,晚安。”
陆温寻对他挥挥手,然后挂断了电话。
熄灭屏幕,贺迟森把手机放上胸口。
他想念的那个人没有回“我也想你”,不过没关系,知道陆温寻在家里等他已经足够了。
回家之后他可以让陆温寻用别的方式表达“想念”,举止、眼神、呼吸,不一定非要局限于语言。
毕竟身体更诚实。
十点四十五,贺迟森冲完澡,光着身子将头发吹了半干,裹上浴袍再次躺回床上。
陆温寻早些时候发了几个链接过来,是《问罪》的宣传视频和初版预告。为了赶上今年的金幕奖,《问罪》的后期剪辑跟拍摄同时进行,确保成片满足评选的时间要求。
彭骏团队水准很高,有些画面的呈现效果超出了贺迟森的想象,甚至让他对自己的角色产生一种陌生感。
他记得每一句台词、每一处场景,知道事件和事件之间如何环环相扣,也清楚最后结局。这些并未让他对整部电影失去兴趣,相反,他更加期待了。
仅仅预告片就让他产生这样的渴望,《问罪》毫无疑问是好片子。
那《隐性对峙》呢?
他相信陆温寻的判断但是仍抱有疑问,这两者不冲突,只是在专业演员身上很少出现而已——不信任剧本的演员演不活角色。
贺迟森轻轻叹了口气。
还得琢磨。
他放下手机从床上起身,走到会客室,坐上沙发拿起茶几上的剧本再次研读起来。
——你认为卫尧爱过楚杭吗?
陆温寻曾经这么问过他。
他的回答是没有。卫尧为了报复才接近楚杭,知道凶手另有其人后便不再跟楚杭纠缠;他不在乎楚杭的处境,即使复仇会让楚杭的家庭支离破碎,他仍旧选择这么做了,这就是不爱的证明。
而陆温寻觉得卫尧爱过楚杭,并且还爱着,他最后的选择看着残忍却是对楚杭最好的保护。
两人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
但贺迟森不愿意承认,他的想法因陆温寻动摇过。
卫尧究竟爱过楚杭吗?
贺迟森换了个思路,将自己带入楚杭,试图从楚杭身上找到卫尧爱或不爱的证据。
敲门声在这时响起。
贺迟森皱眉。他从沙发上起身,返回卧室拿手机确认时间。
已经十一点半了,谁会这个时候来找他?
首先排除谭嵊屿。他没有收到谭嵊屿的消息,一声招呼也不打直接登门拜访不是这人的作风。
又是笃、笃、笃三声,很轻很缓,很有礼貌。
贺迟森把手机扔回床上,走向声音源头,犹豫片刻后对着门缝说:“不需要客房服务。”
得到的回应令他意外。
“迟森老师,是我,吴桓聿。”
这时候来找他?贺迟森心中闪过一丝疑虑。
如果门外站着的是女演员他坚决不会开门,圈子里人人都知道男女明星应当尽量避免独处一室,稍不留神八卦绯闻便会接踵而至,几张嘴也说不清。
但吴桓聿是男人,性别相同也要避吗?他没避过陆温寻,也没避过谭嵊屿,有这样的考虑只是因为他和吴桓聿在戏里扮演一对同性恋人。
“我找您有点事。”
贺迟森略一沉吟,为他开了门。
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吴桓聿换了套衣服,白色t恤灰色运动裤,头发大概刚吹干,看着有些蓬松。
这种干净、明朗的感觉显得他年纪更小了。
贺迟森注意到他手里的剧本,大概猜到他的来意。
“不好意思这么晚来打扰您,关于剧本我有几个地方不太明白,想找您请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