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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腹下憋胀的感觉已经消散,孩子也安分了不少。
郁单单膝跪在地上,手还放在他的肚子上慢慢揉。
“怎么样?”
眼神殷切得让宴消仿佛看见了他身后狂摇的尾巴。
“肚子不舒服就要和我说,不然我这和医生学的专业手法上哪儿施展?”
还学了正胎位的手法?怪不得。
晏消确实觉得舒服了不少,但肚子的坠势相比于白天是有增无减,和他在医院看过的,正在分娩的孕夫没有差别。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留给他和郁单相处的时间也是。
他歪着身子靠在郁单怀里,脑袋被对方的心跳震得发疼。
是谁这么恨这个人,要让这颗有力的心脏停止跳动?
还偏偏挑选自己做这个刽子手?
郁单搂住他,用哄小孩的语调哄他:“困了就睡吧,还怀着孩子呢,辛苦了。”
他非要嘴硬一句:“没困。”
却还是不服气地闭上眼。
薄暮冥冥,凉夜如水。
杂乱的思绪如同晨雾,挥之不去,宴消只觉得手被什么给烫了一下。
垂眸,他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锋利的东西,沾满了不知名的红色液体。
晏消辨认了很久,才认出那是一把三棱刀。
刀尖的血还在往外冒,一点点蔓开妖冶如同玫瑰。
玫瑰绽开的地方,他总觉得熟悉,用手擦了好久,他才认出那是一张脸。
郁单的脸。
“郁单?”
他看着对方的脸色因为血液流失而苍白。
郁单的体温融在风里,扑面而来,像是一个拥抱,不计前嫌。
他的肚子已经被夹在腿间,随着呼吸一颤一颤,阵阵发紧。
但那里的难受,完全敌不过心口的闷。
开始有雨滴从高空落下,把他脸上的血渍溶开,溶开又凝结,怎么都弄不干净。宴消用手擦了很久,直到雨越来越大,打到他的手背,烫地发疼。
他才意识过来,那是自己的眼泪。
肚子还是好疼,刀剜的痛感从心脏一直通到腹底,他慢慢蹲下来,忍不住岔开腿,腿间也是滚烫。
后穴翕张,吐出一大股带着胎粪的羊水。
“郁单,郁单……”
宴消头一次感到这样手足无措,肚子横在身下,他也没办法去看宫口开了几指,只能无措地从蹲着的姿势换成了跪趴。
孩子卡在宫口,一动不动。渐渐的,连羊水都被堵住,流不出来。
他晃动腰肢,企图能让孩子再下来些,但事与愿违,他的下腹凸起一大块,孩子的脑袋就在那里,决然不再向下一点。
宴消只能去扒两侧的穴肉,多做扩张。两手搭在穴口边缘往外拉的一瞬,有根更为粗壮的东西忽然堵上来,不由分说往里冲撞。
“嗯……疼,不要,不要进来……啊!啊,那里……”
阳物的顶端刮过穴里的敏感点,宴消浑身一抖,痛呼里掺了点不明意味的暧昧。
他穴里的软肉被调教得乖巧,堆积成那人阳物的形状,牢牢与之贴合。蜜汁吐露和羊水混合做了润滑,对方又好像对他的身体格外熟悉,每一次的顶弄都将那巨物送得更深,最后,和仍旧卡在宫口的孩子撞上。
“再……再多一点……呃啊!不……拿出去……拿出去……”
泪流得更凶了,这是以前没有出现过的情况。
平时面对生死都不曾动摇的人,现在老老实实趴在地上,撅起屁股,落下的眼泪和求草的腔调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引起对方欲望的东西。
肚子里的硬挺好像又变粗大了,几乎超出了他可以接受的范围。晏消的膝盖在地上磨得破皮,奋力挣扎着要逃,他的穴里溢出一趟白液,哒哒掉出来,砸在地上。
他还在尽力往前爬,腰间忽然缠上一只手,晏消来不及停下,顺着惯性往前一扑,横在肚子上的那只手臂狠狠压进腹里,原本卡在宫口的孩子被这力度推得向下走了一小节。
羊水溅出来,一小块乌黑在穴口隐隐探头。
几乎只差临门一脚,他却因为刚刚的情事浑身酸软,使不上一点力气。
“郁单……”这个名字像是护身符咒一样,被他反复念叨,“郁单……”
郁单!
“郁单!”
“我在。”是熟悉的声音。
晏消缓缓抬头,眼前被泪水眯得看不清东西,那双温暖的手抚过他的眼睛。
“做噩梦了?”
“梦?”他四处看了看,窗外已经大亮,车流喧嚣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他的手上没有刀,郁单也好好地将他抱在怀里。
肚子好像不疼了,但他的后穴还是堵得慌。
晏消目光下移,看见了一铺的狼藉与仍旧插在自己身体里的,属于郁单的巨根。
“啊,抱歉……因为你一直在喊我的名字,去解决了五次还是不够,所以……”
“郁单!”
晏消觉得,自己是真的想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