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椅【中】(龙椅lay、指J、坐入、前列腺)
身着华服的年幼孩童蹲在湖畔,垂眸凝视着湖中悠游的锦鲤。
如镜湖面倒映出的孩童五官稚嫩,精致漂亮犹如瓷偶,倘若绽出笑颜,定然赏心悦目,教人心旷神怡。
然而孩童的神情却是无比落寞。彷佛受了委屈,泪水盛满眸中,羽睫轻眨,即如断线珍珠似地滑落脸庞。
一阵窸窣的脚步声传来,最终在身畔停下。孩童胡乱用袖子拭去淌了满面的泪水,倔强地不肯让来者望见他脆弱的模样。
“二殿下,您哭了。”宫女的话音轻响,不卑不亢,平淡无波。
“你看错了,我才没有哭。”二皇子哽咽道。
“但是您不开心,为什麽?”
二皇子的泪水再度夺眶而出,他抽噎了下,泣声说道:“承恩……父皇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二殿下,请您切记,以後绝对不可妄议陛下。”承恩并未回答二皇子的问题,而是轻声劝戒,“若是落人口舌,只怕会招来无妄之灾。”
二皇子闻言,闷闷不乐地低垂脑袋,愈发汹涌的眼泪啪嗒落地,看来可怜极了。
承恩就这般待在一旁,安静无声地守在二皇子身边,耳畔时不时回响着孩童隐忍的啜泣声。
半晌,承恩妥协般地叹了口气,柔声开口,“奴婢虽无双亲,但奴婢认为,陛下是喜欢殿下的。”
“……真的?”
“真的。”
闻言,二皇子眨了眨眼,破涕微笑,眸中彷佛映着漫天星辰,美得令人陶醉。
看得愣神的承恩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略带尴尬地移开目光,心虚地将视线逃往湖面。
这时二皇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已然散去阴霾,含着希冀:“承恩,以後我出宫建府,你会陪我一起离开吗?”
彼时的承恩不自觉漾起笑靥,甜美而温暖,盛着对美好未来的憧憬与期盼。
“奴婢,愿一生追随,侍奉二殿下。”
波光潋灩,锦鲤戏逐,掀起时光的涟漪,模糊了承恩的倒影,亦朦胧了光阴的流逝。
涟漪消散,映於湖镜的日轮已然化作圆月,白昼堕入黑暗,群星殒灭,红莲漫天。
天幕之下,李承恩安静凝视着被烈焰吞噬的宫殿,恍若在欣赏狂欢的悲剧。半晌,她转过身,朝反方向疾奔而去,蹬上屋檐,漆黑身影迅如闪电,眨眼之间融於暗夜。
长生殿中,一袭暗纹织锦亵服的新帝坐於床畔,面无表情听着守夜太监传来的急报。
皇后林婉儿现居之处,晨安宫走水。
刹那间,一种不祥的预感如若毒蛇爬过心脏,冰凉而滑腻,教人不适,令人作呕。新帝压抑住那股恶感,侧首凝望榻上侧卧而眠的青年,探手覆上那张隐於发间的精致脸庞,轻柔摩娑了下,站起身,替熟睡中的李承泽掖紧被角。
“备轿晨安宫。”
喀擦。
鬼魅般悄无声息扭断了影卫脖颈的李承恩立於屋顶之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逐渐远去的辇轿,一双灿金蛇瞳幽光闪烁。
这时,一支利箭贯破虚空,以雷霆之势直刺她的胸膛。李承恩轻蔑一笑,在闪身回避的同时俯下身子,四肢着地,骤缩的瞳孔紧锁埋伏于远方屋脊上的弓手。
下一瞬,李承恩大腿蓄劲,犹若猎豹似地瞬间暴冲,接连躲开射向她的数支箭矢,在那名被贴近身的弓箭手欲待抽出短刃防身之前,用匕首割开他的颈子。
霎时血如泉涌。
屍体软软倒下,翻滚数圈坠入庭院。
李承恩随手抹去溅於面颊的鲜血,而後翻身跃入檐下回廊,途经宫婢皆成刀下亡魂,未能发出求救呼喊,便已一命呜呼。
双手染满血腥的恶鬼罗刹推开门扉,踏着轻快步伐来到金丝楠木的拔步床前,笑容天真烂漫,竟像个不谙世间之恶的稚嫩孩童。
“二殿下。”少女檀口轻翕,清脆空灵的嗓音中盈满欢愉,“承恩来接您了。”
李承泽睁开眸子,坐起身,与她相视一笑。
银光一闪,禁锢自由的锁链被应声斩断。
嘈杂,喧嚣,此起彼落的叫喊洋溢焦虑与惊惶。
太监与侍卫来回奔走,不间歇地从殿前的吉祥缸中取水救火。然则火势迅猛,疯狂蔓延,当新帝抵达时,晨安宫早已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像极了三年前那一夜,被滔天猛火焚噬殆尽的王府。
被勾起不堪往事的新帝沉着脸步入晨安宫中庭,远远即见数名跪坐在地的宫女围绕着何人,正悲痛欲绝地掩面哭泣。
负责伺候皇后的大太监垂首站於一旁兀自拭泪,见新帝驾临连忙躬身跪地,哽声道:“奴才拜见陛下。”
“平身吧。”新帝淡淡瞥了大太监一眼,迈步往那群宫女所在之处走去。
新帝心中了然,皇后已是凶多吉少,然而当他亲眼见到林婉儿时,神情仍失控地流露出了错愕。
他睁大眼,死死瞪着面前这具屍首,那不祥的预感於此刻化作真实,潜藏其後的恶意正张牙舞爪地嘲笑他的愚蠢。
美若画中天仙的素衣女子肌肤透着死寂的灰白,表情安详,彷佛只是沉入熟睡一般。然而一柄匕首却深深没入她的胸膛,于胸前盛放的血色花海美得骇人,怵目惊心。
早在火势蔓延之前,林婉儿就已殒命。
这场火灾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为的就是声东击西,调虎离山。
新帝伸手捂面,眼前骤然闪过少女淬满恶意的邪笑。
侯公公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新帝的神态,正欲开口,却见新帝猛然跃上屋顶,转瞬之间消失无踪。
“陛下──!?”
长生殿内灯火微明,光影轻曳。新帝挑起层迭垂落的帷幔,将其别于银勾,为其遮掩的床榻之景无所遁形,展露无遗。
榻上空无一人,唯见断链寒光刺目。
新帝凝视良久,遂踱至案旁,支颐而坐,若有所思地把玩瓷杯。
存在不为世间所知晓的十余名影卫悄然无息现踪,恭敬地单膝跪於新帝跟前。
“朕百思不解,既然目的是制造骚乱调虎离山,趁机逃跑……为何却又多此一举,刺杀皇后?”新帝轻声开口,旁若无人地喃喃自语,“承泽以前同婉儿感情极好,实在没理由,更没必要杀她……”
青年悦耳的嗓音悠然响彻,流连殿宇,声线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温和,轻描淡写,彷佛李承泽趁乱潜逃出宫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值得新帝为此大发雷霆。
但那股恐怖骇人的压迫感却无声地充溢四周,冰冷,死寂,窒息,修为较次的影卫浑身发凉,绷紧神经,低垂着脑袋丝毫不敢动弹。
新帝瞅着手中的青瓷茶杯,苦恼地微微蹙眉:“更何况,纵然要杀,也应当伪装成意外,直接将婉儿困于火场,令其葬身火海,不落下把柄才是。可是婉儿的死法却是这般简单粗暴,甚至连凶器都不曾取走,深怕旁人不知她是惨遭杀害,死於非命一样。”
“为什麽?”
“为什麽?”
无人胆敢接话,无人能够回答,那股笼罩空间的压迫感愈发沉重,心思深不可测的南庆帝王如堕烟海,沉睡於心底的黑暗终是缓缓苏醒,将思绪从荒谬的失真感中拽回现实。
“罢了,朕猜不出来。”新帝叹息着,面无表情地将瓷杯随手一扔,惑人的桃花眸中沉滞一片冰冷,“这事果然还是得问问承泽。”
在瓷杯碎裂的清脆声响中,他站起身,勾起嘴角,神经质似地绽出一抹羞赧微笑。
“去吧,把他们找出来。”
因此,在将李承泽抓回宫中的三日後,新帝於端庄森严的金殿中,向撑坐於龙椅上的李承泽开口询问。
他勾着李承泽的下颌,逼迫李承泽抬起眸子,用那双覆满寒霜的漂亮凤眸凝视他。
——朕甚感兴趣,这次承泽对于刺杀皇后林婉儿一事,又会作何解释。
“嗯,是我让承恩杀的。”李承泽弯起唇角,笑得云淡风轻,“所以你要取我性命,去祭奠婉儿吗?”
“朕不在乎承泽杀谁,亦从未想过以此向承泽兴师问罪。”新帝漫不经心地轻笑道,“承泽,你忘了吗?朕说过的,朕有承泽一人足矣,其他人的死活,朕不在乎。”
新帝松开手,直起身,慢条斯理地宽衣解带:“话虽如此,但朕还是想知道,承泽为何要杀死皇后。”
觉察到新帝意图的李承泽僵硬了一瞬,不动声色地往後靠,如临大敌地盯着新帝,依旧维持着语调的平静:“既然你不打算追究,又何必执着於我杀害婉儿的动机?”
“事有蹊跷,可朕想不透个中缘由。”新帝顺手将龙袍弃置,拾起落於地上的腰带,不顾李承泽的挣扎、抗拒,将他的双手以腰带牢牢并缚、禁锢,“承泽愿意同朕说说吗?”
“你这疯子。”李承泽面色骤变,欲待蹬脚踹开新帝,足踝却反为新帝所擒。
新帝敞开李承泽的双腿,顺势挤进李承泽的胯间,在李承泽反应过来前伸出骨节分明的两根手指,迳直刺入那口被缅铃肏得透彻的蜜穴中肆意翻搅。
不堪折磨的甬道恐惧地收缩,绞紧手指,却又被极具技巧的挑逗点燃沉寂的慾火,食髓知味,不消片刻就被亵玩得淫液汩汩。
“别、嗯啊……”李承泽脱力地软下腰枝,重新跌回金碧辉煌的龙椅上,媚而酥骨的呻吟不受控制地自唇间倾泻而出,“滚出去……哈啊……”
“林婉儿的死法过於粗糙,甚至还堂而皇之地留下了凶器。若说这是精心策画过的谋杀,未免过於牵强,而且也不符承泽一贯的阴毒作派。”新帝置若罔闻,指尖细细描摹着柔软内壁,依循肌理纹路探入深处,觅至某处突起时重重按压。
李承泽的呻吟骤然拔高数阶,哭叫着弹起身子,却又被新帝毫不留情地按回椅子上。新帝反覆戳刺着脆弱的前列腺,过电般的剧烈快感袭上李承泽的身子,犹如电流奔窜,酥麻了他的四肢百骸。
疲软的玉根为噬骨的欢愉唤醒,再次抬首,充盈起屈辱的慾望。
新帝拿起那枚阴茎环,在李承泽不敢置信的瞪视下重新替他戴上,遂将手覆上阳根顶端,以掌心摩擦娇嫩的铃口,以指尖搔刮敏感的冠状沟,惹得李承泽仰首啜泣,足趾蜷缩,浑身都在发抖。
李承泽被刺激得目光涣散,眸中氤氲朦胧水雾,眼尾为情慾缀饰一层绯红,勾勒出心神荡漾的妖冶。
“因此朕寻思,杀害皇后并不在承泽的计画之内,而是那个护卫擅自妄为。可这个推论若是成立,那就表示承泽是在对朕撒谎。”新帝面无表情地歪着脑袋,幽深的黑眸如镜,倒映出李承泽绝美又凄怜的媚态,“一个护卫,值得你做到这种地步?”
“呵,之前不知道是谁唔嗯、为了区区一个护卫将京都闹得天翻地覆……”李承泽唇角勾起一抹讥讽弧度,挑衅般笑道,“如今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不觉得格外讽刺?”
“激将法是没用的,承泽,别试图用问题来回答朕的问题。”
新帝抽出湿漉漉的手指,换上硬勃的阳具,破开紧致的洞口,一寸一寸地研磨着淫荡的媚肉,撑平皱褶,填满窄道,尽根没入深处,轻易粉碎李承泽伪装出的镇定与冷静。
李承泽睁大眸子,瞳孔剧颤,一串泪珠滑过脸庞,无声碎落;檀口翕张,却是连句完整的话语都说不出来。
不待李承泽缓过劲来,新帝即挺动劲腰,硕大的龟头碾过幽径中的敏感带,大开大合地肏干穴心,肏得李承泽无力张开的双腿不停打颤,颤出淫乱的雪白肉浪。
李承泽难耐地咬住下唇,试图藉由疼痛维持清醒,顽强抵抗着快感的侵蚀。一旦他的理智被情慾支配,沉沦於肉慾带来的极乐之中,届时新帝就能不费吹灰之力撬开他的嘴,逼问出任何想要的情报。
然而被调教得乖巧温驯的淫穴却背叛了李承泽,向君临一切的主宰者谄媚求欢,配合新帝的节奏,绞缠炽热的龙根吮吸痉挛,逆来顺受地承受一切暴虐征伐。
不断堆砌的快感麻痹了被贯穿的痛楚,化作甜蜜的欢愉,浸满李承泽的脑海,逐渐模糊他的意识。
“没想到数年过去,承泽仍对此事耿耿於怀。”
恍然中,李承泽听见新帝的话音悠悠响起。那清冷的声线被慾望薰染出几分嘶哑,含着戏谑笑意:“莫非承泽是吃醋了?”
脑袋混沌的李承泽愣怔半晌才反应过来,欲待反驳,然则方一张口,声音就被撞得支离破碎,犹如奶猫的呜咽挠人心痒。
“但是,以前那个我大闹京都,可不仅仅是为了替滕梓荆复仇喔。”新帝抽出龙根,一面说着,一面俯身将全身虚软的李承泽捞起,抱着他坐上龙椅,令他面朝面地跨坐於自己身上,“你们如何待我,我便加倍报复回去,就算滕梓荆当年侥幸没死,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谁教他们想杀我,我若是不抢先除掉他们,我如何能够活得顺遂?”
体位的变换让李承泽一阵晕眩,视线尚未恢复清澈,新帝便掐住他柔韧的腰枝,将他提起,往下按,淫液泛滥的肉穴再次被恐怖的凶器残忍进犯,完全侵占,直接肏到了最隐密的深处。
“太深了唔啊啊啊……”
李承泽扬起线条优美的颈项,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双瞳微微上翻,唇瓣半阖,吐露的舌尖艳红诱人,来不及吞咽的涎水循着唇角蜿蜒流淌,一副惹人怜惜的可爱模样,却无法挑起新帝的慈悲,反倒变本加厉地激发出他蛰伏心底深处的凌虐慾望。
“但承泽是个例外喔。打从承泽为了龙椅,舍弃朕的那一刻起,朕就决定要不惜任何代价,摧毁承泽的一切势力。”新帝拥抱住李承泽,亲昵磨蹭着他的颈窝,撒娇一般,下身的动作却极其粗暴凶悍,将这只猫崽子颠簸得哭吟连绵,泣声求饶,“因为朕很难过,没想到在承泽心中,朕竟然还没有一把破椅子来得重要。”
“不过,承泽最後虽未能如愿坐上龙椅,但也无须感到悲伤喔。”
新帝托着李承泽的後脑勺,笑弯眉眼,天真犹若不谙世事的稚嫩孩童。被肏得神情恍惚的李承泽眼角噙着泪水,愣愣地注视新帝。在那张俊美无双的容颜上,挂着一抹笑容,纯粹得近乎病态,令人毛骨悚然。
“因为此刻的承泽,不就正在这张椅子上承宠吗?”
李承泽张口欲辩,但泪水已如夏日骤雨倾泻而下。
新帝步伐悠悠,踏着夜色回到寝宫。
宫禁森严,途经蜿蜒回廊,皎洁月晖自天幕倾坠,洒落世间。新帝倏地止步,下意识抬首凝望,寂寥夜空之中,唯见孤月高悬。
似是触景生情,忆起故人,新帝嘲讽似地嗤笑一声,衣袖一甩,将不堪过往尽数抛诸身后,继而迈步前行。
殿外阶前候着一名宫婢,提灯而立,沉鱼落雁,婀娜多姿。见新帝独身而归,宫婢伏身下跪,神情未掀波澜,眸中沉寂死潭。
新帝瞥了一眼,见怪不怪,无所谓地摆摆手。宫婢识时达务,躬身作揖,转身离去。
凝望着宫婢的背影,新帝意味深长地摩娑下颔,眼波流转,映出隐隐狠戾,如若风暴酝酿。直至宫婢身影没入黑暗,新帝这才收回幽深目光,笑了笑,优哉游哉登阶入殿。
身后扇扉缓缓阖上。五爪金龙腾云驾雾,翱于昊天,藐视众生。
寝殿之中,炉香静逐,游丝轻转。
新帝缓步而行,绕过屏风,来到架子床前,掀开帷幔,别于帐钩。遂而立于床边,抱肘凝望榻上那名青年为情欲折磨的可怜模样。
那是他的李承泽。
被他亲手折断双翼,打落尘埃,拴上锁链。
沦为他精心饲养的笼中雀。
李承泽跪趴着,未着寸缕,肌肤青紫交错。双手举过头顶,被锁炼拴在床头的漆木雕花栏杆上。他无力垂首,如瀑青丝倾泻而坠。双眼被覆上漆黑绸缎,泛着潮红的白皙面颊淌满泪水。
他的口中衔着一枚花纹繁复的镂空口球,无法吞咽的涎水沿着唇边流溢而下,划出一道淫靡痕迹。
雪白颈项上紧扣皮革项圈,前端锁扣牢系一枚金镂雕花铃铛,随着身体起伏叮当作响,清脆悦耳。
胸前两抹红缨挺立,缀饰银环,流光溢彩,衬之如若冬日雪梅傲然怒放,晶莹剔透,红艳诱人。如柳腰肢下塌,勾勒出背脊优美线条,蝶翼轮廓。
浑圆臀瓣高撅,粗长玉势全根没入,仅余握柄浅浅露出穴口,缅铃为其顶至深穴,不知疲倦地死死抵着销魂夺魄那处凸起疯狂震动,腿根因此止不住地打着颤,几乎让这从不间断的浪涛狠狠拍散他仅存的一丝力气。
但李承泽只能像根浮木,在情欲的汪洋中翻涌,漂泊,永远无法抵达高潮的彼岸。缘是新帝在他那根玉茎中置入了一根银质细棍,并于根部锁上环,酸涩的疼痛与甜美的快感交织构筑成网,残忍地将他吊在泄身边缘,求而不得,濒临崩溃。
此景宛若春宫秘戏淫靡艳丽,美得窒息,教人心驰神往,新帝甚悦,遂大发慈悲倾身解开李承泽的腕间桎梏。
李承泽失了支撑,身子一软,跌进柔软的被褥之中,却在落入榻上的同时,因着姿势改变而触动了深埋体内的可怖物什。
他的呼吸一滞。
蔽于绸缎下的瞳孔倏地紧缩,那一瞬似是烟花于眼前,于脑海砰然炸响,于黑暗之中怒放璀璨光华,缤纷绚烂,五彩斑斓。
思绪被快感冲刷得支离破碎,终为灭顶的极乐所吞噬。他犹若濒死的天鹅昂起修长脖颈,自喉间迸发出一连串玉珠落盘似的悲啼。
新帝瞧见李承泽身形一震,浑身绷紧如弓,双腿踢蹬几下便整个人瘫软下去,似是连哭喊的力气都被抽离,只能像只被生生拔去爪子的猫儿痛苦难耐地蜷成一团,攥紧被褥,虚弱喘息,无助而绝望地瑟瑟发抖。
新帝睁大了眼,眼底掠过一丝兴味,倒是没想到他心爱的承泽竟然会被淫具生生肏到干性高潮。
妙哉,妙哉。
垂坠的广袖擦过身子,激起李承泽一阵战栗。新帝一脚跪上床榻,俯身贴在李承泽耳边低语,情人似的缠绵。一手掐握住对方圆润细致的肩头,将人揽起,让李承泽的脑袋靠在自己怀中。另一手的指尖如灵蛇滑过李承泽蜷身时背脊突出的细致轮廓,游弋逡巡,最终行至股间。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握住玉势尾端,从容不迫将其旋身抽离。
那玉势表面覆着大小不一的疣,随着柱身转动,颗粒分明的凸起残忍地辗磨着柔软内壁,与震荡不止的缅铃为虎作伥,过于强烈的快感几乎将沉浸余韵中的李承泽活活逼疯。
新帝随手将那模样可怖的玉势置于床畔案台,继而以两指探入已为淫具拓展而开的幽径之中。
两指方一插入就被穴肉谄媚吸吮,温热而湿软。新帝搅动了一下,李承泽顿时发出了幼猫般的呜咽,挠人心痒。
见状,新帝恶趣横生,手指向着深处挺进的同时,亦不忘时而翻搅,时而以指尖刮搔敏感的甬道内壁。
李承泽呜咽着,低泣着,颤抖着。
待新帝将震动不断的缅铃夹出,起先尚有余力胡乱挣扎的李承泽早已瘫在新帝怀中,只能绞着新帝龙袍哭吟不止。浑身犹若方从水中捞上岸似地覆着一层香汗,白皙肌肤浸染情欲的淡粉,秀色可餐。
将怀中人轻轻放下,新帝直起身,解下腰封玉佩,褪去那身绣有祥云金鳞缠龙纹的玄色帝袍,换上寝衣。脱去鞋袜,翻身上榻,倚墙而坐。将还未能来得及喘口气的私有物一把捞起,令其坐入怀中。
李承泽早已精疲力竭,被支配着张开腿跨坐在新帝腿间时也不再百般抗拒,仅仅是认命地攀附着新帝肩膀,柔若无骨地趴在新帝身上,别过头抑声抽噎,无声轻颤。
“别这么急着撒娇嘛。”
新帝一手环在李承泽腰间,一手探进唇中,取出精雕细琢的镂空口球,阵阵悲鸣春水似地传入耳畔,裹了糖霜般甜蜜,媚而酥骨,惑人心神,又若黄莺出谷悦耳动听,珠圆玉润。
“范闲……”李承泽嘶哑着嗓子叫唤,“我绝对、会杀了你!”
新帝眼珠子转了一圈,心想你哪次成功过?最后还不都被朕按在床上操到哭天喊地三天下不了床。
“承泽又在同朕说笑。”他无奈地勾起嘴角。
他摘下束缚着李承泽的银环,圈住那硬挺的,可怜兮兮地渗着浊泪的玉茎,缓慢地上下捋动,满意地听见了李承泽从紧咬的唇中流溢而出的细碎呜咽。
李承泽向后仰首,雪白颈项为漆黑项圈搭衬出纤细脆弱之感,项圈前端系着的金缕雕花铃当颤响,清脆铃音与缠绵呻吟交响编奏出糜糜之乐,教人迷醉。
新帝看得痴迷,手上的力道也逐渐加重,加快速度变着花样捋动。
李承泽的呼吸愈发急促,情不自禁拱腰挺身配合着新帝的抚慰,顺势攀向欲望的顶峰,心急如焚地渴望释放,登至极乐天堂,攥着新帝衣角的指关节因用力而隐隐泛白。
即便意志几乎再次被强烈的射精欲望摧残殆尽,融于血肉中的偏执却仍倔强地试图守护骨子里那最后一丝未被彻底剔除的尊严,教李承泽做出毫无意义的抗争。
纵然这将触碰龙之逆鳞。
“范闲……你何不……让我死……”李承泽的话音夹杂喘息,嘲讽般的疲倦。
新帝笑容一僵。
“干脆杀了我……为婉儿和呃啊啊啊啊啊啊──!?”然则李承泽话未说完,却忽然拔高了音调,发出凤凰啼血般的惨叫,声声染满痛苦的哭腔。
一声高过一声,凄厉无比。
“……滚开!……住手、快住手……这太过了咿啊啊啊啊啊──!!”
“别、别转……不要再呜啊啊啊啊啊啊──!”
“范闲!范闲──!!”
李承泽惊恐地睁大了眼,崩溃地哭叫着扭动挣扎,可新帝扣住腰枝的手臂如玄铁一般将他牢牢箍在怀中,完全扼杀他挣脱的任何一丝可能性。
新帝对李承泽的叫喊置若罔闻。捏于指尖的细棒灵巧地转动着抽插,褪出半截而后全根没入,来回往复,深入浅出地侵犯着李承泽脆弱的尿道。
新帝面无表情,眼眸深处黑泥翻涌。
想死?
……不准。
李承泽浑身痉挛不止,脚背绷直,脚趾蜷起。感官被无止尽放大,所有神经彷佛都汇聚于此,异物摩擦尿道内壁的饱胀感鲜明强烈,酸,麻,刺,胀,四者层层交迭,构筑而成一股难以言喻的疼痛,折磨得他生不如死。然而在这般极致的苦痛中,却又诞生出陌生的欢愉。
痛苦与愉悦化作万箭穿心,将他狠狠钉死在新帝怀中,过度的刺激终于彻底击溃他残存的一丝理智。
眼前白光乍现,李承泽的呻吟支离破碎,竟是再一次达到了无精高潮。
新帝见李承泽忽然软下身子,抽搐着痉挛,于是停下动作,柔声轻哄,也不管此刻的李承泽是否能听见,“朕知道,承泽这是憋得难受,所以在跟朕闹脾气呢。”
李承泽的脑中已经混沌一片,浑身皆为恐惧与依赖的本能所主宰。他下意识蜷缩着身子,头靠着新帝肩膀奶猫似地鸣泣,哭哑的声音中透着哀求与畏惧。
“求你拿出去……不行了……要坏掉了呜呜……”
“让我射……唔嗯……我会乖乖听话……再也不逃了……”
“范闲……范闲……”
新帝闻言沉下眼帘,无声地咧开微笑,隐隐透着病态而扭曲的占有欲。
他勾住项圈,不让李承泽有机会乱动。遂而将李承泽凌乱的发丝掖至耳后,拭去面上涕泪,替他摘下被泪水浸湿的绸缎,并为之理了理斜斜遮住小半张脸的浏海。
被淫具操得失神的李承泽迷茫无措地睁着眼睛。如鸦羽睫微垂,眼中薄雾氤氲,嫣红眼角泛泪,鼻翼翕动喘息急促,面露红潮双唇微张,艳红小舌隐隐若现,清纯而妩媚,圣洁却淫乱。
似是凝视新帝,又似遥望虚无,目光涣散,瞳中空无一物。
前尘往事皆随当年二皇子李承泽饮鸩身死,一笔勾销。
今非昔比,李承泽已不是当初那位权倾朝野的二皇子,而是他精心饲养的笼中雀。
放眼天下,除了他,还有谁会如此疼惜李承泽,怀着无尽的宠溺与宽容?
当然没有。就算有,如今也成了天子脚下的一坯黄土。
新帝拥住李承泽,与他一起坠入柔软的被褥软枕之中。
他的语气无比爱怜。
“乖呀,别怕,朕现在就替你拔出来。”
长夜未央,云峦绵延,圆月蔽于阴影之后。
提灯而行的宫婢步履蹒跚,踏着血色回到了寝殿。雪白衣裳浸染猩红,宛若石蒜花海盛放,妖冶而艳丽。
那袭衣襟微敞,精致锁骨若隐若现;发髻散落,乌黑长发垂坠身后,犹若珠帘为风轻轻撩起,隐隐可见背后一道深及见骨,渗血不断的狰狞刀伤。她的左手骨头尽碎,犹如垂死杨柳软软垂挂于身侧。
她虽遍体鳞伤,却似感觉不到任何一丝疼痛,面色依旧如霜冰冷,眸中一潭死水未掀波澜。方一登阶,便听闻凤凰的啼血凄鸣刺入耳膜,直捣灵台。
宫婢伫足,盯着殿门良久,终是无声叹息。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无关风与月。
殿门轻敞,宫婢提灯而入。
身后扇扉缓缓阖上。翱于九天之上的五爪金龙,冷漠而傲慢地睥睨着尘世凄景。
恰逢明月探首,莹莹幽光映出满地尸骸。
……
寝殿内室的门扉并未阖紧,只是轻轻虚掩着。我按捺不住一探究竟的欲望,悄悄将门推开了一点,从门缝窥视着里头。
那是怎样的一个景色?
博山炉内香火沉沉,双烟互逐欲凌太虚。绣着鸾凤和鸣绣花纹的蚕丝被褥大半坠落于地。
镂刻着繁华花纹的龙床上,陛下正粗暴地亵玩着一个未着寸缕的男人。
那个男人长得很漂亮。五官精致,眉清目秀,揉合了男子的刚毅与女子的妩媚,交织出一种朦胧性别的美。他修长雪白的颈子上戴着一枚拴着金缕铃铛的漆黑项圈,象征了陛下对他狂热病态的独占欲;胸前两抹朱蕊镶着银色乳环,映着寒光,冷得刺目。
欲望的青紫爱痕遍布于那具白皙精瘦的身驱之上,将其缀饰出一副惨遭凌辱的可怜模样。
血红色的衔尾蛇纹身烙印在他的腰侧,恍若诅咒的圆环,把他的余生都圈禁在陛下的掌控之中,永生永世,无法逃离。
我捂起嘴,死死压抑住险些脱口而出的尖叫,怎样都料想不到会是他在陛下的龙床上承宠。
……
这是缱绻的春梦,淫糜的艳景,堕落的狂宴。
是李承泽的地狱。
李承泽跪趴着啜泣,小臂撑在榻上勉强地支撑着他摇摇欲坠的身子。
新帝在拔出银棍的同时毫无预警地握住李承泽勃发硬挺的欲望,粗暴地上下套弄,不消片刻就令李承泽就在他的手中攀上高潮,射出一股股乳白的浓浊。
而后新帝挺身刺入他的身躯,将他无情贯穿。
被淫具操熟操透,浑身虚软的李承泽只能像只被拔去利爪的猫崽,卑微雌伏;又或是砧板上的活鱼,任君宰割。
新帝跪在李承泽身后扣紧了腰肢操弄,宛若饥饿的狂兽啃噬着无力反抗的猎物。那狰狞的物什撑开了穴口的皱褶,朝着狭隘温暖的甬道来回抽插,反复捣弄,狠狠辗磨着敏感脆弱的内壁。
一波波快感的浪潮窜上背脊,直冲脑门,酥麻的刺激逼得李承泽不由自主地蜷起脚指,从紧咬的牙关中泄出一丝丝隐忍婉转的低吟。
李承泽塌下纤腰,身体随着新帝的挺动前后摆荡,嵌于胸前的银环亦随着起伏摇曳,恍若不堪暴雨催打的凄楚海棠。他的臀瓣被高高抬起,酸软的双腿直打着颤,两团雪白的臀肉在新帝的揉捏下染上绯红的斑驳,身下挺立的玉茎颤巍巍地抖动,茎身顶端的铃口翕动着渗出
清泪。泛滥成灾的后穴被那根恐怖的凶器残忍鞭笞,却又违背了意志贪婪而淫荡地吞吐着它,渴求着它的怜悯。
李承泽死死攥紧床单,眼角噙着泪,咬牙切齿地承受身后暴君无止尽的残忍蹂躏。他难以忍受地闭上眼,恍惚只觉五脏六腑都要被体内不断抽送的滚烫阳物搅成一团。
在新帝大开大合的操干下,李承泽的意识逐渐游离,恍惚竟溯回了这几日的情景,画面断断续续地浮现,却又历历在目,清晰得可怕。
算准时机的李承泽连夜逃出了宫,坐在疾行驶离的马车上,望着京都的轮廓逐渐模糊在茫茫夜色中。
此时此刻,新帝仍置身北齐皇宫,与他的红颜知己共叙旧情,把酒言欢。
路面崎岖,马车颠簸。夜里风凉,李承泽抱膝缩在车厢一隅,冷得发抖,下意识蜷紧了身子,眼帘沉得几乎快睁不开。
离京数日,为了躲避新帝的追猎,他一路马不停蹄,进了客栈也只敢停留半天,披星戴月地赶路,终日惶惶而夜不能寐,唯恐一时懈怠就前功尽弃。
他想,死了也罢,活着也成。
倘若能侥幸活下来,他想隐姓埋名,阅尽世间繁华胜景,寻访书中秘境绝景,藏匿于浩瀚人间的任何一处,从此与范闲一干二净,死生不复相见。
过载的疲劳终于让绷到极限的意识开始溃散,令李承泽不受控制一点一点的打起盹儿。
不知不觉,李承泽阖上了眼。这一觉他睡得很沉,就连车夫中途停下马车也未曾察觉。
李承泽恍惚置身于虚渺的梦乡中,在那暴雪纷飞的冰天雪地,刺骨的冰冷如附骨之疽奔窜于四肢百骸,片片霜花轻绽,无声无华。他注视着这片苍茫的凄景,闭上双眼,眼角的泪水还未能落下,就已凝结成冰。然而下一瞬,宛若自无间地狱溢出的红莲业火自寒冰中骤然冲出,卷起漩涡,犹若浑身缠绕着愤怒之炎的五爪神龙嘶吼着直上云霄。漫天红莲盛放,以毁天
灭地之势狂暴地焚尽世间万物。
滚滚灼浪覆上李承泽的身躯,为他驱散了彻骨寒霜,却不曾伤害到他,好似浴火凤凰涅盘重生,源源不绝的热度让他舒服得低吟出声,下意识伸手握住了那份无比熟悉的温暖。
再熟悉不过的,温度。
李承泽惊恐地睁开双眼。
他僵硬着身子,丝毫不敢动弹,一股寒意猛地窜上背脊,浑身血液都被冻结。
他仍置身于车厢之内,马车依旧在崎岖的路面上稳定地行驶着;他仍维持着入睡前的姿势,随着马车颠簸微微晃动。
他自欺欺人地想,这只是一场梦。
所以梦境中的自己才会蜷成一团,枕着范闲的大腿侧身而卧,身上盖着一件温暖而柔软的雪白狐裘。
这就是一场梦。
所以他才能一路畅行无阻地潜逃出宫,从范闲亲信布下的天罗地网中全身而退,所以那个身穿白蟒箭袖袍的少女才会心甘情愿地放他出城。
他正觉奇怪,为何一路上都没遇袭。那群肖想他性命许久的豺狼虎豹又怎可能白白放过已然吞入腹中的美食?
原来兜兜转转,他所以为的一切都不过是范闲为他虚构的镜花水月,是不切实际的春秋大梦。
李承泽凝望虚空,无声落泪。
“怎么又哭了?”
新帝在李承泽气息发生变化的那一刻就知道人醒了。他小心翼翼地将李承泽揽起,轻柔地拭去李承泽的泪珠。
李承泽双目空洞地看着新帝,噤声不语。新帝就如三年前复生初见那般,眼底掠过残忍的笑意,唇角微翘,弯起一抹羞赧的弧。
“乖,别哭,已经没事了。”
“朕在这里,没人能伤害你。”
“所以乖乖告诉朕,那些人是谁。”
新帝的笑容绚烂,犹若日轮璀璨无暇,翳于阴影下的黑暗却是截然不同的深邃。李承泽知道这是范闲暴怒的征兆,但这股冰冷的愤怒却非针对他,而是如一把拉满弓弦淬着剧毒的箭矢直直指向幕后那几股势力。
但这并不代表范闲会轻易放过他。李承泽被新帝用细绳反绑在身后的双手就是最好的证明。
李承泽疲倦地阖上眼,依偎进新帝怀中,撒娇似地蹭了蹭新帝的胸膛。
“范闲,从来都没有人要伤害我。”
“这一切都是我策画的。”
“无论是逃出京都,还是死于马匪劫杀。”
李承泽乖巧地任由范闲抱着。他并非圣人,也没有那种舍己为人的高洁品德。
他纯粹是不想让京都再次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被范闲这个疯子血洗。
“承泽,你是认真的?”
他听见范闲声线微颤,尾音带着奇特的上扬。而后范闲猛然将他一把拽起,与他平视,紧扣他的双肩,用一双幽黑无光的瞳仁死死地盯着他。
“嗯?怎么不说话了?”新帝歪着头,咧开奇异的笑容。
被这样的范闲盯着,就好似被无尽的深渊注视,会被生生拽入黑暗。李承泽不寒而栗,试图移开目光,却被范闲勾住下颔,无法逃离。
新帝细细咀嚼着李承泽的畏惧,病态却餍足地笑弯眉眼。
“一次机会,想好再回答。”新帝轻声诱哄,柔情似水,淌进了记忆深处,却无情地勾起那刻入骨髓的恐惧,“说谎的下场你自己知道。”
恐惧的妖花于回忆的土壤中扎根,怒放,姿态优美的七朵花瓣色彩艳丽而鲜明。
永恒的漆黑,幻梦的鸢紫,禁锢的靛蓝,充盈的翠绿,色欲的明黄,极乐的艳红,空洞的苍白。
那株妖花旋转着扭曲,七色的花瓣合而为一,终是孕育出绝望的浊灰。
李承泽一哆嗦,紧咬下唇,颤抖得更加厉害,“范闲……这事能不能,等回去后再谈。”
新帝不语,蓦地松开了对李承泽下颔的箝制,触上他的脸颊,轻柔摩娑,彷若抚摸一件脆弱易碎的精致瓷偶。
李承泽一激灵,为细绳禁锢于身后的双手不自觉握紧成拳,就连指甲深深扎进掌心都浑然未觉,直至一阵火辣刺痛贯入脑海,他才猛然回神,惴惴不安地凝眸望向新帝。
新帝唇角微勾,似笑非笑,正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注视着他。
“范闲,拜托你……”李承泽垂下眼帘,颤声求饶,“我真的乏了……”
猝不及防,视界旋转,李承泽被新帝翻过身按入怀中。
新帝让李承泽枕着自己的臂弯,大半个身子都依偎进怀抱之中。李承泽登时如若一只炸毛的猫,绷直神经,骤缩的瞳孔警惕地盯着新帝。
“这倒是朕的疏漏。”新帝拾起狐裘,覆于李承泽身上,“竟忘了承泽连日舟车劳顿,疲于奔命,至今定然都没能好好睡上一觉。”
他搂紧李承泽,轻声道,“承泽尽管放心,回京之前,朕都不会再向承泽过问这事。现在承泽什么都不用想,好生歇息便是。”
寒意渐散,令人昏沉的的暖流涌入四肢百骸,温热了李承泽疲惫不堪的身躯。
李承泽的眼帘愈发沉重,他耗尽濒临枯竭的意志力,努力撑起眼皮。这时,新帝锢于腰间的那只手忽而覆上他的双眸,半是强硬地阖上了李承泽的眼。
视线猛然陷入黑暗,李承泽愣怔地感受着从那只宽厚大掌传来的热度,断片的思绪教他无法做出任何反应。然后,新帝那道极具蛊惑性的声线缓缓响起,轻抚耳畔,春风般柔和。
“既然承泽睡不着,那朕来替承泽说个睡前故事好了。”
在听见结局前,李承泽残存的意识就已被黑暗彻底吞噬。
这终究是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
在新帝粗暴的操干下,思绪涣散的李承泽迷茫地注视着着回忆的画面一幕幕在眼前消散,终是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然而很快,他又被拽回了现实之中,被迫清醒地承受这一切。
李承泽一开口就是甜腻得让人欲仙欲死的柔媚呻吟。
“嗯啊啊啊啊……范闲……滚开……”
被点燃的零星欲火自身后被填满的甬道中以燎原之势开始疯狂蔓延,情欲的热流淌过四肢百骸。李承泽好似置身于滚滚灼浪之中,浑身都在燃烧。
他的理智,他的灵魂,他的存在皆为那淫狱业火焚噬殆尽。
一股股热流持续汇聚于身前,这副被新帝调教得淫荡又下贱的身子再度背叛了李承泽,充盈起耻辱的欲望。
李承泽茫然地想,他和青楼那群人尽可夫的低贱娼妓又有何不同。
他和她们一样,恬不知耻地敞开双腿,毫无尊严雌伏于男人身下,淫乱地媚叫,被凌辱,被肏干,被侵犯,沉溺于情欲的快感之中,享受高潮,渴望极乐。
兴许有朝一日,他最终会迷失神智,舍弃思考,在范闲的调教下彻底堕入欲望的深渊之中,沦为范闲饲养于深宫中的,一只无时无刻都在发情,只知摇尾乞怜地求欢的榻上禁脔。
或许,这就是报应。
“承泽又不专心了。”新帝撒娇似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乖。”夹杂着孩童般天真纯粹的笑意。
新帝缓缓抽出复而全根沉入,猝不及防地重重顶上那销魂蚀骨的敏感之处。
“唔呃、呃啊啊啊啊啊──!”
李承泽低哑的声线骤然拔高,勾画出绝望的色彩,描绘出地狱的艳景。他已为身后炽热的凶器融作一滩春水,只能无力地瘫软着上半身。
如此不堪摧折的脆弱之姿非但未能勾起新帝的一丝怜悯,反倒激发出了他深埋于心底的嗜虐欲,抽送的动作愈发狂暴,几乎将情事化作凌迟。
“停下、快停下……”
“我不行了……住手……嗯啊……”
“不行、要去了……要去咿啊啊啊啊啊啊──!”
李承泽崩溃地哭叫出声,昂首发出宛若凤凰泣血的悲啼。
在被生生操射的那一刻,他的神情崩落成了虚无的空白,却在新帝不曾间断的操弄下,很快地又被染上了淫靡的色彩。
不堪折磨的淫穴反射性地翕动,试图排出硕大的侵入者,岂料那痉挛不止的甬道却反而将新帝的阳物绞得更深更紧,完美契合。
新帝无可自拔地沉醉于这销魂而紧致的温柔乡中,恍惚听见脑内理智之弦崩断的声音。那蛰伏许久的阴暗欲望冲破枷锁,疯狂地倾巢而出,彻底凌驾于理智之上。
渴望狂乱囚禁恐惧堕落贪婪独占调教侵犯凌辱摧毁支配征服破坏吞噬憎恨怨怼被爱被爱被爱被爱被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
李承泽。
我的,一辈子只属于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嗜血残暴的暴君激动得颤抖起来,兴奋地睁大双眼,瞳孔骤缩,眸中凶光潋艳,浑身骤然爆发出暴虐阴戾的狂气。
执念成魔的恶鬼罗刹掐起李承泽的胯开始加速冲刺,强而有力的撞击无情奏响旖旎的水声,激荡出一声声媚药般催情的呻吟。
刚泄过身的李承泽经不住这般狂暴的征伐,只能哭吟着求饶。他快要坏掉了,席卷的痛楚与疯狂的快感在他的体内交逐厮杀,形成一股剧烈的灼浪风暴,焚烧着他的身躯,撕扯着他的神智,几乎将他的存在彻底粉碎。他绝望地向前攀爬,妄图逃离新帝无情的摧残。
在李承泽的视线彼岸有道无暇的白光,那是温暖而纯净的希望,是神佛怜悯罪人,而自昊天之上垂坠的一缕蛛丝之光。
意识朦胧的李承泽朝向那道微光探出手,白净的玉臂求救似地往前伸。
“还想跑去哪呢,承泽。”身后的恶鬼罗刹怜爱地呢喃,“你逃不掉的呦。”
那一瞬间蜘丝断裂,微光熄灭。
恍若自忘川血池窜出的无数鬼爪如蛇攀附,锁链狂舞,缠上那染满鲜血与罪孽的灵魂。
李承泽被残忍拽回,重新坠入地狱。
……
我本应阖起那一丝缝隙,将这腥膻的春宫秘戏隔绝在门扉之后,悄然离去,忘却方才所见,若无其事地继续值夜,度过这平淡无奇的余生。。
然而我却移不开目光,像个痴人一样,魔怔地凝视着这恍若幻梦的绮丽艳景。
李承泽的存在实在过于绝美,既是皎洁无瑕的白月光跌入尘埃的污秽之美,亦是翱翔苍穹的五彩凤凰羽翼尽断的凄楚之美。
他是由深渊重罪,世间极恶,亲手淬炼出的极致之美。
我想我的死期应是不远了。按照先生的计划,李承泽本应在离开京都之后死于马匪劫杀,曝尸荒野;又或是真让他侥幸逃过一劫,从此隐姓埋名远走他乡。
但他既然安然无恙的出现了在陛下的寝宫,那就表示先生他们失败了。
整座皇宫的人都想杀了李承泽。
朝臣惧他蛊惑皇帝,将之视作祸国妖魅;后宫怨他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将之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李承泽知道所有人都恨不得让他死,也清楚光凭一己之力根本无法逃离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所以他以我为桥梁,与先生他们搭上了线。
整座京都布满了陛下的眼线,他们若真想对李承泽下手而不被陛下察觉,势必只能选择在京都之外动手。
故而李承泽和他们作了交易,他让先生他们将他带离京都,彼此之间的合作关系从护送李承泽成功出京之的那一刻起正式宣告终结,之后就各凭本事,死生操之在己。
利害关系一致的双方站上了同一阵营,与陛下展开一场玩命的赌局。
未曾想到,最后却是全盘皆输。
先生他们没能除掉李承泽,李承泽最终还是被抓回了这座牢笼。
笑到最后的仍是那位只手遮天的南庆帝王。
……
新帝此刻坐于榻边,搂着李承泽让他面对面跨坐在自己身上。深深钉入体内的阳根教李承泽不敢乱动,只得乖巧地任由新帝抱着。他似是累极,脑袋无力耸拉,雪白的两臂于身侧无力垂下。
新帝眼珠子转了一圈,而后扯过被褥,一把盖在李承泽身上,那被褥不受控地滑落,堆于腰间,将李承泽的下半身遮得严严实实。
李承泽失神的喘息着,唇间不断流溢出含糊不清的呻吟。
新帝埋首于他的胸前,口中含着他胸前的红缨,以舌尖挑逗亵玩,又或衔着乳环轻轻拉扯,重重吸吮。腾出一只手粗暴地揉捏着他的胸脯,将那挺立的茱萸掐于指尖仔细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