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
“……”
身后的人不见动静,也不见回应,本就不笨的程郁立即明白,恶狠狠的抱着毛毯喊道,“我喜欢,我喜欢总行了吧。”
话音刚落,身后的姚舒云发出一声浅笑,终于不在那般缓慢,借着不止的液体,又伸了一指,内壁绞得厉害,温热、湿漉提供了极大的舒适感,就像是令人流连往返的巢穴。姚舒云抬眼看着那张露出的半张脸,原本含着星辰的眼睛倒影着他的脸,迷人又深情。
果然,这双眼睛是会说话的,姚舒云喜欢这双眼。正想着,身下的人不满的在他大腿踢了踢,他眉眼挑起,在性器的头部揉了几下,后穴好似关联一般,将他耸动的手指咬紧,伴随着程郁压抑的声音,毯子湿得一塌糊涂。
程郁掰着手指算了算,他在家中待着已有三日,这三日他一直躺在家中唉声叹气,生怕出门遇上不该遇上的人。
一想到那日在姚舒云榻上发生的事,他简直想找个地缝把自己埋了。这下别说底裤,他的面子掉在地上想捡都捡不会回来。那日等他回神,姚舒云已经淡定站在一旁洗手,好似这件事从未发生过,最后尴尬的只有自己,就因为如此,程郁连结果都没听,直接跑回家,索性当晚这后穴的异样就跟从未发生过一般停止。
蜷缩在躺椅上的程郁欲哭无泪,一副颓然无力的模样。这是妙娘进门时瞧见的场景。短短过了几日,怎么就变成如此状态?
“不必担心,这都是闲出来的毛病。”坐在廊下择菜的余婆子见妙娘踌躇不前,大声提醒了一句,反倒被抱膝的程郁瞪了一眼。
“东家……”
“妙娘啊,今日我无心谈论生意。”
妙娘直接无视者这有气无力的话,紧接着道,“春杏那边打听到消息了,说是这通判家的小姐之前便定过一次亲事。”
“她定亲关我……嗯?她之前定过一门亲事?”
程郁眯着眼睛,明显嗅到里面的一丝古怪。这通判家的小姐家之前就定过亲,又在半年后重新定亲,如果不是通判家的问题,可能就是男方的问题。
“然后呢?”
“没有了,就这点消息,春杏那丫头还是旁敲侧击数日才从万绣阁的管事口中得知的。”妙娘一路跑过来,如今热得要命,坐在矮凳中扇风,余光瞧见爬起来的人。
“真是难为这丫头了。”
春杏就是当初让程郁破口大骂的人,这丫头热爱刺绣,又颇具灵性,程郁原本是打算把这丫头当成接班人培养,偏偏这丫头家里人不争气。
程郁来自现代,自然懂得如何保证瑞绣坊的绣品不能外泄,入职瑞绣坊的员工都会签署一份任职合同,其中说明员工违约需要赔付数倍违约金,离职投身其余绣楼,不得外传瑞秀坊绣品细节,这些合同经过官府认证,又依照古代人的想法,通常不会出现离职人员。
毕竟,几十两银子的赔款已经是普通人一辈子都积攒不了的财富。
春杏非家中独女,头顶还有个哥哥,染上赌瘾后,几乎拖垮全家。春杏十二岁来瑞秀坊上工,一直跟在程郁身边,心思活络,唯独她能跟上程郁的想法。要不是万绣阁插手,那丫头根本不会离开瑞绣阁。
他生气的不是万绣阁挖人,而是这人居然利用家人威胁春杏,逼得她不得不离开。这丫头实心眼,去了万绣阁也不愿出卖他,反倒用合同的事堵住万绣阁老板的威胁。一来二去间,这老板便不对春杏花心思,又心疼出的那几十两,压着丫头干杂活,反倒浪费她的天赋。
“那丫头念着东家的好,时时刻刻盼着回咱们瑞绣阁,”妙娘也喜欢春杏这丫头,忍不住帮她说话。
程郁双腿盘着,低着头沉思片刻,“让这丫头等着,她回来的时间不远了。”
“东家的意思是……”
妙娘话没说完,外头传来一道脚步声,小馒的声音有远而近,“东家,通判家的嬷嬷又来了。”